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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因她死了,一个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可谓是深仇大恨,没有将她整死,那是看在两个儿子的情分上,可她的家人却无法幸免。
她被驱逐,无依无靠,像条野狗一样挣扎,家人的冷漠与绝情,她无力反抗。
气氛有些凝重。
许觅随意拉了个话题:“难怪张慧芳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原来是物尽其用。”
“难道你不知道?”
许洋的声调太奇怪,让她摸着不着头脑,她问:“什么不知道?难道不是惦记爷爷的那点古玩资产?”
“许觅。”他连名叫她,“你有多久没傅家的消息了?”
“什么意思?”许觅蹙眉。
三年前离开上海,一个人远走津南,再也没主动询问过傅家的消息,也许是逃避。
许觅探寻他的表情,许洋看了她一眼,摇头:“没事,傅家的事过去这么久了,责任也不全是你。
见她疑惑,他接着说:“不要多想了,被傅家打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都是一家人,二叔的事,我们都会帮衬着,有时间就去看看爷爷,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对于当年首肯驱逐你,很是愧疚。”
“你也没有独善其身,我很感激你。”
“小觅,这么多年,你变了很多。”
当年的她无法无天,活的放肆,打人烧车,从不会低头认错,天不怕地不怕。
若当年她肯服个软,也许都会不一样。
晚上回到酒店,许觅在酒店的酒架上拿了七八瓶酒,度数不高,可心情烦躁的人,容易醉。
她用牙咬开酒瓶盖,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裹着黑夜,皮肤雪一样苍白。
她喝的嗓子疼,脑袋因为酒精的作用,转的格外慢。
夜冰冷,她觉得很孤单。
第9章 深夜撩拨()
她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一个个翻找,这个点夏兰肯定睡了,找了一圈,视线停在了陆浮生的名字上。
眼睛越来越烫,烧的脑子也不清楚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也是跟她一样,隐在黑暗里孤单着?
鬼使神差的,她按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才接通。
那头涌来风声,像是在空旷的地方接的电话。
“许小姐?”
不知是不是因为迷醉的深夜,男人低缓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有着不同于青年的磁性性感。
“许小姐?”
他又叫了一声。
“啊。”许觅呃了一声:“你还没睡呢?大半夜的又坐着吓人吗?”
“。。。。。。。”
陆浮生噎了一下:“许小姐,我今天在学校宿舍。”
“哦。”她嗓音干的冒烟,“陆浮生,你不怕黑吗?”
“。。。。。。。”
许觅今天的状态毫无逻辑,甚至有些糟糕,陆浮生完全没赶上她的脑回路。
过了会,他问:“许小姐,你怎么了?”
“等等,我没穿衣服,有点冷了,我盖上被子。”
走廊外的凉风吹乱了陆浮生的头发,他还穿着凉拖,室友都睡了,他出来的急,也没穿外套,按了按眉尖,靠在墙上。
“我好了。”因为酒精,许觅的声线低魅轻喘。
从电话声波里传过去,在陆浮生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风情,像缠人的蛇。
“许小姐,有事吗?”他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哑。
“啊,没事,就是喝了点酒,想找人说说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一惯的礼貌询问。
“陆浮生,你谈过恋爱没?”
“。。。。。。。”
陆浮生过了许久,才吐出一个字:“没。”
“这么可怜,没人喜欢你吗?”
陆浮生没说话。
“陆浮生,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
“陆浮生,你冷吗?我很冷。”
声音断断续续,茫无头绪,夜静悄悄的,两颗心同一频率。
刚刚出了机场,就接到了chester的连环call。
“许觅,今天29号了!你26号就从广州回来,到现在还没报到,你是不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嗯!”
“我告诉你,许觅,再这么散漫,就直接给我滚蛋。。。。。。。”
“chester姐。”许觅笑着打断,“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后天就是国庆,你已经完全占用了我的假期,我现在是在为自己争取一点毛头小利而已。”
“许觅,你难道听不出我正在发火吗?你就不能让我把一口气出完?非要憋死我?憋死我,你能有好日子?”
“好,你继续。”
那头吸一口气,神转换的笑起来:“你都听到消息了?”
“要不然哪有胆子挪假期,你可真是不客气呢。”许觅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苏士达小镇,梦幻天堂的地方,你也知道十一很难找到人去,合作社等着旅线宣传呢。”
许觅坐在车内,看着倒退的街景,“嗯,是天堂,冻死人不偿命的天堂,你也是见过的,俄罗斯连地面都能冻裂,等着给我收尸吧。”
“你就行了吧,这两天准你假期,就这样,挂了。”
许觅翻了个白眼,收起电话闭目养神。
从广州回来,连着又去了趟上海,今天再赶回来,她已经筋疲力尽,身体心理都累。
更让人气氛的是,夏兰非拉着她逛街。
许觅看着连换了好几身连衣裙的夏兰,“你现在受刺激了?告别肥裤,拥抱短裙。”
“许觅,你不毒舌会死啊。”
许觅窝在沙发里,有气无力,“从上次相亲开始,你这后劲太足了吧,心花怒放到骚气十足。”
夏兰提着裙子踢她,“以前没觉得你这么损啊,少跟我提上次相亲,那是过去式了,你该更新讯息了。”
“看不出来啊,夏兰。”许觅稍稍坐直身子,“你这相亲都赶上面试了?上次还一脸发春,这才多久,就是过去式了?”
