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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微微就皱了,他随意踢掉脚上的皮鞋,换上深灰色的棉拖,走进去,将手中墨蓝的条纹西装外套重重一掷,刚好砸在沙发上她的身边。
上好面料有一块擦过她的臂,柔软但薄凉。
她看过来,一双清澈的眸子疏陌得刺人。
他冷笑:“你过来奔丧的?”
第048:真是委屈你了()
苏乔站起身,纤白的双手握着包提带,执于小腹处,眉目清淡如画,语气平静如常:“霍总要我做什么?”
“我要什么你心里清楚。”在沙发上坐了,他点起一支烟,吞云驾雾里,他的回答意味深长。
他抽烟的样子慵懒,一身流畅昂贵的精工衣装衬上他完美的体魄相貌,无时无刻不透出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矜贵雅调。
苏乔沉默的时间不过一分钟,她将手中的包包狠狠一把掷到宽大的深色沙发上,落包处紧挨他健硕的身躯。
跟他刚才回来无言扔西装外套,发闷脾气时一样的动作。
两条纤臂交叉,握着t恤下摆,由下往上,倏地脱了。
动作利落干脆。
娥黄色凶衣裹着的高耸下,是年轻女子诱人的瓷肌玉肤。
清丽秀致的娇颜上,是兵临城下的绝然。
霍燕庭缓缓坐起身,将才燃烧一半的香烟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
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是洁净好看的。
却也是随时能致人于死地的。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猛力一拉,一轮天旋地转的眩晕,她跌进男人宽厚有力的胸膛。
扑面而入的,是他身上淡雅清浅的男式香水及清浅的烟草味道。
明明是该恶心的,这气息,偏偏清冽魅人至深。
软薄的唇肉,像吸血鬼一样,附上她嫩滑的细颈。
所过处,无不毛孔大张,血液凝固。
他带着薄薄茧缚的双手,顺着她柔软纤细的腰,缓缓游上她白皙挺直的脊背。
耳边是男人时而浅、时而深重的低沉喘息。
她紧紧闭着双眸,放开双手,准备着随时沉入地狱最深处,再无生还之日。
下腭被他炙热的大掌重力捏起,她听到他磁哑却又冷厉的命令:“睁开眼睛!”
她无动于衷。
他冷冷一笑,徐缓地说:“为了送这么张死人脸给我瞧,硬生生等了一天,真是委屈你了。”
手下突然用力,苏乔小小的下巴骨仿佛一把被他捏得粉碎。
她疼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眼白处却已是血红。
他如雕般的邃容上,一双墨若深海的狠戾眸子,仿似要将她连人带骨头吞噬。
“苏乔,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要谈判,就该拿出谈判的诚意,你真该找人好好学学!”
他一把甩开她,苏乔跌落在茶几边,白皙的果背撞上茶几一角,疼痛钻心入骨。
霍燕庭已经起身走开,仿佛她是疾病传染源,要离得远远的。
在落地窗那,他一手撑着精瘦的腰,一手拿着手机,沉冷命令:“把魏芸菁给我接来!”
苏乔咬紧牙根,硬是没让一滴眼泪滚出,爬到沙发一侧,拿起自己的黑色t恤,忍着背上尖锐的疼痛,艰难地把衣服穿整齐,又扶着茶几站起来。
第049:你也不情愿?()
拿了包,她沉默地往大门走去。
他冷冷沉沉的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没我的同意,你苏乔今天敢踏出这扇门一步,别说没给过你机会。”
苏乔想走的,苏素惨淡的面容令双腿僵住,定在原地如生了根。
魏芸菁很快到来。
10公分的红色高跟鞋,红色的包臀连衣短裙,身材被包裹得性-感火-辣。
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网红脸与前几次相遇的重合在一起,是苏乔见过的模样。
她一进来,亮如白天的房子,她居然没有看见站在玄关门进来转弯处的苏乔。
直扑进倚在落地窗边英挺出众的男人怀里,温言软语:“想我啦?昨天晚上我就留你在我那里过夜,你还非走不可,今天后悔了吧?好吧,只要你想了,人家照样主动送上门来,谁让人家爱你呢。”
霍燕庭一只铁臂揽上她细细的腰肢,将她强势拉进怀里,一手抚上她及腰的波浪长发,亲呢地诱导:“宝贝儿,女人要想诱-惑男人,该怎样做?嗯?”
