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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俩酸得牙疼。”白老板又一子落下,“行了,我输了,你们俩回去吧。”
“今天这么快就要认输了?以前不是非得赢一盘才肯放我走吗?”琅轩好笑道。
“懒得赢了,你们俩快走吧,别再酸我了。”白老板嫌弃道。
琅轩故意道:“天色还早,不如再来一盘?还是说,你已经没有信心能赢我了?”
“别用激将法,我还比你多活了三千年呢,又不是小孩子。”白老板嫌弃道,“你们俩不是还想成亲还想要把娆姬给弄走吗?那就快点回去想办法,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那我们就走咯,下回请你来观礼?”琅轩笑道。
“快走快走,不去不去。”白老板连忙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离开苏州,别想故意气我!”
戚落笑道:“你不能离开苏州,可我们可以来苏州啊,到时候在你这院子成婚不就行了?”
“你说真的?”白老板这才来了点兴趣。
“自然是真的,不知道白老板是否会嫌麻烦?”
“自然不会,我这白府许久不曾热闹过了。若真有那样一日,你们尽管过来就是。”白老板笑道。
戚落笑道:“那就多谢白老板了。”
“你跟我不用这样客气,反正都是我欠青帝的。”白老板无所谓道,更何况他自己也爱热闹。
戚落摇头道:“你欠青帝的,又不是欠我的。我与青帝虽然情同兄妹,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吗?我知道青帝对我好,可是”
“他本就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照顾,后来又对你心怀愧疚,便让我欠他的都还给你。”白老板淡淡道,“他是怎么想的,你纵使不明白,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而你是怎么想的,他一向都很明白。如果你接受这一切能让他安心些,又何乐而不为呢?”
戚落不大明白青帝为什么会对自己心怀愧疚,她和琅轩虽然经历了许多磨难,可这又不是青帝所为,他自己也因天规不幸着,为什么要对她抱有愧疚?
她之前也没觉得青帝心思有那么重啊
还是她与青帝之间也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她自己忘了,青帝却一直耿耿于怀?
“你别多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青帝喜欢胡思乱想而已。一个大男人还那样婆婆妈妈的,可真叫人嫌弃。”琅轩撇了撇嘴,拉着戚落的手道,“好了,不管这个,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以后也是头疼,虽然打定了主意要靠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好逼走娆姬,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以前的事情全部想起来呢?她根本就毫无头绪,琅轩也没有主意。
总不能一直都靠做梦吧?她做梦也是需要契机的,而她自己也没摸透契机在哪里。
琅轩见她想得头疼,便揉了揉她脑袋道:“好了,别想了,实在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你若是愿意,我们直接成亲就是了。”
“可是想不起来的话,忽然把你忘了可怎么办?”
戚落想,要是有一天早上起来,琅轩将她忘得一干二净的话,那她一定会很难过的。所以她真的不想再忘记琅轩了,即使现在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她知道,她是爱他的。而不会像刚到临安时那样,将琅轩当做了普通魔物,陌生对待。
“忘了也不怕啊,反正你这样喜欢我,总会再想起我的对吧?”琅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自己说的啊,娆姬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不管她怎么搞破坏,你都会赢她的对不对?”
戚落低声道:“我自然是这样希望的,可我不确定。琅轩,我有些害怕。”
琅轩抱着她柔声道:“你不用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被琅轩整个圈在怀里的时候,她总是格外安心,似乎天塌下来她也不用害怕。她于是点了点头,将脸埋进琅轩怀里。这头才刚埋进去没一会儿,她便觉得自己又困了。这感觉不对,她最近怎么老犯困,一天能睡三四回,戚落连忙又把脸抬了起来。
“怎么了?”琅轩低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又犯困了,感觉不大对劲。”戚落揉了揉眼睛。
琅轩不由皱眉,的确,最近戚落确实特别能睡。他与白老板下棋的时候还是上午,当时他以为戚落是夜里没睡过所以补眠,可补眠也用不着两个时辰。如今补了两个时辰的眠,居然还会觉得困,这就太奇怪了些。
按理说戚落是活了数万年的神,没道理这么容易犯困,莫非又是娆姬在作怪?
“除了犯困之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戚落摇头:“没有,可我最近睡得越来越长,总觉得”
总觉得可能某一天,她一觉睡过去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醒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纸醉金迷(14)()
琅轩平时还算冷静,但对于戚落的事情总是过分紧张,于是当即又抱着戚落飞了一趟苏州,让白老板给她看看,白老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啊,会不会是中暑了?”
“她在望日崖上都不会中暑,在人间怎么可能中暑?”琅轩挑眉。
“那是不是有了?我听说怀孕了也会嗜睡”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戚落还没”
“什么?你们俩都死去活来了还没那个啊?”白老板惊讶极了,“琅轩你是不是不行啊?”
