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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两眼冒金光,拉着陆浮生又讲了讲这块地的价值跟政府未来扶持的走向。
聊了一会,陆浮生抬手腕看表,说:“我走了。”
“这么快。”段云一看时间,正好五点了,他将东西堆在桌上,火急火燎的勉强整理了下,就提包跟在陆浮生后面。
办公室二组有十个设计师,有人走了,其他人蝴蝶反应的都开始关电脑走人。
陆浮生走到设计院门口的台阶上,站在原地目光逡巡,段云见他不动,拉他一下:“怎么不走了?站这里挡道。”
陆浮生往身后一看,果然有很多同事都下班往外走,他看了看人行道拐角的地方,对段云说:“我往这边走。”
段云:“你今天不坐公交车啊?”
陆浮生说:“今天不坐,有事。”
还要再问,陆浮生已经转身朝着那个方向走了,段云也没放心上,惯性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陆浮生上了一辆大众cc的小轿车。
挡风玻璃又暗,距离又远,只能看到驾驶座上一个剪影,纤细、薄。
仅仅这两个特点,段云就断定驾驶座上的一定是个女人,他惊讶的跟中了彩票一样,又兴奋又好奇。
银色轿车缓缓开入主道,下班的高峰期,车来车往,不少行人横冲马路。
许觅打着方向盘,问:“今天不加班?”
天气没前几天热,车里没开暖气,开着窗,陆浮生手肘撑着窗上,干爽的风吹动他的黑发。
他抿唇:“明知故问。”
许觅发短信的时候,就告诉他已经在楼下了,他怎么可能会故意加班,这明显就是让他承认点什么。
许觅挑眉笑了下,现在的陆浮生果然比以前有手段了,知道四两拨千斤的回答问题。
快到翠林小区的时候,陆浮生指着前面说:“直接往前开,去右安门外大街。”顿了会说:“买鱼头。”
许觅原本认真的看着路况,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别盯着我看,认真开车。”
许觅舔了舔嘴角,还真有点饿,胃里饿,心里更饿。
她总有种错觉,现在的陆浮生总有意无意的在撩她,放在以前,陆浮生绝对是红着耳朵转移视线,断不会像这样,一脸镇定的说些让她心跳的话。
菜市场不大,长长的坡,菜摊从里往外摆。
陆浮生走在前面,随时挑菜,许觅就紧随跟他身后,她穿着到脚踝的黑色长裙,一排黑色小纽扣从锁骨处往下延伸,脊背笔挺,精致的面容,不时引起他人的注意。
陆浮生买了一些姜跟蔬菜,就停在鱼摊前,地上有些水,气味很腥,他将许觅往后拉了拉:“你站在这别动。”
也没等许觅说什么,陆浮生就转头跟老板挑了一条鳙鱼,让老板帮忙砍成块,留下完整的鱼头。
许觅全程就在后面看着,菜市场又吵又乱,各种味道掺杂着一起,许觅没得不舒服,反而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宁静。
回到住所,陆浮生开始清洗鱼头腌制,择菜、淘米,包办了一切厨房工作,许觅只能坐在客厅干看着他干活。
客厅与厨房用一块透明玻璃挡着,灯光打在上面,厨房的剪影朦胧又温馨。
没一会,沉静的空气飘荡起鱼汤的清香,许觅用力嗅了嗅。
等了一些时间,饭菜上桌,鱼汤满满一碗,奶白色的汤汁有枸杞,有白萝卜,还有料酒的清香。
陆浮生给她盛了一大碗,许觅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喝,陆浮生看了她几眼,嘴角偷偷扬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许觅吃了不少,大半的鱼汤都进了她的肚子,她抢着碗要洗,陆浮生不让。
许觅靠在门框边,窗子开了一半,外面的天色黑暗静谧,陆浮生因为洗碗而微弯下脊背,背部宽广厚实,许觅情不自禁的走过去。
她伸出手环住陆浮生的腰身,有水溅到了她手背上,凉凉的。
陆浮生洗掉手上的泡泡,关了水笼头,甩了甩手上的水,扭过身来。
许觅顺势埋在他宽阔的怀里,夜里静下来,心脏的跳动就更明显了。
“陆浮生,你在紧张。”她开口说。
陆浮生手上的水还没干,不想凉到她,说:“你松开。”
许觅轻笑:“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她修长的腿往前迈,碰到了硬物。
陆浮生沉了脸色,手干的差不多了,将她一推,她后面是冰箱,正好被摁在冰箱上。
“许觅,别招惹我。”他盯着她的眼。
许觅的眼孔有片刻空洞,抬眸笑了下,手指在他胸口流连,“来不来。”
她的语调明明寡淡之极,说出来的话却又直接又有攻击性。
陆浮生的脸色在她的语调下,沉的能滴出黑墨来,他绷紧下颌问:“你要的只是这个?没别的?”
