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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庭在前面一些,他身后,还有一位高贵如斯的年轻漂亮女人和一名同样气质出众的高大男子。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他就这么突然而真实地又出现在苏乔的眼前,一袭风度翩翩的藏青色大衣,踏步而来时,一路气势如帝。
触及他倏然冷利如刀的寒戾目光,苏乔心头忍不住一阵发慌。
仿佛全世界今晚所有的巧,全凑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霍燕庭径直走过来。
苏乔心脏开始狂跳。
“亚飞,好久不见!”他过来,和龙亚飞打招呼,然后眼神复杂难明地深凝向苏乔。
苏乔下意识像做贼一样,躲下他意味不明的注视。
她暗暗皱眉,龙亦飞和他也是认识的,这样想来,也难怪认识龙亚飞了。
龙亚飞和他握手寒暄:“听说我弟弟这次到瑞典建工作室,全是你的资助,我还想着,哪天一定要登门去向你道谢,不巧黎越说你最近一直没时间。这样,等你哪天有空了,抽个时间咱们再聚聚?”
“好说好说,改日我一定专程去蹭你的一顿大餐。”两人虽然语气亲热,但苏乔听着,怎么都觉得心惊肉跳。
“你今天这是?”霍燕庭眸指苏乔,问道。
龙亚飞随口答:“母命难违,今天到这儿来见一个女孩,你也到这儿吃饭?”
苏乔瞟到,霍燕庭眸底更深了。
“对,这里景致不错,是个相亲约会的好地方!”霍燕庭依然在笑,和龙亚飞聊完,他扬头对前台的收银员道:“记在我帐上!”
“不用不用!”龙亚飞忙推辞。
霍燕庭哪由他推辞,率先扬长而去。
他身后的两人均意味深长地打量龙亚飞和苏乔两人,而后,紧随霍燕庭而去。
苏乔僵在原地,像根木头一样,从头到尾,面色清冷。
程莱过来,看着霍燕庭他们离去的方向:“碰到熟人了?”
苏乔不知怎么答。
龙亚飞微笑:“对,一个朋友。”
出了餐厅,龙亚飞执意要送她们,程莱并没有坚决拒绝的意思,于是,便一起下去坐他的车。
在龙亚飞的白色宝马suv前面一排,显赫的黑色迈巴-赫刚刚启动,车牌黑底白字,尾数五个零。
然后,苏乔看到端坐在驾座上的霍燕庭,中间隔了一条两车之宽的过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很快,迈巴-赫从眼前呼啸而过,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苏乔在心里叹息。
偏生的就这么巧。
脑中突然地,又想起那次坐公交,紧随在后的黑色奥迪……
车子驶离晨华大厦,苏乔的手机响了。
与她同坐在后排的程莱凑过来:“咦,你的铃声歌是哪个歌手唱的?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苏乔忙道:“我随便下的,外国男歌手的嗓音给我们中国人听不都差不多?”
程莱这才意兴阑珊地坐了回去,探向前面和龙亚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她天来就很容易和人打到一块,龙亚飞也不是个内向的人。
这么会儿,两人倒是颇有相谈甚欢的劲头。
苏乔便靠紧椅背接电话。
刚才第一眼,她已经看了来电显示。
“你非要做这些事情来惹我?evan才出国多久,你又来给我唱这一出?”霍燕庭语气生硬冰冷。
苏乔当着龙亚飞和程莱她不好解释,只道:“我没有,不是我。”
他冷笑:“你是聋子还是当我白痴?或者他刚才说的母命难违根本就是在放屁?”
苏乔闭了闭眸,冷道:“我挂了。”
“你敢!”他在那边怒火狂烧,“下车!”
程莱瞅过来:“谁呀?”
苏乔拿开手机答:“一个同事。”
又对手机那头狂怒的男人道:“我再跟你联系。”
他在那头咬牙:“我叫你下车!”
滑动屏幕,她挂断通话,不理会他的叫嚣。
*******
龙亚飞绕着路先将苏乔送到荷塘公寓,再去送程莱。
临走之际,程莱摇下车窗,对苏乔眨眼。
苏乔对她笑着挥手,想着,程莱这次许是真的碰上了她命中的真龙天子。
走进公寓大门,她一眼看到,最近的花坛边沿上,有微弱的烟火在闪烁。
高大伟岸的男人缓步而近。
夜色的灯光下,他崩着一张俊脸,凝声命令:“去我那里!”
