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器款式简单古老,并没有什么新意,想是应该也没什么生意。
守铺的人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妇人。
龙亚飞发现,这镇上最多的就是老人。
这座古镇一旦开发出来,前景倒是一片光明,可惜它的价值一直被埋没,年轻人留在镇上没有发展,个个都往外跑去务工。
他在脑海里想象着久镇在他的打造之下,会出现的繁荣景象。
手上一凉,他低头,手腕上一条鲜红的编织绳,中间一颗银珠。
程莱笑盈盈地把他戴好红绳的手举起来,左右看,越看越喜欢。
龙亚飞的腕骨长得秀致,像女孩一样,腕骨前的漩窝也特别好看,白皙秀致的腕骨上套上这样一根红绳,红白惹眼,特别漂亮。
“这是什么?”龙亚飞看着腕上的红绳,微微蹙眉。
他是个连手表都不愿意戴的人,可能人生过得太按步就章,所以才在这些小方面上,受不了拘束,任何一个装饰品戴在身上,于他而言,仿佛都像一个枷锁。
“同心绳!”程莱很兴奋,又拿过另一根,中间的银珠比他的小一些,递给他,“给我也戴上,这样,我就把你的心牢牢锁住了,你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永远不会变心。”
龙亚飞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不愿意让程莱这么灿烂的笑容变黯,遂接了红绳,长指有些别扭地给她戴上手腕处。
程莱的手腕有些小小的圆润,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还没有他的皮肤白皙。
戴了后,程莱笑得更深,仿佛就这一根小小的细绳戴上,人的心就真的被锁住,永远不会再变了一样。
她把两人都戴了红绳的手腕凑到一起,抚抚上面的银珠,高兴得不得了:“真漂亮对不对?”
龙亚飞也跟着她笑。
虽然他怎么都没瞧出这绳子戴在腕上有什么可看的。
想想也是,他这样一样衣装正式的男人,深身上下没一丝艳色,偏就手腕上戴一根红绳,想着都是很突兀的,与他的气质都不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看着那些小情侣都会做这些事情,那时他觉得真是无聊又无趣。
现在,看着程莱跟孩子一样的笑脸,心里居然还觉得很满足。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对,一切就都失去了滋味吧。
唇边的笑容加深,他兴致高昂地付了款,几张大钞给出去,都不等老妇人看清楚钞票,也不等她找钱,直接牵起程莱的手,重新步入雨里。
“有钱就是任性!”程莱瞪他,“这个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图个好彩头,你不是说了吗?一辈子不变心。”龙亚飞无所谓。
“你以前怎样大手大脚我不管,可是以后得收敛点,结了婚马上就要养小猴子,奶粉钱服装费教育费什么的可费钱了!”
龙亚飞听着她的数落,好看的嘴角越翘越高。
小猴子,不就是他和她的孩子吗?
嗯,这想法很不错!
他妥协,虽然他赚的钱对付这些完全是九牛一毛,不过还是温柔地道:“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仅此一次,其实刚才我给那些也是有寓意的,六张,六六大顺,证明我们的这对绳肯定会保佑我们一辈子同心到老,永不分离!”
一番话,程莱心花怒放。
雨势又小了些,外面的空气仍然一片湿凉,但两人的心却是一片暖洋洋的。
旁边是一间小餐厅。
这次是龙亚飞先进去。
程莱不愿意:“我就想这样跟你牵着手在雨里散步!”
“肚子都唱歌了,虽然也挺好听的,但一直这样唱对胃不好。”
程莱难得小女人地脸红了,蹭蹭他的手臂:“那好吧,我们进去吃情侣大餐。”
“现在估计没什么大餐,只能简单吃点,等我把久镇重新开发出来,成为旅游大镇,到时候再带你来吃大餐,什么式样的大餐任你点!”龙亚飞实诚地说道。
程莱心里甜蜜,两个人一起打造一座漂亮繁荣的镇子,想想都是一件让人激动的事情。
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两人再一起带着他们来到这里,她可以自豪地说:“小子,这里很不错吧?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爹你妈一砖一瓦费尽心力建造起来的!”
虽没有大餐,龙亚飞还是点了满满一桌。
满足她所形容的情侣大餐。
菜上齐了,程莱笑嘻嘻地:“虽然点这么多很浪费,但看在是我们领证后的第一次蜜月之行,我就原谅你的奢侈了,好吧,现在开始享用我们的情侣大餐!”
因为没有红酒,龙亚飞给她面前的杯子里倒上橙汁,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情侣,我们已经正式升级,是夫妻大餐!”
程莱大笑:“对对对,是夫妻!”
她对他举杯,龙亚飞这才满意地笑着也端起杯子。
嘭的一声,两只杯子刚刚撞击在一起,瞬间裂出缝,而后,碎了。
程莱傻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经碰杯的杯子!
