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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把后背上的枕头正了正,扶着他坐好,叶玲珑拉过他的一只手攥在掌心里,笑着跟他道歉,“对不起,秉章,吵到你了。”
“没有。”反握住她的手并将其带到怀里,贝秉章摇头笑道,“人老了,加上今天睡的早,其实我醒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怕吵到你,一直不敢吱声。要是你刚刚叹气,我还以为你是睡着了无意间翻的身呢。”
最烦他说自己老,叶玲珑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你哪里老了,别瞎说”
贝秉章好笑,望着她的双眸溢满了温柔,“明年都六十了,还不老啊”
叶玲珑不服气的说,“六十怎么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二十五岁的样子”
“你呀,真是会哄人。”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鼻头,贝秉章笑得一脸幸福,“明知道你是安慰我的,可我还是喜欢听。”
“不是安慰你。”摇头笑了笑,叶玲珑挽着他的胳膊,轻轻把头靠向他肩头,“那是因为当年我初遇你时,你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太迷人,给我的印象太深刻,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回想起当年和她一见钟情的美好回忆,贝秉章情不自禁的偏头,往她乌黑亮丽的头顶轻啄了一下,“我也没想到,我只是在休假期间替当朋友的老师代几天课,竟然会和你相遇。”
顿了顿,攥紧她的小手,他接着说,“在那么多的女学生当,你不是最漂亮的,但确实眼睛最有神的。”
“还记得吗,珑儿,你那时可真是淘气。总跟我唱反调,我说东,你非要往西。两个女儿都随你,一样的古灵精怪。”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格子。那丫头,我欠她的太多了。”提起大女儿格子,贝秉章脸上的笑容渐渐被忧伤和惆怅取代,“这些年,我一直想弥补,拼命的想对她好,可又怕她看出异样,察觉出她我才是他生父,怕她受不了,我是忍了又忍。”
知道不能认女是他心里的一大遗憾,叶玲珑轻摇他手臂,柔声安慰他道,“秉章,别这么说,你对她够好的了,她自己也一直说十分感谢你。”
苦笑的勾了勾唇,贝秉章还是难辞其咎的摇头,“你就别宽我的心了,说到底还得怪我当年太软弱,是我太怕我妈了,才会被他逼着跟你分手另娶他人。珑儿,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格子,我……我不是个东西”
说着,他伸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被叶玲珑及时的伸手给制止了。
“算了,你也有你的苦衷,我早就不怪你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嫁给你。”紧了紧他的手臂,再把头往他肩上靠了靠,叶玲珑笑着安抚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特别想她。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脑子里跟放电影儿似的,全是她从小到大的画面。”
“想她就去她房间看她啊。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咱们的女儿。”话音一落,贝秉章松开她,翻身就准备下*去三楼看女儿。
“她不在家。”叶玲珑见状,赶紧拉住了他,“你忘了,去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了,临走时说过可能今晚不回来。”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拍拍脑门儿,贝秉章禁不住感叹,“到底上了年纪,记性不行了。”
甩开他的衣服,叶玲珑气哼哼的直冲他翻白眼,“再说这种什么老了上年纪之类的话,小心我不理你”
没辙的摇头笑笑,贝秉章连忙拉过她的手重新攥进掌心里,乐呵呵的跟她道歉,“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你别生气。”
叶玲珑并没真的生气,歪着脑袋沉思了片刻,她一本正经的对贝秉章说,“对了,秉章,瀚儿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他都三十一,我看下个月的订婚直接改成婚礼算了。几个孩子一个二个的都不结婚,抱孙子都没指望。家里要是多个小孩儿,肯定要热闹好多。辰儿也是,回头我去问问看他跟蓝小姐进展如何了。还有格子,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你不是说你有个老战友的儿子挺不错的么,赶紧介绍他们认识。至于司嘉,她还小,先让她再玩几年再说。”
伸手便将她揽进了怀里,贝秉章感动的直笑,“珑儿,谢谢你”
好笑的抬眸望上去,叶玲珑故意装傻充愣,“谢什么?”
