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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经过一排排服装店时,偶尔会进去看看衣服。
店家一见那群高大威猛的保镖,都吓得战战兢兢的,服务态度别提多好了。
因为店家们极好的服务,袁春暄和夏舒没少买东西。刚好身旁的保镖就派上了用场,比如,看管孩子,以及提东西。
“表姐,我先去趟洗手间,你在这边等等我。”袁春暄对夏舒说道,从包里拿出手机后,便将手提包放在了夏舒坐着的长椅旁边。
袁春暄进了洗手间后,过了大约十秒钟,忽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一堆孔武有力的便衣男子。
约有五六十人,挟裹着腾腾杀气,手持武器,极具侵略性地朝夏舒的方向快速冲刺。目标很明显,就是夏舒推着的婴儿车!
夏舒吓得花容失色,起身时,手机直接从手上摔落。无暇顾及摔裂的手机,她匆忙俯身抱起孩子,转身就想跑。
保镖们仅用零点几秒的时间,迅速从腰间掏出手枪,冲到夏舒身边,掩护她离开。
周边的行人见状,吓得尖叫,纷纷抱头四处逃窜。原本热闹喧嚷的购物广场,场面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也不知道是谁逃跑时,不小心丢了鞋,一只左脚的鞋孤零零地被人在逃跑中踩了两脚,又被踢得划出了一大段,打了个转。
袁春暄洗手时,听到厕所外一片惊慌的叫嚷,还有婴儿的哭喊声和时不时响起的刺耳枪声,心紧张地怦怦跳动着,连呼吸都忍不住有些急促了。
第96章 为什么不接电话(4)()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袁春暄快步走出女洗手间,刚到门口,就被人撞了好几下。
那些被吓得慌不择路的人群叫袁春暄更加好奇了。
站在和夏舒约定的位置附近,袁春暄皱眉左右张望了下,她表姐呢?
她被人群推搡着往前走了几步,枪声越来越近,她听见了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难道她表姐在前面?
袁春暄小跑着从人群中穿过,透过重重人群,看见夏舒抱着孩子,站在保镖中间,和对面的一群陌生男人僵持着。
她感觉自己的手心已沁出薄薄湿意,心跳持续加速。
十个保镖手持枪支指着对面大约二十号人,时不时开枪,边掩护夏舒后退,边躲避对方偶尔发射的子弹。
那群人里,其实只有几个是有枪的。保镖们开枪一一击杀了那几个人,便立马有另外的同伙捡起枪支,继续朝他们开枪。
可是,一看就知道他们开枪的技术不好,子弹大多数都打偏了。
夏舒因为穿了高跟鞋,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崴了脚踝。
孩子哭得更厉害了,夏舒紧紧地抱着孩子,怯弱地缩着肩膀,竟跟着哭了起来。
袁春暄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指纹解锁试了几次,竟然都不成功。她改用密码解锁,然后迅速打开联系人列表,翻找着方秋冷的手机号码。
这个号码是他们结婚前,方秋冷给她的,她从未拨打过。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她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筒传来一阵阵“嘟嘟”声。袁春暄紧张地握紧了手机,不安地跺了跺脚。
没人接。
袁春暄更慌了,大步流星地朝夏舒那边走去,不死心地继续拨打着方秋冷的手机号。
他依旧没接。
袁春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方秋冷抱有太大的期望了?
心如死灰地收了手机,袁春暄在那些人的尸体旁经过,踩着蜿蜒成河的腥红血液,忍住恶心的感觉,从地上捡起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挥了挥,勉强算是顺手。
她阴沉着脸,阴鸷的眼神迸射出寒意,如同古代出征雄姿英发的帝王。
那群男人亦是发现了她,有那么几个凶悍地举刀冲向她。
保镖们面色一凝,举枪就想将那几个人击毙。
“嘣蹦嘣——”
几道不知从哪处传来的枪声忽的响起,随着几发子弹飞行破空的声音,袁春暄眼睁睁看着那几个朝她跑来的男人胸前中弹,身体一颤,缓缓倒了下去。
有人躲在暗处?袁春暄脚步停住。
那群人许是被吓到了,开始一点一点聚拢到一块,四处观察着。
“蹲下!”一道凌厉的女生突然响起。
袁春暄迅速抱头下蹲,不知从哪里出现了四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影,他们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叫人看不出容貌。
枪声越来越密集,袁春暄趁乱摸到了夏舒身旁,颤抖着紧紧地搂着她和她怀中的孩子。
碎裂的玻璃四处飞溅,有一些玻璃渣子扎进了袁春暄的背部,疼得她拧紧了两条秀气的眉。
第97章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1)()
她听到夏舒抽抽噎噎地哭着,怀里的孩子已经哭得声音似乎有些哑了。
袁春暄抖得更厉害了,恐慌害怕是会传染的,她差点也想随着他们娘俩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袁春暄微微抬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血肉横飞,一地残骸。
浓郁的血腥味惹得她差点吐了出来,有一个人倒地时瞠大了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方向。
袁春暄被吓得敛了眼神,不敢再看。
“夏舒!”一个粗犷的男声远远响起。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伍爷、冷爷!”保镖们躬身,战战兢兢地开口。
夏舒红肿着眼睛抬头,哽咽地说道:“老公,我好怕。”
说罢,委屈的眼泪瞬间滑落下来。
高延伍心疼得俯身抱住了蜷缩成一团的夏舒,“不怕了,不怕了,我来了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没事吧?”