琅轩怒道:“滚!你才不行!”
“我是因为没对象啊,可你不同,你身为一头野兽,居然能憋这么久?狼不都是有发情期的吗?你为什么这么能忍?”白老板觉得不可思议。
琅轩又抱起戚落不耐烦道:“行了,既然你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懒得跟你废话。”
白老板道:“不如你去问问梦姬?如果是娆姬作祟的话,还是梦姬有办法。”
琅轩点了点头,就抱着戚落离开了。
“先别找梦姬姐姐吧,我们如今是在过去,也不知道梦姬姐姐她”
琅轩点头道:“我知道,我们如今身在过去,白玖本就知道这点,所以我们去找他也无妨,可梦姬未必知道。但你现在这样”
“只是会犯困罢了,或许只是这几天没睡好,别太担心了,我觉得我现在就挺精神的。”戚落笑道,“到家了,你放我下来吧。”
琅轩放下了她,但还是不大放心:“你真的没事?”
“没事啦,你不用紧张。天都黑了,我先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戚落说完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琅轩听到休息两个字,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大半天都睡过去了,晚上还睡得着吗?
戚落确实没那么快就能睡着,她也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她在自己的床上滚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睡意,便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的正是当年琅轩送她的狼毫。
她之前梦到了这支笔,所以回天界的时候就将它带下来了。这支狼毫曾经是她的贴身之物,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因为这笔上头是琅轩的尾巴毛,摸起来特别舒服。而且,这支笔和那盏灯也算是她与琅轩的定情之物了吧?
不知道琅轩将那盏灯放在哪里了。
戚落又看了会儿那支狼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既然当年这支笔对她来说这么重要,那她为什么将这支笔藏起来了呢?若是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她看见了,或许就能想起什么?毕竟这毛笔上还有琅轩的气息。可她怎么就藏在暗格里了?
若不是她回青寰殿的时候,刻意搜寻琅轩的气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书房里藏着暗格。
那个暗格是什么时候开的呢?应该不是青帝弄的,那手法更像是她自己弄的,只怕把青帝也瞒了过去。难道她当年是怕这笔被青帝或者是天帝没收了,所以才藏起来的?
为什么她梦到了这支笔的由来,也能找到这支笔,却想不起她为什么要把笔藏起来呢?
戚落握着笔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也没想起来,实在有些懊恼。滚了十几圈后,戚落又觉得困了,便熄了灯准备睡了。
黑暗中,她发现那支狼毫的笔杆里头透出些光来。那是什么光?时红时白,并不像琅轩身上的光。这光倒是更像她的,时红时白,甚至有时候还会慢慢变粉。是她往里头藏了什么东西吗?
那些东西她都不记得了,想了好几个办法都没有打开。等她终于将那笔杆打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那么细的笔杆里,居然能藏着一片花瓣。不过她往笔杆里藏花瓣干嘛?戚落小心翼翼地将笔杆里的花瓣取了出来。
好像是她自己的花瓣,藏了万年居然还没干枯,一直莹润还泛着光彩。戚落将那花瓣放在自己掌心,那花瓣居然直接没入了她的掌心。
“啊”戚落顿时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忽然想到,这笔其实算定情信物吧?还有那从我这儿拿走的灯,是不是传说中的交换信物啊?”
“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我们”
“其实啊我想过的,如果我生来就是魔,或者你生来就是神,那该多好?不论是神是魔,皆是有善有恶。只要我不想为恶,不论是哪个在何界都不需要为恶。什么?你是说你不想为善?神界也没逼着谁一定要做善事啊,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
“我也希望你是我的,可你是一方魔君,怎么可能是我的?我们俩大概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反正也不可能嗯?你说什么?成亲?成亲是什么意思啊?”
“天帝,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你总说人魔殊途,可殊途也可同归啊!”
“我不想忘了他,我宁愿死也不想忘了他。我只是喜欢他罢了,到底哪里错了?那缘来阁里我与他的红线还缠在一起,我跟他就是上天牵的红线,上天又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呢?这没道理啊!”
“如果我永远也想不起来,琅轩也永远不能离开伏魔窟,大家就会安心了是不是?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也就永远快乐了是不是?要这样自欺欺人吗青帝?少昊哥哥,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忘呢?你为什么还记着梦姬姐姐呢?你为什么还要问我能不能给你织一个梦呢?你自己都舍不得忘了,又要如何说服我呢?”
“他会死吗?我知道,他死了自然什么也没了,可是我忘了,就真的还有机会吗?”
