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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行,速速回去吧,你们那里管的可严,别误了时辰。”
“是,师兄,我们告退了。”
三个女孩走了。
我便好奇问道,“她们年龄与你差不多,看样子是天资不如你了,才一直没有入选的了。”
“对,这几位都是和我同年参与考核的,但一直没有机会,哎,外门想要踏入内门,就是鲤鱼跨龙门,不知多少人倒下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摇了摇头。
这才带着我穿过了广场,进入了大殿。
我左顾右盼的进去一看,瞬间汗毛孔都竖起来了,惊讶无比,不是说里面,雕梁画柱,金碧辉煌,珠光翡翠的,而是供奉的一尊雕像。
高大无比,将近二十米。
身体飘飘欲仙,白须,白发,一身白袍,拿着一个白色浮尘,脚下一双白鞋,面容略微带有几分蔑视一切的表情。
绝对的活灵活现。
“我操,这不是我梦中的那个老神仙吗?”
惊讶的我没能在挪动一步。
白云鹤笑了,“是不是惊讶,我们黑云观供奉的为什么不是三清,而是混沌天尊?!”
“混沌天尊?!”
这个名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白云鹤哈哈一笑,“不知道啊,那我和你说说他的另一个名字,叫做混沌天师,据说是开天辟地的道派祖师,比三清还要厉害,所以我们黑云观自古就拜混沌天尊。”
“混沌天师,混沌天尊?开天辟地。”
不管什么称号了,不管什么名字了,我又想起了那首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唯我不败,寰宇称王。
“这,这是在给我提醒什么啊?”
我依然怔怔出神的看着,发愣,那个梦,肯定是在提醒我什么,提醒什么啊?我不由得摸了摸我怀中的玲珑宝玉。
梦都是他带来的。
我已经也没做过类似于这种给我预知的梦,自从待上之后就出现了,这钥匙应该就是我们梁家的。
那么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
这时白云鹤叫我,“梁风,走了,去里面,今天时候已经不早,我先安排你住下,等明天一早掌门应该会见你的。”
还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放心,你的信我一定送上,我师父那里我也会多美言几句的。”哈哈一笑,乐观的带着我从后面的小门进入了大殿后面。
也就是黑云观入门弟子的居所。
进进出出的人依然很多,男男女女都有,非常热闹,这时我跟着往里走,我的穿着打扮就显得极为另类,和他们都不一样。
众人纷纷开过来,有的和白云鹤认识便点头问好,还小声议论,看似都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眼神中都带有几分不确定和狐疑。
这时白云鹤还说呢,“你不是有道袍吗?穿上吧,这样不太扎眼,穿上道袍会好一些。”
“算了吧,那道袍不是我穿上的,我跟着你就行了。”
抱紧了包裹,这才是我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希望能从戎的过了这一关吧,不言不语的穿梭在黑云观的个个院落之间。
最后在一个角落冷清的院子里,把我留下了,“梁风,你住这里就行,明早我在来找你,嗯,晚饭会有人送的,我去见我师父了。”
白云鹤交代了几声就走了。
我一个人看着清净的院子,看中间还有一颗枯死的高耸树木,摇了摇头,“该来的早晚会来,一切就要见分晓了。”
章三二八夜不能寐(。com)
晚饭是一个小道童送来的,还跟着送来了一身换洗衣服,是件淡蓝色的普通道袍和一双道靴,肯定是让我穿上明天好去见龙蛇道人。
在之后孤零零的院子里就没有任何人来过了。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的枯树下,吃着晚饭,看着月光,心情已经平静,乐呵呵的吃着,吹着晚风。
倒也畅快。
待,吃饱后,在院子里活动了活动,消化了消化,就又打坐练习了一番,时间到了九十点钟,我就回到房间。
自顾自的躺下了。
但却是精气神充足,无心睡眠,脑袋里没什么事,放空状态,但心里有事,却是让我不知为何就是辗转反侧。
“夜不能寐啊。”
我便坐了起来,五心向天。
手心向天,脚心向天,心门向天,自我纾解。
房间里苦闷,我就又到了院外,吹着夜风,继续打坐,精修,这一下,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
居然出神了。
在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夜里一两点钟。
寒风略重,吹的我都有些发凉,这才回了房间,躺下了,但依然心情烦闷,牵挂的无法入睡,心中惴惴不安,感觉要有事情发生一样,便在那辗转反侧的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的感觉天都亮了。
一看,已经凌晨六点左右了。
“那就不睡了吧。”
几乎一夜无眠,不知怎么过来的,在朝阳下出了房间,活动身体,恢复精气神。
待,到了六点半左右,“砰!”“砰!”“砰!”的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房门一看,是三个道童,拿着一个澡盆,还有两桶热水走了进来。
“师父说,让你沐浴更衣,穿上新的道袍,好去见掌门师伯。”
“是,知道了。”
在院落里,到上热水,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洗漱了一番。
