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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以为翩跹她气几天就好了,我哪里知道……”
荣驰苍白无力的解释还没说完,就结束在了连俢肆射过来的杀气腾腾的眼神里。
无奈的叹了口气,荣驰喃喃自语的直感叹,“得,我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人丢了就是丢了,而且还是在我手上丢的。当时一发现翩跹不见了,我就心想完了,阿肆这回不剥了我的皮才怪。好吧,现在随你处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荣驰就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不过,这只是表象,其实他虚着眼睛偷偷的观察着连俢肆的面部表情。
他知道阿肆再杀人不眨眼,也不会真要了他这个手足的命,顶多一顿暴打。
果然,事情跟他预料的一样。
下一秒,连俢肆隐忍的抿了抿唇,就松开了他,并恼怒的把他往后推了一把。
“杀了你有个屁用,能换回我的跹跹吗?荣驰我告诉你,三天之内跹跹如果不能出现在我面前,你——必死无疑”
指着荣驰的鼻子对他发出一番致命的警告之后,连俢肆拿了车钥匙就心急如焚的冲出了别墅。
顾不上消化他的警告,荣驰揉着脸就小跑着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天下这么大,你上哪儿去找?我跟你一起啊”
一个冷眼射过去,连俢肆冷不丁的又是一声破口大骂,“滚,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荣驰无言,心里极度不爽,他这高智商还是头一次被人骂成是蠢货。
好吧,看在自己做错事而这厮又那么生气的份上,他决定忍下了。
至于这仇嘛,他也给他记下了,回头逮着机会不给他双倍骂回去,他就不是荣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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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前往‘翩跹号’以及他家丫头平常喜欢去的一些地方通通寻了一遍,都未果,连俢肆整个人是又气又急。
也知道她既然有心躲着他,肯定是不会被他轻易找到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气她的不告而别。
就是再生他的气,也不该拖着病体四处乱跑,这不是成心要他的命么
他倒是没怀疑是湛天丞把她带走藏起来了,料那厮也没这个胆儿。
昨天的事情让他很是受教,他打死也不会再怀疑跹跹跟湛天丞有染。
所以他宁愿相信她是不想再见她,自己躲起来了,也不要再把她跟湛天丞扯在一起。
该死的丫头,无亲无故,她这是要去哪里,根本就没人收留她。
身体本来就伤着,钱包手机什么都没带,都不知道这一整天她是怎么扛下来的。
有没有饿肚子,有没有遇到坏人
一拳重重的打在方向盘上,连俢肆气得咬牙启齿,望着前方的一双鹰眸里担心和愤怒参半。
“唐翩跹,你他妈的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有气你冲我撒,为什么要用这么方式惩罚我”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你以为你现在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吗?你太小瞧我了不出三天,我就能找到你,信不信?”
“唐翩跹,在我失去理智之前,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出来回到我身边,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你别想我给你好果子吃”
“该死的丫头,你居然敢生出逃离我的心,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让你逃,我让你萌生了背离我的心”
彼时的唐翩跹睡得正酣,就算许博年安排的佣人早就把晚饭做好了也不敢叫醒她。
没过多久,她就被一个噩梦给吓醒了。
梦中连俢肆一脸暴怒的掐着她的脖子,掐的她快断气了他都不收手,最后呼吸不过来,她一晕人就醒了。
坐在chuang上揉着脖子喘着粗气,唐翩跹吓得薄汗淋淋。
等缓过气来发现只是一个梦,她方才抚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面对一室的黑暗,她也不想开灯。
屈起双腿,反抱住自己的肩膀,她把下巴习惯性的往膝盖上一搁。
长睫轻颤,一双水眸里情绪复杂。
也知道不该再去想他,可她就是忍不住会想那个人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都晚上了,一整天过去,她出走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不知道他是担心多于生气,还是生气胜过着急呢?
她琢磨着应该是生气占主导地位,凭着她对他的了解。
毕竟她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关键还是在这种敏|感时期。
也不知道荣驰哥有没有被她连累,按着阿寺的性格,只怕是不能轻易饶了荣驰哥的。
“哎,都出来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唐翩跹,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无语的拍了拍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唐翩跹觉得肚子好饿,不免摸索着打开chuang头柜上的台灯,翻身下chuang,朝房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走出来,她老远就看见许伯伯帮她安排的佣人周嫂背对着她的方向在客厅边上小声讲着电话。
听周嫂的口气,电话应该是许伯伯打来的。
“老爷您放心,等唐小姐醒了,我会劝她多吃点东西的。按您的吩咐,最近的餐饮我都会以清淡补血为主。”
听见周嫂这么说,知道许伯伯如此关心她,唐翩跹再度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几乎没做停留的朝周嫂走过去,来到她面前,冲她笑了笑,唐翩跹用手势示意她把电话让给自己接。
周嫂见状,赶紧把电话递过去,转身就进了厨房。
握着听筒来到沙发前坐下,唐翩跹笑呵呵的跟电话里的人打起了招呼,“许伯伯,您怎么不多睡会儿?”
