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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勾人女摄影师VS禁欲清冷大学生(姐弟恋许觅的老房子发生时空错乱,出现一个自杀的年轻男人。她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走进他,勾引他,并将他甩上床。陆浮生一心想死,最后一心求活,他要睡许觅一辈子。ps:治愈系,不虐。作者有话:文中地名请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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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房子里的男人()
凌晨三点时分,寂静的诡异房子,飘荡着男人压抑的哭声,空气沉闷的夜晚,让人脊背发麻。
声音是从储存室传来。
许觅穿着丝绸睡衣,头脑发涨的赤脚站在储存室外,手里夹着绿摩尔香烟,淡淡的薄荷味,能让她冷静。
整整三个月,她被这个不知是鬼是幻觉的男人折磨了三个月。
从深夜偶然出现的脚步声,到凭空现身的年轻男人,许觅频临崩溃。
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让人开始迷茫,或许是她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客厅墙上一个老式时钟滴答滴答的响,挠的人心烦。
她吐了口烟,隔着烟雾看向时钟下的电子日历表,虽然老旧,却依旧能用。
12月30日?今天不是8月16日吗?钟坏了?
她没多想,一根烟的时间很长,意外的没能让她冷静。
“shit!”
她握着门把,大力拧开,男人的哭声无限放大,钻进她耳朵。
储存室不大,堆放着她不常用的文件,按开灯关,屋内瞬间亮堂。
角落坐着一个白衣黑裤的年轻男人,肩膀因为抽搐而上下晃动,缩成一团的剪影,像被世界抛弃的野狗。
哭声渐小,他从腿间抬起头,湿润的眼眸黑亮阴沉。
正常人见到这些,也没一个好脾气。
“操!“
恐惧被怒火取代,她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朝他扔过去,不解恨,搬起一个大箱子砸过去。
啪啪乱响,文件穿过他的身体,散落在地上,他像另外一个空间,隔绝了一切。
夜渐渐亮了。
惨白的光线中,他在她的面前消失了。
许觅一个人在储存室待了很久,透过男人消失的方向,不知想起了什么,细长的眼,麻木空洞。
悦心咨询室。
前台的招待人员,仍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许小姐,赵医生已经在等您了。”
周末返程的人多,许觅晚到了,没有一丝歉意,表情冷淡。
前台小姐已习惯,将她引进办公室就退了出来。
夏兰替她预约的业内有名心理医生,她排斥却愿意接受,压抑久了,她也希望逃脱窒息。
办公室有鸢尾花的花香,能让人放松心情。
“喝咖啡,还是水?”
赵医生一身白大褂,身材欣长,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散发魅力的时候。
一晚上没睡,许觅有些昏昏沉沉,她说:“咖啡吧。”
赵医生端着咖啡放在她面前,坐在她对面的真皮椅子上,他喝的是水,寡淡无味。
“昨晚没休息好?”
医生的观察能力就是好,再多的粉也遮不住疲惫。
她喝了口浓郁的咖啡,点了点头。
“最近很忙吗?”依照惯例的开始闲聊,实则是一步步引导。
许觅笑了笑,她五官秀丽,今天画了淡妆,人也精致不少,她挑眉:“还行。”
赵医生不在意她的敷衍,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她打太极一样,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
“最近还有没有见到奇怪的画面?”
终于真刀实枪了,一席闲聊下来,确实让她放下一些警惕,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擅长引导。
她抬起眼,笑了一下:“昨晚见到了,他在哭。”
“你有什么感觉?”
许觅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看到那个虚幻的人哭有什么感觉,她能有什么感觉?又与她无关。
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她都快被归纳为精神分列综合征。
她放下咖啡杯,双手交叉叠在膝盖,神色轻松,但在赵安勋眼里,这是自我保护的行为,不愿剖析倾述。
“没感觉,就是烦,扰我清梦。”她的声音平静如水。
赵安勋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想过因果?”
许觅眯眼:“你不是不相信鬼神吗?”
“也许你更愿意相信?”赵安勋没有了公式化的微笑,眼神犀利。
许觅靠在沙发背上,仰着精致的脸,冷笑:“怎么?真要送我去精神病院?赵医生对患者的信任很薄弱,应该转行了。”
赵安勋:“精神分列到达一定程度,是有攻击性,而你更愿意相信这是鬼神,而不是神经问题。”见她神色越发冷,他扯嘴笑了笑:“我是医生,对患者的信任建立在金钱之上,我更愿意自己挣这份钱,而不是将你送去疗养院。”
许觅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手包,“赵医生的研发该更加深入才行,不然不值这个价。”
赵安勋将药推过去,眉眼不经意的扫向她的手腕,昂贵的手表无意间露出了那道疤痕,他收起眼:“每晚一粒,下周不要迟到。”
安神药,毫无作用,可许觅不想再待下去,将药装进包里:“下周再说吧。”
手刚刚放在门把上,赵安勋不徐不缓的声音传来:“逃避过去,永远摆脱不了现状。”
他很满意的看到女人的身影瞬间僵硬,但很快她转身笑了一下:“看来我对赵医生的能力评估有一些偏差,赵医生不愧是业界的口碑。”
“总要值这个价格,我对你已经很深入的了解了,希望下次我们能更坦诚。”
许觅没有再说话,拉开门走了。
出了电梯,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她按了车锁键,坐在驾驶座上,没有立刻走,她出了一会神。
看到他哭有什么感觉?
