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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放下酒杯,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既然不会喝,我就不为难时苒了,以后常常还有在贺氏见面,可不能伤了和气。”
于时苒默默地喝果汁,并不答话。
她心里很清楚,现在自己在贺氏集团,贺家,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她和贺迟年如今这样的地步,已经不能走到最后了,想到这里,她忽然开始嫉妒起以前的自己来,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好的命啊。
经历了那么多突变之后,贺迟年说想信她,她忽然又觉得心里填满了安慰,也许,着一点点她就知足了。她已经开始相信,变数真的存在于每一个角落,不管她和贺迟年的感情有多坚定,也许下一刻就会发生一些事情,让一切的一切就会变得天翻地覆,又会面目全非。
就像她在跟任以秦发生的种种,然后,又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相遇而引出这么多让她措手不及的变故……
可即便是如此,即便心中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她依然愿意真心诚意地去努力一把,或许经过努力之后,就有个美好的结果呢?父亲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希望,即使天再黑,终究会有天亮,路再漫长只要一步步走,总会找到尽头……
所以……她相信希望会盛开,贺迟年能够相信她,她已经很知足了……
第十九章 我不允许()
已经四天了……
“其实,已经有了消息……”
于时苒立刻坐直身体,紧张地看着他,“我爸爸怎么样?”
“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反而更担心。你先放松,听我说。”
于时苒深呼吸,“好,好,我放松,我放松。”
“我安插在任以秦那边的人,没法获得太确切的消息,只能了解到大概情况,你父亲是自愿留下的,应该是在任以秦手底下的某个分支做事,具体是什么地方还没弄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了。他没事。你放心吧。”
于时苒不敢置信,“你刚说他是自愿留下为他做事的,这消息你确定么?我父亲那么大年纪了,在任以秦手底下又能做什么?既然是自愿的,他为什么不联系我?……”
贺迟年叹气,“这些都只能问你父亲才知道。”
于时苒泄气地靠在座位上,“谢谢,我知道,能得到这些消息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是我太急躁了。”
贺迟年不以为意,“你对我这么客气,让我该怎么对你?关心则乱,那是你父亲,如果你不关心的话,反而不正常了。我会让人继续盯着,找机会和你父亲接头的。”
贺迟年话音落下,于时苒立刻来了精神。
贺迟年只看了一眼后视镜,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不行,想都不要想,那太危险。我不同意。”
于时苒再次霜打茄子一样,瘫回座位,“我都还没说我的想法。”
“你不就是还想去找任以秦问清楚么?你觉得他会说么?”
贺迟年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可他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于时苒回去找任以秦,他心里就难受,觉得于时苒那是羊入虎口。
他和任以秦是对手,因为是对手,所以对彼此都了解,所以,不用猜都知道于时苒如果去找任以秦会出现什么后果。
这也是上次得知于时苒见了任以秦之后,他会那么生气的原因……
他绝不会让于时苒再回任以秦那里。
尽管这样的决定,已经违背了,他最初放弃于时苒,决定父亲娶慕家千金。想到这里,他不由头疼起来。
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对于时苒的感觉,真的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
于时苒是他的光,他必须留住,任何人都不可以觊觎,即使那个人是黑道之王任以秦!
如果说任以秦握住了于时苒的生父这张王牌,那么,他会想尽办法将这张王牌抢回来!如果抢不回来的话,那么……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已经下了重大决心!
于时苒并不知道贺迟年心中的想法,讷讷回答,“不会。”
上次医院碰巧遇见任以秦,结果,任以秦言行古怪,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好像连她都不认识了一样,她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个什么。还听见楚亦口中所说的事情,她现在也不相信。
于是她看去贺迟年,“我爸爸和任以秦的父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于时苒抱着试问的态度,她总觉贺迟年也对此有写了解,毕竟他们都是同一路线的对手。
贺迟年没料到于时苒忽然会这么问,看于时苒的脸上的神色,因爱猜到她知道了当年于京山残害任家的事情,如果于时苒知道了,那么。。。。。。他不由愣了一下才回答,“过节么?我也是在调查你父亲的时候得到的一点资料,你父亲20年轻g市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后来,消声遗迹了。”
“那么说,我父亲真的是残害任家的幕后凶手?”于时苒继续追问。
贺迟年目光沉了沉,“你怀疑你父亲?还是说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于时苒咬唇,开始焦炉起来,父亲进监狱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她只好低头不再多问。
“对不起。”贺迟年忽然道歉,脸色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别扭。大概是对于时苒道过很多次歉了,他自己都觉得难堪,“你别想太多,不管今后发生什么原因,你都记住,你不欠他什么!”
