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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庭哪里肯容她脱身。
长腿一迈,几乎没用什么速度,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个满怀。
“我许你走了吗?”他邪戾地笑,两只手臂如钢铁般,团团使力,“要谈的事你还没向我张口呢,怎么?又不想谈了?可是我现在倒是来了兴趣,很想听听从你这张小嘴里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事儿呢?”
“你放开我!”苏乔冷言冷语,嗓音儿却抑制不住地发着抖,“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我没有事要跟你谈!我要回家!”
她不停挣扎,让他看不到她的脸。
他伸手,一把捋住她的下巴,长发凌乱地从她苍白无色的两颊散下。
她的目光里,有着明显的惧意和畏然。
霍燕庭恶狠狠地瞪着她,唇角生寒:“除了车,他还碰过哪里?”
苏乔与他对视,眸子里有绝望了的伤意翻涌,她冷冷凉凉地说:“如果我说他还碰过我呢?你是不是也要像对待车子那样,拿起那把铁扳手,把我也砸个粉碎?”
霍燕庭顿觉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他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加重,像是骨骼挪位的声音,在这样空寂的郊野里清脆地响起。
他整个人都被覆上了一层凄然的颜色,像被抽过的心散出钝钝的痛,每呼吸一次疼痛就加深几分。
带着薄茧的指腹徐徐划过她秀挺的鼻、卷翘的长睫毛,最后落在她柔嫩的绯色的漂亮双唇上,他嗓音痛得近乎沙哑,受伤的深眸贪婪地盯着她,喃喃地说:“我不会砸你,我怎么舍得?可是,我要把你锁起来,我弄全世界最昂贵最宽大的保险柜,将你锁在锦园,这一辈子都不再让他看到,更别提碰到,不对,不只这一辈子,永生永世,他何世轩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一丝一毫,你是我的,乔儿,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觊觎,我也不准任何男人敢觊觎,你怎么能让他再碰你呢?”
从修理厂传来的微弱灯光里,他轮廓深刻的五官变得更加深不可测,麦色的肌肤也变得惨白。
苏乔吓得心脏收缩,她清楚了解他的手段,他说得出就会做得到。
她连连摇头,眼眶泛得难受不已,她哀求:“你不能这样做!我的世界里已经只有你一个男人了,我的梦想,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所有的一切都围着你在转,我已经像在坐牢了,你不能再将我关起来!你不能!”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我禁锢你的梦想、生活、工作?”他冷冷地笑,那笑里却分明泛出让人难又言喻的心酸来,“因为斗不过我,所以你每天假装很乐意接受我的安排?假装很喜欢我为你安排的工作?假装很喜欢我送你的宝石香车?假装着你很……爱我?”
“你以为呢?”在他宽大的掌心里,苏乔骄傲地仰起头,心里却在嘶声叫嚣:不是这样的!全部都不对!你说的统统都不对!
霍燕庭笑容缓缓敛了,苏乔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不然,她怎么在他脸上看到了落寞到绝望的感觉?
很快的刹那,那种让人心疼的表情又被无奈所掩盖。
“若是这样,我倒也不用再花心思了,随你恨也好爱也罢,都不关我事,我只管凭我个人意愿来做好了。”
这种语气,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宠物,你不喜欢我我偏要锁着你!
一束车灯突兀地照过来。
很快,一道高大挺直的人下车,直走过来。
是赵均。
看到两人,他颌首道:“先生,夫人!”
霍燕庭握着苏乔下颌的手已经转移到她的后颈,他对赵均嗯了一声,吩咐:“把后座车门打开。”
“好的,先生!”赵均迅速跑过去,极快地拉开黑色迈巴-赫的后座车门。
苏乔想逃,无奈浑身毫无力气。
霍燕庭轻松将她直接扛上宽阔的肩头,曲下身子,一手隔在她头顶,将她送进后座,自己随即也挤过她的长腿坐进去。
赵均回驾座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辆限量订制的唯一的酒红迈巴-赫,此刻像一堆破铜烂铁般塌在荒地里。
他一声儿不敢吭,坐进副驾座,稳稳启动车子。
“回锦园!”霍燕庭冷沉的嗓音落在缓缓升起的隔间板后。
赵均听令,直往锦园的方向驶去。
苏乔缩在靠车门的角落,头垂着,长发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同样,他也看不到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修长冰冷的大手伸过来,拂开她的长发,他清冽的气息随即就侵入她的肺腑。
薄凉的唇落在她颈子上,他将她逼得更紧,整个后背都抵到车门上。
苏乔两手用力,将他宽阔的胸膛居然一把推开了。
她冷漠至极地开口:“滚开!”
