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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怎么办?”
顾惜玉原还以为她拿出那盛名鼎鼎的紫花蜜是要赠给自己的,结果见她将瓶子晃了一圈又收回去,才知道她是有意气自己,不由更为郁卒,恼得胸口又闷又疼,几乎昏死过去!
顾惜音见状得意得很,收回瓶子转身离去。顾惜玉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闲雅居的丫头出来冷淡地劝她早些回去莫要在外闲逛,她这才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在屋子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却再想不到任何办法解救赵姨娘,她盯着外头的天色一直在想,赵姨娘是不是已经死了?要是赵姨娘死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外头的天色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始终也没有丫头进来传饭,最后还是贴身大丫头杏儿亲自去厨房取了膳盒回来,回来后先将膳食摆上,又稍带得意地与顾惜玉道:“姑娘看这是什么?”
顾惜玉一看,杏儿端着一碗琥珀色的蜜汁,蜜香扑鼻。
“婢子刚刚去大厨房,正遇上二姑娘身边的白霜,她拿了那紫花蜜到厨房去让厨娘炮制燕菜,说是二姑娘要敷脸用,后来婢子趁厨娘们没留意,把紫花蜜换了出来,这等好蜜很是养颜,最合姑娘用了。”
顾惜玉心中一动,忙端过那蜜汁闻了闻,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香味,她早听过紫花蜜的大名,知道这蜜十分难得,也的确是养颜佳品,兑些珍珠粉敷面,最是美白。
“没人发现?”她有些担心,毕竟她已不是有赵姨娘护着的那个顾惜玉了,就连顾惜音这样没有娘的野孩子也能踩到她的头上来。
杏儿抿嘴一笑,“姑娘放心,绝对无人发现,婢子又舀了些普通的蜂蜜进那紫玉瓶子,神不知鬼不觉。”
顾惜玉这才松了口气,不过那碗紫花蜜仍是没动,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人来追问,这才真正放了心,净过面后便取了蜜与珍珠粉调和了敷在脸上,尤其额上的伤处更是敷了厚厚的一层。
第100章 毁()
接连两天,顾惜玉都没再出门。
顾惜音得了消息后乐得不行,那瓶紫花蜜本就是顾昭华拿来暗示她有机会给顾惜玉的,哪会没有古怪?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知道顾惜玉绝不信她,这才让丫头把蜜拿到厨房去疏于照看给顾惜玉机会,不过,虽是有心为之,却没想到竟会这么顺利,真不知该夸杏儿忠心护主,还是感慨顾惜玉太过在意自己的容貌了。
顾惜玉此时已恐慌得不行,她自用了那紫花蜜后,第二天早上就发现整张脸又红又肿,到了下午就发起热来,又过一天便起了细细密密的疹子。她慌乱不已,忙取了清凉败火的药膏来抹,可也不见什么成效,反而更严重了一些,现如今她连镜子都不敢照,一个劲儿地催丫头去找大夫。
可像她们这样的门第,普通大夫是不许进的,平日里有个长驻府中的大夫,或者便是从宫中请来御医照看,可也不知怎么,那长驻府中的大夫遍寻不着,差人去打听,竟是有事请假了,不知几日才归。
顾惜玉心急如焚,生怕自己的脸出什么问题,不过她更不敢告诉旁人,生怕有人追究起来,让她再多一条偷盗紫花蜜之罪。
杏儿忧心忡忡地,“请大夫进府是不可能了,不如姑娘换了婢子的衣裳出府去找大夫看看吧。”
顾惜玉与杏儿原也感情颇深,可此时见她便像见了仇人一样,这两日全靠杏儿在外走动打听消息,她强忍着心头怒火没有发作,此时却是再忍不得了!随手将身边茶盏朝杏儿摔去,“尽是你自作主张!否则我的脸怎会如此!你是不是收了顾惜音的好处存心害我!”
杏儿听了这话无比伤心,大厨房向来是后宅重地,从大厨房往外偷东西一个不好就是打出府去的结局,她冒着风险盗取紫花蜜也是为顾惜玉着想,却想不到顾惜玉竟然这么看她!