于时苒突然抬头,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发呆,贺迟年这么一说她更加觉得,当年的事情与父亲有关,愣了许久,她才回答道,“嗯,我知道了。”
贺迟年苦笑,当年任家被灭,任以秦的家人被杀,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居然和贺家也有牵连呢……
一切的一切,变得更加迷雾重重……
之后于时苒被贺迟年安排在贺氏酒店,他却还是忧心忡忡的怕于时苒一个人在酒店不安全。
于时苒却安慰的笑说,“我住着挺好的,你还有事情要处理,办完事情找点休息。”
贺迟年离开酒店之前,特意对对前台小姐吩咐后,才离开。
房间里有崭新的各式内款的睡衣,她选了一件最保守的款式,刚要转身进浴室,手机在包包里震动……
看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以为是贺迟年的私人电话,就果断接了。
“喂……”
“于小姐,我就在酒店楼下,下来我们见个面吧。我想我们需要谈谈,上次说请你喝茶,我可没忘。”打电话过来的人居然是吕锦成!
于时苒大为诧异,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她和他之间又有什么可谈呢?
“对不起,我已经睡下了,我们还是另找时间,你看……”明天怎么样?
吕锦成并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电话里传来他轻笑的声音,然后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如果于小姐小姐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父亲的近况的话,那么,我们可以不必见面。毕竟,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可谈的。”
这话一出口,于时苒立刻站了起来,连睡衣都没换,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请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马上!”她边说边跑。
一开门,就见酒店服务员站在门口。给她端来晚餐。
“小姐这是贺先生……”
服务员还没说完,于时苒就抱歉道:“对不起,我有事可能晚点才回来,麻烦你帮我退掉,谢谢。”
“可是,贺先生吩咐你不能出酒店……喂,小姐……!!”
于时苒没心思理会服务员,朝电梯走去。
酒店门口,吕锦成的悍马霸道的停在门口,看上去耀眼至极,过往的行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两眼。
而吕锦成坐在驾驶位上,车窗降了下来。他仍然带着手套,金丝边的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微黄的柔光,更衬得他整个人斯文又沉静。
可当他转脸看向于时苒的时候,于时苒就从他身上发现了和任以秦类似的味道。
他们毕竟是一起混了多年的人,会有行为习惯上的类似也并不奇怪。
于时苒看吕锦成和任以秦,那就是一丘之貉。
在车窗外站定,于时苒正想开口问父亲的近况,吕锦成却开门下车,极有风度地为她打开车子的后门,“请,有什么话,我们车上说。”
于时苒抿了抿嘴,即使心里有抵触,还是不能拒绝,顺从的上了车。
“请你告诉我,我爸爸怎么样了。”
等吕锦成在驾驶位上坐好,于时苒再也按捺不住。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见他,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
吕锦成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发动车子。
于时苒一见他发动车子,立刻急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慌忙去开车门,这才发觉,车子已经被锁死。
“放我下去,你想做什么!”
吕锦成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见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礼貌,“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要是真想见你父亲的话,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走。”
于时苒抿唇,怒视他,却也放弃下车的想法。
吕锦成这才满意地笑了。
车子在一栋老式别墅前停下来。
于时苒已经完全转了向,所以,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自然也就记不清车子走了多久,到了哪里。
这栋别墅虽然很老,但是很有味道,铁艺大门内,花木葱茏,因为完全是任花木自由生长的,所以,在灯光下看上去,姿态自然而又恣意,让人感觉很舒服。
别墅里面透出暖色的灯光,连客厅里的摆设都能看清。
车子进入别墅院子之后,在花木下停住。
吕锦成为她打开车门看她没有下车的意思,笑道,“怎么,还没坐够?”
于时苒抿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吕锦成还是笑,“进去后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跟你说,你也未必能理解。”
第十九章 人格分裂()
于时苒没办法,只好下车。
到底是晚上了,天气凉了,夜风吹在腿上有些凉,而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出来。还是和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
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么?