“是男人就痛快点,做不做。”许觅仰着小脸。
陆浮生就差没将她立刻揉碎了,他呼出一口气,看着她挑衅的眉眼,脸色又冷又沉。
第63章 占有()
“啊。”
许觅倏地尖叫一声,人已经被陆浮生扛在了肩上,陆浮生出了厨房,径直走到卧房,一角踹开房间门,进去后没开灯,抬脚就将门扣上。
她被重重摔在床上,整个人陷进去,陆浮生撑着手臂,低头凝视她。
许觅觉得陆浮生的眼里含了太多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
“许觅,既然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给你,你一直都知道怎么让我难受,也一直都知道怎么让我爽。”陆浮生抬手解开衬衣钮扣,将衣服甩在床上,结实有力的躯体就展现在她眼前。
她刚刚动了手指,想要抱住他,被他一只手按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撕了她的裙子。
黑裙上的钮扣嘭嘭四处掉落,砸在光洁的地板砖上,清脆的编织成决绝激烈的乐章。
空气迅速升温,陆浮生盯着她的红唇,逡巡着她雪一样透明的肌肤,黑与白呈现一股极致的美感。
引人沉沦。
他眸色黑亮,俯下身狠狠亲了一通,用力搅拌她馨香的口腔。
许觅的空气很快被他掠夺,她一直觉得,陆浮生木讷沉默的面孔下,有着狂娟的野性,这方面特别体现在床上。
陆浮生用力抱住她,没有过多前戏,冲进去的瞬间,他仰头呼吸,五年的等待仿佛都值了。
怒意、恨意、爱意,在占有的这一刻,通通软化。
力度太猛,许觅不可抑制的叫出声,疼的她锁紧了眉头,内心的空洞与挣扎被他封的死死的,所有感官只有剩下他。
一波接着一波的冲撞,用尽了全力,仿佛不碎裂不罢休。
许觅好像看到了天崩地裂,海啸奔腾,随之呼啸而来的是克制不住的战栗,干涸的身体吸取到了养分。
月光从透明窗户照进来,银白斑斓,屋里的空调呼呼的响着,他们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
许觅还在回味刚刚的一场激战,全身没有一处不酸,她转过头看同样在喘息的陆浮生,“你没带套。”
陆浮生身子没动,头扭过来,“有了就生下来,我负责。”
许觅没说话,空气就静了。
没一会传来许觅绵长的呼吸声,陆浮生侧身面朝她,凝视她月下如画的眉眼。
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他吻了无数次的唇,软的不像话,柳眉下是一双淡然到他心疼的眼孔,那里总会有迷茫。
短暂的小憩,许觅梦到了熊熊大火,呼啸的山道被吞噬,她猛地惊醒,就看到陆浮生睁着眼睛看着她。
陆浮生没想到她会忽然惊醒,黑夜下的脸颊迅速红起来,他问:“渴不渴,要不要给你倒一杯水。”
“现在几点了?”许觅抬起软绵的手臂,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表盘。
马上十二点了。
她坐起身,粘稠从腿部滑下,许觅说:“我想洗澡。”
陆浮生起来开了灯,突然的刺眼光线,待缓过来后是无处遁行的疼爱痕迹,他抿着唇拉衣柜找衣服。
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
陆浮生说:“我找件t恤你穿着睡觉。”
许觅低下头,声音轻轻的说:“我洗完澡要走,你再找条裤子吧。”
柜子里找衣服的手掌握成了拳,陆浮生在灯下的背影孤寂又单薄,许觅别开眼,双腿颤巍巍的勉强站稳。
许觅问:“有毛巾吗?”
陆浮生收拾好情绪,又转身去阳台,拿了一块大毛巾递给她:“用我的吧,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许觅接过毛巾往门口走,就听身后脚步声骤然贴近。
还没有所反应,她被阻隔在门口,他滚烫的身子贴过来,明明她的身体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明明她就在眼前,他的心却空的像被一点点被剐去。
他低头,声音苦涩:“许觅,是不是我进了你的身体,却进不了你的心?五年前我割腕的那夜,我以为我们的心走到了一起,这些年过去了,我还是这么以为,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为什么一定要伤我呢?”
许觅不敢回头看他的眼,她咬紧牙关,半晌才说:“陆浮生,我现在什么也承诺不了,我很自私。”
她控制不住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却要贪心的占有他,这是她麻木生活里唯一的贪念。
回到西山别墅,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天气再热,半夜的风也有凉意,许觅将车开到车库,整栋别墅静悄悄的,像一座无人的废墟。
推开门的时候,许觅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她不由的一惊,屋里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按开灯关的那一刻,傅锦鸿的身影出现在沙发上。
即便她心里做好了防备,还是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怎么没睡?”许觅从鞋柜拿拖鞋换上,裤子是陆浮生的运动裤,又大又肥,卷了好几圈。
“你去哪了?”许觅错身准备上楼的时候,一直安静不动的傅锦鸿忽然开口问她。
他的声音哑到不行,烟灰缸堆满了烟头,空气中的烟味散的很淡,应该是在客厅坐了许久。
许觅说:“有点事回来晚了。”抬脚上台阶,地面光洁如镜,照的她脸微微发白。
傅锦鸿抬眼皮看她:“你的衣服呢?”