夏兰翻白眼:“上次那个看着人模人样,抠门都抠死了,天天自带保温杯,还问我喝不喝,恶心死我了。”
“那这次的呢?”
“这次还行。”夏兰少有的女儿姿态,“是个医生,长的不算帅,但很绅士,接触几次,还算体贴,准备继续发展。”
“那不错。”许觅替她开心,“有空约出来吃个饭,我帮你看看。”
“什么时候等你有戏了,再约,省得你这个电灯泡尴尬。”
夏兰见她一副无可厚非的样子,叹一声。
逛了一下午,还来不及吃饭,夏兰就被公司的电话叫走,许觅开车将她送到公司,转道去了安西路。
下午5:30,晚霞如锦,学校走出的学生门,朝气蓬勃,正是恣意的年华。
许觅的车就停在学校外,出校门一眼就能看到,她打了一通电话。
“许小姐。”电话那头很吵,有脚步声,有说话声。
“下课了?”许觅脑海能想象出陆浮生冷硬木讷的脸,在一堆学生中,接到她电话的诧异神情。
“嗯,下课了。”
许觅没多讲,只告诉他,她在校外。
大概十五分钟,陆浮生背着双肩包出来,应该是刚下课,还没来得及将书包放回寝室。
一成不变的白衣黑裤,黑硬的头发染上霞光,莫名的柔和。
他身边有同学,看了一眼许觅停车的位子,拍了拍陆浮生的肩膀,笑着跟许觅挥手,就跑远了。
那人她有点印象,上次在度假村,与陆浮生一起测花房的实习生。
许觅靠在车门前,看着他走近。
“许小姐。”陆浮生停在她面前,他个子高,大概185,将霞光挡去大半。
“上车。”许觅没等他问话,径直坐进车里。
陆浮生在原地站了几秒,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子。
许觅看着后视镜:“附近有停车的吗?”
见他一脸疑惑,她笑:“你不吃饭吗?停车吃饭啊。”
他们昨晚刚刚通了一段莫名其妙的电话,不寻常,又说不出具体来,陆浮生歪着头看她的表情,想要读懂她的想法。
她的表情一直很淡,仿佛昨晚絮絮叨叨一个小时的人并不是她,昨晚他大多数都是听着,没回答几个问题。
而她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直到她睡着了,陆浮生才挂了电话。
许觅还等着他指路,他收起思绪,指着前面:“前面右拐,有个小巷子,里面能停车。”
第10章 你该多笑笑()
巷子还算宽敞,正是晚饭时间,人来人往,都是同行的大学生。
许觅锁了车,身上的风衣还是去上海时穿的,没来得及更换。
“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许觅目光逡巡。
学校附近有小吃街,人多,但不卫生,街道两边大多都是川菜馆,饺子店,米粉店。
陆浮生说:“我平常都在学校食堂吃饭。”
他低头看许觅,见她还在东看西看,正好停在一家家常菜前面。
“许小姐,我听同学说,这家菜不错,要不吃这家?”
许觅也走累了,她不挑食,能吃就行,点头表示同意。
菜馆里,一共十张桌子,分两排,桌子不旧不新,卫生马马虎虎。
吃饭的人不多,还有空桌,她挑了后面一张桌子,抬手摸上去,桌面有点油。
眼前突然多了几张卫生纸,陆浮生的手细长,他说:“你擦擦你的板凳,我来擦桌面。”
许觅接过卫生纸,擦了擦板凳,就见陆浮生的手伸过来,很认真的擦她面前的桌子,表情太专注,让她有点愣神。
“坐吧。”
服务生过来给了菜单,菜都是许觅点的,陆浮生就点了一碗鱼汤,他似乎很钟情鱼汤。
二人没有说话,许觅撑着下巴打量他,周围客人都是东南大学的学生,嘈杂,笑声肆意,只有他们这桌很安静。
许觅拿出公交卡推过去,顺带上次超市的钱一起,“给。”
听到她的声音,陆浮生才抬眼,看了眼叠在一起的东西,伸手收起来,放在上衣口袋。
陆浮生总觉得该说点什么,于是问她:“飞机赶上了吗?”