说完,他长腿一迈,率先进楼道,上楼。
苏乔在原地僵了一会,跟着上去。
到五楼,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他门也紧合了。
在门口又顿了几秒,她还是老实地过去,输入密码自己开门进去。
喉咙一窒。
她迎面面对上他冷酷狠戾的眸。
他以一只手,将她紧紧抵到墙上,虎口紧紧掐着她的致命处。
“我今天干脆把你弄死,一了百了,也省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长指仿佛陷进她的皮肉,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不疾不徐的优雅。
苏乔两手并用,拍打他的手。
才下护托不久的右臂因为用了力,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艰难地出声:“……你这个……疯子……”
他勾起完美的唇角,笑容魅惑迷人:“对,我的确是疯了。”
“这都是你逼的!苏乔,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安守本分,还一再地去勾*-引别的男人?是我太纵容你了吗?嗯?”眸色缓缓变厉,他又加重了力道,嘎吱的纤骨挪动的声音,她纤细的脖子仿佛已经前面贴后面。
不一会儿功夫,连出的气都无法正常呼出,苏乔的手渐渐地垂了下来。
一张小脸渐成青灰色。
……
苏乔已经彻底厌倦从温言淡漠却又关切的眼神中醒来。
可是,她一睁眼,看到的依然是她熟悉的冷静面容。
她甚至不敢面对温言的眼睛。
房间里,并没有令她胆寒的那道身影。
喉间依然连呼吸都会发痛。
温言将雾化棒递给她,示意她放进嘴里。
清透的空气瞬间吸入肺腑,很是舒服。
温言看着她,淡淡地说:“离开他吧。”
苏乔一震。
随即心里又漫过细细麻麻的酸疼。
若是以前,别人对她劝这样的话,她顶多只是因为他的一手遮天而无力逃脱,至少心还是自己的。
可现在呢?
尽管他前一刻还要置她于死地,此刻想到要彻底放手,心居然还是会痛。
她越来越恨的,不再是他,而是自己。
做了雾化,吃了些消炎药,又检查了一遍她右臂,温言走了。
苏乔也起身,客厅的落地玻璃上,印出阳台深处他庞大的黑色影子。
一点烟火,时明时灭。
苏乔径直往门口走去,阳台上的男人,也没有再追出来。
*******
冬夜,月色如水,独栋的白色别墅。
一道黑色身影穿过重重树影,走近别墅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径直打开别墅大门,悠然地踱步进去。
魏芸菁直接在二楼的卧室等他。
夏任国在旋转楼梯上走到一半,突然体力不力,蹲下去,歇了几分钟,才重新起身,缓步上二楼,进她的卧室。
何仲明把婚期定在农历腊月十八。
这个消息魏芸菁还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从将她送进这栋别墅起,他就再没有来过这里。
她知道,何仲明那个道貌岸然的老色鬼并不是只自己一个女人,不说全国各地养了多少,单说莞城,据她所知的,都绝不下三个。
虽说别墅门大敞,可她却不敢踏出一步,她怕一出去,马上会被媒体给盯死,如今的处境,如果何仲明不出手,没人会救她。
可是何仲明是绝不可能出手的,眼下,他只怕巴不得她出事,也好脱了干系。
这样,他又能得一个劲爆热点,并扮演一个年衰丧娇妻的可怜虫,博取大众的同情,说不定还能侥幸让中何的股价止跌不动。
“跟霍燕庭那边交差了吗?”夏任国一出现在门口,她马上迎上来,扑进他怀里,焦急地问道。
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居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像快要溺水而亡的人垂死挣扎中抓住的一根浮草。
此刻,即使是草,在她眼里,也是一块浮木,是她的希望。
“你很急吗?”夏任国率先走到床边,一头扎到床上,勉强靠着床头坐起来,他森森地笑。
“你不是说只要交完差,他就会送你出国,到时候你再带上我。”
“没错!不过,我想了想,我们就这样跟着何仲明不是更好,他马上就要和你结婚,管他多少女人,一旦结了婚,只有你才是名正言顺的何太太,要钱有钱,要什么有什么,哪天这个老东西一死,你还不得继承一大笔?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干嘛还跑到异国他乡去重新开始?”
魏芸菁急了:“你以为何仲明会让我当何太太?这婚礼本就只是利用我制造舆-论,转移股民对中何的关注,这此塥,我参与了他那么多事情,怕是婚礼一开始,就是他欲弃我之时,到仪式结束,他就会把我赶尽杀绝!到时候,别说钱你想不到,命都会不保!”
“不至于吧?你跟他这么多年,一直有参与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没见他把你怎么样,这次干嘛就要你的命嘛?”夏任国吔斜着眼,吊儿朗儿地笑。
“还不是你在转运中心搞砸了,他要对霍燕庭有个交代,你和我都会成为这件事里的替死鬼!”魏芸菁怒急大吼。
夏任国这才住了声。
魏芸菁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眯了眸,走过去,冷冷地问:“你怎么了?”
夏任国止住了喘,抹了一把嘴:“你以为呢?”
魏芸菁冷笑:“终于弄清楚厉害关系,吓到了?”
第144:给咱家新增的成员取个名()
夏任国对她招手:“过来侍候我,侍候舒服了,我去找霍燕庭,让他送我们出去。”
魏芸菁开始对他有些怀疑了。
定定地僵了一分钟,还是爬上床,将身上的睡衣也脱了,如以往一样,趴在席梦思大床上。
夏任国倏地将她翻过来,魏芸菁恼:“我喜欢这样!撄”
他笑,露出白森森的牙:“老子今天还非要看着你这张脸做!”
将她牢牢控制住,他脱掉身上的长袖t恤。
魏芸菁大力挣扎,看到他赤着的上身,她突然圆瞪起双眼:“……你身上是什么?”
