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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疯了一般,陈图咆哮:“卢周你敢动她们试试!你有本事就给我试试!!”
冷清渐露,卢周已经不等梁建芳发号施令,他已经用刀子,抵在我的脸上,他扫了陈图一眼:“陈图,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我。你要选快选,你再啰嗦一句半句,我就私人赠送你一个套餐,我直接把伍一这张长得让人心动的小脸蛋,给毁了,让她变成一个丑八怪,让她生不如死!”
说完,卢周加重了力道。
刀尖发出来的寒,贴在我的脸上,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恐惧覆上心头,可是我却没有表露出一丝的胆怯,我反而是用眼神怒视着卢周,继续用舌头去顶弄那些布团。
卢周再次用力,被刀尖抵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我不知道我破相了没有,但陈图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他的唇咬出了血,沁在他的嘴角边,满满的触目惊心,他的语气里面,全是挫败和愧疚:“小段对不起,小段,我对不起你。伍一是我的妻子,我曾经在生死关头放弃过她一次,这一切,就算让我永远活在愧疚救赎中,我也不能再放弃她。小段,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想办法还给你,我一定会做到的,我真的不能再放弃伍一,我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小段连连“唔唔”了几声,好像是在回应着陈图。
拼命地躲开我和小段的目光,陈图把脸垂下,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底气,却又有点儿掌控全局的霸气:“我选伍一!梁建芳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别的花样!”
漫不经心地勾唇,刚刚一直沉默看戏的梁建芳,淡淡然:“你确定?我给你三十秒考虑清楚。”
我的骨头里面,像是被人塞满了棉花,我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但我的舌头,却像是如有神助一般,成功地把那一团让我无法说话的布团顶得掉在地上。
贪婪地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气,我冲着陈图,可能是出于紧张,也可能是已经透支了所有体力,我的声音失真到有些颤抖:“陈图,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小段今天晚上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她不应该被卷入这一场荒谬中。如果我们之间真的能有一个人可以好好的离开这里,那个人必须是小段!”
依然无所不用其极地躲避着我的视线,陈图的头埋得更低,他的声音也是那种让我心涩不已的微弱挣扎,低低的,犹如从地板中发出来一样:“是我做的不好,才让你和小段身陷在这种地方。伍一,这一次我想彻底遵从我的内心。我选你,不管在谁和你之间做出抉择,我都选你。”
我的瞳孔睁大,我的声音越颤抖,越失真,甚至嘶哑得有些模糊:“陈图,小段她怀孕了!她是个孕妇!她怀了孩子,她可以当妈妈了!你能不能别让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重新发生在她的身上!我到现在为止,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梁建芳这个疯女人会把我引到这里来,但我不是傻逼,我猜得到你的手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她想要什么东西,你给她!换小段安然离开这里!我求你了!”
脸微微抬了一下,陈图的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结,他再望了望我,再看了看小段,他的嘴连连抽搐了好几下,他转脸,冲着梁建芳,他的语气很淡很轻,却重若千斤:“你让伍一和小段离开这里,我不但可以把你参与洗黑钱的证据给你,我还可以把漫游国际全部送给你。”
第241章 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眉宇间全是郁郁葱葱的笑意浮动,梁建芳用手刮蹭了一下自己的眉头,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图图,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主动开口问你要什么,我更没有逼迫你,你自愿给我一些东西,我不接受,那就是不识抬举不知好歹,对吧。”
眼睛眯起半分,梁建芳的声音压低半个度,话锋稍稍一转:“不过图图,虽然你这个人,一般都是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去信口开河。但是你那么痛恨我,你恨不得我去死,这让我不得不有这样的担忧,我满足了你的请求后,你还对我耍心眼。不如,你先拿点诚意出来让我看看?”
脸色暂时恢复平静,陈图似乎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崩溃暴走情绪,他的声音已经趋于平稳:“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提供一个半个我的把柄,一个可以让你牵制我的把柄?你大概是想要我这样的诚意吧?”
语速变慢不少,梁建芳露出舒心的笑容:“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会显得特别的轻松自在。图图,不得不说,你继承了陈正全部优良的基因,你在做生意方面,得天独厚,天赋异禀,但我不相信,你不需要通过非法手段,就能在短短的几年间,将漫游国际扩张得比友漫还要厉害。你身上堆积出来的罪恶,我不信比我的还少。我当然没有时间去听你历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事,你只需要给我一桩半桩,让我抓在手上,让我觉得我和你是同类,这样,我们才能合作愉快,是不是?”
陈图的眼眸微微敛起一些,那里面似乎隐藏着整个世界的惊涛骇浪,他表面却波澜不惊,淡淡吐出几句:“合作?合作愉快?在我们合作愉快之前,你应该先给被你害死的小玉和伍一腹中的孩子道个歉。你当着我和伍一的面,跪下来,细细说自己的作案动机,和忏悔你的罪责,你让我们满意了释怀了,我想我不介意给你奉上双倍的诚意。我想我不仅仅可以给你提供一些钳制我的东西,我甚至可以给你提供一些陈竟不能示人的东西,我们相互牵制,这样游戏不是更好玩么?”
