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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鱼开车带着龙幼萱离开了春熙路，看着丁安宜站在门口挥手，龙幼萱说道：“师父应该第一个收你为徒弟，咱们这些师兄弟的关系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丁安宜实在是不具备大师兄的资质”。
“你别说人家，你要是能做个样子也可以啊，你看看你和杜曼雪，老死不相往来的样，我看着都难受，你们俩要是能很融洽，我也很高兴”。莫小鱼说道。
“我不喜欢和她来往，她太具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性了，可能是因为她父亲做过高官，所以，那种优越性是骨子里的，我只要是和她接近，我就能感觉到”。龙幼萱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我感觉她挺好的”。莫小鱼说道。
“那当然了，再高傲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床上，也会放下最起码的尊严，她们会用最卑微的方式取悦男人，这和动物之间那点事是一样的”。龙幼萱说道。
“哪有啊，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理论，太奇特了”。莫小鱼笑笑问道。
“动物世界”。
莫小鱼听到这几个字差点笑晕了，说道：“唉，可怜啊，我们堂堂的美女老师，居然要从电视台播放的动物世界来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你这是要笑死我吗？”
“虽然听起来很荒诞，但这是事实，你信吗？”龙幼萱问道。
“我信，问题是，你会吗？”莫小鱼问道。
“什么？”
“你会用最卑微的方式取悦你喜欢的男人吗？”莫小鱼问道。
“那要看什么才是最卑微的方式了”。龙幼萱说道。
莫小鱼笑笑，刚想为她解释一下时，手机响了，是杨燕妮打来的，莫小鱼也没在意龙幼萱在车里，就接听了：“喂，什么事，杨局长？”
莫小鱼和杨燕妮已经约定好了，当莫小鱼在电话里称呼她为杨局长时，那就是说话不方便，这个时候杨燕妮要称呼莫小鱼的名字或者是莫先生。
“莫先生，你反应的事很重要，市局的陈局长让你去市局一趟，我们是在市局见面，还是你来分局，我们一起去？”杨燕妮问道。
莫小鱼看了看龙幼萱，说道：“我们直接去市局会面吧，我这边离的很近了”。
“那好，我们市局见”。杨燕妮说完挂了电话。
“去市局，你又惹事了？”龙幼萱看着莫小鱼，问道。
“不是惹事了，是别人在惹我，你看看后面那辆车，跟了我一上午了”。莫小鱼说道。
龙幼萱从后视镜里看过去，问道：“你到底惹得是什么人？”
“日本人”。莫小鱼说道。
“日本人，你怎么惹到这些人了？”龙幼萱一惊，问道。
“他们说我偷了他们的国宝《丧乱贴》，这不，一直从法国追到这里来了”。莫小鱼说道。
“那你是真的偷了，还是诬赖你？”龙幼萱皱眉问道。
莫小鱼笑笑说道：“这次他们真的是没有诬赖我，真的偷了”。
“什么？你真的干这事了，在哪偷的，偷的啥东西？”龙幼萱问道。
“《丧乱贴》，你看新闻了吗？不但是《丧乱贴》，还有《历代帝王图》，我估计，日本人赖我，美国人也会找上门来，但是我一概不承认，他们也没证据，所以，能赖就赖吧”。莫小鱼说道。
“那，市局找你是咋回事？”龙幼萱问道。
“日本人通过官方渠道控告我，还提供了证据，但是警方说证据不足，所以给驳回了，但是日本驻唐州领事约见我，还对我进行了威胁，我得把这事告诉警察，决不能让他以为我们好欺负，实在不行，一样会把他赶出去”。莫小鱼说道。
1672：手段卑劣（）
1672：手段卑劣
“你可真能作死啊，你说你没事偷那玩意干嘛，那东西都快两千年了，日本人能不和你急吗？”龙幼萱说道。
“那可是王羲之的真迹，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小日本当年给掠夺走了，怎么着不得弄回来，正规渠道是不可能了，只能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虽然比起日本人抢走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能拿回来就好，我才不管是不是下三滥的手段呢”。莫小鱼说道。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你打算卖多少钱？卖给谁？”龙幼萱问道。
“我也想了，这两幅字画卖个十亿八亿的不成问题，但是问题是，那些有钱人买了去，不知道哪天一转脸又给卖了，而且日本人如果不能从我这里取回去，他们通过购买的方式还是会买走的，那些有钱人可没有这气节，一个个看似人模狗样，其实钱就是他爹，没有道义可言，资本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国家”。莫小鱼说道。
“那你啥意思？”龙幼萱眼睛一亮，问道。
“我个人也没本事能保住这两样东西，所以我打算捐给国家博物馆，国家应该有能力保住这两样东西，等到过几十年我死了，他们就可以展出了”。莫小鱼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我支持你，带我一起去，我去找我哥，让他给市局打个招呼，他们不敢为难你”。龙幼萱说道。
