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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音音对她招手,笑容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迷人:“来了?快坐,先说好,今天你买单。”
陶樱在她对面坐下,她跟顾尊来过,自是知道这里菜单的价格。
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
本来来和胡音音见面,她确实是准备买单。
可没想到这丫头找的居然是这么贵的地方,她自己卡里存下的钱都不够这里吃上半顿的。
请自己朋友吃饭,她可不好意思刷顾尊的卡。
“我没钱。”把胡音音递过来的菜单又推回去。
没钱不敢随便点菜,要胡音音也不肯出钱,两人就喝完这免费的玫瑰花茶得了。
胡音音低嚷:“你不会吧?都豪门阔太了,一顿饭饭都没有?我告诉你,可不能替他省钱,到时候全用到别的女人身上,你可后悔都来不及了!”
陶樱笑笑:“我真没钱,我替谁省啊。”
“得了,待会结帐就刷你老公的卡,你该不会怕我找你借钱故意到我面前来装穷吧?你不是不知道我啊,再不济也不会向朋友伸手,你就把心安肚子里,对了,他给你的是什么卡?无限额对吧?你尽管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向你伸手,最多就是让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最好是你老公的朋友,多多益善哈!”
陶樱无语:“你要那么多干嘛?”
“我从中选优嘛!说真的,有没有?一定有对吧?就算是你老公的跟腿的也行。”
陶樱一口茶水都差点喷出来,她胡音音可是美女主持,要钱有钱,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什么时候看得上跑腿的了。
不过,听她这样提起,陶樱倒还真想起个人。
那便是陈意伦。
似乎听顾尊说过,陈意伦是个著名的心理医生,提起过他是单身。
胡音音斜着精致眉眼笑:“你也藏得够深的,那次看到你手机存的名字,我还以为只是和顾总同名呢,没想到居然真是他,那时候打死我也想不到此顾尊便是大名鼎鼎的真顾尊。”
陶樱讪讪而笑,没答她这茬:“到是有个朋友,还没结婚,看起来和顾尊年纪差不多,心理医生,是从米兰过来的,到时候我们婚礼他会来参加。”
“真的?”胡音音顿时眼前亮了,“长得怎么样?是意大利人?”
“长得不错,应该不是意大利人吧,跟我们国人长得一样,黑头发黄皮肤,不过他皮肤很白,这点倒和外国人真有点像,个子也高。”陶樱想了想,“至少得有一米八,有点瘦。”
“有没有相片?给我看看!”胡音音明显越听越有兴致。
陶樱摇头:“我也才见过他一次,他到我们家来住过一夜就走了,好像挺忙的。”
“那当然了,能跟顾尊做朋友的人能不忙吗?他们都是日理万机的上流人士好吧。”胡音音说起来头头是道,可比她陶樱了解得还多。
“这样吧,到时候我指给你看,要你觉得合适再说。”陶樱真诚地道。
胡音音花是花了点,不过在国外的人这方面应该比国内人开放多了。
除了花这一个缺点外,胡音音真再挑不出什么毛病,职业好,长相好,能力好,最主要的还擅长好几国语言,这可是嫁到国外的绝大优势。
看那陈意伦,确实也应是在国外定居了的。
胡音音提议:“要不,你抽个空把他约出来吃个饭,我请客!”
“我没他号码,还是到时候婚礼上再说吧。”
胡音音失望:“那好吧,现在上赶着去找他,似乎也有点太不矜持了是吧?”
聊天间,胡音音已经点了不少菜。
此刻,菜也一道一道送上来。
服务员把冰糖炖燕窝盛好两碗,分别放在陶樱和胡音音面前各一碗。
陶樱看着这昂贵的东西可不敢下口。
胡音音直笑:“你这丫头,当了豪门阔太往后这小里小家子气可要改改了,这些东西对女人尤其好,很补,你往后可得多吃,早为他们顾家开枝散叶,保住顾太太位置,能保你陶樱几生几世的荣华富贵晓得不!”
“什么几生几世,谁还不都只活一世。”
“对,我们只活一世,可你以后得有后人吧,后人还会有后人吧?只要你坐牢了这顾太太之位,往后你子孙后代可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顾家人!”
陶樱被她说得神经直跳,现在所有人都是这样看她的吧?
一只无名小麻雀,依着顾尊,飞上了枝头,当着假模假样的凤凰?