似乎心动不已,却也狐疑万分,梁建芳蹙眉,她语中夹满恨恨的毒辣:”你最好别对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别说让你肠子悔青,我能让你直接把肠子悔断。你别忘了,你的伍一,和伍一的挚友小段全在我的手上。如果伍一有点什么三长两短,你后面就算坐拥所有也没什么意思不是么?如果小段有个什么山高水低,你和伍一的关系估计得完蛋。想让她们安然无恙,就别再对我耍心眼!”
嘴往下撇了撇,陈图语气淡淡,却是步步紧逼的针锋相对:“无敌最是寂寞。我忽然不想那么快终结这一场游戏,我想继续玩下去,把你整得彻底没有招架力,跪地求饶为止。”
停顿几秒,陈图换上讥嘲的语气:“我还年轻,一切都充满可能。我倒下一次,我自然有时间站起来。而你可不一样,你就是一个老太婆了,你这次要真的栽掉,你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你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不过是为了掩饰你自己的心虚和落魄。你做了那么多事,不过是为了在跟我的谈判中占据些许优势,不是么?“
明显被陈图戳中了心思,梁建芳的脸煞白数十秒,她冷冷地盯着陈图:“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随便挑个人,捅上一刀?”
慨然不动,陈图冷笑:“你要真的想摊上人命案,你早就动手了。别想着威胁我,把我惹急了,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我们现在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你最好别摆出一副掌控了一切的可笑样子,这样只会让你显得滑稽。”
铁青着脸,梁建芳的眸子里面,掠过稍纵即逝的慌乱,但她很快压制住,故作冷静,沉声说道:“陈图,你别以为你有多牛逼,现在我没有完全输掉,而你也没有完全打赢我。我走到今晚这一步,我就做好了任何的心理准备。如果你一意孤行,还是想把我拽下地狱,我下地狱之前,一定会拽上伍一陪葬!”
很明显的是,梁建芳这番话并未激起陈图任何的波澜,他的目光变得冷清,他张了张嘴,缓缓地说:“你可以考虑两分钟。”
哪怕陈图和梁建芳的对峙交涉,让我看得云里雾里,我也能嗅到这空气中那点微妙的东西,我总觉得就算陈图被绑手绑脚,他也已经慢慢在掌控全场,他在引导着所有人的走向。
于是,我不再说话,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焦灼中,静观其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掉,气氛在沉寂了好一阵后,陈图缓缓开口:“你要么按照我的要求,道歉,忏悔。要么你继续坚持自己的做法,然后等着一拍两散一了百了。”
那张妆容精致的脸,青一片红一片,梁建芳恼羞成怒地狠狠剜了陈图一眼,但她再开口,底气已经全无:“让我向小玉那个贱女人和伍一肚子里面的孽种道歉,除非天塌下来。”
表情有些微妙,陈图说话的腔调更淡:“就在我赶过来找伍一之前,我把一份特别精彩的材料,交到了我某一个搭档的手里,我跟她吩咐过,如果在今晚十二点前,我没有给她打电话,那她就可以开始动手。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我们可以改变很多事。如果我们之间无法达成一致,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脸痉挛成拧成一团,梁建芳的冷静尽失,她狰狞着瞪着陈图:“你是在威胁我?”
泰然自若神淡气定,陈图冷冽一笑:“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在威胁你。巧的是,你厌恶被人所威胁,但我有个想法设法绞尽脑汁也要尽情威胁你的爱好。我觉得我这个爱好挺有意思的,我想把它发扬光大。”
拳头捏紧又松开,再和陈图对峙一阵,梁建芳的表情,已经有轻微的狼狈,她愤愤道:“你千万别妄想我会跪下,给那个贱女人和孽种道歉。”
冷笑,陈图的声线平稳,带着一种彻底操控了全场的自负:“你随意。”
又是僵持了一阵,梁建芳示意,让卢周暂时别再拿刀子抵着我,她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抬起来随意地朝天花板翻了翻,她敷衍地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该把你们活活害死。”
把脸转向陈图,梁建芳翻着白眼:“这样行了吧?”
陈图的脸一沉,眉头耸。。动,他凛然道:“我想听一下你残害他们的细节。”
略显鄙夷,梁建芳睥睨了陈图一眼:“你要听细节?你这是在自找不痛快?”
