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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晚餐时间,找了个理由出了锦园。
别墅根本不想回去。
现在那里空荡荡,徐奶奶也被他发了一大笔遣散费回去养老。
老人家高兴是高兴,对他不放心,怕他不会照顾自己,叮嘱她走后,一定要找个利落的人来帮佣。
莞城的夜,千篇一律。
霓虹璀璨,人潮如海里,孤单随行。
肖君莲愈发地厌恶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过得如此颓废。
他想恢复到从前。
哪怕是风-流成性花花公子浪荡子都可以,怎样都比现在这样一颗心似受着百般折磨要强。
他给娇吟阁的老板娘打了个电话。
得到热情应允后,他这才恍惚想起,貌似上次去娇吟阁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两年的时间,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一场豪赌,输得一塌糊涂!
他想笑话自己,仰起头,眼前却一片模糊。
娇吟阁。
莞城最私密的休闲场所。
吃喝玩其他俱乐部有的,这里都有,其他场所没有的,它这里也有。
最绝的便是这里的女人。
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所选资格比明星选秀、电影院选学生更为苛刻更为精炼。
不仅声、形、貌绝佳,还得在棋琴书画上至少有一顶或几顶天赋异禀。
从娇吟阁暗中成立以来,没有男人不拜倒在其下,来过一次即终生难忘。
肖君莲这种莞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有钱有情趣,自然是这儿的常客。
不仅如此,他还哄得据说身家背景都极强硬的老板娘白诗韵春心大动,那时候只他有段时间没来,她便会亲自打电话给他,问什么时候能过去光顾。
在莞城的名流男人圈中,这可是无上的虚荣。
白诗韵回到自己房内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赶去娇吟阁,专程等候肖君莲的到来。
这两年,他不来,她这个老板娘便由台前转到了幕后,极少出去在阁里。
肖君莲打定了主意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彻底放掉夏清陌。
要了以前最常用的包房,他大手一挥:“照老规矩!”
老规矩便是将阁内新推出的排名前三的酒水各上一打。
这酒,不仅他自己喝,待会儿被他看上的女人们也会参与其中。
白诗韵款款走进来,身上的香气飘满包房。
肖君莲起来,夸张地拥抱她:“宝贝!想死你了!”
白诗韵笑着,在他身旁坐下:“不是说生病了吗?”
“啊?”肖君莲自己都不记得了。
“什么舌癌,现在好些了吗?”白诗韵其实知道他那时是在说谎,现在重新提起,不过是想问问究竟是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
后来传出和周家小姐周潇订婚,但后来这事又不了了之。
白诗韵知道自己关心他这些,已是越了矩,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承认,自己也不过是这滚滚红尘里的芸芸一子,怎会没有私心私欲,
肖君莲马上拍拍自己的胸膛:“好了!当然好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恢复得有多好,一个能顶当年仨!”
白诗韵听他如此说,笑着便往他怀里倒。
顿时,异香袭人。
肖君莲皱了皱眉:“用的什么香水,刺激性真强。”
白诗韵一愣:“你不记得我身上的香了吗?”
肖君莲挠头:“是吗?”
白诗韵眸色微沉:“肖君莲,你真的记得我吗?”
肖君莲讪讪大笑:“当然!当然记得!”
“那你叫一声我的名字。”
肖君莲将眼前这张化得异常美丽却和别的女人又似乎差不多的脸,着实费了一番脑子,硬是没能想起她是谁,打着哈哈:“你不就是我的宝贝嘛!宝贝,来,我们走一个!”
他拿过一瓶酒,递给她。
白诗韵恼了,她的虚荣心不允许她受到这般的漠视,他把她当什么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这整个娇吟阁里至高无上的最完美的高位者,哪个男人不对她垂涎欲滴,哪个男人不对她魂牵梦萦?
她豁地站起身:“肖君莲,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名字叫什么?”
肖君莲马上又继续想,他今儿真的想在这里达到自己的目的,要彻底放掉那个女人!
“a 白诗韵不作声,脸色依然难看。
“bertha?”
“cecilia?”
“豆豆?”
白诗韵忍无可忍了,她还记得他当初还几次三番夸她的名字取得好,有意境,有诗情,有画意。
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可她当时真的被他的表情给骗过了的。
“保安,进来,把这位先生给我请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踏进娇吟阁一步,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拿起电话,白诗韵直接呼叫前台,把身形彪悍的保镖请了一溜进来。
肖君莲华丽丽地被扔到了大街上。
他还扑腾着又追上去:“宝贝,我真记得,你就让我在这里待一晚,不管能不能成,至少给我个机会看我还行不行嘛!”