夏舒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没事,宝宝也没事。”
袁春暄扶着墙缓缓站起,蹲得久了,腿有点麻。
微微侧首,瞥见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往上,在看到方秋冷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时,袁春暄忍不住在心中轻嘲。
她打他电话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接?
背上传来一阵阵痛意,她蹙着眉。流淌而出的血液一点点渗透衣服,混合着冷汗,湿湿黏黏地贴在身上,连外套都染上了刺眼的血渍。
方秋冷的脸色阴沉不已,明知道最近很乱很危险,他为什么还会让他们出门?
他应该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她才对呀,可是她衣服背后如花般腥红的血液,却刺疼了他的眼。
“幺哥儿,我们快点回去吧,外面危险。”方秋冷道。
高延伍点头,从夏舒怀中抱过孩子,拥着夏舒朝电梯走去。
袁春暄艰涩地吞了吞唾沫,苍白着脸,攥紧了衣襟,举步维艰的往前挪动。
“袁小姐需要帮忙么?”他故作客气道。
袁春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开口,言辞疏离,“多谢冷爷的好意,我不需要。”
也不理会袁春暄的拒绝,方秋冷背对着她半蹲下,“作为一个绅士,我没办法在面对一个需要帮助的女人时,不伸出援手。”
袁春暄看着他宽阔的肩背,有些发红的眼眶蓦地酸涩,好不容易止住的雾气,再次氤氲了起来。
憋着一口闷气,她径直往电梯走去,坚决拒绝他现在给予的帮助。
方秋冷只得无奈起身,看着她挺直腰背,缓慢前行,衣服背后的红叫他看得心尖锐地疼着。
高延伍一家已经坐车先走了,方秋冷在袁春暄身后温温吞吞地跟着,眼睛偶尔随处一瞟,观察着现场惨状。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挑在这种客流量比较大的公众场合下手,而且还是白天行人那么多,说不定有哪个人偷偷潜伏,暗中观察。
那群男人里,大部分人拿的都是冷兵器,只有几个人是带枪的不是贩卖军火的孙家,但,这么光明正大又拙劣的袭击手法,也不符合冯家偷偷摸摸的办事习惯。
这件事情,除了冯家和孙家,还有另外一只躲在暗处的手?
第98章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2)()
方秋冷脑中闪过几个名字,就等着看最后会是哪一个了。
袁春暄坐在车后座,旁边坐着方秋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直挺挺地坐着,疼得汗涔涔的,却倔强地抿紧了唇。
方秋冷见她那副模样,面色凝重,“很疼?”
“废话。”袁春暄抖着唇回答,手紧紧地攥紧了衣摆,骨节发白,对司机吩咐道:“送我去医院。”
“不行,不能去医院,直接回高家,速度快点。”他斩钉截铁地对司机道。
一辆性能极好的布加迪威龙,在高速公路上宛如离弦的箭般飞逝而过。
回到高家的时候,夏舒他们竟然还没到。
方秋冷从客厅的柜子里取出医药箱,不顾袁春暄的扭捏,执意搀扶她上楼进了房间。
袁春暄坐在床边,皱眉道:“那个,你要不找个女人过来?”
“怎么?质疑我处理伤口的技术?”方秋冷挑了挑眉,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他当初中弹的时候,可是自己取子弹,自己包扎的。对比之下,袁春暄这点伤,处理起来还算简单了。
“你一个男的”她赧然,脸微微发红,小声地嘀咕着。
“我们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他见她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忍不住戏谑道。
他走到阳台扫了一眼,然后把玻璃推拉门锁上,又将窗帘尽数拉拢。
最后去开了灯,将卧室照得一片亮堂,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靠近她,“外套脱得下来么?看起来不大好剪。”
袁春暄颤抖着将外套脱下,稍微调整了下坐姿,方便让方秋冷看清她的背部。
“对于你来说,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他坐在她身后,冰冷的剪刀从下往上,一点一点剪开她穿着的白色衬衣。
她单薄的衬衣被鲜血浸湿,紧贴着伤口,方秋冷小心翼翼地剪着,就怕剪刀弄疼她。
剪开后,慢慢将衬衣往两边拉开。他听见袁春暄“嘶”地倒吸了口冷气,入眼,一片血污。
方秋冷将镊子放在酒精灯上烘烤,进行消毒。
然后,把她雪背上的血细细地擦拭干净,再屏息凝神地用镊子,将那些嵌入血肉的玻璃碎渣一一夹取出来。
袁春暄疼得低声呜咽,下唇被紧紧咬着。
“别抖。”方秋冷温柔道,“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漏掉了一点碎渣,没帮你处理好伤口,导致发炎有你难受的。”
“你要是不行,就叫医生过来。”她不满地噘嘴,早知道,她死活都要去医院才对。
“我行不行,你不是试过了么?”他在她身后邪肆地笑着,言语轻浮放浪,眼睛却是无比认真地盯着她的伤口,就怕真的漏了点碎渣在她体内。
“方秋冷,你怎么可以那么流氓?动不动就开车,也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居然会有人喜欢你。”
“我开的都是通往幼儿园的车,可是你一旦上了车,我就开偏了。”
“你开偏了,怪我?”袁春暄不悦了。
“再乱动就真的怪你了”他将镊子放下,看着盘里大小不一、零零碎碎的玻璃渣,真难为她能那么淡定地撑了回来。
她那一身细皮嫩肉,何曾受过这种伤?