在她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贝秉章满怀感激的对她说,“你关心司嘉和格子是应该的,可你对瀚儿和辰儿一直视如己出,这让我十分欣慰和感动。辰儿这孩子听话,又很尊重你,我就不说了。可瀚儿对你那么差,你却一直挖空心思的想跟他搞好关系,说实话,我挺心疼你的。”
叶玲珑却受不起的直摇头,清眸的眸子那份无言的愧疚再度弥漫开,“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还跟我见外做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她继续道,“秉章啊,原先,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了,可我没想到几年之后我会再跟你相遇。不管怎么说,慧颖的死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我的确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那时候我们都结婚了,就算是喝醉了不小心才有了格子,可你我背叛各自的配偶是事实。即便后来我带着球偷偷跑了,可再后来,在我丈夫过世以后,我们还是情不自禁的又搞到一起去了。终究,是我们对不起慧颖,对不起两个孩子。一想起这事儿,我就心里就愧疚万分”
“所以秉章,不要责备瀚儿,他也是太爱他妈妈了才会对我充满敌意,何况他恨我是应该的。”
提起已逝的前妻,贝秉章也是满脸的亏欠,“是啊,你说得对,是我对不起慧颖,欠她的,来生做牛做马我再还她。”
不想话题太过伤感,扯扯胸前的睡衣,叶玲珑笑着将话题转移,“你别看瀚儿他不待见我,但他对两个妹妹疼爱有加。司嘉我就不说了,跟他同根,他对她好无可厚非。可格子,他不知道是那是他亲妹妹呀。格子说了,大哥管她管的可言了,不许她跟来历不明的陌生男生来往呢。估计是怕格子吃亏,你说这哥哥当的多称职。”
得意的挑了挑唇,贝秉章道,“这个儿子,可不是我夸,他呀,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跟辰儿那性子比起来,还是他像我。你看,把公司交给他,他搭理的多好。”
“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他可比强多了。不对,是强太多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叶玲珑以手为梳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你信不信,要是换了瀚儿,如果慧颖还在,她要不乐意他娶他喜欢的女人,他肯定会据理力争。这孩子,我看他就不是个人命的主儿。”
“你看你看,还说原谅我了,这不是变相的在损我么?”点点手指,贝秉章勾着唇说,“我就知道你们女人的话不能信,明明就在意,还假装说释怀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翻身下了*,叶玲珑汲上拖鞋外套也没披,就往外走去。
贝秉章伸手叫她,“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格子回来没有。”叶玲珑头也没回的答道。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说着,贝秉章掀开被子,放下腿就去穿拖鞋。
停下脚步,扭头朝他看过去,叶玲珑善意的出言制止,“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万一她在,你去……不合适。”
贝秉章不乐意,两道浓眉皱的跟山丘似的,“我看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不适合了”
“她不是不知道嘛”叶玲珑不想泼他冷水,但事实摆在那里,女儿的感受高于一切,“在她眼里,你就是个继父,继父半夜跑她房里去,你说让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多不好意思。”
“行,我不去”觉得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贝秉章心有不甘的一屁股坐回到*沿,气得直哼哼,“该死的继父”
“你别给我甩脸子,谁让你当初不要我的,这是对你的惩罚”好笑的耸了耸肩,叶玲珑故意气他。
“我……”贝秉章气结,一拳重重的砸在*单上。
“逗你玩的,小气鬼”对着他气不可止的背影掩鼻笑了笑,叶玲珑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哼”扭头目送她离开,贝秉章跟个老小孩儿似的好一阵磨牙。
★☆★
只开着几盏壁灯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挣扎了许久的贝司瀚,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朝楼梯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他决定上二楼,冒险去敲父亲和叶玲珑的门。
小格子今天都差点死掉了,不过是想碗她母亲做的粥,这点小小的要求,他想满足她。
她忍气吞声的待在他身边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又不是他吃叶玲珑煮的粥,是给她自己的女儿,他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如此一想,他倒也坦然了。
穿着一身淡紫色睡衣的叶玲珑,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刚准备上三楼,去大女儿房间看看她回来没有。
谁知,一只脚刚跨上通往三楼的台阶,就见大儿子贝司瀚从一楼和二楼的转角处上来,她惊讶不已,快把步子收了回去,站在楼道边儿迎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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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听格子说,你煮的鱼片粥不错?()
穿着一身淡紫色睡衣的叶玲珑,来到二楼的楼梯口。 :
刚准备上三楼,去大女儿贝格子的房间看她回来没有。
谁知,一只脚刚跨上通往三楼的台阶,就见大儿子贝司瀚从一楼和二楼的转角处上来,她下意识的愣了愣。
快把步子收回来,她像个罪人一样双手贴腹,毕恭毕敬的站在楼道边儿迎接他上来,“瀚……瀚儿,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没想到都这个点儿她还没睡,贝司瀚纳闷之余,也对她那声太过亲密的称呼甚是不满,眉头不自觉的一皱。
他一皱眉,叶玲珑就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抿了抿唇,她笑着跟他解释外加道歉,“对……对不起,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是……是觉得你太……太辛苦了,忙到这么晚才回来。”
上了最后一步台阶,在距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贝司瀚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插进了裤兜里,深邃的目光望出去,宁愿望向楼下的客厅,也不愿看旁边害死母亲的刽子手一眼。
“你还是叫我司瀚吧”握拳轻咳了几声,他冷冷的启唇,语气是惯有的不屑和薄凉,“瀚儿这个称呼只有我爸妈可以叫,你……不配”
他轻飘飘的一句‘你不配’,在叶玲珑听来,犹如当头一棒。
她当即便惭愧的低下了头,心里翻浪一般难受。
双手不自在的绞着衣摆,犹豫了片刻,她轻轻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你……你也累了吧,回……回房早点休息吧记……记得把窗子关好,以免着凉。晚安”
不管他爱听与否,她都是长辈,匆匆嘱咐了他几句,叶玲珑转身就准备回房去。
既然瀚儿不喜欢她,那她自动消失好了,省得碍了他的眼。
不及她走远,贝司瀚就烦闷的扯唇,叫住了她,“等一下”
叶玲珑旋即停下脚步,战战兢兢的回过身来,“还……有事吗?”
