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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朵青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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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晋一脸委屈地退下。

    沈青婵更加乐不可支,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对面的男人筷子朝她一指:“闭嘴,吃饭。”

    这男人,越看越是可爱,嗯,还有好看。

    礼炮三响,丝竹之乐,清清脆脆,在湖面上传扬,皇魁之争拉开了帷幕。

    第一位姑娘上场,一曲古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抑扬顿挫,全在指间细细诉说。

    忆霜居然是第二个出场。白色的霓裳华服,轻盈旋转如雪花纷纷,皓白双臂时放时收,舞袖飘飞,风情万种,娇媚流盼,不知今夕何月。

    “不回去真的没关系吗?”慕以简又问了一遍,“我还是陪你过去吧。”

    “不要,就算没我在,她们也不敢出什么大乱子的。再说也是给我那两个丫头锻炼的机会。”沈青婵窝在椅子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湖面细风清昵,沈青婵深吸了口气,道:“更何况,你这里更安静,我喜欢。”

    “是喜欢这里,还是这里的人?”慕以简嘴角微微挑起,大言不惭。

    沈青婵含笑睇了他一眼,复又看向舞台。

    馨瑶上台的时候,舞台上就多了六面花鼓。鼓点如雨,声声震地,穿行于六面鼓之间,如鱼戏水,游刃有余。五彩的裙摆,与花鼓相映成趣。

    “倒也奇怪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居然会喜欢这种花大力气的乐器。”沈青婵拈了颗葡萄,说道。

    “或许这就叫别出心裁。都是跳舞、筝、琵琶,不见得就能出彩。”慕以简笑道。

    “你懂得倒是挺多的,搞不好人家就是为了你别出心裁,我可记得她为了你敢不接客的。”

    “也不过如此,只是她身边好像有个叫如绣的,看起来有几分小聪明。”

    “我不管她们有几颗七窍玲珑心,只要会能赚钱,其它的我不会太追究。”沈青婵淡淡地说道。

    “怎么,难不成楼里缺钱,让你都钻钱眼里去了。”慕以简笑道。

    沈青婵轻轻叹了口气:“再多的钱,也填不满无底洞。”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当你只能赚一两的时候,再多十文也高兴。当你能赚五万两的时候,十万两还嫌不够。最近宗主催钱催得紧,除了日常开支,醉欢枝都快被搬成空壳子了。更可恶的是,到现在,宗主长什么样都不曾知晓。

    慕以简看着夜色中渐渐不豫的沈青婵,无言地拿起茶杯。

    有时候,明明知晓,还要装作不知;明明知你辛苦,却无法搭一把手,果然,这种滋味要痛苦百倍、千倍,这算不算是对我当初决定的一种惩罚?

    今夜的素瑜,化的却是半面妆,半面女像,半面男像。衣服也是特别制作,半身朴素男装,半身佳人美裳。男儿装的时候,嗓音低哑,说不出的粗犷;女儿装的时候,清丽甜美,道不明的绮丽。两种声音转换自如,将一曲玉堂春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把古筝,一身红衣,分外明艳。妙姬并不急着演奏,素手先煮上茶,然后慢条斯理筝音渐起。或是婉转,或是高昂,时如黄鸢鸣枝,时而战马奔腾,流水声处愈静,白鹭冲天愈闹。待一曲方歇,美人自斟自饮,却博得个满堂彩。

    拈眉出场的时候,沈青婵忍不住为她捏把汗,成败就此一举。

    慕以简好笑地拉过她的手,双手交握。

    沈青婵太过专注,竟也忘记挣扎。

    杏黄的裙衫随风飞扬,拈眉心爱的琵琶仿若神灵护体,牢牢与她不分离。拈眉举起右手,虚晃周转,却是左手弄弦,丝毫不输右手。银瓶乍破,冰泉冷涩,都无法阻止凤凰涅槃的决心。且歌且舞,琵琶反弹,只为不负满园春华,方死方休。

    忆霜的手握紧又放开,森森然一笑,再别致又如何,再新奇又能何妨,你们都只不过是白废力气。

    等到最后一位姑娘上场的时候,各色画舫却传来明显的抽气声,忽然万赖俱寂,鸦雀无声。

    正想细瞧,沈青婵只觉心慌意乱,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慕以简明显感到她的紧张,微微握紧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68章 横生枝节() 
“简哥哥,你骗人。”

    沈青婵一回头,只见夏紫映怒气冲冲而来,忙松开慕以简的手。

    “简哥哥,你不是说有事没空带我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夏紫映委屈地说道,一转头看见沈青婵,柳叶眉已是倒立,“又是你这个女人,怎么到哪里都有你?”

