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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随老奴回屋休息去吧,咱们的小姐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夫人要享福咯!”守在屋外的张妈妈听见殷长歌唤她,便推门走了进来,还不忘打笑起殷长歌来,眼中的那抹欣慰殷长歌看的清清楚楚。
“娘亲,快去吧”殷长歌向门口推着杨氏,嘟嚷的快去休息。
“好,娘亲现在就去,你爹爹出门去了,应该也就是晚上会回来,我捎个信给他,让他回来陪你吃饭。”殷长歌看着杨氏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不少,今年40岁杨氏,平时保养的也是极好,想必是这三操劳过度没有心思再去保养着,杨氏是在自己25岁才有的殷长歌,殷父征战在外,31的年纪才有了殷长歌这个女儿,而至此膝下再无儿女,也没有再娶小妾,通房倒是有几个,放在殷家这种大户人家家里,殷父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为疼爱杨氏与殷长歌了。
“夫人咱们走吧。”张妈妈也是心疼杨氏的,既是陪嫁丫鬟又是杨氏的奶娘。
“好好照顾着小姐,若有事便来梅院找我。”杨氏看看床上的殷长歌,殷长歌笑嘻嘻的对着杨氏扮个鬼脸,可逗乐了一屋子的人。杨氏吩咐着初夏便回了自己的梅院,她确实是累了。
“初夏扶我起来,现在应该是下午了吧?”大病初愈的殷长歌看起来病殃殃的,可眼神却是灵动皎洁,扬起的笑脸显的俏皮可爱,原先的病态去了一半。
“小姐笑起来真好看,以前将军就说小姐要多笑笑,将军果然没说错,若让男子望见我家小姐的笑,肯定被勾去半个魂!”初夏看着殷长歌露出笑容自己也绘心笑了起来,竟然还逗弄起殷长歌来。
“就你个小丫头喜欢打趣我。”殷长歌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脸,前世的苏珍儿最喜欢的就是笑,对后妃张扬的笑,对太后掐媚的笑,对慕容子轩温柔的笑。呵,可是博得不少的好感呢!再看自己除了对慕容子轩会淡淡的笑之外,其他人连个正脸都不会给,难怪自己病了连个走过场的人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她以后要做的是:把人卖了还为自己数银子!
“奴婢说的可是真的,小姐就应该多笑笑。”
“好了,本小姐就暂且听你一次的。陪我去院子里坐坐。”
“可小姐的病才好,现在去院长里被风吹了不好。”
“我看起来很弱嘛?好了,你家小姐没那么金贵。”
“我的好小姐,您哪里不金贵了!谁敢这么说,看将军和夫人不扒了她一层皮。”初夏担心着殷长歌初愈的身体,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无碍,就想晒晒太阳嘛。”殷长歌发现她现在喜欢撒娇了,没什么是女儿家撒撒娇得不到的。比如说,很多事何必发火,冷言冷语的,使使小性子也没什么不可以,贤良淑德什么的一边去。
“这,那,那好吧。”初夏受不了她家小姐撒娇卖萌!
“呵呵,走。”踏出门口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梨花香,殷长歌最爱的便是梨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洁白的梨花似冬日里纷纷扬扬的雪,纯白的没有一丝瑕疵,在殷长歌的心里,白色是最美的颜色,梨花的颜色并不如其它花儿娇艳,却是人间最纯净的色彩。花开得不多,但却似鹅黄嫩绿的枝头上添了一层雪白的纱帘。
“初夏,梨花好看嘛?”殷长歌看的呆了,也许一个人的心境不同,所见的感触也不同吧!曾经的慕容子轩也是呆呆的望着身处梨花中的她,许是那时才生出的一点感情吧?!
“梨花当然好看了,梨花的味道也是好闻的而且结出的梨子也是香甜可口。”
“初夏帮我把所以衣裙都换掉吧。”
“啊?什么?”