以前,她碰杯也是这样的力道,也没见碎过呀。
龙亚飞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关切地道:“别动!”
他把她手中破了的杯子接下,扔在桌上,又拿纸巾给她细细地擦手,淡定地微笑:“没事!我下次会让久镇所有的餐饮业里都用上结实的杯子!”
程莱看着桌上碎成几块的玻璃杯,不知为何,一直甜蜜满满的心间隐隐浮出一丝不安。
她抬眸,看着面前眉清目俊的男人,那股不安渐渐加浓。
明明他解释得如此清楚,两人连证都领了,可是,为何还是会感到不安呢?
店主马上过来把桌子上收拾干净,并一再致歉,又换了两只杯子上来。
不过不再是玻璃杯,而是两只塑料杯子。
龙亚飞看出她的不安,走过来,把她收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安抚:“别多心,不过是两只劣质杯子。”
第264:这镇子真的很欠收拾()
程莱点头,勉强而笑:“我知道呢。”
进了电影院,发现因为昨夜刮风,电影院顶上的久镇电影院居然吹倒了一个久字,今日因为修补停映一天。
程莱叹气。
龙亚飞揽紧她的腰:“不是喜欢和我一起在雨中散步吗?老天听见了,故意要成全你呢,走吧,我们散步回去!”
程莱看着他的眼神哀怨。
这是安慰吗偿?
他笑:“我一向很忙,这样的机会可少,你要知道珍惜。”
程莱愤愤:“这镇子真的很欠收拾!亲爱的,你一定要彻头彻尾地好好整顿!”
龙亚飞郑重点头:“一定!”
重新回到小楼,阮今生正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用着笔记本电脑。
看见两人回来,把笔记本放到茶几上,站起身:“需要用宵夜吗?”
程莱一路走过去又走回来,再加上电影也没看成,难免心情低落,而且双腿也酸累,摇摇头:“不吃了。”
又转过头看龙亚飞:“你呢?饿吗?”
龙亚飞对她微笑:“不饿。”
虽然,在那间小餐厅里他着实没吃多少。
当时杯子碎了,他心里的阴影并不比程莱少,再加上他一向胃口就不怎么好,不是习惯的地方,更加没什么食欲。
他的这些生活习惯阮今生是知道的,看向他的眼神沉沉的。
龙亚飞牵起程莱的手:“上去吧。”
“嗯。”
龙亚飞衬衣的袖子挽着,露出手腕,两人相携往楼梯上去。
手腕的红绳就更加显眼惹人。
阮今生看着,瞳仁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常。
程莱先进浴室洗澡,龙亚飞非跟着进去,一当然是占便宜,二是哄她开心。
今天确实有些不郁的事情,他要让她笑,笑笑这些郁气自然也会消散一些。
两人打着闹着,雾气腾腾的浴室里笑声一片。
阮今生用托盘端着一碗面,站在浴室门外的卧室里,一直听着里面的笑闹,慢慢儿地转成呻吟和粗喘……
托盘上的面条也缓缓由热转冷,直到冷透,一丝热气都没有,浴室的门依然紧闭。
阮今生同样一动未动。
程莱是被龙亚飞抱出来的。
扔到床上,睡袍敞着的男人又覆上来。
程莱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往边上躲。
“腿软,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可翻脸了,我翻脸可是很恐怖的!”程莱边笑边威胁。
龙亚飞只是笑着,这时候任何威胁对男人来说,都是无惧的。
程莱被抵到床角,正准备伸脚去踹,手机响了。
她如临大赦,迅速窜下去。
龙亚飞也听到了手机铃声,没再勉强,让她顺利出逃。
程莱看了眼号码,是妈妈打来的,随即接听。
“什么?我爸住院了?什么病?”才听一句,程莱马上脸白了。
龙亚飞神色也一凛。
接完电话,程莱马上开衣柜,从行李箱里随便刨出一套衣服,胡乱套上身,就要往外奔去。
龙亚飞一把拉住她:“出什么事了?”
程莱眼神茫茫:“我爸住院了!”
“严重吗?”
“我妈说……很严重,亚飞,怎么办?我还没有办婚礼,我爸要是一直醒不过来了怎么办?”说着,程莱就哭出来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人宠大的,虽说性子大大咧咧,到底还是个未经大风大浪的女孩,长这么大,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听信了龙亚飞编造的有关女人的谎言,自己低落沉寂了几年。
现在连这个挫折都被圆满了。
可是眼下却让她发现,有可能一息之间失去亲人,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龙亚飞拍拍她的肩:“不急,既然在医院,那就还有抢救的机会,你等我!”