“跹跹,你醒了?”通话对象突然换了,许博年惊讶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片刻之后,才想起来回她的话,“人老了,瞌睡本来就不多,睡一睡,醒一醒。”
抓过一个抱枕抱到怀里,唐翩跹娇嗔的驳了他一句,“您哪里老了,不是才四十几么,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呢”
坐在房大班椅上的许博年被她逗得笑得合不拢嘴,“哎哟,我们跹跹真是会说话,瞧这小嘴甜的,把你许伯伯说的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唐翩跹不高兴的撅起唇角,“许伯伯,您再说自己老,我不理您了”
:
第159章,快去换衣服,期待我们跹跹变公主的样子!()
爱极了这丫头似怒似嗔的口吻,许博年忽然觉得心里像是淌入一股温泉般暖的一发不可收拾。
没辙的摇头笑笑,他连忙改口,“好好好,不说不说,你许伯伯不老,容光焕发”
唐翩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本来就是”
趁着她醒了,许博年切入正题,“跹跹,我问你,你是想去国外念大学,还是就在国内念?”
“嗯?”唐翩跹想了想,很坚定的回答,“国内吧”
“为什么?”许博年挑眉,一脸纳闷,“是去怕国外不习惯,还是担心费用的问题?如果是后者,你完全不用……”
“不是的,许伯伯”不等他说完,唐翩跹就摇头将其打断。
“那是为什么?”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唐翩跹才道出了个中原委,“其实……其实吧,我是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舍不得离开他。就算我恨极了他的所作所为,可我短期内根本无法忘记他。如果去到没有他在的地方,我会不习惯,也会适应不了。至少,在我没有彻底把他放下之前,我想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偶尔偷偷的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听了她的解释,许博年眼底心间再度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叹了一口悠长的气息,他正准备感叹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话到嘴边来没来得及出口,电波里就再度传来她的声音,“而且,现在机场码头这些地方肯定是他重点监控的对象,我一旦出现,无疑是自投罗。”
此话一出,立刻挑起了许博年的兴趣,“对了,跹跹,你还没告诉我,你养父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听你的口气,这人似乎权势挺大,一手遮天的感觉。你说出来我听听,没准儿我认识呢”
“这个……”唐翩跹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连俢肆供出来,“对不起哦,许伯伯。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怕说出来会把您吓到。加上,我也不希望把您卷进来。总之,请您相信我,他真的是个很可怕的角色”
闻言,许博年唇边当即就挑起了一抹兴味更浓的弧度,眉宇间也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自负,“是吗?那我就更好奇了你说说看,看我会不会被吓到”
他自认为在当今这个社会,他许博年也算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了。
不知道她那个养父究竟来头有多大,风头能盖过他?
见他一直追问,唐翩跹无措的咬咬唇,转换策略,跟他撒起了娇,“许伯伯,您就别问了,好不好?算我求您了”
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想把她和连俢肆的关系昭告天下。
更不想与他为敌的人有机可趁,以此大做文章。
就算她没有云倾姐那么伟大,她也会时时刻刻的想着怎样去保护他。
哪怕这份保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她力求尽心就好。
许博年的胃口被吊起来,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口里那个厉害的角色到底是谁。
不过,看她态度坚持,便不好意思再多追问下去,“好,许伯伯不问就是了。”
“谢谢您的体谅”
许博年摇了下头,觉得这孩子实在太客气了。
“那好,既然你决定念国内的大学,我马上帮你联络。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了,再过不到两周就要开学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尽量少出去,知道吗?”