“他们现在也没有为难我，不用了吧？”莫小鱼说道。
“必须要，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在外事部门，还是有不少软骨头的，看看那些人的嘴脸就知道了，翻而优则官，我们国家的很多外交官都是学院里培养出来的，大部分都做过翻译，这些人了解西方，但是在国家的利益面前，太软，一味的迎合西方人的游戏规则，从来不想着让西方人按照我们的规则来游戏，软骨症很厉害”。龙幼萱说道。
莫小鱼很惊讶的看向龙幼萱，说道：“你一个搞艺术的，还在关注这些事？”
“没有国家，哪来的艺术，伊拉克也是文明古国，国家乱的博物馆都被抢了，有个毛用？”龙幼萱说道。
莫小鱼点点头，不得不说，龙幼萱真是一个奇女子，没有她不感兴趣的。
“其实一个国家的外交官是培养出来的吗？非得需要外语很好吗？希拉里克林顿，克里，都不是翻译出身，妨碍他们成为外交官了吗？懂得几门外语，会吃西餐就能当外交官了，扯淡嘛”。龙幼萱很罕见的爆了粗口。
莫小鱼开车去了市政府，市局也在市政大楼上，后面的车一直在跟着，莫小鱼的车快要到市政府大门时，莫小鱼忍无可忍，停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来一个长长的扳手，朝着后面跟着的车走去。
后面跟着的车想要后退，可是后面还有车，莫小鱼过来的又挺快，莫小鱼到了跟前，敲了敲车窗玻璃，示意他落下车窗玻璃。
但是莫小鱼敲了好几次都没回音，里面的人也很紧张莫小鱼，没想到莫小鱼会发现他们，更没想到莫小鱼敢过来找他们的茬。
莫小鱼抡起扳手砸在了车窗上，不过车窗玻璃从外面真的不好砸，砸了好几下，才把玻璃砸碎了，龙幼萱从倒车镜里看着莫小鱼在那里作，非但没有生气，还明白了莫小鱼的意思，他想把事闹大，这事闹的越大，他就越安全。
砸碎了玻璃，莫小鱼看向车内，四个人，前面两个，后面俩个，还有给领事当翻译的那个人，妈的，也不知道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跟着我干啥？请我吃饭哪？前面就是我们这里的警察局了，一起进去喝杯茶呗，反正是警察叫我来的，走吧，一起进去说说这事？”莫小鱼对着车里的人说道。
四个人一言不发，甚至都不敢看莫小鱼。
“喂，说你呢，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莫小鱼问那个翻译道。
“我？中国人”。那人怯怯的说道。
“中国人哪，哦，你还知道自己是中国人，这些鬼子不懂中国法律，你不懂啊，哎呀我的天哪，这么跟踪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这些人是要被抓的，你这猪脑子，还当翻译呢，不过也挺好，我看有你当翻译，这些人迟早都得进去，再见，你隐藏在敌人内部辛苦了”。莫小鱼挖苦道。
汽车堵了一大溜，后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莫小鱼拿着扳手砸车了，都以为遇到路怒症了呢。
莫小鱼把扳手扔车里，然后开车进了市政大楼的地下车库。
“我怎么觉得你要出名呢？”龙幼萱说道。
“是吗，你刚刚怎么不下去，一起出名”。
“我没有那么神经病”。龙幼萱说道。
在后面被堵住的还有杨燕妮，当然了，杨燕妮也看到了莫小鱼砸车，也没敢下去，怕和他一起上镜头。
不过莫小鱼和龙幼萱还没来得及上楼，杨燕妮的车也开了进来，还朝着莫小鱼闪了一下灯光，莫小鱼站在原地等她。
“你等她吧，我先上去了，你待会去我哥办公室找我，听到没”。龙幼萱说道。
“好，中午一起吃饭”。
莫小鱼等着杨燕妮过来，还没等莫小鱼说话呢，杨燕妮气呼呼的问道：“你发什么神经啊，那车怎么着你了，砸人家车干嘛，还在市政府这个地方，你想出名还是咋滴？”
“车上都是日本人，还有一个汉奸，跟了我一上午了，我砸他车都是轻的，惹毛了我给他炸了”。莫小鱼说道。
“日本人？你确定？”杨燕妮问道。
“废话，要是中国人，还不得下来和我对打？你看看那些有敢动的吗？妈的，做了亏心事，这才不敢下来的”。莫小鱼说道。
“那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你可以找我，我帮你处理不就完了？”
“那不行，你是官，你要是一动，他们就说中国政府怎么着了，所以还是我们私下里解决比较好，对了，羽田爱有消息吗？”莫小鱼问道。
“没有，通过视频监控可以看到，的确是在公交站下了车，但是进了后面的小胡同就不见了，我的人还在看监控，没那么快”。杨燕妮说道。
1673：演戏很到位（）
1673：演戏很到位
莫小鱼和这个陈局不是第一次见面，陈局好像知道还会和莫小鱼见面似的，一脸的微笑，但是莫小鱼却异常的警惕，对你微笑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还可能是最危险的敌人。
“陈局，我把他带来了，我回避一下，你们谈吧”。杨燕妮说道。
“不用了，你也坐下听一下吧”。陈局说道。
于是杨燕妮也坐在了莫小鱼的旁边，看了一眼莫小鱼，说道：“开始吧，你想反映什么情况，可以和陈局说一下”。
“我今天去唐州大酒店，刚刚进去，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他说自己是日本驻唐州领事馆的总领事的翻译，他们的领事要见我，我也没多想，我以为他们见我是不是了解艺术之类的东西，我也帮人鉴定过古董，哪知道见了面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们说了一些话，我拿不准，就是想问问咱们公安部门，这算是违法吗？”莫小鱼问道。
