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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似乎因为我的出现,显得略微奇妙。
僵持了一阵,是梁建芳率先开口打破,她淡淡然说:“老陈,今天这个会议,不适合有客人旁听吧?”
示意我坐在主席位旁边的椅子上后,陈正一屁股坐在主席位上,他似乎对梁建芳这话充耳不闻,环视了一下四周后,陈正说:“适合这词很高深,如果就这个词展开探讨,估计得花费太多时间。所以,我们还是先开会吧。”
被陈正以这样的方式去下面子,梁建芳却不以为然,她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却是对陈正说:“我拒绝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开这个涉及友漫深层利益的会议。”
停顿了一下,梁建芳依然盯着我,她的脸上冒出淡淡笑意:“伍小姐,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站在工作的立场,就事论事,希望伍小姐不要见怪。”
又到了飙演技的时候。
也挂上淡淡笑意,我淡然:“我并没有认为梁总在针对我,梁总不必额外解释。”
随着我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句反击,梁建芳的脸上露出微微尴尬,她却很快稳住,不动声色朝我扫射,一副决意把我撵出去的阵势:“那我可否请伍小姐暂时离开,让我们先开完会,我再请伍小姐到我的办公室去喝茶叙旧?”
不知道陈正出于啥心态,在我和梁建芳你一言我一语,不动声色互怼时,他保持着悠然自得的姿态,就差整一袋两袋瓜子磕着看热闹似的。
虽然不知道陈正到底在敲什么算盘,可是我明白他是想让我自己收拾掉我来参加会议的阻滞。
沉思片刻,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却不想,门被从外面推开,陈图冷着一张脸,一副藐视终生的样子走进来,他在陈正身边站立住,他的语气淡淡:“我今天想坐这个位置。”
在我几秒的蒙圈里,陈正很快站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踱步走到吴一迪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
毫不客气地在陈正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陈图也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将目光定在一个秃了顶的男人身上:“开始会议。潘总监,你把会议主题陈述一下。”
梁建芳的脸微微一僵,她沉声开口:“图图…”
脸色一凛,陈图目视梁建芳:“梁总,你应该喊我陈总。”
尴尬这种情绪彻底侵占了梁建芳的脸,她却很快如常:“陈总,在开始会议之前,是不是得清理一下会场?”
目光游弋到我的身上,停留不过两秒,陈图淡淡说:“伍小姐是我找过来的顾问,会议可以开始了。”
卧槽?陈图不是要把我踢出去么,他又要出手帮我堵住梁建芳的嘴?
在我晃神间,那个被陈图点名的潘总监清了清嗓子,说:“就在昨天,友漫旗下漫步旅行社中的一个纯玩团,在云南发生甩客事件,被有心人以视频的形式记录下来上传到网上,以星火燎燃的势头抢占了各大论坛的热搜榜。我相信那些强大的网友,很快就会挖出,友漫就是这场甩客事件的最终责任公司。原本小小的一件事,经过网络的传输发酵,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店大欺客此类夸大其词的指控,就会浮出水面,友漫的股价可能会因此一路走低,市值缩水,可能会陷入被别的财团恶性收购的境地。今天让大家过来,主要是为了得出一个成本最低的解决方案。现在,大家可以先看看手上资料,接下来的十分钟是大家的讨论交流时间,十分钟后,从左边开始依次法眼,半个小时后,如果拿不出一个最终定案的解决方案,所有与会人员,不论职级高低,扣10%当季绩效。”
秃头男的话音落下没有多久,整个偌大的会议室,被一波接一波翻动纸张的声音覆盖,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人说任何一句话。
而我,安静地坐在那里,细细嚼了嚼那个潘总监给出的信息,五分钟后,我的眉头舒开,自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十分钟很快过去了。
陈图不过是一个眼神示意,那些翻动资料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图又轻咳了一下之后,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人,开始发言。
我知道友漫对开会的时间控制得很严,在会议上每个人的发言时间不得超过两分钟。用眼角的余光数了数参会的人员后,我大致能算到,在二十六分钟后轮到我。
手拧成一团,我在蓄势待发的过程中用余光不断地观察着其他人的神色,只见梁建芳吴一迪陈竞一脸沉寂,而陈正和陈图,出奇的一样,他们的眉头,都是越蹙越高。
时间很快过去,一转眼,坐在我前面的那个男人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我清了清嗓子,正要接上去,不料陈图淡淡然扫了我一眼:“伍小姐你是我请来的顾问,有什么事等会议结束我们在私底下好好沟通,就不必发言了。”
我轻笑,环视四周,落下一句:“我能提供不需要任何成本,甚至可以把那些热度转化为效益的解决方案。”
嘴角勾起不屑,陈图似乎视参会的其他人为无物,他将所有目光焦点落在我身上,淡淡然:“伍小姐的意思,是指我们友漫的职员都是草包,只有伍小姐是人才?”
