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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大腿,邓七七勾起唇笑:“吴总大手笔,第一次合作,就给了我105万的订单!老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豪气这么大手笔的公司,我寻思着我好久没带手下那些小弟小妹去玩儿了,接了潇洒帅气的吴总这一单,泰国深度游已经不是问题,我能不干吗?就算让我抱住吴总的大腿,我也会抱的。我又不傻,要跟钱过不去。”
我不得不给邓七七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就该挣他的钱。”
但我很快话锋一转:“不过七七你丫的傻啊,你要真的想挣吴一迪的钱,你去泡他啊,把他泡下来,你掌握他钱的事指日可待。还有啊,我告诉你啊,吴一迪他不仅仅是环宇的老板,他丫的还是友漫的股东,按照现在友漫的市值,他分分钟身价好几个亿。虽然我对几个亿啥的没概念,但他真的一台行走的印钞机,质量有保证,你要真拿下来,你保证不后悔。”
眼神稍微躲了躲,邓七七将手捏成一团:“其实伍一,我不是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妹,就冲吴一迪打的跟在谢武的车后面,又让我给他带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有那么点意思。再综合这段时间以来的接触,我也知道他表面平静其实各种内心戏,但他老不对我说他喜欢我,或者是对我有好感,想跟我交往试试,我就偏不主动问他。我觉得他丫的男人,主动一点会死啊,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我真特么的爱死了邓七七这点小倨傲,我觉得要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稍微拎得清一点,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要什么,那各大论坛就会少很多吐槽渣男或者是吐槽男人不体贴不主动的帖子。
忙不迭地点头,我附和:“女王,你说得对,你完胜,我给你点赞。”
可,邓七七这丫眉头突然蹙起:“伍一,你说我们聊天的方向是不是偏的太厉害?我刚刚还在说,我去上海陪你做手术这事。我怎么觉得,你是有意地岔开话题?”
跟一个可以天马行空但思路却清晰得要命的人聊天,就是心累啊。
我嬉皮笑脸打掩护:“我哪里有啊,反正聊天嘛,就是想到哪一出算哪一出。”
眉头彻底拧成深结,邓七七收敛起刚刚的那些诙谐自在,她一脸严峻:“伍一,我就这样说吧,我虽然尊重你思虑重重后作出的决定,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位聊得来的朋友,反正到上海之后,只要手术有些什么异常,我肯定会喊停。我跟着你来,就是为了最大限度降低你的风险,你别指望我眼睁睁看着你怎么疯怎么来。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当过妈我无法彻底理解你的心情,但在我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凌驾在生命之上。”
我有些撑不住:“这个,到时候再说。”
睥睨着我,邓七七很快:“我不会跟你到时候再说,我这是先说后不乱。我最大程度去尊重你的决定,你也得尊重我的想法。反正这事,就这么着吧。”
看到邓七七一脸认真,真的不愿意再继续往深里讨论的样子,我也明白她内心的煎熬,于是我抿着嘴不再说话。
因为邓七七之前没少出差到上海,她经常在虹口着陆,所有她挺熟的。
从机场出来,她有条不絮地将我带到酒店,也不用商量通气,我和邓七七那些默契发挥到了极致,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要了个双人房,把行李弄上去,再分配好谁睡靠窗那张床之后,邓七七可能是为了舒缓我的心理负担,她神秘兮兮地说带我去吃一个特别好吃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餐厅。
在的士上,我给陈图发了一条信息,很简洁,我说:“我到了。”
而陈图秒回,却比我更惜字如金:“好。”
我盯着这个简简单单的字看了差不多半分钟,邓七七推了我两次我才反应过来。
心里面有浅浅的失落,我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勉强笑着跟随邓七七下车。
等到上菜之后,我才发现邓七七没坑我,那些菜品的味道真的挺奇特的,很是可口,我和邓七七压根收不住,两人都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才收手。
结账出来,我们摸着鼓起来的肚子相视一笑,我们最终决定慢慢地走回去。
踏着上海那些璀璨的夜色,我们回到酒店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十点出头,侃了十几分钟的大山后,邓七七冷不丁说:“伍一,你要不要给你家陈图打个电话,给他黏糊黏糊,我可以到楼下咖啡厅溜溜,把空间让你。”
我把被子踹了踹,挪了挪身体瞥了邓七七一眼:“他可能在忙吧,不然他会打给我的。”
邓七七开玩笑的语气:“他赶着选总统啊,这个点还在忙?”
我竟然无言以对。
咧开嘴,邓七七大幅度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打给他是不是,你脸皮薄不好说。我现在还没睡意,我想到楼下咖啡厅点个咖啡拍个照装逼,顺便发发朋友圈,试试吴一迪睡了没,你慢慢打,别管我哈。”
还真的拿了个长裙三两下换好出来,邓七七随手拿过钱包手机,也不顾我挽留,大喇喇地闪人。
我坐回床上,握着手机迟缓了一阵,然后我拨了陈图的号码,一直盯着屏幕看。
那铃声都差不多响完了,电话才被接起来,我赶紧把手机贴到嘴边:“陈图…。”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头却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声,这个女声甚至带着一丝不知道是故作出来的天真,还是真的如此懵懂,她说:“你是谁啊?”
