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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的陈图感动得有些发懵,我的脚步禁不住慢了好多。
谁知道,我还真是太高估陈图这样的逗比了。
才不过两分钟,他就彻底绷不住了,他一只手拿着花,另外一只手朝我挥了挥,有些急躁:“你走快点啊,让我看到你迫不及待想嫁给我的心情啊。”
靠靠靠,我一脸黑线。
但内心还是很美的,我也不太愿意让陈图傻乎乎站在那里被那些陌生人指指点点,于是我加快了步伐。
在我距离陈图还有一米的距离,他很快上前一步将我直接拽到怀里,他丫的忘了先给我说求婚的台词还是怎么的,总之他把头深深埋入我的头发里,他说:“先抱一个。”
我觉得,我和陈图都有那种演偶像剧的特质,明明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我们还能那么浑然忘我。
没再顾得上那些围观的人,我郁闷,迫不及待小声提示他:“你不是要求婚嘛陈图。”
却不想,陈图冷不丁来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装逼了。”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频道:“啊?”
陈图深深呼了一口气,他说:“昨晚我忐忑了一晚,没睡着。就怕我今天玩这么一出,你嫌我幼稚,不下来。”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怕我不下来,你丫的还搞这套。你还不如直接杀上去,真是。”
语气里面带着让我捉摸不透的情绪,陈图慢腾腾地说:“我的心情很矛盾。我怕我直接杀上去,你直截了当拒绝,我怎么办?好歹这么一套,还有点时间给我缓一下劲。”
我不禁哑言失笑:“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要拒绝你?还有,也有陈图先生怕的事?”
松开我,陈图特诚恳地点了点头:“有,我比较怕你。”
很自然地被陈图拽着鼻子走,我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陈图你真的怕我?我不觉得。”
眼神更是诚恳,言辞更真挚,陈图认认真真地说:“俗话有说,怕老婆的男人都比较有出息。我不挺出息的,所以我肯定是怕老婆的。”
老婆。
在陈图这么认真地贫嘴中,我的耳朵着重扑捉到这个词,它彻底触动到我内心的人柔软,我整个心思像是被蜂蜜覆盖,那些甜腻的感觉触手可及,我认为幸福也触手可及。
就在我晃神间,陈图突兀地单膝跪下,他举起那束花,第一次他的脸上带着毫无杂质的虔诚,他说:“伍一,你能不能嫁给我?从今天开始,让我们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组成一个家,晚上一起沉沉睡去,早上一起睁开眼睛,一起吃早餐,一起吃晚饭,有空的时候牵着手在楼下小区散散步。后面,生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我们一起教育,一起去参加亲子活动,一起去参加家长会。然后等孩子们长大,他们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们再一起慢慢地变老。伍一,能不能给我一个陪伴你慢慢变老的机会?”
明明陈图这一次说的话,一点文采也没有,比不上他平时说的甜言蜜语的十分之一,还显得有点小小的矫情和肉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需要仰起脸来,才能阻挡自己奔腾下来的眼泪。
声音都禁不住有些颤抖,我很快干脆利落地说:“当然嫁!”
我的话音刚落,陈图飞快地抓住我的左手,我的手指很快一凉。
我低下眼帘去看,那个闪耀着的钻戒,是上个星期我和陈图去周生生,他说他想买礼物给他妈,让我帮帮眼,那天陈图买了好几套的首饰,等到售货员开完单,他让售货员拿了好几个钻戒过来给我看,他说,想看看我的品位怎么样。
然后他现在给我戴在手上的这枚,虽然份数不大,切工算不上特好,但却是我眼神停留最多的一枚。
原来求婚的事,他早有预谋,是我浑然不觉。
原来我的目光落在戒指上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触动如同澎湃着的海浪,这些东西支撑着我,也点燃了我的热情,我禁不住一伸手将陈图拽起来,我踮起脚尖扑上去主动封住了他的唇。
突兀的,周遭围观的人群,纷纷拿出了礼炮,那些不断蹦出来的彩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在我的眼前闪耀成一团,我禁不住以更大的热情去拥住陈图,语气里面忍不住的撒娇:“你以后得好好爱我。”
陈图肆无忌惮地吻在我的脸颊上,他的声音含糊却坚决:“你也得好好爱我。不能再理你那些什么师兄。”
爱情把我们两个人都变成了冲动上脑不顾后果的幼稚鬼。
在围观的人群喜滋滋抱着榴莲作鸟散后,我和陈图被路过的清洁工大叔勒令打扫撒落一地的礼花,扫着扫着,我们不约而同抬起眼帘看对方,对视几秒,相视傻笑。
陈图直起腰来,用扫把撑着站在那里,带着些少嘲笑的语气说:“你瞅瞅你那德性。傻样。”
我不甘示弱,也杵在那里:“你那德性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比我还傻。”
陈图继续笑,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你还不好好感谢我。”
我白了他一眼,疑惑地问:“我感谢你啥?”