她不说话了,拿起精致的银勺,舀起小小一勺,送入嘴里。
很爽口,很滑,也很甜。
甜得让人腻味。
偶尔吃一下还行,要总吃,她还真受不了这份甜。
正准备再吃第二口,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是短信的提示音。
她正好也不想再和胡音音说这些令人难堪的话题,尽管平时收到的也就是电信公司的一些服务信息。
她还是从包里取出来翻看。
这次,却不是服务信息。
显示是好几张图片。
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相片很暗,她把它放大了看。
然后,拿着勺子的手就顿住了。
半勺燕窝汤僵在半空中。
胡音音好奇:“什么信息?”
陶樱脸色微白:“没什么。”
把勺子放回了碗里。
接着将照片一张一张打开。
她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最后终于再忍不住,呕的一声,捏紧了手机,转身,夺步而跑。
胡音音惊住。
看着陶樱突然像阵风似地跑进了洗手间。
她呆在座位上。
这丫头,难道真是有了?
她这命未免太好了?
这才在一起多久,居然这么快就有了!
天生的富贵命吗?
洗手间里。
本没吃什么东西,陶樱直吐得胆汁都出来,酸得嘴里直发麻。
这才冲漱了嘴脸,把马桶冲干净,而后,盖上盖子,反身颓然地坐在上面。
坐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把手中的手机缓缓抬起。
每张相片下面,都有配一条短信。
“认识它吗?如果你试过它的滋味,应该看得出来它是谁的吧?”
“如果还不认识的吧,看看这颗痣。”
“这是他一次金夜的数量,怎么样?他们俩在一起很多猛很疯狂吧?”
“他和你在一起时,有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数量多?”
她死死盯着第二张照片上,黑森森的东西旁,那颗显眼的黑痣。
位置,大小,和顾尊的一模一样。
其实,她早想过顾尊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在男女方面那么单纯。
陶樱脑子里一片发懵。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顿觉前途一片渺茫。
明明一直在给自己作心里防备,防备着迟早这些东西会曝光在自己眼前。
因为,顾尊在自己面前,对这事前情旧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谈。
什么准备都作过。
却唯独没想过,这些东西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她连质问的胆子都没有。
害怕,如果一旦去质问,他是不是会走得远远的。
现在才发现,他于她,根本还是和刚开始认识时一样。
远得遥不可及。
慢慢儿地缓过劲来,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现在该担心的,是这个发信息和照片来的人,他/她到底是何目的。
早不发晚不发,偏是在她快要和他举行结婚典礼的前面发来了。
假爱真婚86:她在说谎()
胡音音半天没等到她再现身。。。
担心了,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敲门:“小樱子,怎么了?还不出来?”
门开,陶樱走了出来。
脸色如纸,失魂丧魄,紧握着手中的手机,嗓音低弱:“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你是不是有啦?那是好事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胡音音追问醢。
陶樱回头看她,目光定定,而后,似是而非的什么也没答,拿过自己的包,走了。
留下胡音音对着一桌子还未动的菜,太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出了名轩私艺馆,陶樱没让徐司机来接缇。
来时是徐司机送的,她让他先回去,想着要和胡音音待上半天到一天的时间,让他等着不好。
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突觉孤单异常。
身边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似乎都很忙。
他们每一个人都对自己的目的和所有一切都清清楚楚。
唯有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一颗心扔了出去。
她的心似乎从来都是这么廉价。
从出生,依赖的父母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
好不容易遇到个对她体贴的尹致恒,又劈腿她最讨厌的人。
现在,这个自己找上门来的男人,他
其实,仔细想想,从相识以来,他对她似乎从未有过不好的地方。
他那么完美,他拥有这世上所有人都艳羡的一切,可他却对她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女人疼之宠之。
任是个女人,想不动心都难。
更何况,她这么个弃儿。
她感觉,即使她把手机信息里的事情抛之脑后。
刻意将其掩埋。
那个发信息的人,依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顾尊吗?
因为什么原因,没在一起,现在反悔了?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顾尊会再回头吗?
或许,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为了逼这个人现身?
陶樱有种预感,这个人,似乎随时会蓄势待发,在最重要的时刻,就那么遂不及防的出现在顾尊面前。
如果,如果顾尊乐见其成,那么,自己该怎么办?
成为全莘城的笑话她不在乎,可是,这颗心又该怎么办?
又要再次无处安放了吗?
陶樱蓦地定住步子,双眸变得冷然。
她要去查一查,查发这条信息的人究竟是谁?