“嗯,我知道,一切就拜托许伯伯了。”唐翩跹听话的点点头,眼里溢满了感动和感激。
“一会儿吃完饭,看会儿电视了就早点休息。明天许伯伯抽空来看你”
“好,许伯伯您也早些休息,当心身体”
“我知道。”
……
这时,许薇蕊的姨妈端着一碗燕窝来到房门口。
因为门虚掩着的关系,她来不及推门,一抬眼,就透过门缝看见了坐在桌前的男人笑容满面挂电话的样子。
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怔,她一脸的匪夷所思。
印象里,自打某人过世,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直沉浸在对故人的思念里,走不出来。
而她也随着薇蕊来到这个家里将近十年,十年来,他就一直郁郁寡欢,很少笑。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居然笑得那么开怀,像是遇到了特别高兴的事。
最令她意外的是,电话都挂断了,他居然还对着手机屏幕在那儿笑。
笑得眉宇间温柔一片,都沾上了月亮的光辉。
一下子就把她拉回到了二十二年前,初见他时的一幕。
……
那一年,她二十四岁,而妹妹苍耳二十一岁。
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惜姐妹俩的命运却截然相反,这也是她恨的源泉……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刚到父亲家养胎的她,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打盹儿。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扶着五个多月大的肚子去开门。
以为是妹妹回来了没带钥匙,门打开以后,正想吼她几句。
不想,一束清香扑鼻的花束就塞到了她手里。
她被弄得一头雾水,错愕不已。
来不及拒绝,耳边就扬起了一道富有磁性血气方刚的男音。
哪怕只说了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都让她永生难忘。
——“Surprise”
当她吃力的拨开花束,想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一刻,映入眼帘的一张英气逼人的俊颜以及他脸上温情脉脉的笑容,一下子就吸走了她眼里所有的精魄。
就是那一眼,让她此生自那以后眼里心间再也容不下更多。
“对……对不起,我还以为开门的是阿耳”突然发现自己献殷勤搞错了对象,年轻的小伙儿一脸局促的跟她道歉,“你是阿耳的姐姐白芷吧?你好,我是阿耳的男朋友,我叫许博年。阿耳,她在家吗?”
原来是找阿耳的,又是找阿耳的,她眼里的惊艳和渐生的情愫瞬间便被灭顶般的怒气和嫉妒所取代。
一把将手里的花塞回到他怀里,她怒火红烧的瞪了他一眼,退回到门内,‘扑通’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浑身无力的靠在门上,余光睨着门外的方向,她气得咬牙切齿,隐忍的眼泪流了满脸。
“苍耳,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你,为什么你身边总是帅哥如云,而我却总是被混混和*欺负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
“姐,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白芷深陷在回忆里的一刻,伴着眼前有一双手晃来晃去,耳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乍一回神,发现许博年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她面前。
他脸上的笑容不再,语气也是一贯的客套和疏离。
把思绪收回来,白芷痛苦的抿了抿唇,随即把手上的托盘递过去,从嘴角里挤出一丝温婉笑容,“博年,我见你刚才晚饭没吃多少,怕你半夜胃疼,所以就帮你煮了一碗燕窝。”
许博年本来想说他不饿谢谢她的好意,但看她一脸虔诚,怕伤到她的自尊心,还是礼貌的接过,“谢谢姐,我端回房吃。”
说完,他端着燕窝出了房就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他回身,补充了一句,“以后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不必麻烦姐”
他一口一声‘姐’,叫的白芷心如刀割。
加上他方才对着手机开怀大笑的样子,也一直在她脑子里徘徊。
直觉告诉她,他身边似乎已经有人了,不然一个鳏居多年的男人不可能笑的那么开心。
醋劲儿一上来,白芷怒气腾腾的冲上前,不管不顾的质问他,“博年,你明明比我大,为什么要一直叫我姐?就名字也可以啊”
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拿起碗边的勺子舀了一勺燕窝喂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许博年并不看她,“你是比我小,可你是阿耳的姐姐,我自然要随她叫你姐。”
受不了他的漠视,白芷抖着肩膀歇斯底里的冲他吼,“阿耳她已经死了,死了快二十年了”
拿着勺子的右手往碗里舀起一勺燕窝,再倒回去,再舀,再倒,许博年唇边勾着一抹苦涩的笑,声音铿锵有力,“没有,她没死,至少在我心里,她一直活着。”
难受的抠着胸口,白芷哭得声泪俱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除了照顾蕊蕊,最主要的还是想照顾你许博年,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
“姐,你的心意我不是不知道。谢谢你的错爱,我真的承受不起。”抬起眼睑,满含无奈的朝哭泣中的人看过去,许博年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认真的对她说,“今天趁这个机会,我们把话说清楚也好。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我从来都只当你是妻姐。以你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在话下,何必要在我这跟干枯的树上吊死。我只想守着对阿耳的思念过完余生,还请你成全。”
“你撒谎”白芷不可置否的一声冷笑,“你有了新欢,是不是?这才是你拒绝我的真正理由”
觉得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