“你觉得,我还会由着你吗?”他低低地笑,“既是我不管怎么做都不受你待见,我何必还强人所难,你只管恨你的,我也只由我自己高兴得了。”
说着,他一手穿过她脖子,迫紧她的脖子就将她的脸送到近前来。
薄凉的唇狠狠压上她的。
手也是直接从大衣下面强肆而……
苏乔猛烈地挣扎,猛烈地抗拒。
他沉重的身子像座山一样,将她抵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正因为他禁得太牢,他在她身上这样放肆的动作,车子竟然也没有一丝的晃动。
稍顷,他拉开裤子拉链。
苏乔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握住她的后脑,就将她按压下去。
她眼前瞬怒想起,魏芸菁曾经在他身前的样子。
顿时,一股恶心感翻涌而出。
他不容她半分退缩,长发披散开来,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袭入鼻息时,她甚至动了咬断他的念头。
他却只抵在她柔软的唇尖上,还不待捏开她的口,他就……
车子到了锦园。
霍燕庭先下车,站在门口,面色深沉地等她下车。
苏乔脱力般地挪下车,夜风一过,脸上残余的腥浓味令她倏地跑到墙根边,连连呕吐,直将胆汁都吐了出来,再无东西可吐,才站起身来。
身后,霍燕庭举着一只手,似要帮她拍背,却一直并没有落下来。
他任何的亲呢苏乔都不想再理会,一番翻肠倒肚的吐让她嗓子变得沙哑无声,她冷冷地开口:“我要回荷塘公寓!”
他甚至连一个字都吝于回答,双臂一伸,她被他打横抱起。
她不靠向他。
他便一只手更加用力,将她的手贴到自己有力的胸膛上,不让她掉下去。
步伐阔大而沉稳,不几分钟,就回到了主楼里他的卧室。
秦姨跟进来,他冷厉地命令:“通知所有人,都给我好好看着夫人,她若出了这锦园一步,我拿你们是问!”
秦姨一愣,但随即被他脸上的肃色所慑,谨声道:“好的,先生!”
“现在就去!”
秦姨偷偷瞟了他腕里的苏乔一眼,只见本就清瘦白皙的夫人,此刻凌乱长发下的一张尖尖的小脸,更是一丝儿血色都没有,眼神茫然,跟个娃娃一样地仿佛没了生气。
她心里一紧,但还是不敢违令,迅速下去转达。
第170:偏偏将仇人死扎在心上()
霍燕庭将她放到大床中央躺下,动作温柔,与刚才凶猛砸车的狠戾样子截然不同。
苏乔躺下去后,便将头转向里面,肩头有隐约的颤粟。
霍燕庭站在床沿,看着她的背影,瞳仁复杂而无力。
一夜之间,锦园所有的网络设施都切断,在莞城这样的先进大都市里,这里成了一片奢豪而华丽的孤岛。
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信号,本来就寂静的园子更静了,除了风吹过花园里的声音,下人们仿佛一下子也全成了哑巴,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了撄。
这一夜,苏乔没有洗澡。
他要抱她去洗,在接触到她冷漠得毫无温度的眼神后,他退缩了偿。
自己去洗完回来,从她前后一方上床,发现她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居然还一丝热度都没有。
他本想今夜放过,并不碰她,到底心里怜惜,长臂一伸,就欲搂她依然冷凉的身子。
她本能推拒。
脾气一下子就又来了,他长臂长腿的都压上去,苏乔就像颗蚕蛹似的被他团团搂住住。
“从今往后,我想碰就碰,想弄就弄,哪天腻了厌了,你想要我动我,我还不稀罕!”
苏乔到底斗不过他,身子不动了,心里却万分悲哀。
在他眼里,女人终不过是件玩物,他若有心的时候会想尽了法子要你屈服,到厌倦的时候,估计都不屑用什么法子,直接让你滚。
话虽说得狠,心里却是更加烦躁不堪。
他搂了好一段,还感觉不到她体温的上升,不禁心里更不耐烦:“怎么还不暖?”
索性将睡衣脱了,只着一条短裤,他赤着健壮的温暖身子,全全覆住她。
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夹杂着淡淡的男士专属香水,而她发间的果香,呼吸间都是彼此熟悉入骨的味道。
气息相缠,他想,若是她从出生第一次睁眼,看到的就是自己,那样,该有多好!
如此,像今夜这样抵死搂抱的夜晚,他又怎会容她敢与自己同床异梦?
这般想着,心里就愈发地酸楚和躁性。
手就不安分地抚起向下玉瓷般的柔滑肌肤来。
直到不经意摸到一片湿热,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吼:“睡过多少次了,有什么好哭的?”
恶声恶气着,手却还是老实地从她衣服里收回,只是依然将她紧紧搂着……
第二天早上,霍燕庭醒来,两条手臂都是酸的。
一夜未曾换过姿势,即使是铁人也撑不住手会泛酸。
她身子倒是已经温暖而柔软的了,他满意地松开,又抬手伸到她前面,抚她的脸和额,温度皆正常,才放心起床。
他下楼,在一楼大厅,交待秦姨和赵均,还有一早赶过来上班的知慧和小奈,一日三餐需得用心照顾。
她想去去隔壁的工作室施工工地也可以,但要有人跟着,另外除了锦园哪儿都不许去。
在这些区域内做什么都行,但是不许上网打电话!