如此想着,她重新迈动步子。
号码是移动的,她直接去派出所查这个人所在地以及身份信息。
因为信息的违法图片内容,派出所工作人员接了她的案子,并去有关部门搜查。
最后得知,是个新号,发完这条信息后,号码又被弃了。
根本未来得及登记身份证信息。
陶樱失望而出。
顾尊的电话打过来:“还和那位朋友在一起?”
陶樱仰起头,看着天际万里蓝空中的一片白云。
那云白得近乎透明,刹是纯洁如斯。
她努力装出含笑的语气:“嗯,在一起呢。”
顾尊默了一瞬才又问:“你们俩在哪玩?”
陶樱脱口而出,语带俏皮:“名轩私艺馆,我那好友说我现在嫁入豪门,非让我请最贵的,我们一直在这里吃呢,今天可得刷你不少钱,你可别心疼。”
顾尊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定位图,目光深幽:“我的便是你的,谈何心疼?”
她在说谎。
顾尊最近休婚假,全天的中心都只有她。
她从一大早出去会朋友,还不让他同去,他闲极无聊,便用定位图导出了她手机所在的位置,她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就已经离开名轩私艺馆。
一直在街上待到半小时前,又去了所在片区的派出所,现在刚刚从派出所出来。
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
挂了手机,他又坐了一会儿,找厉山查到她所去的派出所电话号码。
拨过去,涉及到公民**,他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他隐隐有些烦躁。
********
直到天黑,陶樱才回到月园。
一家子都迎了出来,只除了顾尊。
陶樱强颜欢笑,一一回应,而后回房。
丁嫂告诉她,说先生今天在书房待了一下午,晚上才见出来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回房。
她进房,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
还以为他不在房里。
正准备开灯,只听啪的一声。
窗边亮起一束蓝色火苗。
她吓了一跳,随即开灯。
落地窗都大开着,夜风拂动窗边的层层帘子。
顾尊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旁边的矮木柜上放着烟灰缸,里面已经有几支抽完的烟头。
这会儿,他手里又点燃一根。
这是陶樱第一次看他抽烟,有点陌生,有点悸怕。
她软下声线:“怎么不开灯?”
顾尊起身,顺势将刚点燃不久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徐徐走过来,俊脸上荡起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陶樱脑子微微有些木疼,她笑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吃吃饭逛逛街。”
顾尊在她身前拿过她手里的包,随手扔到地上,将她搂住,温言低语:“就没什么要跟我讲讲的?”
陶樱心间一顿。
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根本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
要查出她在派出所办了什么事,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有些难度。
可于他顾尊,不过是轻而易举。
无非是让厉山打几通电话的事。
那些图片,事隔多年,再次曝露在他的面前。
他有过熟悉的窒息感。
可这次,却恢复得很快。
只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就恢复正常。
只是,要他光明正大面对那些事情,这一辈子都绝无可能。
不过,他等着她来问。
她亲口来问他。
那么,即使再难,他也会剖开伤口,让她看得仔细。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问。
什么也没有说。
她宁可自己去查,宁可把他那些伤痛曝光在那群陌生人面前,却不来问他这个最亲密的枕边人。
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他?
还是,和许多女人一样,从头至尾,看中的从来就是他的权势地位财富。
所以对于这类桃色事件,宁可选择隐忍,也要保住她现在这个位置。
当初,她还装得多么的高尚无辜。
是藏得连他都未能发觉的欲擒故纵吗?
如真是如此,他是否该感到幸运?
他现在对她上了瘾,正好,她也有所需。
那么,只要他不破产,至少,他还是怎么都能留住她的。
顾尊长指轻轻滑过她如玉般娇嫩的脸庞,笑了。
笑容里透着可悲。
陶樱本能皱眉。
他这样亲密的动作,她再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倘然受之。
那些图片里,他和另一个女人光着的样子。
厮缠亲密的样子。
在他刚刚挨近她那一刻,就开始清晰而深刻地在她脑海里连续播放。
这样,真是让她感觉百般折磨。
她无法做到,完全忽视那些镜头。
他此刻和她做得有多亲密,曾经,就和那个女人有多亲密。
她真的无法忍受。
是她在他一步一步的宠溺里,变得越来越贪婪了吗?
顾尊明显感受到她的不情愿。
手上用了力,一把掐过她的下腭。
逼着她对他转过脸:“一天没见,你该是会想我,不是吗?怎么这幅抗拒的模样?”
陶樱拨他的手,想将他拨开:“我,我今天累了,不不想”
“是只今天不行,还是从头至尾,你从没有心甘情愿过?”
陶樱水眸里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