傅锦鸿的语气带着不掩饰的冷意,许觅不得不停下脚步,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她站在台阶上,视线高,从的她角度看过去,傅锦鸿的脸色被灯光打的有丝狰狞。
许觅回道:“衣服不能穿了。。。。。。。”
嘭的一声巨响,刺耳的撞击声传遍整个空旷的别墅,烟灰缸四分五裂的躺在台阶下,烟头落满了地毯,黑乎乎的,涌来一阵难闻的烟味。
有几颗碎渣子砸到许觅的小腿上,她微微蹙了眉,没吭声,本来发白的小脸此时冒起了汗珠,她的手紧紧攥着扶手,不让自己滑下来。
傅锦鸿跟傅锦志最大的区别就是脾气,傅锦志爱恨情仇都表现在脸上,而傅锦鸿恰恰相反,他喜怒不言于表,大多数情况是不会发脾气。
今晚的傅锦鸿看起来气急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像个无限长的拉锯战,明明是夏夜,空气却冰的让人直哆嗦。
许觅被他盯的心里发毛,沉默几秒,开口说:“傅锦鸿,咱们别过界了。”
傅锦鸿冷笑:“许觅,你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我没过界,是你先过了界。”
第64章 冷意(求首订)()
许觅不可抑制的发颤,就见傅锦鸿摆了摆手,示意她上楼,他靠在沙发椅背上,手臂搁在额头上,挡住了半张脸,可许觅还是清晰的看到他绷起了每一根青筋。
她慌乱的跑上楼,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静静平复自己的恐惧。
怎么还这么天真,我没过界,是你先过了界。
她触碰了傅锦鸿的底线,过界了会怎样?或许她一直都等着过界,撕开以赎罪而铸就的金色牢笼。
许觅一晚上都在胆战心惊,到了快天亮才眼皮打架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别墅里人少,平常除了打扫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吵她。
一大早上的异样,让许觅嗅到了不安。
敲门的人是王妈,王妈脸上皱纹都皱在一起,像是没休息好,许觅还没开始问话,王妈就急着开口。
“小姐,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医院吧。”
许觅蹙眉:“医院?”
“是先生,半夜先生发高烧,又不肯叫医生,陪护人员用物理降温,高烧还是不退,到了天亮,先生全身都在抽筋,看样子很严重,刚刚被送去了医院。”
“怎么没叫我?”许觅回神从衣柜里拿衣服。
王妈说:“先生说不要叫您。”
许觅的动作忽然停下,看了一眼王妈,王妈叹息一声:“我想了想还是告诉小姐,去不去就看小姐了。”
王妈伺候的时间长,知道他们貌合神离,昨夜他们都听到了争吵声,谁也不敢出来,今天先生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闹僵了,这位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
许觅说了声知道了,就让王妈先下去。
她在房间来回走了走,最后穿衣服拿车钥匙。
去北京军区总医院的路上,许觅给李旭打了电话,傅锦鸿正在急症,暂时不知道具体情况。
到了医院,她直奔急症,没找到人,又给李旭去电话,才知道傅锦鸿已经被转到了二楼的病房。
一大早上匆匆忙忙,脑门全是汗,许觅站在病房外被李旭挡住了。
“许小姐,傅少说暂时不想见你,让你回去。”
许觅抿了抿唇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李旭见此,便守在病房外。
她盯着鞋尖发了会呆,身旁有人坐了下来,她转过头,是江子浩。
江子浩是军区总医院的骨科教授,又是傅锦鸿的主治医师,傅锦鸿的身体情况一直是他在调理。
江子浩额头上也冒着汗,白大褂上还有几滴水痕,他也是刚刚从病房出来。
“他。。。。。。他怎么样?”许觅忐忑开口。
医院人虽多,可vip病房区的人很少,江子浩说:“高烧导致了脊柱炎,本来他脊柱就有问题,严重了直接废。”
许觅一颤,仍旧盯着鞋尖。
江子浩心里堵了一口郁气,不吐不快:“许觅,你跟锦鸿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也就这两年好了些,一个大活人这么多人伺候,怎么就能烧成这样?”
许觅不说话。
“我可告诉你,这种情况不能再发生,当年车祸别说脊椎,就心肺也没正常人强,你非要折磨死他不成?”
许觅抬眼看江子浩,寡淡的眉眼倏地皱在一起,眼眶似乎湿了一角。
江子浩看着她说:“有些话我们外人不适合插嘴,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加以评断,可若是关系到锦鸿的身体,有些话,我必须说。”像是想起什么,他呼出一口气:“锦鸿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你不知道当年他醒过来,发现阿志死了,腿废了,绝望的样子到现在我都记得,傅锦鸿是谁,那可是我们大院的一把子,你瞧瞧他现在成什么样了?”
江子浩站起身,离开前对许觅说:“许觅,阿志已经没了,善待锦鸿吧。”
许觅趴在膝盖上,身子缩在一起,显得瘦小单薄,身体跟大脑像是被人打乱,乱的不行,又匮乏无力。
她没哭,一滴眼泪也没让流出来,她就像被人扔到了无边无尽的大海,狂风大浪,碧波平涌,不管是哪一种,仿佛都在疯狂的吞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