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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康沉的目光自上往下移,看到她若隐若现的米色底裤,眸色深了深,小腹下面似乎也开始发胀。
“起来。”
许幸假装没听到,趴着装死。可装死又装得不到位,还不安分地扭动了两下屁股。
她背对着康沉,看不到他喉结在上下滚动。
直到清脆的啪啪声在屋内响起,许幸才脑袋一轰——
她下意识捂住刚刚被打的屁股,不可置信地坐起来,“你流氓吗?!”
康沉在松衬衣领口,神色自然地看向她,“流氓应该就着你刚刚的姿势进去了。”
试衣间()
青天白日;康沉不要脸;许幸还要脸。被康沉调戏完;她抱着枕头就麻溜地滚上了楼;坚决不给康沉从嘴上耍流氓到身体耍流氓的机会。
她锁在房间码字;过了会儿;她好奇;又将门打开条缝。
康沉大概没关门,能听到卧室方向传来的哗啦啦水声。
没过多久,水声戛然而止;吹风声音低低地,吹了一会儿,也归于安静。
等许幸写完半章去卧室看;康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没有盖被子;浴袍松松垮垮,腰间系带也系得也不走心。
看样子是真累了。
他平时睡觉是很规矩的;平躺着;双手交叠;睡姿很乖;可现在却很随意。
许幸上前;想给他盖被子;却没注意康沉洗完澡,将浴室拖鞋穿了出来,地面留下了一片湿迹。
她没留心;一个打滑扑到了床上——
康沉没睁眼;却适时地搂住了她的腰,又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他身上有沐浴露清香,味道舒适又新鲜。
许幸晃神几秒,康沉的脸近在咫尺,仿佛一呼吸,就能吹动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许幸顿了顿,忽然问:“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这么投怀送抱,怎么睡得着。”
康沉半阖着眼,声音懒洋洋,带点儿漫不经心的意味。
许幸哑声,她用手掌撑着床,作势想起身。
康沉揽住她的腰不动,“陪我睡会。”
“我又不困。”
“不困?”康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低哑哑,有些暧昧,“不困的话,那做点别的事。”
许幸用了三秒思考,又用了一秒闭眼,身体绷得直直地,一动不动。
康沉浅浅地哂了声,抱住她,又阖上眼。
他在帝都谈了三个合同,又参加了几个活动和几场会议,为了早点回来,这些都安排得很密集,他也确实很累。
等到康沉再次睡着,许幸才悄悄地睁眼,一只一只,试探性地睁开。
康沉的呼吸很均匀,周身似乎都被困倦包围,这样的状态下,他看起来竟然莫名地,有点温柔。
***
次日是许幸舅舅许平南的忌日,许幸和康沉早早出发回雍城。
在路上,康沉像是突然想起般和她说了件事,“对了,今晚我们留在雍城,明天你和我回趟家。”
许幸本来还在吃薯片,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又啃了几片,她才回过神,“你说什么回你家?”
康沉点头。
许幸懵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这这不太好吧”
“我爸五十岁,生日聚餐,有什么不好。”
确实没哪不好,许幸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但就是觉得
“是不是太快啦?”
康沉转头看她,眸光平静,“只是普通的生日宴,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们吃完饭就走。”
末了,他还补充,“我也不想多呆。”
许幸默了默,迟钝地点着头,又继续啃薯片。
他们上午出发,中午简单吃了点儿,下午就直接去了墓园。
每年一次例行拜祭,许平南墓前好像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人来,她不免想起沈莉和许悦然。
早年许平南是部队里的人,转业之后从商,做得风生水起。
许平南在部队里的时候有个过命交情的兄弟,后来死了,他老婆沈莉就带着女儿许悦然来投奔许平南。
最开始,许平南对沈莉是没有想法的,他给沈莉母女俩安排了住所,又每月定时看望、打生活费,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在许幸的印象里,舅舅一直都很爱舅妈,哪怕后来舅妈去世了,他也没有流露过任何要找个人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想法。
可某一天,他就莫名领了沈莉和许悦然回来,又和沈莉扯了结婚证。
和沈莉扯结婚证那晚,她看到舅舅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客厅擦一张老照片——他和过世舅妈的结婚照。
他擦得温柔又缓慢,眼里还有眷念。
舅舅是很爱舅妈的,但那时候许幸年纪不大,不好分辨许平南对沈莉又是什么感情。
爱与不爱都好,许幸只知道,从沈莉和许悦然走进那张家门起,许平南就没有分毫亏待过她们。
许平南甚至没有想让许悦然改姓,是沈莉坚持,姓才改过来。
可最后许平南出了意外,这母女俩想的却是将她扫地出门,将许平南的余下资产变现,然后远走他乡。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大概也没有来过墓园看过许平南一次。
人性之冷,许幸从这母女俩身上,可以说是感受得非常彻底。
今天雍城有点儿凉,太阳时显时隐。
从墓园出来,许幸看着太阳的方向,半眯起眼,忽然问:“康沉,你说是不是真的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康沉步子稍顿,停下来等她。
等许幸走过来,康沉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可能吧。”
其实康沉很少会有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许幸想:他心里的答案应该是没有,这一句“可能”,大约是在照顾她的情绪。
她也觉得善恶之报大概不可信,不然为什么沈莉和许悦然还能活得这么风生水起?