戏谑的勾了勾唇,说正事之前,贝司瀚不忘再讽刺了她一顿,“为什么一跟我说话你就结巴,我看你跟我爸、司辰和司嘉他们说话都挺正常的。”
稍显尴尬的抬手拢了拢耳边的发,知道他是故意挖苦,叶玲珑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反而故作镇定的逼着自己从容应对,“那是因为……因为……”
“我来替你说”不及她说完,贝司瀚阴鸷的冷笑声就不客气的将她打断,“是因为心虚吧”
叶玲珑不想计较,更不想跟他吵。
便和往常一样选择了沉默,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的盯着地板发起了呆。
到底是她对不起他,间接害死了他妈。
即便他说的再难听,她都得受着。
这么多年,她一直抱着这个心态。
见她又和往常一样选择了默不作声,摆明了心虚,扯唇冷笑了几声,贝司瀚懒得跟她耽误工夫,直接切入正题,“听格子说你厨艺不错,我这会儿正好有些饿了,不知道是否有幸尝到你的手艺?”
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叶玲珑又惊又喜,“你……你要我做的东西?”
“怎么,你不愿意?”一看她那个喜出望外的样儿,贝司瀚就后悔回这一趟了,面上儿挂不住,他只能挑她的刺,故意误解她的意思,“不愿意拉倒,算我没说。”
说完,从她旁边绕过去,他装作准备回房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瀚儿……不是,司瀚,你不要误会”叶玲珑赶紧摆着手跟他解释,“你肯赏光吃我做的东西,是我的荣幸。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
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贝司瀚慢悠悠的停下了脚步。
转会身来面朝着她,他捏着眉心故作深沉的沉思了片刻,方才道出他回来的真正目的,“听格子说,你煮的鱼片粥不错?”
叶玲珑搓着手兴奋的说,“鱼片粥是吧,没问题。还有别的吗,其他的像红豆酥,青菜饼之类的小点心,我都挺擅长的。”
仿佛暂时忘记了仇恨般,贝司瀚挑眉问道,“这些格子爱吃么?”
“只要是我做的,她都爱吃。”叶玲珑笑着点点头,“这丫头嘴馋的很,昨儿还跟我撒娇,说想念我做的红豆酥了呢。今天我本来打算做的,可惜给搞忘了。”
听闻她说的那些格子都爱吃,贝司瀚不假思索的点头道,“那好,你说的这几样都做点儿吧。”
“嗯”叶玲珑也点了点头。
准备跟他打个招呼回房披肩外套就下楼的一刻,她觉得有点不对劲,遂斗胆问他,“对了,司瀚,你为什么突然提起格子?难道……”
怕她看出破绽,贝司瀚风轻云淡的一笑而过,“你想多了。我只是比较相信她的口味,她在我面前可是把你的厨艺吹得天花乱坠。这丫头号称美食家,我相信她喜欢吃的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仅此而已。”
“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做给她吃的呢。”了然的点了点头,叶玲珑再没疑问了,“那司瀚,你先回房休息,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趁她还没离开,贝司瀚提醒她道,“麻烦帮我打包,我带走的。”
“啊?”叶玲珑惊讶的蹙了蹙眉。
“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只是回来取个东西。”贝司瀚继续编谎话诓她,“我想带到办公室去吃。”
“行,我给你打包,保证弄得妥妥的。”叶玲珑满口应下,离开之前,不忘再叮嘱了他几句,“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贝司瀚本不想理她,他才不接受她虚情假意的关心,但,考虑到她那么爽快的答应去帮格子做吃的,想了想,他还是委曲求全装样子似的点了点头,“嗯。”
怕他赶时间,叶玲珑回房之前还是征求了一下贝司瀚的意见,“我回房披件儿衣服再下楼去给你做,可以吗?”
“可以。”贝司瀚首肯。
两个分开以后,叶玲珑一踏进房门,坐在*上的贝秉章就探着脑袋问,“我怎么好像听见瀚儿的声音了?”
走到落地窗前,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穿上,叶玲珑点头笑道,“是瀚儿回来了没错。”
贝秉章摇着头直感叹,“这孩子,怎么弄那么晚,还要不要身体了。”
看见妻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他纳闷了,按理说,她和瀚儿碰上了回来的时候表情应该很沮丧很难过才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