我怔滞几秒,像是有人掀开我的头发往我的头顶上撒花椒粉,还得用手给拍匀,反正那些发麻的感觉,特别的明显,也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了一下,我的声音有些颤意:“你是?”
带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倨傲,那个脆生生的女声说:“我是周琦。你又是谁?”
虽然我没见着这个周琦,但我听她的声音,可以判断她的年纪大概在20岁左右,但这些判断并未能让我兵荒马乱的心安定一些,我更是心乱如麻,呼了一口气才能稳住声音,我不动声色地表明身份:“周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拿着我老公的电话,但我现在有事找他,你让他接电话。”
咯咯笑得似乎毫无城府,周琦语气淡淡,却带着莫名的挑衅味道:“原来是陈图的老婆啊,声音真难听,听着就知道肯定是个老女人。我该叫你啥好啊,阿姨,还是大妈?”
卧槽,我要是跟这个傻逼面对面,我可能真的忍不住亲手撕了她!
首先她特么的谁啊,不是她的手机,她还能接起来扯淡一堆,并且那么的没礼貌,素质堪忧!
真的被气得差点发抖,我张了张嘴正要说我再老也好过你这个大脑没发育好的智障来着,但却不知道电话是被那个傻逼挂断了,还是自动断线的,总之我的耳边只剩下一阵寂寥的嘟嘟声。
捏着电话发懵了一阵,我的脊梁骨一阵发凉,咬着唇十几秒,再划开手机给拨了过去。
我拨了大概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吧,那头一直一直是一个甜美的声音回馈我,不断地告诉我,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好个屁!
我真的怀疑是不是我跟陈图在一起,就会犯煞,反正我的好日子总过不了多少天,就会有人跳出来让我闹心!
我还特么的以为汤雯雯这只掉毛鹅被关起来再也不能蹦跶,我特么的就已经漫步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可陈图身边的狂蜂浪蝶,还真是没停过,这个周琦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幺蛾子!
当然,尽管我现在内心翻江倒海,我也选择相信陈图不是那种在外面乱搞的人,可是他让别的女人接他电话,我就是不爽!
简直不能忍,我再一次动动手机,却还没有按下拨号键,陈图的名字就在屏幕上明明灭灭。
我接起来正要说话,但陈图已经抢占了先机:“伍一,我刚刚一直在拨你的电话,一直显示在通话中,可能我打给你的时候,你正好也在打给我。”
懒得跟他扯老半天的犊子再婉转地把话题转回,我憋着一股闷气开门见山:“陈图你别给我哔哔这些有的没有的,我就问你,刚刚帮你接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迟缓大概十秒,陈图的声音中有微微吞吐,不过他很快捋顺:“你是说周琦那个小姑娘吧?她是友漫现在第二个大项目客户周总的独生女,今天周总带上周琦那小丫头,为明年上半年的项目投放,过来友漫作实地考察,我们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到了饭点…。”
憋着的那一口气,就因为陈图一口一个小姑娘小丫头,差点就要喷薄而出,我打断陈图的话:“你不需要那么逶迤的陈图,我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帮你接电话!还是个女人!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现在快晚上十一点了!如果是你打给我,这个时候有别的男人帮我接电话,你什么感受你好好想一想!”
跟我的激昂截然相反,陈图老神在在:“伍一,周琦就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她不算是女人。”
如果说陈图刚刚张嘴闭嘴小姑娘小丫头,无疑于亲自拿着刀子在我的心口上划上几刀,那他现在这些话,简直就像是一盆淋漓尽致的辣椒水倾泻而下,我的胸膛压抑着的闷气,被全然释放,委屈来得无比的浓烈,这让我禁不住提高了声音:“陈图,你别张嘴闭嘴就她是小姑娘好吧,她刚刚接你电话,说我是老女人!她说不知道叫我做阿姨好,还是大妈好!”
我以为陈图他会想之前在汤雯雯面前,就因为汤雯雯骂我一句贱人,他就肆意维护我那样,现在也会如一地维护我。
可是简直靠那个靠,靠到不能再靠,他特么的居然会甩出让我一听就火冒三丈的话来!
第365章 我想我做不到()
鬼知道陈图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一时间失心疯,他破天荒的不上道,他似乎没听出我语气里面的不忿和郁闷,他的语调略显轻松:“伍一,她才多少岁,她就一古灵精怪的小孩儿,你这么大个人,非要跟个小孩计较这么几句玩笑话?”
心头的熊熊烈火,差点没把我烧成灰烬,我加重手劲捏着手机,声音越提越高:“十九岁,已经成年了!陈图她智障,你也跟着智障?你那么喜欢让她接你电话是吧,那你跟她去过日子啊!反正她年轻又古灵精怪,而我就是一个老女人!”