“嗯，你接着说，他都和你说什么了？”陈局拿出了笔记本，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他先是要给我钱，我说我不缺钱，随后，他又说，如果我不想在中国待着，可以给我提供钱和政治避难，这算是策反吗？”莫小鱼问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陈局一愣，问道。
“如果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莫小鱼指着天说道。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陈局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问我的事，他们还是不死心，还是认为是我偷了他们在巴黎展出的字画，这不是胡扯吗，我要是真的偷了那些字画，我还用回来，我找个地方卖了不就得了，怎么也得卖个十来个亿吧，我吃香的喝辣的，还用回来？”莫小鱼不屑的说道。
“杨局长也在这里呢，我再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没有偷吗？”陈局探身，小声问道，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莫小鱼，他想凭他十几年的办案经验在莫小鱼的表情里探得一点信息。
“陈局，我对天发誓，我要是真的偷了，老天爷罚我一辈子娶不到媳妇”。莫小鱼说道。
“噗呲……”旁边的杨燕妮听到莫小鱼这样的誓言，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局也是一样，微微一笑，摆摆手，说道：“好了，我不相信所谓的誓言，但是莫小鱼，我告诉你，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要是不和我们合作，你会有危险的，你如果和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们会给你提供保护”。
“陈局，你这话可不对哈，我是中国人，无论我和你们合作不合作，你们都得保护我，要不然，我的公民权在哪里？”莫小鱼问道。
“你还挺能瞎白活，那他这么说，你怎么说的？”陈局玩味的问道，一点也没拿接下来的谈话当回事，但是接下来的话才是把这个陈局弄的目瞪口呆。
“我说，可以，但是我真的没有偷你们的藏品《丧乱贴》，不过我知道在谁的手里，如果他们肯交换，我就可以和他们交换”。莫小鱼说道。
陈局看向杨燕妮，杨燕妮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是在楼底下才和莫小鱼见面，她哪知道莫小鱼和对方谈了什么？
“你说的交换，什么意思？”陈局问道。
莫小鱼向前探了探身，问道：“陈局，你知道一个叫白鹿的人吗？国安局的”。
“嗯，好像是到唐州来过，怎么了？”
“我和她是好朋友，她是被人陷害的，她的很多次行动都被人提前知道了，所以她的行动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而她怀疑在国安的内部，有日本人的鼹鼠，我和那个什么狗屁领事说了，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就可以把那幅字画交给他们”。莫小鱼说道。
陈局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使了，而杨燕妮也是一样，他们做公安工作的，深知和国安联系在一起的事没小事，上一次国安在唐州丢了羽田爱，让人给救走了，这事的余震未消，莫小鱼又抖出了这种事，这可是丑闻啊。
“这事你也告诉白鹿了？”陈局问道。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告诉她呢”。
“这么说来，那幅字画真的在你手里？”陈局又继续问道。
“不在我手里，我才不会傻到放自己手里呢，为了以防万一嘛，不过我也告诉过那人，一旦得到对我不利的消息，立刻毁掉那两幅字画，省的为自己带来麻烦”。莫小鱼说道。
“你说的这事有点复杂，我要汇报上级”。陈局说道。
“我来这里不是来讲故事的，我是来告诉你日本人在这里的活动，还有个日本间谍想要杀我，逃脱了，这事杨局长知道，我需要的是公安的保护，而不是围绕那幅字画做文章，我觉得你们应该召见日本驻唐州领事，怎么说也得训他一下吧，默不作声是代表默认他们的行为吗？”莫小鱼问道。
陈局笑笑说道：“这事我也要汇报啊，我不汇报，外事部门怎么可能去见日本领事，这事需要上面的领导批示的，外交无小事”。
莫小鱼笑了笑说道：“外交无小事，日本人都开始赤膊上阵，当众策反中国的公民了，你们还在这里这个批示那个批示这个，等到都批完了，这事也就凉了，还有用吗？陈局，你也不用汇报了，我直接去找龙书记吧”。
说完，莫小鱼站起身出去了，陈局惊住了，问杨燕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找龙书记，哪个龙书记？”
“龙鼎天，他和龙鼎天的妹妹是师姐师弟的关系，而且他们俩个人好像是在谈恋爱，这事陈局不知道吗？”杨燕妮故作惊讶的问道。
一个人演戏，那叫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