笑得更灿烂,陈图说:“你问问你身边别的女孩子,哪个有被求婚那天,就被罚扫地的。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一段神奇的经历吗?”
卧槽,他肯定是最近脑门没关好,下雨的时候脑子又进水了,要不然他这神一样的逻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吐槽他好好的一个求婚,弄得那么傻逼就好了,他还让我感谢他!
简直心塞,我继续给他翻白眼:“你怎么不上天呢?”
陈图的视线扭转一下落在我的胸部,他满脸的不怀好意:“我不喜欢上天,我喜欢上。你。”
即使我跟他肌肤之亲的次数我已经数不到了,但他这么日光日白如此直接,还是弄得我一阵燥热,我瞪了他一眼:“快扫地快扫地。烦死了,别人也求婚你也求婚,别人的求婚那么浪漫,你的求婚不仅仅浪费了一车榴莲,还给我弄那么多麻烦。”
被我这么吐槽,陈图轻咳了几声,他干笑了几声:“我筹谋这一切的时候觉得挺浪漫的。实际操作出了问题。没事没事,我这次求婚没经验,下次就有了。”
我无语:“下次?你下次还想跟谁求来着?你要敢跟外面那些女的不三不四勾三搭四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两个人拌拌嘴,你损我我损你,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总算把一地狼藉清理干净。
我抱着花,陈图抱着我,我们一路乐呵呵地回家了。
刚刚关上门,陈图就像一只泰迪似的黏上来,这丫改口挺快:“媳妇儿。”
我听了心里很美,嘴巴还是较劲:“媳什么妇儿,这结婚证还没拿呢,别乱叫。”
却直接轻轻咬住我的脖子,陈图继续执拗:“媳妇儿,周末民政局没开门,下周一你能抽个空不,咱们去拿证。”
我也是够够的,我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啥,却还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故作迷惘,我问:“拿什么证?”
由浅入深地咬着我的脖子,陈图的气息变粗重,他倒是一本正经地答:“结婚证。”
手却不老实地到处游走。
我被他捣弄得浑身燥热,只得按住他的手说:“别动手动脚,好好说话。”
陈图很快挣脱我的禁锢,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将我整个人压在身下,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扑面而来,脸色潮红,陈图覆过来吻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急躁:“我想做,老婆。”
当然这一次,他加了“老婆”两字。
踏马哒,本大爷的骨头都被他这么一声给弄酥了。
却觉得大白天的,我们就这么黏糊在沙发上不太大,我赶紧按住快要被他扯开的衣服扣子,干脆地说:“不行。”
陈图另外一只手停在我腰间,大概他没想到我能拒绝他,他的脸上露出了短暂的茫然,他盯着我问:“为什么不行,嗯?”
我原本想说怕这里隔音不好,楼道有人走来走去听到了,后面尴尬,可是原来我还是那么喜欢纠缠结婚那个话题,迟缓几秒,我说:“咱们刚才不是聊到周一去拿证的事吗…。。”
手很精准地插入我的衣服,熟练地抓住他想捻住的地方,陈图覆过来含糊地亲了我一下,他的声音已经粗重得断断续续:“我就喜欢无证驾驶。”
第84章 林总()
铺天盖地的热吻随即覆盖了我的理智,我迟疑几秒后,不断地凑过去与陈图贴得更近,我的大腿纠缠上他的腰,唇贴到他耳边,轻声说:“到房间里…。。”
即使我们只有短短的半年,在这种事上面,我们的配合却是天衣无缝的默契,我的话还没说完,陈图已经心领神会捞起我,我们一路吻衣服一路掉,最后我们在床尾完成了激荡的一次。
风平浪静之后,按照国际惯例,又是陈图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而我从洗手间里面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裹着被子看着陈图给我拖地。
他拖地的时候,真帅。
我正看得出神,陈图停下手来,他看了看我,笑了笑,冷不丁的说:“伍一,周一你是上午有空,还是下午有空?你给我说一下,我迁就你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滚床单把智商给滚走了,我迟钝了几秒,才猛然想起宝轮那边约了我周一上去过去谈项目创意。
郁闷了几秒,我说:“额,我只能是下午有空。早上我有事。”
陈图绕过来拍了拍我的脸,他说:“行,那我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接下来这两天,因为离拿证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精神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我总是睡得不大好。
周一大大早,我就起来细细化了个妆,掩盖了失眠带来的熊猫眼,又换上了喜庆一点的大粉色外套,确定自己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才出了门。
去到宝轮后,循例的,还是宝轮创意部的主管罗志忠接待我。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合作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项目,两个人的理念大致上相同,所以每一次毫无例外的都是相谈甚欢。
快要接近11点时,我们该谈的大部分已经达到一致,而我跟陈图约好了两点准时在民政局门口见,我正要起身告辞,但罗志忠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他就有些歉意地冲我说:“伍小姐,可能还得麻烦你等一下。”
原本我已经拿起了手包,听到罗志忠这么一句,我淡淡笑说:“不麻烦,请问罗主管还有什么事吗?”