之后穿上道袍。
三个小道士又拿来了早餐给我,一碗白粥一个烧饼和几碟小菜,我狼吞虎咽的全都吃干净了,这才心里舒服一些。
一夜未眠的感觉才逐渐消退,不在那么难受。
“舒服啊。”
哈哈一笑,畅快自如,便问小道士,“我什么时候去见掌门啊。”
“等消息。”
三个小道童没走,帮我收拾房间,打扫地面。
我就继续在院子里打坐,等待,时间一分一面的过去,到了七点半时,“喀嗤!”一声门被推开了。
白云鹤乐呵呵走了进来,可以看的出,他也梳洗打扮了一番,穿着崭新的道袍,拿着金纹桃木剑,瞧了瞧我非常满意,“行了,走吧,掌门师伯那已经传来消息,让咱们过去了。”
“好。”
起身前往。
白云鹤上上下下的又看了看我我,“你穿道袍的样子蛮适合的,哈哈,像个道士。”
“什么叫像啊,就算我不是你们黑云观的,我从小在茅山长大,也算得上是道士了。”
“对呀,我都差点忘了。”
白云鹤哈哈一笑,带着我继续在清晨下的道观里向着掌门所在地而去,一路上多半都是一些弟子在打扫,在晨练。
人还不是特别多,时间尚早。
结果这时“轰!”的一声,在山后还传出了爆炸声,吓我一跳,火光闪耀,着火了都。
“什么情况。”
“哦,没事,炼丹的师兄弟们必然是一不小心又把炉子给弄炸了,无碍,无碍,常事。”
“常事?这常事,可是惊天动地的吓了我一跳。”
哈哈苦笑。
在看其他人纷纷回头看了看就也没有其他表示,继续各自做各自的事,可以看出是很平常。
我就也没再多问。
这时绕过了几条甬道,进入了侧面的一个大院子里,前面有一片假山花草,还有一些古树,杨柳,非常漂亮。
“这里就是掌门居所了。”
白云鹤介绍着往里引领,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古色古香的在花草中间,大门紧闭,小门开着。
但白云鹤还是没有进去,而是呼喊了一声,“师兄,白云鹤来了。”
“哦,云鹤你来了啊,进来吧,进来吧。”
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人拿着扫帚正在打扫,眉清目秀的个子高瘦,点了点头,对我也笑了笑,“进去吧,师父已经等你们了。”
“好,好。”
白云鹤这才带着我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落叶很多,树木花草也数不胜数,很是雅静,在往里就看到了一个日式的建筑物,不,应该说唐朝时期的建筑物。
这么一看,和日本的那种古屋几乎一模一样,地面平整,门口放着两个古怪的野兽雕像,下面还有一个竹筒在接水,接满了“哗啦!”一声,又撒了下去。
满满的日本古屋的感觉。
“这是历代掌门居所,嘿嘿,是不是感觉很像日本风格啊,其实不是,是最初掌门建立的,是在五胡乱华时期。”
“那,那黑云观也是那个时期了。”
“差不多吧,那个时候佛教兴盛,道教试衰,只得藏头露尾的进入大山之中,避世躲祸,这才有了黑云观。”
“那前身呢,前身是什么啊。”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据说是很多道士流离失所,哪里的都有,聚在一起形成的,就也没提以前的事,只是叫做了黑云观。”
这时到了台阶下。
白云鹤拖鞋而入。
我也连忙脱了。
一步一步的进入到了大厅之内,一个略微藏老的声音响起,“云鹤来了啊,进来吧。”
“是,掌门。”
是龙蛇真人的声音了。
我对他是一直只听其名,为见其人,此时立刻看了过去。
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炼丹炉,青铜色的高三层,下面是一直老龟形态的霸下,驮着。
第二层是金蛙张口吞天,第三层是一直仙鹤,踩在金蛙的背上,偏偏起舞。
综合在一起就是一个略微有些怪异的炼丹炉。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在那拿着各种草药,搅动,回头看过来,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还带有几分笑意,对着手中嚼碎的丹药,深深嗅了一口说,“云鹤,看看师伯这炉丹怎么样啊。”
“师伯,您开玩笑了,小的我哪里懂的这里面的奥秘啊,我,我可不敢说。”
白云鹤拱手弯腰淡淡一笑。
还拽了拽我。
我便明白了,这就是龙蛇道人,会意的拱手说,“梁风拜见前辈。”
“你就是梁风啊,模样到是不错,嗯,这个年纪居然就进入忘我了,不错,不错。”把丹药放下了,擦了擦手,在丹炉后面坐下了。
拿起茶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很是散淡的感觉。
这时白云鹤与我绕过丹炉,就又到了他的面前,拱手再次行礼,“师伯,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
“好吧,你下去吧。”
龙蛇道人挥了挥手。
白云鹤冲我努了努嘴,走了。
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我原本以为会是很多人一起审问我,来个三堂过审,没想到是这个情况,看着前面喝着茶的龙蛇道人不知如何是好。
他把茶杯放下了,就问我,“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要说的您都知道了,我,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一句没有。”
乐呵呵的看着我,笑嘻嘻的模样,就像一个中学老师在看着一个坏学生在那狡辩一样,无所遁形。
我想了想,便把阴阳避水袍拿了出来,拱手奉上,“还有这个东西,也一并交给您吧。”
“阴阳避水袍是吗?”