“把我所以的衣裙都换掉,换上白色,浅蓝色,粉色,绿色。”
“你这就去吧,不喜欢那些深色的衣裙了,想换一换。”她喜欢白色,可她却不曾穿过白色的衣裙,一直都是一些深色的衣裙,现在想想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喜欢深色的衣裙,穿在身上平白老了个三四岁的。
“是,奴婢这就去,小姐穿上白色的衣裙肯定更好看。”
“小姐,你怎么坐到院子里了,病才刚好,风又大还是进屋吧。”初夏刚字,秋末便端着殷长歌的膳食进来,而殷长歌坐在屋檐下的围栏上看着梨花飘飘撒撒随风而动,飞舞着的白色精灵纯白的梨花,朦胧的一片,仿仿佛感觉到她的心也是纯白的了。
“没事的,怎么我身边的小丫鬟都这般懂事,以后本小姐可就全身心的交给你们了,要伺候好我哦!”殷长歌回过神来,她是感春伤秋的人,偶尔流露出的淡淡哀伤,就随风而去吧。
“小姐怎么没个正经呢!”秋末似没见过这般的殷长歌一样,愣了好一会,才回了殷长歌这么一句话。
第6章 相亲又相爱()
四月份的天暗下来,夜空的星低的仿佛伸出手就能摘下。
“爹娘,女儿让你们担心了。”殷长歌替自己的爹娘殷正豪和杨氏夹着菜,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还知道我们会担心啊!以后可别再折腾了,让你娘担心的寝食不安,可不能再有下次了。”殷长歌低着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杨氏笑眯眯的不说话,虽然殷正豪是板着脸的,但她们都明白,殷正豪征战沙场不拘小节,说起话来也显的僵硬,明明说关心的话说出来的语气也是生硬的很,以前殷长歌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嫌弃自己说女儿身,闹脾气不待见,进宫之后觉得有着血缘关系,父亲便念着自己。如今想想,自己真的的亏欠了两位老人太多太多。
“爹说的话你听进去没?”因正豪见殷长歌低着头也不答话,连忙急切问道,语气也柔了不少,关键是殷长歌听出几分担忧与不知所从,是在怕她误会生气吗?
“你个老头子,就不能好好说话。”杨氏也站了出来,好不容易女儿愿意主动与他们一起吃饭,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怎么说个话也能说错!
“爹爹居然骂我,我不依,就不依嘛!”殷长歌眼珠转的溜溜的,整个人钻进杨氏的怀里不肯把头露出来,嘴巴里嘟囔着殷正豪欺负她,杨氏顿时不干了。
“你个糟老头子,我的宝贝女儿你都骂。”殷正豪是极宠杨氏的,当初他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杨氏做为官家小姐肯嫁给他,殷正豪便也一生认定了杨氏是他唯一的妻子,而当初的杨氏能看上殷正豪这样的乡巴佬,也可看出对殷正豪是动了真情。杨氏不顾家人反对嫁给殷正豪八年多,八年都在战场杀敌,杨氏等于守了自己最美好的几年光阴。殷正豪得胜归来,已然是个大将军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氏也才从那个时候开始,才尝试到了与爱人相守的味道吧!而殷正豪也未再娶,可以说杨氏与殷父的姻缘算得上是京中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谈的人物。
“哎哟,夫人。是,是,是。爹的宝贝女儿,你娘要给我翻脸了,爹,爹错了。”殷父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人,是自己错了就低头哄着,不过呢,也要看是对谁了!外人要有敢说杨氏殷长歌一个不字的,殷正豪肯定抡起拳头就往人身上招呼。
“呵呵,长歌有你们做爹娘真好!”殷长歌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格外看重,重活一世,也许她真正抓的住的只有这份亲情吧!她有他们的爱,她不是一个人。
“看这小嘴甜的。”杨氏话音刚落,殷长歌便这杨氏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事后殷长歌也愣了一下,而杨氏被弄的脸红心跳的,却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殷父有些吃味的在一旁坐着,宝贝女儿他也爱啊!怎么不亲他?