只是等她坐上车看到李缘君发来的微信,她突然又觉得好像可以信一信。
李缘君:卧槽你去干嘛啦?!电话不接视频也不接!
李缘君:烟花出事了!
李缘君:加印批次好像出现了大规模的漏页问题,现在碧玉的官博要吵翻了,方萝的微博下面也全部被我们初一粉占领了!我跟你讲这次方萝要倒大霉!
许幸愣了愣,知道方萝要倒霉的同时,她还算脑子清醒,将手机伸到康沉面前,声音有点担忧,“你的书出事了。”
康沉扫了眼,却并不惊讶。
许幸见状,试探性问:“你早就知道了?”
康沉“嗯”了声。
其实他偶尔也会扫一眼微博私信,这两天有读者和他说内容有点bug,不太对劲。
康沉是个很严谨的人,他详细询问了读者bug由来,却发现这个问题他在书里交代过。
他的书全面上市之前,一定要自己亲自确认样书才能大批量下印。
每本书出版前,他自己都进行了多次阅读,绝对不允许出现逻辑无法自洽的状况,烟花也是如此。
可烟花首印早已脱销,早就已经进入加印状态了,碧玉那边自然是来不及每次加印都给康沉发样书。
万万没想到,加印还能印出幺蛾子。
康沉昨天回星城之前还和碧玉的总编通过话,碧玉那边含糊其辞,还没有给出解决方案,因为这一批出问题的加印书,数额很大。
“这要怎么办?读者会不会找你麻烦。”许幸有点担心。
康沉发动车子,“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和出版公司签过合同的,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稳沉静。
可许幸仍然不太放心,坐在副驾上默不作声地刷了刷微博,见康沉微博底下没什么质疑的声音,她才稍稍安心一点。
这之后她又专注地问李缘君问题,没注意康沉往哪开。
等到康沉叫她下车,她忽然一顿,“商场?”
“带你买衣服,明天不是要去我家么。”
康沉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许幸受宠若惊谈恋爱也有一段日子了,两人还真没像其他情侣一样逛过街买过衣服。
心底那点郁郁在下车那刻一扫而光。
许幸上前,狗腿地抱住康沉的手,眨巴眨巴眼问:“是我随便挑,然后你刷卡的那种买衣服吗?”
康沉默了默,“我刷卡,但也是我来挑。”
“why???”
康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没有说话。
许幸也顺着他的视线打量了一圈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他这是不相信她的审美?!
她突然很气,松开康沉的手,小脸瞬间也丧下来。
康沉牵起她往里走,她步子拖沓,不情不愿、可走到一半,她想通了什么,速度突然又快起来。
她倒是要看看这位宇宙知名大艺术家能挑出一朵什么花:)
这家商场算是雍城最高端的购物场所,一线顶奢汇聚,看的人挺多,买的人倒是不多。
许幸念大学的时候,经常和李缘君去旁边那栋矮一点、定位年轻化一点的商场,偶尔装个逼,才会跑这边拍拍照。
康沉有固定的品牌喜好,给许幸买衣服也径直走进了熟悉的品牌。
见两人进来,导购热情迎上,询问介绍。
康沉在店内扫了圈,朝某个方向稍稍抬眼,“那件,麻烦拿过来给她试一下。”
“墨绿色那款吗?好的,没有问题。”
许幸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我穿墨绿的不合适吧。要想过得去,总得带点儿绿???”
“”康沉忽然改口,“不好意思,还是拿旁边那件吧。”
米色的。
许幸安静闭嘴。
这是一条及膝的小裙子,远看素淡,似乎没什么很特别,拿到手里,许幸才看到裙身的刺绣暗纹,不知是茶花还是茉莉,绣得十分精致,银线淡淡流光,勾勒出花朵轮廓。
许幸进了试衣间。
康沉又看上一双鞋子,报了个尺码,导购表示要去仓库拿,让他稍等,康沉微微点头。
这裙子上身还是挺好看的,就有一个缺点,除了身侧有拉链,身后还有繁复的绑带,她自己根本绑不到。
康沉等了好一会儿,见许幸没有动静,他问:“还没好吗?”
许幸默默开门,冒出颗小脑袋,很小声地说,“绑带系不上。”
康沉挑了挑眉,见只剩一个男导购在看店,他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许幸一懵!