    “紫映非要找你,我只好带她过来,没想到沈姑娘也在。”慕曜凌出声道,心里却咯噔一下,脸上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容。

    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牵手的程度?

    慕以简奇怪地问道:“五哥,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如此得空?”

    “父皇估计亲自来了,说是这次皇魁他要自己钦点,让咱们不用过去请安。”

    “原来如此。”慕以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姑娘?你到底是哪家的沈姑娘?这个时候,又穿成这样,分明就是和台上表演的那些女人一路货色。”夏紫映的眼眶开始有些微红。

    自己央求半天,简哥哥都推脱了。没想到,事实上,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好像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简哥哥对自己就不一样了。这如何不叫人恨得咬牙切齿。

    沈青婵本欲细瞧最后一位姑娘,被她一弄,已是不能,她也不想和这位跋扈的千金小姐纠葛不清。于是,浅浅行了一礼,道:“不打扰几位相聚,小女先行告辞。”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夏紫映哪里肯轻易放过她。

    “紫映,不许胡闹。”慕以简已然不悦,若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岂会容她如此。

    “是她不讲理,没有规矩,问她话竟敢不回。”夏紫映声音里带了哭腔,总是因为这个女人被简哥哥喝斥,心里越想越恼火,不由自主向沈青婵迈进几步。

    “夏姑娘,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又何必跟我这种人计较呢。”沈青婵无法只好稍稍退了几步。

    原先为了能够方便观看表演,慕以简两人的位置就设在船板上,本来稍微挪动几下并不碍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夏紫映会突然伸出手,将沈青婵重重一推,大叫道:“那你就去水里说话吧。”

    沈青婵没有防备,一时站立不稳,直直摔下船去。

    慕以简和慕曜凌完全惊呆了,待伸手去抓,为时已晚。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人影模糊,声乐之音却分外清晰,想必已是高潮迭出,要不然掌声为何如雷灌顶。

    沈青婵心想,当初师傅怎么就没有教她识水性呢?

    虽是五月天,冰凉的湖水,淹没全身,连呼吸都越发困难起来。真是就要这样死去吗?从火里逃生,如今却要溺在水中。

    生死果然草芥。

    沈青婵陷入一片昏天暗地之中,自然她也看不到慕以简和慕曜凌两人毫不犹豫地同时跃入湖中。

    是谁将她困在茧缚之中,左边是水,右边是火,左右都是绝境。呼喊,拍打,歇斯底里,都不过是徒劳。生命的底线勒到了脖子周遭,本能驱使,只能竭力嘶喊。

    慕以简本来支在一边,忽听见声响,以为是沈青婵醒来要喝水,忙唤人斟茶倒水,自己正要服侍她喝水,就见她面色潮红,不见半丝清醒,反而越发梦魇起来,嘴里胡乱嚷叫着:“水,火,火,水”

    慕以简再也顾不得,扔掉茶杯,试图唤醒惊吓中的人儿。

    许是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反而成为梦中的救命稻草,沈青婵蓦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墨眼。

    往日里风采俊朗的人,竟平添了几分憔悴。

    沈青婵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那张俊脸:“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慕以简轻舒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

    “这是哪里?”沈青婵眼珠微转,头顶上青蓝色帐子,简单中分明几分华丽。

    “我府上。要不要喝水?我去倒一杯。”慕以简关切地问道,转身欲走。

    一只手牢牢牵住了他的衣角,回头,只见沈青婵分明有气无力却异常坚定地问道:“皇魁是谁?”

    “先吃点东西,这事咱们晚点再聊,听话。”慕以简有些踯躅。

    沈青婵固执的摇摇头。

    两眸相对,谁也不肯相让。

    静一刻,终是慕以简无奈先缴械,缓声道:“最后一位出场的姑娘,明妆。”

    明妆?怎么会是明妆?难不成她会美若成天仙?还是技艺独特超群?怎么会是她?自己竟不得半点风声。有这么出色的姑娘,玉树春主事静楠怎么也不和自己提前说一声?

    是自己疏忽,早知道就应该叫“玉树春”把人送过来,如今皇魁居然不是醉欢枝的,叫她情以何堪。

    “还有一个消息。”慕以简不愿沈青婵五官全纠结在一起,“拈眉和素瑜被允许脱离妓籍。”

    “真的?”沈青婵忙抬头,拈眉能脱离妓籍了?

    “容貌、技艺均属上乘,因此特赦。这会总能放宽心了吧。皇魁未必见得就是最好。”慕以简淡然一笑,眉目间几许宽慰。

    沈青婵不由问道:“你帮的忙?”