许觅笑:“还好你车技不错,刚刚赶上。”
陆浮生唇瓣骤然紧抿,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问题,平常病态白的脸,有点红晕。
菜很快上来,木须肉、宫保鸡丁,烧茄子。
吃了一会,鱼汤就上了。
陆浮生闷头吃饭,速度也快。
许觅盛了碗鱼汤推过去,“慢点吃,又不赶时间,喝点汤。”
陆浮生抬起头,眼睛黑白分明,他道了声谢谢,很给面子的,喝完了。
“鱼汤没你做的好。”许觅说。
提到鱼汤,陆浮生面无表情的脸,难得生动的柔和起来,“是我妈妈教我做的鱼汤,不过这家的味道也还可以。”
这是陆浮生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家人,许觅正要问他,身后传来打断声。
“陆浮生?”
三个女孩子进店,说话的人是打头进店的女生,看到陆浮生,眼睛发亮。
陆浮生站起身,点头:“你好。”
太礼貌,反而疏离。
“难怪在食堂没见到你,原来在这里吃饭,这家菜不错,你多吃点。”那女孩说话间,不着痕迹的打量许觅。
长发微卷,压在椅背跟风衣之间,莫名的带着质感,她微侧着脸,神情清冷,像个高高在上,俯瞰尘埃的黑天鹅。
女孩收回了眼。
陆浮生点了点头,就坐下了,在对方看来很是清冷,跟那个女人一样的气场。
那女生本要坐远一些的空位,却被同伴强拉着坐在他们身后,几个女生推搡,窃窃私语。
餐馆虽吵,但几个女生惊咋,以为很小声,其实不难从断断续续中听清。
“那女的是谁。。。。。。。”
“不会是女朋友吧。。。。。。。”
“天啊,我一直以为陆浮生有交际障碍。。。。。。。”
只有那女生一直没有说话。
小女生之间的私房话,大惊小鬼的样子,许觅也经历过,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她的目光一直在陆浮生身上。
他真的很能节省,又叫了一碗米饭,将剩下的菜都收进肚子里。
结账的时候,许觅见他掏钱包,伸手拦住:“我来付吧,算是答谢公交卡的相助。”
也不等他说什么,径直掏钱付账。
陆浮生说:“谢谢许小姐了。”
离开饭馆时,那一桌小女生,偷偷拿眼打量,直到瞧不见人影了,才收回目光。
吃饭完,才七点多,路上依旧热闹,烧烤味,红薯香,叫卖声,此起彼伏。
许觅穿着高跟鞋,走的不快,不知陆浮生是不是照顾她的脚,走的也不快。
快到小巷子时,许觅问他:“国庆准备做什么。”
陆浮生表情呐呐,语气平常:“国庆节实习。”
“安排的这么紧,没有什么业余爱好吗?”
许觅扭头看他,他垂着脑袋,走路也很专注,眸色看不清。
只见他摇头说:“没爱好。”
许觅忽的嗤笑:“陆浮生,你这幅木头模样,难怪二十年都单身,难为长着一张好脸。”
陆浮生停下脚步看她,他的眼太黑,莫名的沉。
三步之后就是她的车,她一身黑长风衣,身材高挑。
她挑眉:“陆浮生,刚刚那女孩对你有意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像你这个年纪,就该恣意点,别整天跟个小老头似的。”
他仍不说话,招牌的霓虹灯洒在他脸上,他静静看着她。
许觅觉得自己有些恶趣味,他脸一木讷,就想逗他,总比他天天死气沉沉的要好。
她说:“陆浮生,你应该笑一笑,笑起来应该会好看,不然白瞎了这张脸。”
她说的是应该,而不是你笑会好看,因为他从来没笑过。
天色更暗了,周遭仿佛一瞬间安静。
陆浮生一直裹的严严实实的面孔,有一丝松动,他的唇瓣动了动。
仅一瞬,他的气息骤然阴沉,沉的让人烦闷。
许觅挥了挥手,拿出车钥匙解锁,“回去吧,陆浮生。”
坐进车内,开始倒车,车窗太暗,看不清外面,她知道陆浮生没有离开。
她的烟瘾又起了。
陆浮生站在霓虹灯下,孤寂单薄,他长得出众,气息却沉闷,总是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埋在人海,就像一道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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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觅足足睡了一天,中途叫了一次外卖,饭盒堆在客厅也懒得收拾。
等再次醒来,是被楼上重物拉动的响声吵醒,吱的一声,在地板上摩擦出声线。
许觅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薄毯,赤脚踩在地上,随手拿过衣架上的一件皮衣套在外面。
拉开门,楼上搬动的声响更明显,客厅窗帘大开,天气阴沉,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她习惯性的扭头看墙上的时钟,钟仍旧指向0:30,把这一事给忘了,找时间去修修才行。
原本堆在茶几上的餐盒,已经收拾干净,许觅微微一愣。
第11章 幻境与现实渐渐重叠()
今天十月一,全民假期,她昨晚睡的太死,也不知道陆浮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拾阶而上,睡意还未完全消散,动作缓慢。
自那夜后,许觅再也没上去过。
她停在西边的房门外,房门虚掩,缝隙中能看到人影。
她抹了把脸,让精神清醒了些,伸出手推开了门。
西边的屋子一直都暗,不采光,原先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