罗志忠把手机揣回口袋,他说:“是这样,我们林总,对伍小姐这几个月以来做的几个创意推广很是满意,她今天刚巧过来深圳这边,她是想跟伍小姐碰个面,交流一下。”
我的脑海里面,立刻浮现了那张疏远却极具魅力的脸。
没想到那个大一家公司的老总要跟我碰面,说实在话我蛮受宠若惊,我看着时间也还不算太晚,于是我继续淡笑,点头说:“贵司林总想见我,是我的荣幸,一点也不麻烦,我在这边候着就是。”
罗志忠也笑了笑,他很快说:“伍小姐,我们林总大概5分钟内到,我们先移步过去林总的办公室。”
我之前过来跟罗志忠聊工作,基本上都是在宝轮的招待室,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他们内部。
然而我也是走进来,才发现宝轮的装潢风格,跟漫游国际真的不是一般的相似!
不管是选用的材料,还是卡座的布置排列,就连墙上挂着的挂画,风格都是大同小异。
我的心里面突兀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罗志忠推开林总办公室的大门后,我整个人僵在门口,将近半分钟。
这个林总办公室的装修,竟然跟陈图办公室的装潢毫无差异。
我在心里面默念了林总两个字不下三遍,我的脑海里面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林思爱,她不就是姓林么!
我正晃神间,罗志忠喊了我一声:“伍小姐?”
回过神来,我很快将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压制住,我不动声色地朝罗志忠歉意笑笑,然后跟着他坐到了那个软绵绵的真皮沙发上。
很是准时,时间刚过五分钟,我听到了一阵很平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面错落有致的声音,不多时,穿着一身浅色小皮衣的林总站到了我面前。
她先是冲我一笑,然后很快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撩了撩头发,她的大腿优雅地并拢在一起,朝侧边斜了斜。
仰起脸来,她笑意浅浅地看了看罗志忠,她的声音特别委婉动听:“罗主管,你出去忙罢。帮我带上门。”
于是所有的纷扰和吵杂,都被那道隔音很好的门挡在外面,而在这道门的里面,我面对着一个风姿绰约风情万种魅力无限笑容甜美得让人难以抗拒的女人,自惭形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这个美得不像话的林总,她一言不发,只用肢体动作示意我喝咖啡,我端起面前那杯纯手工炮制出来的甚至有着完美拉花的卡布奇诺,愣是喝到了苦涩的味道。
在我们两两放下杯子,在室内的气氛紧张得让人将要窒息时,林总缓缓开口,她冲我浅浅笑笑,说:“伍小姐,我们相互认识一下。我,林思爱。”
说完,她白皙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来。
哪怕在刚刚,当我看到这里的所有装潢和陈图的办公室毫无差异时,我已经有这样的预感有这样的觉悟,可是当对面那个美得让我自卑的女人,她的嘴巴微张,吐出“林思爱”三个字时,这一切也足够震撼我的心。
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毫无疑问,我这几个月以来,原来一直帮陈图的前女友做事,挣着她的钱。
我之前倒也想过总有一天我会跟林思爱碰面,然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
她是客户,而我是供应商。
我跟她签了一年的合作协议,还是那种规定得死死的,除非不可抗力因素,任何一方不得随意终止的合作协议。如果有一方恶意毁约,只会让自己在这个行业举步维艰。
蜂拥而至的震撼,如同葱葱郁郁纠缠上来的爬山虎,它们最终被我深深地压制在身体内,而面对着光芒四射的林思爱,我骨子里面那些鲜有人察觉的自卑,它们如同海浪般席卷了我。
还在我还能稳住,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去,我也淡淡笑笑:“林总你好,我叫伍一。”
林思爱白皙的手,最终只是握住了我一点点的指尖,她很快松开,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看似毫无城府的真诚笑容,她似乎满是肺腑之言赞美了我一句:“伍小姐的名字,和本人一样特别。”
被男朋友的前任女友夸赞,是一种什么体验?
原谅我语文不好,我实在找不到恰如其分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感受,但毫无疑问,很多复杂的情绪堆积在一起,它们在心口发酵膨胀,带给我一阵又一阵的混乱。
最终,我很职业地笑,说:“谢谢林总。”
林思爱再一次很优雅地撩头发,她举手投足满是抓人眼球的魅力,她的笑容显得更有弧度,她说:“我听罗主管说,伍小姐是深大毕业的?”
我点头,中规中矩应:“是的。”
将微微张开的大腿再一次并拢好,林思爱用她特别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她笑说:“伍小姐是哪一届毕业的?我也是深大的,我读的管院,07年毕业。”
所有的信息重合在一起,她确实就是陈图相恋了四年的林思爱无异。
内心焦灼交缠,我强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