他俯下来,不耐烦地骂:“闭嘴贱货!赶紧给老子叫!叫起劲点!管其他的干嘛?偿”
魏芸菁不小心触到她所看到的他皮肤上渗出的水样的状物,手指一捻,粘粘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更令她恶心地反胃。
“呕……”她终于控制不住胃里的强烈不适,吐出声来,“……我难受……”
“别跟老子装死!平时不是挺会叫-床吗?怎么?才几次就腻歪老子了?烧表子!”夏任国正在兴头上,哪里顾她的死活,只是一个劲往死里动作。
……
******
在家里歇了一天,苏乔才去锦园,继续未完的工作。
其实当夜回去脖子就已经恢复如初,他打了许多电话过来,她都没接。
在家里待的一天,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依然没接。
自此,那串熟悉的号码再没有在屏幕上响起过。
萧瑟寒冷的深冬,唯有锦园这样的地方,花园里依然花团锦簇,常青苍翠,井井有条。
太阳刚刚升起,颜色还是淡淡的。
花园的园丁对她热情地问候:“夫人,早啊!”
说话间,冒出团团的白汽。
苏乔清浅地笑:“大叔,您也早。”
他下的令,下人们自然不会不从,苏乔自知在这锦园自己言语甚微,所以即使不想听他们唤这声夫人,也没有一个个地去解释。
一段时间下来,倒把它也当成一种普通称呼,习惯了。
‘汪’清亮的吠声从主楼里传出,苏乔还未及反应,一只浑身纯白长毛的小东西倏地如团云朵般,飘跑到她的脚边。
“啊!”苏乔冷不防被吓得惊叫,连步躲开。
那园丁连忙跑过来,帮她挡开,并对她解释:“没关系夫人,这是只宠物狗,不咬人的。”
苏乔定下惊魂,问:“前些天都没见这儿有这东西啊?”
园丁憨憨地笑,指着主楼:“您快进去吧,进去就知道了。”
苏乔狐疑地看了一眼厚重双开大门敞开着的主楼大厅,皱眉向前走去。
她一动,那只小东西又亦步亦趋地跑上她的步子,只是不敢再接近,距她有几步之遥。
苏乔忍不住回头,见她顿步,小东西马上也住了步子,抬起一张小小的脸,巴巴地望着她。
黑漆漆的圆眼珠,亮晶晶的清澈,偶尔还伸出淡红色的小舌,舔着黑色的嘴唇,甚是有趣。
苏乔又走,它马上也跟着走。
她走几步,它也走几步。
逗得苏乔都忍不住玩心起,故意走几步停几步,那小东西便也走几步停几步。
“喜欢吗?”磁性温柔的男人嗓音从前方传来。
苏乔蓦地扭头,霍燕庭一套灰色家居休闲装,体形修长健硕,双臂环胸正慵懒地倚在一边门框上,深眸含笑地凝着她。
苏乔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就是前天他凶戾的眼神和大手起落间的狠劲。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看着他的双眼都惊惶地抽了一瞬。
霍燕庭敏感地捕捉到她一瞬的反应,心脏尖锐地疼了一下。
不过他比她更会掩饰。
起身,他双手抄进裤兜,闲庭步下台阶,颊边的酒窝浅现,笑意暖人:“本来想给你弄只罗秦犬,不巧还未从米兰起程,那小家伙有些不舒适,这才选了又选,挑中了这只,才托人从西伯利亚弄来,性格乖巧优雅,说是什么‘微笑天使’。”
苏乔冷冷看着越走越近的高大男人,腹诽: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她差点当场死在他手下,这一巴掌下手得未免太狠辣。
他俯身弯下腰去,将雪白的一团抱起来,递向她怀里。
她挪步躲开,喝道:“我讨厌狗!”
像是听懂她的人言,雪白的小狗汪了一声,尾音还拖得挺长,听起来蛮是委屈的样儿。
苏乔忍不住抬眸看向它。
小家伙眼睛可怜巴巴地正瞅着她。
到底不是个狠心的人,苏乔别开脸,反正不伸手去接。
霍燕庭却是笑得更深了,强行将它塞进她怀里,道:“这小东西灵性得很,比你懂的语言还多,可不能再乱说话!它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地来到这儿,不仅讨不到好还遭新主人的嫌弃该多伤心绝望,待会儿想不开寻死觅活你可要负责!”
“你才想不开!你才寻死觅活!”苏乔嚷,本能用手捂住小狗耳朵。
看他笑得一脸得逞的样子,不禁懊恼地咬自己舌。
天下哪有真能听懂人的小狗?
她气极,将狗重新扔还给他。
哪知,这小狗还真跟通灵性似的,刚听说她是它主人,马上就一幅赖上她的加热,嘴爪并用,牢牢地抓着她浅粉色翻领大衣的衣襟,仰着头,圆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呜呜呜叫得可凄凉。
苏乔无语,心却已经顾自软了。
而那个男人已经重新双手抄兜,悠哉悠哉回主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