“你这孩子。”杨氏不好意思的揉揉被殷长歌亲过的地方,脸越发的红了。
“娘亲是嫌弃我嘛?”殷长歌也没想到自己没有多加思考之下竟然亲了杨氏一口,不过想想对方是自己的娘亲,便心安理得的厚脸皮起来。
“咳咳。”殷父似咳嗽着提示,他不是透明人!
“哈哈。”看着殷正豪的样子,殷长歌与杨氏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们是母女连心咯。”殷正豪颇无可奈何的吐出怎么句话,杨氏同殷长歌就更乐了,这还是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大将军吗?怎么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小孩子!
“小姐可别闷着了,莲花池的莲花都开了呢!”初夏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开的正艳的莲花。殷长歌靠坐在书桌前望着初夏摆弄莲花的身影,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日子可真是快呢。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以降火气、清心、止血、去除体内多余湿气、散瘀为重要效能。莲花,味苦甘,性平,归心,肝经。清香升散具有清心解暑、散瘀止血、消风祛湿的功效、主治暑热烦渴,小儿惊痫,妇人血逆昏迷,跌伤呕血,月经不调,崩漏,湿疮疥癣。”殷长歌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初夏手中的莲花,细细把玩着。
“小姐这又是要露下自己的文采,不过听小姐这样一说,莲花的用途真是多,还可以治这么多的病。但初夏比较喜欢前面的那句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些天来殷长歌都与初夏秋末嬉笑玩闹,因为她真的现在的时光真的要珍惜了!
“莲花有花中君子的美名。并蒂莲尤其如此。二莲生一藕的图画,叫“并莲同心”。“水芙蓉”之“蓉”谐音“荣”。莲花和牡丹花在一起,叫“荣华富贵”,莲花和一鹭鸶,叫“一路荣华”。牡丹、莲花和白头翁,称为“富贵荣华到白头”。”殷长歌很是耐心的讲给初夏莲花的其他寓意。
“奴婢倒是听说过,莲花和牡丹花在一起,叫“荣华富贵”,其他都不知,今天倒是托小姐的福,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多才多艺。”
“你个小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殷长歌似委屈又愤怒的看着初夏,按理说初夏会求饶,可那小妮子直接无视殷长歌了。
“小姐整天抱着医书做什么?莫不是小姐要从医了?”一个月过去了,殷长歌不是包着各种医书看,就是陪着杨氏解闷,晚上一家三口坐着一块吃饭,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很多知识是要去学的,你以为你家如何得知莲花的功效的?”殷长歌上一世在自己的身子上吃了不少亏,她那时只懂得写诗弄画,谈琴下棋,其他的一概不知。而她之所以小产便一病不起,可多亏了苏珍儿给她下的慢性毒药,想必少不了青鸾的功劳!
“倒是奴婢浅薄了。”初夏吐吐舌头。
“以后你也看看书,不会害你的。”殷长歌突发奇想的想让初夏学医,她没多少时间去学了,又不想劳师动众所以才会自己包珍本医书在这里啃。但若让初夏学有所成再为自己所用定是极好,可怜的初夏并不知道某人已经打起她的主意了。
“奴婢,奴婢不识字啊?”初夏忙摆摆手,可眼中却是有悸动的。殷长歌是打定主意要初夏学医了,看见初夏眼中的那份渴望,便更坚定这个决定了。
“无防,只要你肯,学认字学医都是可以的。”
“真的吗?小姐。”
“真的,但是你必须得在一年之内拿出点成绩来。”她是真的没有太多时间给她。
“是,奴婢一定不辜负小姐的期望。”初夏原本听一年时间有些惊讶,可还是眼神坚定的点点头,她一定会做到的。
“好啦,这件事我让爹爹去安排,初夏可不能让我失望哦。”
“是,奴婢一定好好学,绝不辜负小姐的期望。”殷长歌现在想的做个莲花的糕点,初夏是肯定要学医的。
第7章 遇卖身葬父()
“走,去莲花池看看莲花。也可以摘一些来做东西吃。”说做就做!