他的哭声太沉重了,像压抑的野兽,又像可怜的野狗,说不上来,又或许,真的是她的精神有了问题,一切不过是她心理压抑的缩影。
但也仅仅是一个缩影,还没有到发疯的程度。
她没有疯,她很清醒。
扭动车钥匙,踩油门,走了。
假期两周,她在酒店待了五天,男人出现的频率不固定,大多聚集在双休日。
今晚周五,她回到了颐景小区。
朦朦胧胧中,有轻微的响动,许觅睡的轻,没一会就抬起眼皮,摸出手机。
凌晨12:30。
她皱了皱眉头,鼻翼轻动,一丝铁锈味飘来,很淡,却能捕捉到。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木地板上,七十年代的老房子,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平常时,倒也听不清,今晚却格外明显。
复式楼格局,楼上两间客房,一个卫生间,西边的屋子有微弱的光芒,许觅清楚,那是幻觉,关了电源总闸,那里偶尔也会亮起灯。
一步步上楼,脊背飘来一阵冷风,鼻尖的铁锈味越来越浓,变成了无孔不入的血腥味。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虚掩的门。
西边屋子偏暗,白炽灯亮白,平添一股冷梢,光将每个角落照的一清二楚。
地上有血延绵而来。
许觅心咯噔一声,顺着流动的血迹,落在了室内的一张大床上。
男人笔直的躺在床中间,一成不变的白衣黑裤,属于年轻男人的纤长手臂垂在一侧,手腕被锋利的刀划开,格子床单染成了血红,像在他身下开出一朵红花。
惊悚恐怖。
他胸部剧烈喘息,整个头被罩在透明塑料袋里,系了个死结,像是厌烦血流的太慢,不惜两种死法叠加。
许觅惊愕许久,等她回神时,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这一切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急促的喘息,刺鼻的血腥,绝望的死寂。
“你他妈到底是谁!滚出我的生活!。”
癫狂失控,再也克制不住,她冲着渐渐无生气的男人咆哮。
寂静的夜晚,除了她的声音,没有人回应她。
她猛地爬上床,一次次想要解开他脖子上缠住的塑料袋,一次次的穿过他的身体,无济于事,这一切太疯狂了。
许觅抱着头,大脑疼的裂开,已经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就在她歇斯底里的时候,透明袋后的那双眼睛动了动,直直看着她。
她猛地一惊,那双眼睛仿佛噙着旋涡,吸附她的灵魂,将她死死定在原地,沉沦。
“你别死!要死滚远点,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折磨我这么久!滚!滚!。”
血已经流尽,男人眼孔突出,死死盯着她。
许觅惊恐的摔在床下,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间,抓着电话,点了好几次,才顺利拨通夏兰的电话。
夏兰是她的发小,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许觅崩溃痛哭。
“夏兰,夏兰,你快来,我受不了,他死在了我面前,他死了,就那么看着我,夏兰。。。。。。。”
“发生什么事了?许觅!”
“他死了。。。。。。死了。。。。。。。”
“许觅,你冷静点!别怕!我马上来!”
夏兰睡意一扫而空,一边安抚,一边穿衣拿车钥匙。
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半个小时就赶到了颐景小区。
夏兰很多年都没见许觅哭过了,这样的失控只在三年前出现过。
她用许觅家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屋内很黑很静,只能辨别细微的哽咽声,像是哭累了。
寻声而去,就见许觅蹲在床边,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早没了平日的冷静。
“夏兰,你来了。”
夏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瑟瑟发抖的脊背:“许觅,我来了,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别怕。”
“夏兰。”泪涌了出来,她摇了摇头,对夏兰说:“我可能真的病了,从三年前就病了,我不应该活着,应该在那晚就死掉。”
“许觅!”夏兰抓紧了她手腕,细腻的皮肤上有一道突兀的刀疤,那是锋利的水果刀留下来的。
这几个月她没少替她奔波,驱鬼大师,驱魔大师,就差没跳大绳,心理医生也找了不少,上次那个大师怎么说来着。
说她是个离死亡很近的人,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这是迷信的无稽之谈。
夏兰循循善诱的问:“许觅,你说谁死在你面前了?又看见幻觉了吗?”