顾惜玉将杏儿骂出去后,又拿起镜子看自己的脸,只见镜中那人面肿如猪头,一颗颗深红色的疹子遍布其上,无比的恶心恐怖!她摔了镜子不愿再看,可突地又觉得脸上烧灼起来,那炙热的痛感从面皮直透肌里,慌得她马上又拾起镜子细看。
顾惜玉因此变故彻底忘了尚关在西苑的赵姨娘,也让老夫人和沈氏的耳根子消停下来。
老夫人和沈氏这些日子都盯着顾昭华,顾昭华自醒来后身体便不好,请了张御医来看,张御医因与顾家相交甚笃便也说了实话,说顾昭华是由阴虚体弱,怕是伤了底子,须得好好调养,否则年纪越大越不好将养。
沈氏听罢更是痛恨赵姨娘,也越发盯着顾惜玉,不让她有丝毫机会离开相府去找大夫。
顾昭华也觉得自己精神实在不济,下腹像被掏空了似的飘飘浮浮地难受,后腰更是时不时地隐隐做痛,只怕是媚药下得太重,发泄得又太过彻底,伤及根本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又想到那个放纵的夜晚,自那晚后凤行瑞再没与她联络过,连带个口信也不曾,虽然她心中早有主意不愿与他有过多牵扯,可他当真没有消息,她心中又很不是滋味。说起来她还该谢谢他,虽然被他占尽便宜,但到底瞒下了这事,又送她回了老太太这里但总归是有一些莫名的不甘心。
正沉浸于这种矛盾的心情当中,竹月突然回来了。
竹月如今已管着两家中型商行,与那赵庆虎搭档一个严厉一个可亲倒也无往不利,不过外面事务太多,她至多一个月回来一趟向顾昭华报告商行情况,如今她月初才刚回来过,现在不过半个月,又再次回来。
她见了顾昭华不掩面上忧虑之色,“姑娘病了怎地也不知会于我?这是真将我当了外人了。”言语之间竟颇为伤心难过。
顾昭华知她是重情之人,忙安慰她,又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她病了的事并未特别宣扬,竹月奔走在外,若无人特地通风报信,又怎会知道?
竹月道:“是极乐王府的人找到我,要我给姑娘带些东西。”
顾昭华便是一怔。
“听李公公讲极乐王曾多次派人送了药材进府,可都被夫人婉拒了,李公公无法,这才打听到我这里。”竹月说着拿过带进来的药包打开,尽是些丸药成药,“李公公说这些都是极乐王爷自宫中配出的,对姑娘的病尤其有效。”
顾昭华听到这里脸上微热,他们那夜极尽放肆,凤行瑞自是明白她是因为什么病的。
只是她没想到沈氏会那么做。
竹月原还不知顾昭华得了什么病,只道是寻常风寒,直到见了面才觉得事态严重,连番逼问之下,顾昭华饶是不愿让她多操心,也还是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自是隐下自己与凤行瑞那一段不提。
竹月气得七窍生烟!又听顾昭华说顾惜玉容貌已毁,赵姨娘重伤关在西苑,这才解气了些,恨声道:“还不如早些死了的好!”
顾昭华吓了一跳,竹月向来是好说话的性子,想不到在外头历练多年,性子也有些变化了。想到这里她又问起赵庆虎,竹月轻轻一叹,“也就那个样子吧,前些日子他母亲想给他谋一门亲事,他拒绝了,该是心里有着我吧,我也不算清楚。”
“心里有你也不来与你提亲?”顾昭华有些不满,“到底是没有担当。”
竹月原还是有些埋怨的,可见顾昭华沉了脸,忙又为赵庆虎辩驳起来,“非是他没有担当,而是姑娘这一年越发看重我,如今我已与赵管事平起平坐,而他不过是个帮衬我的,纵然心里有想法,却也不敢提的。”
顾昭华睨着她,“这倒是怪我没提拔他了?”