卧槽,如果目光能杀人,我已经要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陈图他踏马的是故意的,用一句话,就帮我网罗了一箩筐的仇恨!
莞尔一笑,我很快接过陈图的话茬:“陈总太过幽默,我差点接不上。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位,不管是资历还是能力,自然甩我几条街,我就算再磨炼个几年,也未必能追上任何一位。只是中国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有跟各位不同的思路,这个跟是不是人才无关,只能算是我一时开了脑洞而已。我相信陈总是一位英明的领导,他自然不会吝啬这几分钟的时间,听听我的见解?”
这番话落下,气氛似乎回暖不少,可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各怀鬼胎。
而我的目光,则落在陈图的脸上。
与我对峙一阵,陈图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他说:“好,我就给你两分钟。”
不再废话,我简单说:“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花重金去封杀删除已经爆破的新闻,不但吃力不讨好,在操作过程中稍有纰漏,反而会造成更糟糕的效果。要淡化一个新闻的影响力,不是只可以走压制这条路,可以制造出更大更火爆的新闻来盖了它的势头,熄灭它的热度。而这个更大的新闻带来的热度,只要引导得宜,自然能转化成效益。”
嘴角抽动的幅度更大,陈图淡淡:“制造出更大更火爆的新闻?伍小姐的意思是指,友漫需要无中生有,造一个更大的谎言来欺瞒社会大众?”
我缓了缓气,慢腾腾说:“是谁规定新闻,就必须用谎言来堆积?”
饶有兴趣,陈图望着我,语气更淡:“嗯?”
一个“嗯”字,似乎包含万千意味。
这也意味着,这一场博弈,主动权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上。
正了正身体,我缓缓说:“不好意思,时间到了。”
陈图的眼眸里面,似乎有火气闪现,他却很快压制住:“我承认,在我看来伍小姐的思路很有意思,伍小姐可以继续往下说。”
我笑:“陈总,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主要是想在友漫谋一份糊口的工作,如果我提出的方案能被友漫所用,我是不是就此通过友漫另类的测试,可以留在友漫,跟在座的各位成为同事?我知道我这样不太符合常规,但我希望友漫能接纳一个不太按理出牌的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一脸的毫无波澜,陈图竟然干脆利落:“可以。如果你提出的方案,确实能快速有效平息这一场闹剧,就算没有为友漫带来效益,我都准许你进入友漫,职级不低于总监。”
我玩味:“陈总说的话,可当真?”
漫不经心地调整了一下手表带,陈图看了看时间:“我等会还要赶另一个场的会议,你还有三分钟。”
我在心里面暗骂一句,傻逼。
表面却笑笑:“我的方案很简单。在网友把友漫翻出来指责前,友漫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先发制人,公开谴责漫步旅行社,在营业过程中没有严格按照友漫的作业标准,在展开业务时作出甩客的恶劣行径,友漫对这样的行径实在无法苟同也无法姑息,决定收回漫步对友漫所有旅游产品的经营权,并公开向外界重新招标。现在的友漫,与之前相比,市值早已经水涨船高,重新公开招标项目,在增加友漫的热度的同时,也可以带来比以往更高一层的效益。我说完了。”
崩成一团的脸,慢慢舒缓开来,陈图望着我:“很好。伍小姐的思路非常好。”
再环顾了一下四周,陈图淡淡然冲着那个潘总监说:“把伍小姐的思路整理一下,安排下去,在明天12点前,我要看到结果。”
又对另外一个中年男人,陈图:“等下散会,你把伍小姐安排在项目开发部,任总监一职。”
再次将目光落回我的身上,陈图把自己的面瘫综合症发挥到极致:“伍总监,今天晚上八点,你过来我家一趟。我对你敏锐的目光非常感兴趣,我手头上有些项目需要征询你的意见,我们可以进行更深度的沟通。”
第160章 别对我抱有太多想法()
我明明知道,陈图这是给我挖了一个坑,但我也不是那种有坑就往里面跳,坐等被活埋的傻逼。
莞尔一笑:“陈总,我刚刚获得进入友漫工作的机会,晚上就去陈总家里交流工作,这难免会引起不太好的揣测。工作上的事,在工作场所沟通,会显得比较好。”
再次视开会的人员为无物,陈图的目光全然落在我的脸上,他没有一丝情绪的渲染:“伍总监是不是想太多了?八月正是友漫业务最繁忙的时候,我手头上的事务繁多,为了提高效率,我让下属多跑一趟到我家里沟通,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伍总监在对待此事上,似乎想象力太过丰富?难不成,伍总监认为我这是想潜规则你,才邀请你上门?”