“讨厌!”魏芸菁嗔道,两只柔若无骨的手臂瞬即环上他结实的脖颈,踮起已在玄关处脱掉鞋的光洁双脚,吻向他菲薄好看的唇。
霍燕庭不着痕迹偏过头,她艳丽的唇印只落在他刚毅完美的下巴线上。
魏芸菁倒也圆滑,咯咯一笑,双手从他颈间游下来。
一直往下,停在他西裤的皮带扣上。
她人随即也伏身下去。
这次,霍燕庭没有拒绝。
只一眼,苏乔已经灼烧了心脏。
转身,她拼命忍住泪。
这泪意莫名,她也不知是因何而起。
“这才全套第一步,你若敢逃,最好别反悔!”他身下蹲着前凶后臀尽暴-露的魏芸菁,一双利眸却锁在苏乔身上,醇厚的嗓声听不出任何感情,阴冷淬冰。
苏乔捏紧包,夺步而逃。
正手口忙得分外努力的魏芸菁瞬时住了动作。
饶是她演技精湛,出道几年,亲热床戏也拍过无数,可那都不过是真戏假做。
眼下她却是真情真戏,压根没想到竟然是在现场直播,一张小脸刹时惊白了色儿。
她甚至不及起身,遂扭过头。
玄关门开处,只捕捉到一抹纤细的黑色的女人背影。
“怎么停了?你也不情愿?”头顶,男人如冰般透冷的嗓音,仿佛此刻只要她敢吭一声,他即刻会毫不留恋让她滚蛋!
魏芸菁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哪里舍得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一狠心,咬咬牙,如他所愿,低下头,继续。
******
苏乔下楼买了许多只纸箱和透明胶纸回来,彻底未眠地整理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专业书籍,画稿,衣服,平日里喜欢的,通通都装进箱打包。
倒也没用一夜,收拾完,看着一室杂乱,她心里这才有了片刻的安定。
第050:自己一定是疯了()
坐回床上,她曲起双腿,头埋进膝间,束起的马尾顺着臂垂到裸露的白皙双腿前。
她瞪着眼睛,看着一根根顺直的漆黑的发尾,发呆。
眼睛很困,脑袋却太过清醒。
苏素早上起来,在苏乔大开的房门口,就看到满屋打包好的箱子。
她眼眶红了,一幅隧然欲泣的样子,转身,回自己房。
苏乔追过去。
在坐在床边抹眼泪的苏素身前蹲下,苏乔带着疲态仍显清丽的小脸上,透着坚决。
“妈妈,听我说,我们只是暂时离开,你相信我,我很快会回来重新给你买下这里!我很少向你保证什么,但我说出的话没有一次失言过对不对?我们不是为了丢弃这儿而离开,而是为了更好的拥有,才选择的暂时离开!”
“我拿什么相信?你凭什么向我保证?”
“凭我的才华!你不是也夸过,我的设计如神来之笔,每一幅均有如天助,我不相信,凭着这份能力,将来我买不回荷塘公寓这块地!”
苏素含着泪怨道:“你不愿意陪我在这儿厮守,你怕到时死缠烂打丢你的面子才想走!想去哪儿尽管走,我不会留你!女儿长大了,哪里还指望跟我同心?”
苏乔昨晚被撞过的背还在隐隐作痛,面对苏素的哭闹更觉头疼,不由得眼睛也红了,忍无可忍之下抬高声音:“您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是说了到时候会给您买下吗?我也舍不得,我不愿意天天看着您哭,即使搬走,我也不想天天看着您愁容满面,那样我同样受不了!可我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还是改变不了您让我怎么办?您说,我究竟还要怎么做?”
说着,眼泪就滚了出来,一串一串的,止都止不住。
她别过身去,用手背胡乱地揩着。
苏乔这一哭,苏素反而止住了哭,怔在那儿,像傻了一样。
从小到大,这是苏乔第一次对她吼,也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流下泪水。
******
当何世轩清雅俊致的修长身影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时,苏乔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
下午,她回荷塘公寓,进的是那套密码为六个零的宽大房子。
这次她没有等很久,门开之际,她已经跑过去。
霍燕庭提着手提电脑,应是准备回来继续工作。
苏乔主动帮忙开门,并将深色的棉拖摆好在他脚前。
他打量着她,没有拒绝。
以为她是学了之前的乖。
她有些迫不及待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声音坚定:“这里是三十万,我一次性还清!至于第一次你帮我的人情,我想,几次羞辱已经足够偿还,债清,我们再无相欠!至于那纸婚约,你若有需要,我们可以延续到期满,我不计较。请霍总手下留情,您时间一向宝贵,犯不着再在我身上费心思!”
… … … 题外话 … … …
亲们,两章一起更的,下一章距这章仅相差一分钟,爱你们。
第051:冒起一股青烟()
这话说的,不过是让他霍燕庭知趣,因为他需要,所以才继续那纸婚约,是她大度,也是她施舍。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定格在她脸上,一秒,又移开。
踱步进去,他将手提电脑放在茶几上,脱了领带,没有随手乱扔,而是极有耐心地回玄关处挂在衣架上。
重新走回来的时候又解开风纪扣,他慢条斯理地做着这些,俊脸平静。
苏乔跟上来,学他的样子,将卡硬塞进他手里,密码条贴在卡面上。
塞完落步就跑。
出了这扇门,随他怎么处理,都是他收了。
苏乔没想过做这些会改变些什么,但只有做了,她感觉自己才有了底气。
哧啦一声,苏乔回头。
那张卡上冒起一股青烟。
他用火机点燃了那卡,然后,指尖一挑,带着火苗儿的卡片轻飘飘落到地上。
转眼,化为灰烬。
苏乔眼睛狠抽了一下,下意识加快步伐。
房子大得太离谱,她终究抵不过他的腿长力大。
他将她一路拖至阳台上。
捏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狠狠压在栏杆上,阴冷地低低地讽笑:“不愧是一路货色!怎么?一看我这儿无望,马上就转投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我没嫌你脏,你倒有本事,偏要脏给我看?从他那弄了点钱,怎么就舍得给我呢?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我?她没教你直接一刀捅死我更直接,如此,我即挡不了你的路,也拆不了你的房子!”