“你干嘛!”
试衣间空间逼仄,突然挤进个大男人,更是连转身的地方都没了。
康沉手指微凉,碰触到脖颈,许幸忽地一颤。
“别动,我给你系。”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许幸好像感觉到了背后某些不合时宜的灼热,她忽然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某库试衣间事件
生日宴()
在试衣间磨蹭了好几分钟;康沉强迫症发作;非得让绑带两边长度相等;系得很慢很慢。
许幸则是不停催促;等背后打好结;她便急匆匆推开了试衣间的门——
然后刚好与拿鞋出来的导购四目相对。
导购顿了顿;又看了眼许幸身后;从试衣间缓缓往外踱步的康沉。
自我消化了一会,导购面不改色地将目光移回至许幸身上,笑眯眯夸道:“小姐;这条裙子真是太适合你了!”
许幸头皮发麻,尴尬得一动都不敢动。
康沉倒是神色自如,自上而下打量许幸一番;似乎对自己的品味很是认可;“再试试鞋子。”
从商场出来天已擦黑,许幸手机里躺了好多条李缘君发来的微信;她让康沉提着袋子;腾出手回消息。
坐到车上;许幸边看微信边系安全带;还不忘打小报告;“康沉;李缘君让我问你,你是不是李泽言。”
康沉瞥她一眼。
许幸倒是很懂他的套路,他听不懂的时候也不问;就沉默着;可能是不想显得自己很没文化。
许幸贴心解释,“李泽言就是最近一个乙女向手游乙女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吧?就是”
“我的日语应该比你好。”
“”许幸卡壳,过了会儿又说,“反正就是一个游戏里的人物,是个霸道总裁,很有钱,但很毒舌。”
康沉发动车,又望她一眼,“我不是,我没有黑卡。”
许幸眨了眨眼。
???
他竟然知道李泽言!
许幸有一瞬间好像从康沉身上看到了中老年人想要追赶年轻人潮流所作出的努力。
***
第二天是康沉爸爸康越五十岁生日。
康沉说,康越没有大办的打算,准备就在自家院子里简单开几桌,只请一些亲朋好友。
许幸虽然不记得读研时期去康家过的那个除夕,但她小时候去康家玩过,还有印象。
她记得康沉家是仿四合院的双层中式别墅,特别大,院子都能开流水席。
再加上康沉他爸妈那人脉,什么简单办几桌说得倒云淡风轻,她要是真信,那就是傻子。
起床时,许幸坐在被子里,看康沉穿衣服。她眼神呆滞,浑身酸疼,使不上力。
康沉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衣服整理得一丝不苟,再戴上眼镜,活脱脱又是一个斯文败类。
“起床了。”
许幸眼珠子动了动,没过几秒,又栽倒在床上,只幽幽传出一声,“我好困”
前几天康沉去帝都出差,回星城补了一觉,又马不停蹄赶来雍城,有好一段日子没过性生活。
昨天在试衣间,许幸就觉得康沉不怀好意。晚上回酒店,果然没有逃脱被压榨的命运。
如果不是今天还要去生日宴,许幸觉得康沉这逼可能不会让她下床。
见许幸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康沉想了想,说:“不然你先睡,中午我再来接你。”
?
“这样不好吧”
康沉倾身,给她掖了掖被角,“没关系,反正去早了也没用。”
许幸默默看向他,有点忐忑。
想起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可怜巴巴的样子,康沉心情不错,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又温声嘱咐,“等下我叫人过来给你送早餐,你吃完再继续睡。”
许幸:“”
他好像每次上完床都会比较温柔但是,好像也只有上完床才温柔那么一下子:)
康沉出门,门锁轻声咔哒。
许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将被子拱起来盖了会儿脸,可被子里仍然残留欢愉过后的暧昧味道,她受不了,又冒出头,狠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窗外天阴。
许幸翻来覆去的,真让她睡,又睡不太着。
昨天她探了探康沉口风,才知道康沉之前并没有和家里讲过他俩交往的事,那他爸妈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坐过牢。
可能是先前卓小晴两次当众宣扬给她留下了阴影,一想到要去人多的场合,她就很不安。
***
康沉回家时,院子里正有人进进出出布置桌椅,时间还早,无客上门。进了正厅,也是一群人在忙忙碌碌。
他松了松衬衫领口,望了眼楼梯。
周妈见到康沉进门,愣了愣,赶忙放下手里花瓶赶过来。
周妈在康家做事做了快二十年了,依旧是一副爽爽利利的样子,精神头很好,走路带风。
“小沉,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康沉冲她点了点头,“周姨,爸妈呢。”
周妈指了指天花板,“楼上吵架呢。”
康沉略一沉吟,“那我不上去了。”
周妈点头,“你就在楼下等,也吵了有一会儿了,等会儿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