保镖们迅速又回去了阁里,门被关了。
肖君莲窝火得真想把她这***窝给一锅端了。
不过,经此一闹,他感觉心里似乎比刚才来之前轻松了些。
那些如山般的沉重虽然依然还在,总算能勉强呼口气了。
回到车里,他咒着那个老板娘,又转向另一间也以前常去的酒吧而去。
路边流动的人影里,突然一道纤瘦的身影牢牢吸住了他的目光。
他迅速将车子靠边停了,没命地就追上去,一下子抓住了夏清陌纤细的手腕,一通大吼:“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站住,今天你一定要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老子胸口这口气没法出——”
“神经病啊!”女孩回头,同样的过肩长发下,是张陌生异常的脸。
肖君莲懵了。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不是说好忘记吗?
不过一个相似的影子,他便六神无主到这般?
他垂了手:“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也是这会儿看清了他,男人英俊得过了分,她计较不起来了,反而对他一笑:“认错人了?”
番145:你不动我,我陪你喝个尽兴()
番145:你不动我,我陪你喝个尽兴
肖君莲心情抑郁到极点,漠漠点头。
女孩不依不饶:“你很喜欢她?我跟她真的很像吗?”
肖君莲烦了,怎么每个女人一看到他,就表示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偏偏那个女人却似他如无物,不曾留恋过一眼?
他重新将女人从上到下似是很认真的打量了一遍,而后,挑起她拉得笔直的一缕长发,放到她眼前,道:“就这个,很像。”
女孩脸色顿时青白相加,一边又骂了句神经病,一边迅速抓回自己的头发,跺脚扭身跑了。
*******
尚京会所。
周绍景一身深蓝色西装走进来,会所里的下属纷纷恭谨迎候。
他身后,跟着新聘的秘书姚欣。
自跟黄家解除婚约,本来的秘书也被他辞退,公司里跟黄家相关的人员要不被找理由开除,要不被调到离中心城市极远的地区任职。
会所经理快步迎过来:“周总,您来了?”
“她人呢?”
周绍景脸色冷沉,嗓音里透着压抑的怒气。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他腰际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心里所起的怒火也依然在烧。
这个女人,居然敢拿刀刺他!
不过是个被他看上的玩物,居然有这般天大的胆子。
她说他去弄一个孩子来要挟她是无能之为,那好,他就换一种方式,冲着她来是吧?
正好他现在事业得手,正闲着,他有的是功夫来跟她慢慢耗。
他倒要看看,他周绍景会耗不过一个柔弱女人!
经理二话不说,马上要去将夏清陌领过来。
夏清陌是周绍景亲命送过来的人,也因此不需要周绍景多说,经理马上知道总裁嘴里所说的是谁。
周绍景抬手阻止,只让他告诉自己,人现在在哪里。
经理恭声道:“在蓝钻包厢。”
“好,我知道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招呼我。”
“好的!”经理马上把正往这儿迎过来的各组领导主管挥手支回去,自己也对周绍景弯了下采,快步离开。
周绍景抬步绕过大厅,进电梯,直上六楼。
蓝钻包厢。
嘶吼声,碰杯声,骰子声,莺莺燕燕的娇吟声。
在灯光里,一切都显得光陆陆离。
夏清陌坐在门口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脸如死灰般的苍白。
刚才一进来,她便被安排到中间一个半个脑袋都秃光的胖子身边。
那胖子占了她几次便宜,都被夏清陌推开了。
这会儿,他接电话去了外头,她才得片刻的安静。
她被专门培训喝酒,被灌了一个星期,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酒精的恐怖。
以前在哈市她那样烂醉,到了这里,才发现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七天里,她三次被送进医院洗胃急救。
其实这里平时训练新人也没这么狠,但因为她是总裁特意吩咐要专门‘照顾’的人,他们才会毫不手软地对她使了狠招。
第七天,她连着被灌了一个多小时,还以为自己就这样会死去。
谁知道,天一亮,她却照样醒过来。
今天是会所第一次让她出来陪客人喝酒唱歌。
胖子很快结束电话走进来,一下子抱起夏清陌。
夏清陌转头就要咬他,他躲开了。
他骂了一声,拎过她的肩膀就到那些人中间挤了块地方,硬挤着她一起在沙发里坐了进去。
扑鼻而来,各种烟味酒味混杂不堪。
夏清陌一个劲地打个喷嚏。
胖子一只肥腻的手又伸过来,要抓她的手,夏清陌颜面一冷,倏地拿起桌上就近的一瓶开盖了的洋酒,冷声道:“我是陪酒,不是陪床,你不动我,我陪你喝个尽兴,现在我就把这瓶干了!”
胖子看向她手中满瓶的洋酒,也是一愣,随即笑了:“有意思,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倒是有些拼劲,行呀,不动就不动,爷动过的女人太多,还真没什么兴致了,你今儿要是喝得让爷高兴了,该拿的爷照样给,而且还绝不动你一根手指头。”
夏清陌回答也干脆:“行!”