“我分不清了,分不清,他割腕窒息而死,手腕的刀伤跟我一模一样,从内侧滑过去。。。。。。。”
“别说了。”夏兰咬牙:“我现在上去看看,是神是鬼,我倒要看看。”
等夏兰从楼上回来时,表情更加痛苦,许觅知道,楼上一点痕迹也没有,夏兰的表情告诉她,她病入膏肓了。
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那么真实,他的气息,他的眼,像是一把刀子,割入了她的灵魂。
第2章 陆浮生()
夏兰陪了她一晚,第二天走时,告诉她,要提前预约赵医生,接下来几天要搬过来跟她一起住,夏兰父亲身体不好,她阻拦了夏兰过来作陪的打算。
几个小时后,许觅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摸出手机拨通了夏兰的电话。
“许觅?”
“夏兰。”许觅过了许久,说:“你帮我找找中介,我想把房子卖了,越快越好。”
电话那端显然是愣住,呼吸长了些,“这是你母亲的房子,你想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她眼睛一动一动。
夏兰没有多问,嗯了一声,挂电话前,哽咽的声音透过电话音波传来:“许觅,不怪你的,傅锦志跟傅锦鸿不会怪你的,你不能毁了你自己。。。。。。。”
“夏兰。”她说:“我很好。”
挂了电话,她继续发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傅锦志跟傅锦鸿这两个名字了,像遥远的梦,又像勒人的网。
她不能继续待在这栋房子里了,这里有血腥味,有男人临死的惨相,与她重叠。
中介那方很快有了消息,房子挂上去的第三天就有人咨询,只不过价格给的很低。
这几天她都住在酒店,中途去了趟悦心咨询室,赵安勋与她聊了很久,想要启动催眠,但是被她拒绝了,她不能让自己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刚刚挂了赵安勋的日常询问电话,夏兰的电话就来了。
“吃饭了吗?”夏兰那头正在吸面。
“正在吃。”许觅逡巡一圈,馄饨店有些简陋,但是生意不错,离她住的酒店就隔一个小巷子。
接着听那头说:“明天上午十点,星海房产中介公司,别迟到了。”顿了一会,语气无奈:“许觅,虽然津南市不是一线城市,但也是二线城市,颐景小区不在市中,但是开车到这里也就一个小时,一百五十万的价格太低了,要不要再等等?”
馄饨很清淡,鲜味十足,许觅在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漫不经心的插嘴:“老城区了,离搬迁遥遥无期,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不一定非要卖,可以留着,在别的地方租房子住,你一个月也回来不了几次。”那头有些急了。
许觅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在给自己断路,一身轻松,你说呢?”
夏兰没话了,随便叮嘱了几句,正要挂电话,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听张经理说,买房的是个年轻的大学生,一次性付清,比你还急,明天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
“你明天不是要开例会吗,新品策划案写出来了?”
一提这个,夏兰就头疼:“别伤我脆弱的脑袋了,就知道撮我心窝子,行了,你一个大人也不至于被个没出校园的孩子骗,晚上我再联系你。”
“嗯。”
九月的夜晚,开始转凉,高楼大厦在霓虹灯中现出轮廓。
她想了想,还是回颐景小区拿些换洗衣物。
九点过十分,小区很安静,远处不时飘来烧烤的气味。
她刚在停车区停了车,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单元楼前站着一个推自行车的年轻男人,白衣黑裤,背影挺拔消瘦。
他抬着头看着整栋楼,很专注。
许觅停下脚步,一丝惊愕。
很熟悉的背景,与每晚坐在客厅里的一样,黑暗无声。
她快步走过去,那男人把书包跨在肩上,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让她来不及思索,等她定眼再看时,男人拐过弯就消失了。
进了单元楼,她才回神,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许觅脱了薄外衫,拉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无意间望向客厅墙上的那个旧时钟。
时钟停在了0:30。
从那夜后,这个兢兢业业的老钟坏了,诡异。
有些压抑的画面涌来,许觅揉了揉突跳的太阳穴,点了一根烟,目光聚集在楼上。
今晚周六,她决定住下来,不回酒店了,冥冥中,或许她在期待。
一夜无眠,一晚上的紧张被困意卷走,早上醒来时,才发现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天随着男人的死亡终结了。
她起床梳洗,从衣柜拿出一条黑色的雪纺长裙,长发随意挽着,清雅淡漠。
接到主编chester的电话时,她刚好坐进车里,已经打火。
她主职拍摄,满世界的跑,文字编辑交给主编。
现在互联网在中国刚刚起步,公司极力招揽旅游公司,开发网络资源。
“许觅,这假期也要结束了,下周一可就要上班了,津南郊区新开发了一个度假村,你需要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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