    慕以简温柔看着她,笑容灿烂:“是,也不是。”

    沈青婵底子好,将养了两天,渐渐地便好了起来。或是亭台煮茶,或是棋语琴音。沈青婵刻意不去想那些揪心的事,故意放纵自己享受这难得的二人时光。然而,慕以简有事也不能天天陪着,便遣了贴身丫环雪樱来伺候。

    沈青婵有些百无聊赖,索性便逛起了园子。

    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非凡。

    行至一处,绿柳周垂,花团锦簇,佳木茏葱,一带清流,竟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沈青婵心想,这倒是个好地方,一时忍不住,推开了门,原来是书房。沈青婵瞧着书案上有些凌乱,便整理起来。只见宣纸上胡乱画着写着,依稀可辨“三”“青”“非”“命”之类,乱七八糟。

    沈青婵只觉好笑,原来他也有这种时候。

    一时兴起,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寥寥数画。

    刚放下笔,就见雪樱匆匆进来。只见雪樱忙拉住她,一脸的着急:“沈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呀?书房可是重地,严禁别人进入。要是被七殿下知道了,可是会挨骂的。”

    “这里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成了重地呢?”沈青婵看了看四周,好笑道。

    “唉呀,姑娘,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雪樱的额头已经渗出细汗,都怪自己一时不察,没有跟来。

    沈青婵不再为难雪樱,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正等着她。

    中年男子,浓黑的眉毛下边,一双眼睛精明、深沉,面庞俊朗,年轻时应该也个美男子,只是经过岁月沉淀,沧桑几许,更让人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他双腿有疾。

    段棹冷冷地开口道:“沈姑娘有兴致逛院子,想来身体已是大好。”

    沈青婵客气地行了一礼:“多谢段叔关心,已无大碍。”初次见面,为何段师傅对自己如此不善,她心下有些不解。

    “既然已无大碍,此地也不便多留姑娘。雪樱,帮沈姑娘整理东西。”

    “段叔,这,不太好吧,七殿下还没回来呢。”雪樱一听,有些着急。

    “放肆,简儿回来,我自会担当,更何况,”段棹顿了顿,瞥了眼沈青婵,居然有一丝明显的厌恶,“外头有人来接沈姑娘回去了。”

    沈青婵惊讶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华丽的马车,英俊的男子,冷峻的脸上微带笑意。

    “五爷,你怎么来了?”沈青婵没有想到来人竟是慕曜凌。

    “七弟办事去了。怕你无聊,所以想来接你去我府上小住。”慕曜凌眉宇微舒。

    “多谢五爷相救和关心,青婵已无大碍,这便要回醉欢枝了。”那日之事沈青婵也有听说,他也曾下水救她,但下意识往后避了避,不愿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那本王送沈姑娘一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青婵总觉得“本王”二字咬得似乎重了点。

    沈青婵直觉那冷峻的脸上的笑意,让人有些战栗,毛毛的,不想节外生枝,只好登上马车。

    马车很宽敞,沈青婵只觉得坐立难安。

    慕曜凌自从上车之后,不发一言。

    沈青婵倒宁愿看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如此安静,甚至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婵儿,你怕我?”慕曜凌开口打破了一室诡异。

    如此直白,反教沈青婵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只是意外。”

    “意外?为何?”

    “我倒是习惯殿下威严的样子,如今这般,倒教人无所适从。”沈青婵也不想拐弯,有些话还是直说的比较好。

    “本来,本王也以为自己不过是将你当成一介烟花女子,你不肯就范,越是激发了本王的兴趣。可是你落水的那一刻,本王却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惶恐,直至你安然无恙,本王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对你动了心。”慕曜凌看着沈青婵说道,异常认真。

    自己的动作为何总是慢一拍,连救人的时候也慢了一拍,失去这绝好的机会。当初靠近的时候,分明是带有目的的,为何在她落水的一瞬间,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沈青婵彻底惊呆,他的话犹如惊雷,响在耳边,不知要如何回应。情之一事,于她,没有早半步,没有晚半步,就在那一瞬间,如果认定了,没有离弃,必定相随。

    摇了摇头,沈青婵对上慕曜凌的眼睛,那里深不见底,缓缓开口道:“五爷厚爱,青婵一直了然于心,只是,身份有别,鸿沟难越。”

    “可是你与七弟”慕曜凌浓眉忽皱,心下已是不悦。

    “与七爷也只是知己,青婵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从来都不敢妄想。”沈青婵慢慢低下头,厮守终身,本来就是一个奢侈的梦。

    一只手慢慢地将她的脸扳正,慕曜凌看着她,一丝笑意浮在脸上:“七弟没办法给你的,本王能,只要你愿意,侧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侧妃?多大的诱惑啊?尤其还是五殿下的侧妃,一朝麻雀变凤凰,不就是如此。可惜,荣华富贵,从来就不是她的追求。

    沈青婵滟滟一笑,道:“恐怕青婵没有这个福分。不过,有一事,还请五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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