吕锦成关上车门,转身走在前头。
于时苒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底不禁带着几分恼怒。
她发现自己遇上的男人,几乎都长了一副好皮相,一颗恶狼心。
似乎对她的腹诽产生了感应,吕锦成居然在进门的时候回头看她一眼,叮嘱道,“希望于小姐对我的不满,只放在心里。不要在他面前表达,不然,我会很生气,而我生气的后果,通常比以秦发怒的后果更严重。”
这绝对是*裸的威胁。可笑的是于时苒连反抗都不能,他说什么,她都只能静静听着,默默受着,谁让他是强者,而她受制于他呢。
吕锦成这次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可以说对她有了一份厌恶。
这样想着,她的表情就更烂了。吕锦成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架很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于小姐,我请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摆脸色给人看的。所以,请你保持微笑,并且一直微笑下去。”
于时苒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噼噼啪啪地烧的她心肝肺都一起焦躁起来。
可除了忍耐,她什么都不能做。
勉强扯出个笑脸,“我知道了。”
吕锦成这才重新回过头去,打开门。
客厅里,灯光明亮。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沙发茶几收拾的十分利落。而里面的装潢风格确实偏向暖色风格的。
于时苒心里恼怒的同时又带了几分忐忑,吕锦成始终没说清楚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对于未知的事情,她怎么能不忐忑?
这时,二楼楼梯口冒出个人,穿着睡衣,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呵欠。
于时苒第一眼没认出来,现在仔细一看,居然是楚亦!
可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大男人,居然穿着维尼熊图案的睡衣,最最让她差异的是,他眼睛下面那两个黑黑的眼圈。
打完呵欠,他才发现吕锦成带着于时苒来了,愣了一下,他风一样从楼梯上飘下来,“阿弥陀佛,你总算回来了。我就要撑不住了。”
于时苒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楚亦看。
吕锦成笑,“撑不住?你不是刚睡醒么?明明偷懒来着,如果这次再让他跑出去,那么,你自己去找。”
楚亦立刻摆手,“不会不会,你放心,我早就叫人上了防盗窗,把所有能撬窗的东西都收出来了。他出不去的。”
于时苒听得一头雾水。
“我去看看他。”吕锦成一边说着,一边换好鞋子,又给于时苒拿了双拖鞋,然后上楼去了。
楚亦这才看向于时苒,可看于时苒的眼神,带了点怪怪的味道,像是怜悯又不像,弄得于时苒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于时苒换好鞋子,把吕锦成的鞋子放到鞋架子上,又把自己的放好,这才站起来问。
楚亦又打了个呵欠,“没什么,我没想到他会把你找来。”
楚亦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转身走向厨房,可才一进去,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奔向卫生间。
直到很久以后,于时苒才明白,楚亦原来根本就还没睡醒,把厨房当成卫生间了。
“上来。”于时苒站在客厅里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时候,吕锦成突然出现在二楼,对她道。
于时苒这才上去。
她总觉得他们这是要把她拿去喂鳄鱼的感觉。
“去吧,只要你能让他开门,我就让你见你父亲一面。”
于时苒云里雾里,朝房门看了一眼,问,“谁在里面?”虽然是这么问,心里却已经猜了个大概。
“看看不就知道了?”吕锦成笑道。
总觉得吕锦成的笑容里,充满阴险的味道,尽管他的笑容和之前并没什么不同。
于时苒敲了敲门,里面没回音,她无助的看吕锦成。
吕锦成却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没看错的话,那里面住的似乎是楚亦。
过道里只剩下楚亦一个人,她顿时觉得无力。
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会遇上这些事,这些人?可现在,怨天尤人也没用了。她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奈。
“有人吗,请你开门好不好?”她又敲了敲门,结果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而另一个房间,楚亦四仰八叉地倒在大*上,双手枕头,问站在*边的吕锦成,“真的有用么?我总觉得这么做不妥。”
“有没有用,过会儿就知道了。反正,我们是不被喜欢的。这样的他,其实很不想见我们吧?那么,就只能找另一个世界的人来了。”吕锦成抱着双手,笔直地站着。
楚亦沉默片刻,说,“你说,老大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吕锦成转身看向楚亦,“人都是矛盾的,只不过,老大币一般人更为矛盾。而因为这种矛盾日益深重,到了自己也无法治愈的时候,就会分化成两种对立面。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人格分裂了。”
楚亦深吸一口气,“老大小的时候,肯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就是因为太善良,不得不被邪恶染黑之后,才会矛盾到无法自我原谅。当一个人发现永远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