竹月本是个进退有度的人,在外头多年更是善于处理任何突发情况,可现在却是手足无措,眼见顾昭华像是真的恼起赵庆虎,双膝一软,便要跪下。
顾昭华伸手拦住她,“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看你吓的样子,还总说什么顺其自然,你也快二十岁了,再不出嫁难道要被他拖成老姑娘?我这便挑选几个青年才俊给你相看。”
竹月听了面显急色,顾昭华没让她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也别总想着由他主动了,我现在便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珍惜你自会主动争取,若他放弃,你也不必再与他纠缠,他是当真配不上你了。”
竹月垂头听着,最终点了点头。
竹月原想着进府来陪顾昭华几日,被顾昭华拒绝了,竹月走后顾昭华便开始寻思竹月的事情,没一会便铺理得清清楚楚,丝毫没有阻碍之处。
只是,别人的感情她想得明白,换了自己便糊涂起来,看着竹月带进来的那些成药,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之前凤行瑞没有消息她心里难过,现在知他几次派人上门送药却都被沈氏拒绝在外,又隐隐替他感到委屈。
到了夜间,顾昭华熟睡之时又梦见这人,梦中满目旖旎,两个人影合在一处缠绵不已,她紧夹着身上人的健腰,受他毫无保留的大力鞭挞,极力挺动之间,她被冲撞得神魂出窍,那极尽饱涨的感觉在她隐密之处进进出出,最终将她抛至无上极乐世界。
沉沉沦沦,便是整晚。
第二日顾昭华醒来,下裳尽湿,羞窘得她以被掩面,半晌没有动弹。
这该死的凤行瑞!
顾昭华终是恼羞成怒,把凤行瑞送进来的药丢至一旁眼不见为净,可到了下午,竹月又送进信来,信封外是竹月落的款,信封内却是凤行瑞的亲笔书信。
“今晚三更,安然小筑。”落款为一个“瑞”字。
短短数字,却让顾昭华心惊胆战,他该不是会想顾昭华又惊又疑,相国府就算不如皇子府上守卫重重,却也是家丁众多,不是任谁都可攀墙而进的,更别提还要潜进内院不过她又想到她是如何回到老夫人处的,既然他有能力送她回来,自然也可以送自己进来,只是
顾昭华实在没了主意,凤行瑞竟是要进府来见她?简直荒唐!若让人发现她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她本该拒绝,马上派人去极乐王府传信阻止他的,可鬼使神差地竟捏着那信发了整个时辰的呆,心里尽是他来见她想说什么?还是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她身体有没有痊愈?如此越想越多,想得整颗心都乱了。
最终顾昭华还是差了人去极乐王府送信,因担心信件被人截获,故而也不明言,更不署名,只写了个“否”字。
可到底是心烦意乱,从送出信开始她就坐立不安,一会想着他或许不会听她的劝,仍是执意前来,若他真的去了安然小筑,没找到她却被旁人发现了又该如何是好?一会又想他也不至这么不知轻重,明知她不会回去还冒险前来。
如此反复,想得她头都疼了,最终她还是在入夜之前劝服了老夫人,搬回了安然小筑。
第101章 寒梅宴(一)()
顾昭华回府后就向沈氏打听寒梅宴的事,沈氏见她有兴趣,便同意带她一同前往,末了又问她,“你与极乐王可还有什么来往?”
顾昭华心里打了个突,“没有。”
顾昭华陪沈老夫人进家庙的时候已料到凤行瑞会来找她,原本还做好了沈氏追问的准备,可凤行瑞并没有表现得怎样过火——这也是顾昭华认定他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两人意见达成一致的根据。
想不到事隔多日,沈氏又问起这事。
沈氏却没有与顾昭华细说,只让她自己去休息。
顾昭华惴惴不安地出了沈氏的院子,转头找人去门房那里问,门房那里也没给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说开始极乐王府还会派人来送些东西,后来凤行瑞亲自上门来了一回,自顾昭华陪沈老夫人进了家庙后就再没来过,也没再派人送过东西。
“怎么突然又问起了”顾昭华心里总是不落地,边走边琢磨这点心事。
“昭华昭华?”