说完,她杯子都不用,拿起整瓶,仰起脖子就开始往里灌。
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把周绍景刺了,他不就是要她拿命来偿吗?
如此,喝死算了。
这些酒水都是天价,与其被男人肮脏的弄死,不如被这样昂贵的酒水泡死还干净!
总不过,活着对她来说,也是毫无指望了。
明明都已豁出去抱着一死了,可为何,心里还是那般的疼痛难忍?
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而痛。
她不是做得很对吗?
她爱的那些男人,她成全了他们人生的美满。
这样,她还有什么亏的,还有什么可痛的?
一瓶毕,夏清陌没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肚子胀得难受,她很庆幸自己也是有功底。
胖子拍起手笑:“好!有骨气!”
夏清陌看也不看他一眼,又起身,从桌子另一头一下子拎过了四瓶过来。
拿过启瓶器,自己一瓶一瓶都启开。
而后,抱起一瓶,继续喝。
胖子看得过瘾,不住地鼓掌。
渐渐包厢里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唱歌的不唱了,跳舞的不跳了,摇骰子的也不摇了,都看着这里,惊着张大嘴巴。
这是不要命的搞法吗?
都是常来会所玩的人,这里有训练小女孩喝酒的规矩,他们都知道。
不过,这样不顾死活的喝法,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旁边几个同样陪酒的女孩子个个都看得心惊肉跳。
同时又为她感到心疼。
都是一样的人,自然会心生怜悯。
可是这样的场合,谁也不敢开口求情。
谁求情,谁就是为自己自寻死路。
更何况,这丫头也太死心眼,既然都做了这一行。
被男人占占便宜也是正常,干嘛把命都贴上这么往死里灌?
那些男人都喝了酒,性子里潜藏的寻找刺激的感觉让他们一个个都激情高涨。
没一个劝停,反而都拍着掌鼓着劲,让夏清陌继续!继续!再继续!
夏清陌只觉得身体里各处都是水,像要爆炸了一样。
眼前白花花的。
那种要晕过去的感觉又来了。
她强忍着一波又一波要吐出来的恶心感。
用手抹了下满嘴边的酒水,又端过一瓶,继续没命地往里灌,用以压制胃里不住的翻涌。
她不能在这里吐出来。
否则,会所的人不会放过她。
虽然不怕灌酒,不怕死,可是她怕疼,她怕他们对她拳打脚踢。
心本来就疼得无法忍受,身子再不能承受任何疼痛了。
她想,这一定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惩罚她辜负了肖君莲对她的一片心意。
他说了,他是爱她呀。
他那样的人,居然都能承认和她之间的,那是爱情。
要他那样自负的人承认爱情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可是她却白白辜负了。
可是不辜负,又能怎样。
他那样可怜,生来就是一个人,难怪她还眼睁睁看着他又孤零零一个人去?
她想,即使她不去顾忌这些,将来,他也会后悔,他会怨恨她。
与其看着心爱的男人用怨恨的目光看自己,不如趁早断了。
她是对的!
她笑了,在满身都是酒液,身体还要被酒水撑得爆炸的状况下,咧开唇,笑了。
包厢里的人看到她灌着酒还在笑,无不感到悚目惊心。
有人出声:“胖哥,行了吧?再喝下去要出人命了!咱们玩是玩,可不能玩出事了谁也不好交待。”
胖子定定看了夏清陌好一会儿,双眸紧缩了缩,伸手,一把夺过了夏清陌还在灌着的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酒瓶,低吼了一声:“够了!”
突然停下一直进行动作的夏清陌一阵眩晕,她硬生生撑着身子在沙发上坐直,笑着:“真的够了?”
胖子突然一掌重重拍在夏清陌肩上。
夏清陌被拍得直接倒在沙发上,而后又被那人大力提起来,他哈哈大笑:“你胖爷我在酒桌上从未佩服过什么人,小丫头,你今儿让胖爷我服到家了!”
第446章 番146:手腕上的伤疤现在越来越淡()
夏清陌跟着他笑,手中突然一凉。
她晕晕沉沉低头,隐约看清手中握着的是一大沓钞票。
“胖爷赏你的,去吧!”
夏清陌道了声谢,起来,顿时天旋地转。
旁边一个陪酒女孩忙搀住她,小声:“你没事吧?”
夏清陌将手中的一叠钞票里随意抽出几张,递给她,嘿嘿傻笑:“谢谢!我没事,你们继续玩!偿”
她踉踉跄跄往门口走去。
那女孩手里接了钱,自然更加热心。
跟着跑过来,一直把她送出包厢,才又退回去。
夏清陌迷蒙的眼角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过,她现在没有丝毫精力去攀熟人。
扶着墙好不容易进了女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