“嗯,您知道啊,对,阴阳避水袍。”
“那罗宝铜钱呢。”
“我,我送给了一个女孩。”
只能这么说了。
龙蛇道人笑了,打开包裹,“哗啦!”一声,阴阳避水袍呈现出来,他看着也很惊讶,惊叹,第一是很漂亮,第二这是黑云观祖传之物,第三,是居然真的找到了。
他露出了欣喜的微笑,伸手激动的摸了摸,“你身上黑云观的一点秘法都不会,这说不过去吧。”
“师父收我时年岁大了,没交。”
“嗯,也行,哈哈,你能拿出阴阳避水袍和金纹桃木剑,对了,还有那罗宝铜钱,就算你不是卓不凡师尊的弟子,我们也不好害你了。”
哈哈一笑,把道袍收好又放到了一边,来来回回的看着,点了点头,“你想加入黑云观吗?”
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章三二九龙蛇道人(。com)
我自然是想加入黑云观,加入了黑云观就代表着我不用死了,我的身份确定了,可哪那么容易啊。
我没敢多言,知道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果然,龙蛇道人开口又说:“我听鹤鸣师弟说,你很聪明,来头也很大,是梁家的人,和白无常还有些渊源,这个年纪又已经进入忘我,说明,必然经历非凡,不是普通的弟子可比,但问题就在此啊,你越是这样,别人越是想拿你搞事情啊。”
这一下把话题就扯开了。
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应该说是无话可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情况。
一个王朝兴起,对另一个王朝做的事情就是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并不是你有多少能量,而是因为你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你不想,并不代表别人不想拿你搞事情,你就是个油头啊。
所以你必须得死。
这么听起来,他的意思就是除掉我了。
我原本以为他会问我一些事情,但此时他根本没问,直接上来就说实际情况,我低下了头,不言不语。
龙蛇道人拿起药罐寻找丹药,在那一边找,一边说,“当年卓不凡师尊是入世的大弟子,回来后就是新任掌门人,这没什么可说的,但他迟迟未归,一直等到掌门死了都没回来,致使黑云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才有今日之气象,算是因祸得福,所以卓不凡的名字在黑云观内很响亮,并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代表的意义不一样,今天你把阴阳避水袍拿了出来,就更加的证明了你的来历,嗯,你说,这事如何是好,难不成要认你做大弟子,做继承人?!”
“??????”
我心中一沉,那意思是我又做错了,确定了身份,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龙蛇道人哈哈一笑,“我的出生是掌门一系,但我师父的师父并不是大弟子,优胜略汰这种方式最公平,但对于黑云观这样大的门派来说,却是太过与消耗,所以我很不希望在出现什么波澜,家大业大,却也难成家,怎么说呢,你不死,恐怕日后就会生出很多事,很多人得死。”
“就是为了这个,你要杀了我!”
我咬牙已经不能不说话了,“来时我想过这个问题了,我是很难活命,只是没想到你会说的这么直白,行,你如果是这么想的,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
拱了拱手,“要杀要剐,是吧。”
辩解已经没有意义,他这个境界的人,不可能被我说得通,我也说不通。
自古以来,在中国皇朝就存在这这样一个问题,老皇帝,喜欢小儿子,但又有多少皇帝真的能把皇位传给小儿子啊,那是不可能的。
会带来麻烦的。
所谓道统,所谓血脉,是很难说的清楚的。
我不理解,现代人不理解,但似乎黑云观就是这么回事,我不理解,也得理解了,哈哈苦笑,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了。
反而释然了,“我要为了黑云观的安宁去死,对把。”
“对。”
龙蛇道人拿出几枚丹药碾碎了,扔进了自己的药渣里说,“不是我要你死,是黑云观要你死,你的死才能让人安心,才能让人心安啊。”
“我死了,你这一脉就顺理成章了,不也一样会出事情,你,你,你就是在找理由,维系你这一脉的统治,不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