在那头沉寂了几秒,陈图轻咳了一声:“伍一,周总是友漫数一数二的大客户,他的意向,关系着友漫几万人的生计。周琦那个丫头片子,就算再捣蛋,我也得看在周总的面上,悠着点。我刚刚和周总在谈事,手机放在一边,被她拿走都不知道,后面她一说你打过来,我马上给你打回去了,你别小心眼好吧?”
呵呵哒,我就踏马的小心眼,怎么了!
可是这些小心眼得不到陈图的妥善安放,只会让我的内心更是苍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鱼涌而出,我咬了咬唇:“你还是好好招待你那些大客户吧,多挣钱点!”
撂下这么几句,我飞快地划下挂机键。
所有来自深圳的声音戈然而止,我握着手机发愣了好一阵,我不知道我在期待着什么。
不过套用邓七七的话,果真是不管我在期待着什么,我终未能如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转眼十分钟已过,我的手机沉默得像冬日里面的枯草,毫无声息,寂静的全无存在感。
心一寸寸地凉下去,冷冻成冰,我站起来,作势正要把手机丢到一旁,手机震动了一下,来了个短信。
我捞过来扫了一眼,一行无法包裹着情绪的冷冰冰的文字跃入眼帘:伍一,我每天管理着两个公司,肩负着几万人的生计,我的压力很大,希望你给我一些理解,如果你不能,非要这么作,要求我这个那个,无条件去顾及你那点小感受,我想我做不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翻来覆去地读了不下十遍,最后把手机狠狠地往床上一扣,拽过被子蒙住脸,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接下来的手术压力巨大而内心脆弱,还是因为感觉到陈图细微的冷漠而心寒不止,总之我的眼眶红了又红,不过好在,我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内心翻江倒海了很久,我也用了很多平时不常用的词措暗骂了陈图一顿,我甚至想着自己千里迢迢跑来上海冒着生命风险,想要改变我和陈图没有孩子这样的局面,有些讽刺。
不过我很快想开,我很快将自己的想法纠正过来,我能出现在这里,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想在后面的漫漫岁月中,能拥有与我有血脉相连的人,这个跟陈图没有多大的关系,也不存在着我是在为他牺牲,既然是如此,我何必这么在意他不久前对我的那些小数落?
再我暗暗自我安慰,等我的身体复原,我要不爽了,我说不定能去找别的男人跟我生娃,他陈图特么的算个屁!
彻底想通了之后,我的心情回暖了不少,揣起手机给邓七七发了微信,问她丫几点上来,不出五分钟,邓七七屁颠颠地过来,她还带了两杯鲜榨果汁。
碰杯时,邓七七打趣说我跟陈图怎么那么快就腻歪完,我努力敛起情绪,敷衍地笑笑,邓七七那么聪明的人,她自然窥见了端倪,她不再细问,而是飞快岔开话题,换着法子逗我开心。
这一晚,上海的灯光分外璀璨,我和邓七七翻坐在阳台上,俯瞰着那些川流,喝着果汁唱着小曲,我很快将陈图带给我的不快,抛诸脑后。
经过一夜的沉睡,早上醒来后,所有的心情都被沉淀回到最初,我终于能保持着平静,前往医院。
估计是看在皮特的面子上,艾维真的是出足了力气,反正我们抵达后没耗多少时间就见到了她的校友本杰。
不知道本杰和艾维到底相差多少岁,不过本杰不知道是不是更操劳,头发已经有些渐渐泛白,他浑身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气,但本人却没啥架子。他的普通话没有艾维的好,而我的英语没他的好,最后还是邓七七在中间充当翻译,我们才能顺畅地一路沟通。
尽管没啥架子,但该遵循的程序一项没少,本杰通过邓七七,给我细细阐述手术中的风险和我要承受的痛苦后,他的助理很快拿过一小沓的权责书过来给我签署,我在邓七七的面如菜色里,咬咬牙大笔一挥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候诊室,有专业的护士过来帮我放松肌肉,不断地与我聊天分解我的压力,可我越放松邓七七的压力就越大,因为忧虑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她一直来来回回踱步着,焦躁就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后面,邓七七大概是为了安抚我,她拼命地收敛起那些躁动的情绪,帮我收好了手机和钱包,又不断宽慰我,现在医学发达,让我别怕。
在焦灼的等待煎熬中,下午一点我被推进手术室,本杰带着一众医护人员过来,其中站在他左身侧的一名助理医生伏过来,轻声对我说,这个手术过程中我需要保持极致的清醒,所以他们只能给我做局部麻醉,剩下的需要我咬紧牙关挺过去。
我忙不迭地点头,但牙齿却因为过于紧张差点咬得破碎。
局部麻醉后,以本杰为首的一众医护人员,开始围着我转动着,那些微不足道的麻醉,只减轻了些许的疼痛,真正的煎熬和困顿因为我意识的无比清晰而变得越发浓郁,在这个持续了将近八个小时的手术过程里,我的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