“小姐应该是想摘想荷花做成糕点给夫人解暑吧?”
“嗯,我也正好学学,一定要当成一门手艺发扬光大!”
“其实夫人最喜欢是以前东街的豆腐花,只是如今却是吃不到那种味道了。”
“豆腐花?怎么没听娘亲提过?”
“奴婢也是闲来无事听张妈妈讲的,听张妈妈说,当初将军与夫人就是因为一碗豆腐花而结缘的呢!”
“那如今怎么就吃不到了呢?”
“我的好小姐,过去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找得到那卖豆腐花的人啊!将军也有派人找过却也只是徒劳。”
“那户做豆腐花的人家是出什么意外了?否则怎么会不继续做下去?”
“将军也打听过,好像是赚了一点小钱,所以就放弃做豆腐花这个行业了。”
“也就是说,还可以找到他们咯。”
“当然了,那小姐咱们要不要去东街走一趟。”
“去,当然去。只是没想到,让娘亲与爹爹结缘的竟然会是豆腐花,我还以为会是花啊,雨啊什么的。”殷长歌真心想不到,爹爹娘亲竟是因为一碗豆腐花结缘的。
“那小姐打算何时出发?要不要告诉将军和夫人一声?”
“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不要告诉爹娘,咱们自己带点人出去就好。让秋末去摘荷花,算了,带着秋末一起去。”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东街。
“小姐那边好热闹啊,咱们也过去看看吧。”初夏这个小妮子自从到了街上一直在殷长歌耳朵旁边喋喋不休,她到快怀疑初夏让她出门的用意了,根本就是这丫头想要出来玩吧!
“小姐,秋末,快点啊。”初夏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路上都在哪里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的,殷长歌无奈的很,换做其他丫头哪里敢在主子面前这般疯,初夏是长胆子了哈!
“小姐,你别与初夏计较。”秋末站在殷长歌旁边,殷长歌嘴角意味深长的笑,秋末看的清清楚楚。
“还是秋末最懂事了。”殷长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反正出来了,初夏这个年级正是贪玩的时候,就放纵她这一次吧!
“小姐惯会取笑奴婢。”秋末是个严谨规矩的人,在殷长歌手底下当差没出过什么错,人聪明心思也沉,可以说上一世在殷长歌入宫后多亏了秋末。
“我想让初夏去学医,秋末觉得怎么样?”
“初夏对医术这方面确实有兴趣,小姐又有此意当然是好的。”
“秋末是有听到什么风声?”
“风声倒是没有,只是奴婢猜测小姐会进宫的。”殷长歌听了秋末的话明显一愣,她本猜测秋末了解些什么,却也没猜到秋末居然想到了进宫。
“秋末好玲珑剔透的心思。”殷长歌是打心眼里夸秋末的,她身边就缺这样的。
“这些也都是奴婢送东西去给将军和夫人听到的一丁办点,也可以说猜测的一半,奴婢想着小姐也应该是知晓的。”
“初夏不够沉稳,我想让她留下来学医,等到有所成,再进宫帮我,秋末你就不一样了,我身边必须要心腹跟随的啊,否则事事都受限制!”
“奴婢明白,奴婢也谢小姐信任,可小姐进宫需带两人,小姐是打算带上谁?”
“我若有个养我大大的奶娘就好了奶娘,不然也不用纠结了,其他人我都不放心,不是怀疑府里的人的能力,就是感觉不贴心。罢了,回府了再说吧!”殷长歌从小到大就没有奶娘,而是杨氏亲自带大,按理说殷长歌与杨氏应是最亲近的,可杨氏在殷长歌八岁那年生了一次大病,是什么原因殷长歌记不清楚了,总之她被送去乡下一年之久,听了旁人乱嚼舌根,信以为真的以为殷正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