第99章 知道越多越危险(1)()
“既然那么多人喜欢我的不知道哪里好,那你呢?为什么不喜欢我?”他问。
袁春暄感觉到一抹冰凉碰触到她的伤口,他在帮她上药,疼得她打了个激灵。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任何一点都能成为你不喜欢的理由。”
“比如?”
“比如,你太流氓了,还好色。”
方秋冷轻笑,他只对她耍流氓而已,嗯,也只贪恋她的美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只是人类本身对美的追求而已。还有呢?”
“还有?你比我大太多了。”
“可是,不是还有很多人喜欢大叔么?而且,我经历的比你多,可以更好的照顾你。”
“最重要的是,你让人看不透。”袁春暄眼神一黯。
方秋冷没有回答,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便起身去她房间的衣柜拿了件连衣裙过来,“你起来下,我帮你穿衣服。”
袁春暄抬眸瞧他,他噙着浅浅的笑意。刚刚陪她聊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
她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传来不同程度的疼痛。最痛的,莫过于左侧胸腔那颗悸动的心。
这个时不时对她施与柔情蜜意的俊美男人,像是罂粟,是药,是毒。
总在她快要挣脱时,麻痹她的思想,腐蚀她的身心。
袁春暄扶着他的肩膀,他帮她把沾了血的脏污的牛仔裤脱下。
然后,他让她抬手,将连衣裙轻轻的给她套上。
“你这几天,伤口尽量别沾水。”方秋冷柔声叮嘱,俯身帮她把侧边的拉链拉上。
“可我想洗澡的话怎么办?”她盯着他,方秋冷恰好抬头对上她的剪水秋眸。
他眨了眨眼,袁春暄似乎感觉到一股电流在体内流窜,这家伙,居然冲她放电。
“要不,我帮你洗?放心,在这一方面,我有经验的。”他嬉皮笑脸地说着,见她羞恼地红了脸,他觉得很是愉悦。
“上次我不是帮你洗得挺干净的?”方秋冷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下她。
袁春暄气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她直蹙眉,胸口起起伏伏,“你你怎么可以”
方秋冷可耻地发现,自己实在是喜欢这个被他气得语无伦次的袁春暄,火上加油地说了一句:“打在我身,痛在你身。啧,还嘴硬地说你不喜欢我?”
“方秋冷!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她甚至还动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方秋冷感受着腰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见她气得面颊绯红,仍对她痞痞地笑着,“谢谢夸奖。”
袁春暄觉得跟方秋冷斗嘴是一件十分不明智的事情,她压根斗不过他的臭不要脸。
一段钢琴声响起,方秋冷掏出手机,当着袁春暄的面接通。还不等对方开口,他简明扼要道:“等下会议室见面。”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袁春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有些酸涩地问他:“是谁打电话给你呀?”
第100章 知道越多越危险(2)()
“尚姝。”他回答,又觉得回答得太过简洁了,“可能是想跟我说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吧。”
袁春暄微微颔首,想的却是她拨打电话给他时,那一连串没能接通的“嘟嘟”声。
为什么每次有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都能及时接通。唯有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无法拨通呢
“还很痛?”方秋冷抬起她的头,“眼睛怎么起雾了呢?”他开玩笑道。
袁春暄眨了眨眼,想将那一点点眼泪逼回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手机刚刚怎么打不通?”
打不通?方秋冷奇怪的翻看了下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你有打电话给我?可我这儿,没有记录啊。”
“怎么可能?”袁春暄不可置信睁圆了眼,“我不信。”
说罢,她一时冲动,竟想动手去抢他的手机。
方秋冷将手机举高,袁春暄就算是踮起脚尖也碰不到,反而被某人趁机偷亲了下额头。
“不能看哦。”他摸了摸她的头。
袁春暄仰头看他,“不给我看,说明你心里有鬼。”
“可能你拨打的是我另一部手机的号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