“我明白了,我会配合的,动手吧,青帝。”
那一瞬间,戚落忽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那支笔,原来她之前将所有的记忆都复刻了一份藏在笔中吗?这事的确是她瞒着青帝偷偷做的,为了不被青帝和天帝发现,她颇废了一番功夫。
可藏起来又如何?把一切都忘了的她也未必能想起来在她房间的某个角落里还藏着这样一支笔。如果她一辈子没发现,就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这就是无用功。
可是她总归是要赌一把的,她必须有点准备。若是上天垂怜
她原以为上天是不会垂怜她的,没想到她真的打开了这支笔,找到了以前的记忆。可是为什么她身体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白老板不是说了吗?只要她能把以前的事情全部想起,那娆姬那把锁就没有用了,会自动断开的。难道说,她并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还忘了些什么?
到底忘了什么呢?戚落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心口一直隐隐作痛,令她难受得厉害。
那把锁是锁在哪儿的呢?有时候是头痛,有时候是心痛,戚落想要施法暂时制住娆姬都难。不过恢复记忆以后倒是比以前方便了许多,娆姬原身是蛇,应该怕雄黄吧?
戚落于是又从床上蹦起来,想跑出去找雄黄。
“戚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琅轩听到动静连忙追了出来。
“我去找点雄黄来,你不用管我,先回去睡吧。”戚落笑道。
琅轩无奈地摇头:“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戚落于是走到琅轩身边问道:“那一起去?”
琅轩奇怪道:“你要找雄黄做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那娆姬原身是一条蛇,蛇不是怕雄黄吗?我去弄点雄黄来每天熏在身上,不知道能不能暂时制住她。”戚落笑道。
琅轩好笑道:“你戴着再多雄黄,也只能熏在你身上,又熏不到你脑子里你心里,自然也就熏不到娆姬了,所以用处不大。她虽然怕那个味道,但也不至于因此就被击垮了。你为了这个大半夜的往外跑,不太值得。”
“那要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想起了许多事情,要是她再作怪害我忘了,那可怎么办?”
琅轩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去一趟魔界吧?”
“去找梦姬姐姐吗?”戚落想起了从前的许多事,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那我得先算算这几日临安城会不会有事发生,不然”
琅轩笑道:“留个分身不就行了?反正银子足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不是看了那轮回境吗?她们俩大约是什么时候遇到大事的,你应该也清楚。”
“这倒也是,那就留个分身吧。”
戚落于是在庭院里折了一枝葵花,变作是她的模样,又在上头留下了自己的一缕魂魄,这样这朵花便有了自己的意识。
“好了,我们走吧。”戚落主动拉起了琅轩的手。
琅轩一愣:“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没有啊,不就拉个手嘛,从前又不是没拉过。”戚落撇撇嘴道,“还是说,你更喜欢我拉你的尾巴?”
“去你的。”琅轩忍不住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毛都要被你拉秃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纸醉金迷(15)()
琅轩还记得,一开始戚落只喜欢拉他的尾巴。他身为一匹狼,尾巴是习惯自由摆动的,哪里受得了被人牢牢拽在手里?那个时候他与戚落也不算熟,一直被握着尾巴很不自在,只是面对戚落慌张的眼神他又不由心软,便主动拉起了戚落的手。
哪知道,戚落居然嫌弃他的手,直接就给放开了,立马又要去抓他尾巴。琅轩气得不行,顿时将尾巴收了起来,戚落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去,一副没了他尾巴就生无可恋的样子。琅轩又去拉她的手,戚落这才委屈巴巴地让他牵着。
那个时候戚落还不大会说话,也就自顾自委屈着。琅轩当时特别喜欢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就老是将尾巴收起来去牵她的手,还要揉她的脸欺负她。
后来戚落会说话了,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上去乖巧可怜,结果一张嘴就是一句没有毛,气得琅轩当时直想揪她的叶子。
再后来数年不见,他去拉戚落的手时,那丫头居然会害羞脸红了。
戚落懂得越多,脸就越容易红。后来他们俩确定了彼此的感情,戚落脸虽然不会红,但还是有些羞涩,很少会主动拉他的手。
有时候琅轩都要怀疑,这丫头到底是浮生花还是含羞草,怎么那么容易怕羞。
不过万年没见,这丫头倒是比从前脸皮厚了许多。不过她脸皮虽然厚了,但是忘了琅轩,也不会主动拉他的手,还一直与他保持距离。
如今忽然主动拉住他的手,就好像当年一时高兴拉着他也毫不自觉的模样。
琅轩看着戚落巧笑嫣然的模样,总觉得戚落应该又想起了什么。
之前戚落一直避着不肯主动去找梦姬,如今忽然答应得爽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