到餐厅用过早餐,他再次上楼进主卧。
房间门一推开,刚好捕捉到她重新掖好的被角。
他走过去,在她面朝向的那一方缓缓伏下身子。
她努力闭着眸,浓密的睫毛却在轻轻颤着。
他知道她在装。
大手抚上她的脸,他轻声柔语:“醒了就好好用餐,若是不想下楼,让秦姨他们送上来,想吃什么只管吩咐人去买或给你做,我会随时打电话回来,若是一顿没吃,我会让姓何的更惨一分,两顿不吃,他就跟着惨十分,若是姓何的不管用了,还有你妈妈,你的好姐妹,我会轮着来整,你清楚我的性子,说到做到。”
苏乔苍白的脸明显瑟缩了一下。
他伸手,将半遮住她脸的被子往下撩开,手顺势移到她的后颈,一探首,轻而易举捕捉到她苍白却依然柔软的唇肉。
轻捻细磨,却不进去。
一滴清泪从她红肿的眼角滑落。
明明是沉迷得无法自拔。
他这样细密的吻,两人气息紧密相缠间,她却再感觉不出他的味道来了。
那曾经让她沦陷的,专属他唇间的清冽薄荷以及淡淡烟草的味道,仿佛全部一下子都不见了。
余下的只有酸楚和寡情……
去公司之前,他回了一趟书房。
将昨夜从她车里拿出的手机放在书桌底下不起眼的地方充电。
这才百般不舍地离开锦园,去往公司。
一连三天,苏乔都没有出过那间卧室。
她什么要求都不提,只是呆呆地坐在飘窗上,看着锦园一处的花园出神。
一坐就是半天。
直到用餐时间到了,秦姨上来看到她这幅样子,也不叫她下楼。
自己去厨房把餐食用托盘装好,端上来,放在卧室的茶几上,叫她来吃。
苏乔也不拒绝,听到她唤,就从飘窗上来,坐在沙发里,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有时,秦姨感觉她吃得难受得很,却硬是一口没剩,她端多少饭,她吃多少。
秦姨已经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于是也不敢多端,每天只是尽着她的饭量而送。
这样吃着,坐着,倒也好好的,三天就过去了。
霍燕庭每天一处理完紧要的事就回家,但h-reborn那么大的摊子,再加上他回莞城的目的计划,效率再高再精减细缩,一天的事务忙得差不多,还得跟晏修、肖君莲见面开会,这三天里,最早回家的一天也已经夜里九点多。
苏乔像是每天都能猜准他回来的时间,往往他前脚刚一进主楼的门,不待唤秦姨来问。
秦姨就回答:“夫人睡下了。”
而且每天他问她什么时候睡下的,秦姨都回答刚睡着不久。
他料秦姨不敢对他虚报,定是苏乔想着法子的要逃避他。
苏乔的手机自那天他充好电开机后,一直被自己随身带着。
连续拨打未断的只有两个号码。
一个妈妈,一个莱莱。
那般花样年纪的她,手机通讯录里除了一些跟她工作有关的联系人,另外就只有这两个人。
他想起那天她凄凄哀哀说过的话:我的世界里已经只有你一个男人了,我的梦想,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所有的一切都围着你在转,我已经像在坐牢了
心里尤自抽疼得厉害。
她心里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残忍地禁锢着谁?
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从公司出来,赵均已经把车子从锦园驶来接他。
莞城的夜,已是霓虹遍天。
车子刚驶出没多久,大衣内侧口袋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歌声是他强行放进去的,现在却是听一声自嘲一次。
第一次对个女人上心,却偏偏是将仇人儿子死扎在心上的她!
他分不清,老天这样做的意图,到底是在惩罚何世轩,是她,还是他?
亦或是,连着三个人都一起在惩罚。
手机终于被接听,苏素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这三夜,天知道她有多煎熬。
苏乔以前也有在外留宿,但她的手机是从来没有打不通的,更何况只要不能回家,不管是工作亦或有节目聚会,她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或发微信通知。
三天前的夜里她一宿未归,没有任何信息告知。
她当天晚上几乎打了一夜的电话都是关机。
此刻,她都已经下了楼,准备去报警。
同公寓大门之际,抱着侥幸心理又拨打了一次女儿的手机号。
这次再也不是冰冷的关机亦或是盲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没有一接通就发脾气:“你人在哪?”
“您是苏小姐的母亲,苏老太太吗?”冷凉的话筒里,传来的不是女儿熟悉的嗓音,却是一道男人低沉磁厚的嗓音。
苏素一愣,本能反问:“你是谁?”
“苏小姐的老板。”霍燕庭语调平和,一张英俊的脸庞,线条却凌厉得骇人。
简短几句,挂了手机,苏素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为什么女儿的手机会在他手上?
老板又如何,还能管控员工的手机不成?
想再打电话问个仔细,可想起那道低沉慑人的嗓音,她没来由地怯了手。
第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