冷如仙鹤,陈图丢掷一句:“你可以选择不说,反正你随意。”
连连翻了几个白眼,梁建芳很是漫不经心地开腔,满嘴喷射那些丧心病狂的话。
愤慨和恨意溢满我的心头,而我看陈图,他的恨意也是如此,至于其他聆听着的人,即便是事不关己,也全是凝重。
可是梁建芳,在整个叙述的过程中,她不曾有过多的情绪波动起伏,她仿佛不是在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在说着怎么逼迫小玉在陈图面前死去时,说着怎么安排医生把我的孩子活生生地从我的身上扒掉时,更像是在说着你吃饭了吗今天天气怎么样这类不痛不痒的家常话。
这个对我而言倍感煎熬的时刻,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在我濒临崩溃时,梁建芳总算停了下来,她拍了拍手,像是总结似的,再冷然添上三观歪到了山沟沟里面的几句:“反正人总是要死的,有些人的存在是为了让别人闹心,那还不如早点了结,也算是缓解这个地球的人口压力。”
再抬起眼帘扫陈图一眼,梁建芳语带挑衅:“你肯定越来越恨我了。但即便如此,你这一次还是得对我妥协。”
在对着陈图言语间,梁建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卢周,卢周估计是跟着她作恶不少,那种已经培养起来的默契,让他很快心领神会,他上前一步,用刀子抵住了我的脖子。
丢给卢周一个微微赞赏的眼神,梁建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跟她平时用的手机相差甚远的智能手机,她捣鼓着按了一下,冲着陈图:“报你搭档的电话。你敢耍任何花招,卢周手上的刀子,会直接捅破伍一的脖子。”
气息沉稳,陈图清晰地吐出了一串号码。
梁建芳很快拨号过去,开了扬声器。
在我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更觉得膈应不已,那头传来的,是汤雯雯的声音。
带着别样的冷然,她惜字如金:“是谁?”
不作声,梁建芳用眼神暗示陈图好好说话。
眉头蹙起一些,陈图动了动嘴:“是我。”
知道是陈图,汤雯雯居然没有多大的热情,更没有多少情绪渲染,她的口吻平静如初:“知道了。”
她在那一头,挂掉了电话。
梁建芳的脸色一沉,她万分狐疑也万分警惕地瞪着陈图:“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刚才那个接电话的人,分明是你的助理!”
眉头轻轻动了动,陈图的语气,已经变成了一片漫不经心的敷衍:“你说得对。”
一大片的乌霾爬上脸,梁建芳的脸色先是暗成一副即将有倾盆大雨降临的样子,她的眼睛突兀瞪大,她盯着陈图,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在设局套我?”
梁建芳的话音刚刚落地,楼下就响起了错落有致声声入耳的脚步声。
十几秒后,门外是一阵急促的打斗声,这些打斗声不过持续一小会,就趋于平静,那道紧闭着的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汤雯雯的脸。
第242章 而我,像是一颗棋子()
哪怕眉头微微蹙起,嘴抿成一团,行色匆匆,却似乎丝毫也没有影响汤雯雯那种从容淡定的气质,徐徐而来。在陈图的身侧站稳后,她一脸平静地冲着着梁建芳淡淡道:“梁总,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梁建芳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她的嘴巴不断地在抽搐着,她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她却没有机会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就被跟在汤雯雯身后那些穿着制服英姿飒爽的执法人员给控制住了。
整个人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地面,血液倒流,梁建芳的脸涨得通红,她瞪着红通的眼睛,冲着禁锢她的两个执法人员咆哮:“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我连深圳公。安。局的局…”
梁建芳的话还没有说完,随即被那个身材高大一脸正气的帅气制服男沉声喝道:“你涉嫌非法禁锢,绑架,蓄意伤人,我现在依法逮捕你。”
脸上完全失去血色,梁建芳的声音却算是恢复了稍稍的理智:“我要找我的律师!”
依然一脸正气公事公办的姿态,制服男的声音更沉:“你当然可以联系你的律师来处理这一切,但从这一刻起,你所说的一切,都会作为这个案件的考证素材。”
脸色更是苍白,梁建芳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巴,再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没多久,对于这个局面惊慌失措的卢周,也被彻底禁锢住。
很快,梁建芳和卢周,以及刚刚凶神恶煞的那些壮汉,全被制服,带离了现场。
不久前还混乱不堪的场面,瞬间变得清朗起来。
可是,我再也撑不住,任由那些越演越烈,越来越清晰的剧痛,彻底地吞噬了我,我的眼前一黑,所有的场景,在我的面前彻底消失掉。
等我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刺目的白光灯。然后是白惨惨的墙,天花板,以及白得眩目的床单。
这一切不无昭示着,我身在医院。
只是偌大的病房里,空无一人。
板滞几秒,一个激灵,我猛然想起了小段,那种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平安无事的急切心情支配着我,让我急急想要爬起来,可是我才稍微动了动,我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扯痛着。
呲了呲牙,我咬紧牙关,还是想忍痛下床,门突然开了。
宋小希的手上拎着一个水壶,她很快把门关上,疾步上前,把水壶顿在床头柜上,她伸出手来按住我:“伍一,医生说你得静养几天。额,你这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