顾昭华听见声音抬头才发现自己差点撞到顾成柏身上。
顾成柏也是往沈氏的院子去,见她这样伸手在她鼻子上拧了一把,“发什么呆呢?连叫你两回都没听见。”
顾昭华无奈地拍开他的手,“都多大了还动手动脚的。”
顾成柏不乐意了,“多大怎么了?你到八十岁也还是我妹妹。”
顾昭华说不过他,想起自己不在的时候府里该为顾成柏的婚事宴请过各府的大家闺秀了,便问道:“可有什么相中的姑娘?”
向来虎虎生风的顾成柏竟然扭捏起来。
顾成柏今年也二十三了,整天不思进取跟着狐朋狗友顽闹,让顾明堂和沈氏头疼得很,早先也想给他说户好人家的姑娘,想着成了亲就能定性了,结果满京城数得着的门户一听是顾成柏,全都不答应。说顾成柏好顽也就罢了,偏偏又生了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姬人小妾一大堆地养着,总算还没有子嗣,但顾家看得上的门第人家也不会太过委屈自己,而那些上赶着送上门来的门户又够不上相国府,一来二去的,这事就耽搁下来。
本来沈氏已经彻底失望了,寻思着要不就不拘着非是京里的,往京外去寻也可以,可后来永昌帝因为下旨和离的事觉得对不想顾家,给顾成柏封了个安泰侯。
虽然只是个闲散爵位,却不是承袭而来,而是皇上亲封,这代表顾成柏在皇上那里已挂了号,将来一旦入仕,有皇帝记挂、有顾明堂保驾护航,顾成柏的仕途可以预见会一帆风顺。此时各府的大家长想到的是顾家深受皇帝重视,顾成柏业已有了入仕的苗头,与往日的烂泥不上墙很是有了根本的差别。所以沈氏这次宴请来了不少高门大户的姑娘,主要都是来打探顾成柏何时入仕,仕出何职的。
“是哪家的姑娘?娘可知道了?”顾昭华也实在是为自己的哥哥着急,上一世顾成柏摔断了腿又毁了容貌,入仕已是不可能的,虽然家世仍在,但再想配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是绝无可能的,最终只娶了一个五品官吏的女儿,那姑娘说实话倒也还贤惠,可顾成柏那时已经自暴自弃,变本加厉地胡闹顽乐,最终得顾明堂所弃,放任自流,再不管他。
而现在,顾成柏手脚完整,一张脸也好好的,更得皇上亲自封爵,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而去。
“我已经和娘说了,是大儒白家的女儿白玟清。”顾成柏说着话耳朵居然红了,虽说哪个少年不怀春,可这事放在顾成柏身上,怎么看怎么惊悚。
顾昭华就被他吓着了,想顾成柏十三岁就知道去逛青楼,这会倒纯情起来,难道这就是真爱?
“大儒白家?”顾昭华稳下心神笑道:“你倒会挑。”
白家便是林无垢的外祖家,白至公老先生原为大瑞右丞相,是先帝钦定的辅佐当今皇帝的四大辅臣之首,后来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好,便告老归田,永昌帝为了表达自己对白至公的感激,特别在白至公致仕后取消了右丞相这一职位,以示其超然地位,白老先生不问政事后便开始专心做学问,如今在文坛学子间地位超然。白家二子,长子为从二品监察御史,为人刚正不阿,次子年仅四旬,便已是一品礼部尚书,他兄弟二人如此受永昌帝重用,也显示出永昌帝有多么看重白家。
“玟清是白尚书的女儿,原本是陪着别人来的”
顾昭华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刚才还是疑惑白家向来清高,怎会让女儿来参加这样的聚会,况且对象还是顾成柏——现在倒有了答案。
原来顾成柏看中白玟清后就与沈氏说了,沈氏当即便派人去白家打听情况,白家委婉地表示白玟清是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