他以比她更快的速度穿衣收拾。
牵起呜呜落泪的程莱,两人急步下楼。
阮今生还在厨房神情落寞地洗碗。
听到动静,他走出来,便看到两人从他房里拿了车钥匙,风风火火而去。
很快,外面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他回到厨房,用洗手液洗净手,又拿干布细细地擦拭,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龙亚飞在雨夜里连续开了几个小时的夜车,回到莞城。
直接到程莱所说的第一医院楼下停稳。
程莱下车,飞一样地冲进去,哭着在前台查询爸爸所在的病房号。
导医在电脑里查了一遍,摇头:“没有程先生的住院记录。”
“怎么可能?我妈妈明明说在你们医院,你再帮我查查!”
导医又仔细地查了一遍,依然摇头。
程莱耐心全无,正欲发飙,龙亚飞走了进来,拉住她:“再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
程莱顾不上眼泪纷飞,又拿起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
程妈妈嗓音严肃:“你先回来再说!”
“不是在第一医院吗?”程莱抹了一把眼泪。
“先回家来!”
程妈妈极少对女儿用这么严厉的语气。
程莱一愣,看着龙亚飞,心里突突。
龙亚飞却是锁了眉。
在医院折腾一遍,他又把程莱送回家。
龙亚飞想跟她一起上楼,被程莱阻住:“改天吧,我们俩的事迟早要跟他们说,不过我不知道我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我先弄明白了明天你再跟我去见我家人。”
龙亚飞浓眉深锁,只能点头。
这样大半夜的去见岳丈,确实太冒失太失礼。
一直等她进了电梯,他才回到车里,离开。
心里有些沉重。
他隐隐感觉,程妈妈今晚这样急着找女儿,想是跟这桩婚事有关。
毕竟之前的事情,他错得实在太过离谱。
走到半路,越想越不对劲。
他一掉车头,又往来路而去。
……
程莱回到家里时,夜已经很深了。
让她吃惊的是,大厅里只除了二哥不在,大哥,爸爸,妈妈全部齐齐在堂。
而且,爸爸也是好好生生地在沙发正中间赫赫坐着。
哪里有一丝一毫生重病的样子?
她火了:“妈,你骗我?为什么骗我?你怎么能拿爸爸的身体开玩笑?”
在堂的人均冷着脸。
程父一拍茶几。
程莱吓了一惊。
“说,你最近都跟哪个男人在一起?”
然而,齐刷刷六只眼睛都跟铜铃似地瞪着她。
程莱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木木答道:“龙亚飞啊。”
程父嗓音更加抬高:“谁准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不是你们让我跟他相亲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谁准你又跟他在一起了?”程妈妈接过话头质问。
程莱无辜:“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我们互相喜欢当然要在一起了。”
不过看到老爹没事,她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程父直接下令:“我们不同意,你马上跟他分手!”
程莱瞪大双眸:“为什么?”
“我们也知道了,他是没有女人,可是那时候他那样欺骗我们,把我们这些大人都置于何地?年纪轻轻就拿长辈开涮,这样的年轻人家世再好,我们程家也不稀罕。莱莱,他那时候就因为他的面子能那样欺骗你,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谎言说不出?以后指不定还要怎么来骗你,我们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你叫我们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然后任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程妈妈苦口婆心,“你一向单纯,他真有心把你卖了,说不定你还傻傻地去帮着他数钱!”
“妈,我哪有这么蠢?”程莱无语。
虽然她用言语无法形容,可她能感受到龙亚飞的心,他对自己是真的。
“你不这样蠢,他三言两语你就又跟他走了?”程父哼哼。
“莱莱,爸妈说的有理,他是商人,商人一向不良的应酬多,那种在夜场流连的男人,哪里值得托付终生?”大哥也帮衬着出声。
程莱恼火:“那时候你们把他介绍给我的时候,他就是商人,你们怎么不说他是在夜场里流连的男人不可信?现在我好不容易和他领证了,你们却来破坏我们?爸、妈,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还有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吗?”
第264:您总这样压榨剥削忠心的下属,未来的霍夫人知道么?()
程义文一听到龙亚飞居然敢编造出有女人的谎言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干嘛呢,把程家人都当傻子玩呢?
程父已经老脸泛白:“你说什么?你们连证都领了?谁给你的权力?你经过我们同意了?这么大的事连声招呼都不跟父母打?是他唆使的你对不对?”
程母刚才一听她已经领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是唆使,我自己愿意的,我都多大人了,有些事分得清!”
“你分得清?你分得清那时候婚都没结你跟他同居?”程父腾地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撄。
“我喜欢他,同居怎么了?”
“没出息的东西!”程父气极,霍地抬手偿。
程莱不敢置信,从小到大,爸爸从没对她举起过巴掌,更别提打她。
她眼一瞪:“好啊,你打啊!反正我和他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除非你把我打死,否则,这辈子我就跟他过了!”
程父手颤了一会儿,又重新抬高。
程妈妈呜呜哭起来。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去,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