又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陈图的语气玩味到了极致:“不得不说,伍总监确实是一个美女,但很抱歉,伍总监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伍总监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即可,别对我抱有太多不纯洁的想法。”
随着我的脸色,因为陈图这番话,变得有些尴尬,我和陈图这一场博弈,我再次落在了下风。
我发现,在陈图用这番话堵我的嘴后,不管我再说什么,似乎都是在欲盖弥彰。
就在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吴一迪冷不丁一句:“我忽然想起,我也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和陈总进行深度沟通,伍总监你到时可以坐我的车一起过去。”
得到吴一迪及时的解围,我暗暗舒了一口气,冲着吴一迪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吴总,那我就不客气了。”
可是,陈图的脸色转眼变成黑炭:“散会!”
丢下这么一句,陈图怒气冲冲地滚蛋了!
而我跟着那些人站起来,慢腾腾地朝外面走。
在那些开会的人走得七零八落时,陈竞朝我满是深意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了。
陈正呢,他上前一步,朝我伸出手来,说:“伍总监,欢迎你再次加入友漫。”
我勉强跟他碰了碰手。
耸了耸肩,陈正也走了。
最后,会议室里面只剩下我和吴一迪,肩并肩地走着。
在电梯口,吴一迪压低声音一句:“等会你办完入职,暂时不要单独去见谁,先来我办公室。”
循着吴一迪这话,我望着他,只见他满脸的严肃。
我的心一沉,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刚才被陈图点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自我介绍般说:“伍总监你好,我是人资部的谢武,现在由我带你去办理入职。”
听到“谢武”这个名字,我的脑袋猛然一个激灵,想起了之前在江丽容的手上放过我的谢斌。
我正走神,这个谢武缓了我一声:“伍总监?”
回过神来,我歉意笑笑:“抱歉,刚才我走神了。”
谢武却无所谓般:“伍总监不必太过客气。”
然后谢武把我领到了9楼,一副很正规走流程的样子,让我填了一堆的资料。
待我填完,谢武坐在那里,他望着我:“伍总监,现在友漫给所有职员提供的现行雇佣合同,有两种。一种是有弹性的,可以随本人的意愿提前一个月提交辞呈就能终止的,另外一种是强制性的,至少签署期限为一年,期满方可解除。签强制性的合同,在年底会有0。0001%的利润分红。伍总监你签哪种?”
我把笔拿在手上,毫无情绪说:“强制性的。”
谢武微微怔然一下,他很快说:“好,我马上为伍总监准备。”
弄完了所有的入职手续后,谢武把我带到了15楼。
我一个懵逼:“我的办公室,安排在15楼?”
一边细细地给我翻找办公室的钥匙,谢武说:“是的。”
我更懵逼:“嗯?”
谢武笑了笑:“自从小陈总回归友漫,项目开发部的决策管理,由小陈总一人承担,伍总监的岗位设在项目开发部,自然录属在小陈总的手下,办公室自然是离小陈总近一些,才能方便沟通工作。”
停顿一下,谢武又说:“整个项目开发部的办公区都在15楼。”
说完,谢武已经找到了钥匙,他把门打开,将我迎进去后,自然又是让我注意看邮箱啥的。
尔后,他带我去项目开发部走了一个过场,把我简单介绍了一下。
我用余光环视了一下,粗略估计,整个项目开发部,加上那个我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助理,大概有35个人左右。
也就是说,我不过是在友漫的会议上哔哔了几句,我转身一变,成了一小领导,手下还有35个兵。
当然,至于这些兵能不能为我所用,我不得而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关上门,揉了揉太阳穴,打开电脑看了看现在友漫的架构,我猛然发现,陈图的名字,已经凌驾在陈正之上。
而陈竞,经过一年的晃荡,他已经由客户经理,变成了客务总监。
至于林思爱,她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当着营销总监,没升也没降。
今天我之所以没能跟林思爱碰上面,她大概是出差了。
恍惚了一阵,我给电脑换好密码,上去找吴一迪。
把门反锁后,我坐在沙发上,吴一迪他亲手给我冲泡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放在我面前,说:“循例加一包糖?”
我点头,吴一迪已经撕开糖包,往咖啡杯里面倾泻,他埋着头,语气寡淡:“在来找我之前,看过友漫现在的人事架构了?”
我应:“是。”
抬头望我,吴一迪毫无波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身体往后倾了倾,我坦言:“有。我在以前,知道陈图多多少少和友漫有渊源,这些渊源不仅仅是因为陈正和梁建芳手上相持着友漫的股份那么简单。我知道陈图手上也是持个星点半点友漫的股份,可是才一年而已,为什么陈图一转眼就似乎凌驾在所有人之上了?”
眉头微微一动,吴一迪淡淡:“半年前,陈图把友漫洗了一次牌。现在友漫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基本上都是陈图的人。”
眉头蹙起,我难以置信:“啊?”
慢腾腾地把咖啡送到我面前,吴一迪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