近秋了,耳旁掠过的风透着凉。
苏乔忍着头痛欲裂,连每一分呼吸都透着疼痛。
如有可能,此刻她真的想拿刀捅他!
“她说的要你踏稳两条船吗?看到莞城最出色的两个男人为她女儿着狂,她很满意很自豪?可惜,这次她的如意算盘又要落空了,我霍燕庭要的,不过是毁灭!人太贪,天都诛,这么多年了,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他怒极质问的话,她甚至听不懂一个字。
楼下,有卡车进来的声音。
紧接着,是电锯划破长空的刺耳声音。
她的下腭再次被他紧紧掐住,逼着她往楼下看。
赵均指挥着工人,拿着电锯,在明亮的车灯和路灯照耀下,将两棵合-欢一寸一寸地据毁。
最后,直至化为一堆无用的碎木。
残叶遍地。
她定定看着,脸色如纸,从头至尾,一滴眼泪也没有。
被他拉进客厅扔在沙发上时,她头开始一阵一阵地麻痛。
抽筋一样,一会儿左后脑,一会儿右后脑,疼得她眼睛一个劲地抽搐。
她看不清他是怎么扑过来的。
沉重的躯体,如钢铸铁浇的有力双臂。
霍燕庭牢牢钳住身下女人的软躯,狠狠吻上她泛白的微凉双唇。
如饥饿凶狠的狼,对着她如莹的肌肤,贪婪地允吸、嘶咬、缠磨。
大手从她长袖衬衣下摆探进,肆意霸道,攻城掠池。
第052:想是那位霍爷了()
她连抵齿相抗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直至世界从一片模糊的灰白转至沉寂的漆黑。
霍燕庭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晏修正在温言家里做客。
夜色将近,温言其实明里暗里对这位不速之客下过n次逐客令。
奈何这脸皮堪比城墙的男人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硬生生霸着她那套柔软的懒人沙发。
个子又高又大,他在这里,她挺宽敞的小套房无形之中都显得拥挤。
接完应诊电话,她内心挺高兴的,终于可以摆脱这尊神了!
她委婉地笑:“晏先生不好意思,我要出诊了。”
晏修这才站起来,一米八八的颀长身躯比小小的温言足足高出一大截,气势迫人十足。
他长眉微挑,凤眸含笑:“能令名动莞城的温医生下班出诊,想是那位霍爷了。得,我正好有点事找他谈,顺道载你。”
温言其实真的挺不情愿跟他一道,可他说的理由确实也太冠冕堂皇。
莞城谁人不知h-reborn的霍、晏、肖是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
而且,没一个是寻常人惹得起的狠角儿!
沙发上的病主儿长发披着,温言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待替她翻过身,才发现,居然是上次那位被烈阳灼得皮肤暴裂的主。
这次不是灼伤。
却是晕厥。
长发被拨开后,露出的纤长白皙脖颈上,青紫不一的吻痕遍布。
温言在心里连连摇头,真看不出来,人前一幅禁欲矜贵、沉铸如山的霍大总裁居然偏好这口?
于女人来说,遇上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可怕!
苏乔这样一幅被凌辱过的样子晏修自然也看在眼里。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沉,本来弯着的薄唇也抿紧了来。
沙发一头,霍燕庭大刀阔爷坐着,指上夹着燃烧的香烟,却不见抽过一口。
英挺冷毅的眉间,揪成隆起的川字。
“我要给她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不适,霍先生、晏先生,两位能否回避一下?”温言放下听诊器,对旁边两个人高马大毫不知趣的男人直截了当地驱赶。
两个神色如出一撤深沉冷竣的伟岸男人,这才悻悻往阳台的方向出去。
晏修还不忘拿了茶几上现成的一盒香烟和银质火机。
倚着栏杆,晏修从烟盒自顾自取出一支,叼在唇上,点了。
霍燕庭就着刚才的烟支,送入嘴,狠抽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屋里射出的灯光下,妖娆如丝。
晏修吐出一口烟,皱着眉头开口:“不满意魏芸菁那型?要不满意或是没时间去找,我们帮你,要什么样的女人要多少个?翻遍整个地球我们也给你找齐行不?”
“谢你好意,心领了!”霍燕庭瞪他一眼,一手插进裤兜,看向远处黯黑的天际,墨海般的深眸沉邃莫测。
第053:生死不忘()
“你跟谁上-床都行。唯独这女人,你不能和她发生关系!”晏修烟指屋里,毫不客气地直言。
霍燕庭不语,抽着烟的沉默侧脸如刀雕斧凿。
“对付她们母女,不管哪种法子,只要能令你高兴满意都可以用!可让她陪床,亏的不是她,亏心的是你自己。”晏修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