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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顾昭华垂着眼帘,“先前一切都是妾身自做主张,妾身已知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哦?”凤行瑞挑了挑一边长眉,随手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目光盯在那藤杖上,“当真知错了?那该如何罚你?”
顾昭华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地低下头去,轻轻咬了咬唇,抬手抚上自己的领口,极为轻巧地解开盘扣,一颗、两颗当顾昭华褪去外衫,只着亵衣亵裤地跪在那,双手将那翠绿的藤条奉于他的面前,莹莹的绿意与显露在外的雪白臂膀相映得彰,凤行瑞的喉头轻轻滑动一下,目光也跟着暗沉起来。
他知道顾昭华在耍花样,从室外的布置到现在,都是为他而设的花样,他清楚地明白她是在迷惑他,企图转移他的注意,想让他忘了之前他们冷战那事,甚至忘了她是如何擅作主张进而激怒他,她在求和,也是在耍赖,她的目的太过明显,早让他一眼看穿,可是他就是吃这一套!
这简直是太有效的方法,就算他再恼她,也无法对这样的场景无动于衷,该怪她太了解自己么?凤行瑞从她手中接过藤条掂了掂,倒真是份量十足,若真用这藤条打下去,恐怕她挨不到两下就会皮开肉绽。
他拿着藤条,轻轻击打着另一手的手心,他看着她,见她的脸上如染晚霞,知道她看到了自己的反应,轻轻翘起唇角,“转过去。”
顾昭华的长睫抖了抖,慢慢地转过身去,仍是跪着,以背影相对。
该不会真的要打她吧?顾昭华虽说不相信凤行瑞会这么做,可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仍是让她有些紧张,接着她肩上一重,却是那藤条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说,你错在哪里。”
身后传来的稳定声线远比她想象中冷静得多,顾昭华心中懊恼,可又不由想起刚刚看到的,明明都已经感觉到那藤条颇不耐烦地滑下她的肩头,她有些委屈地小声诉说自己的错处。
无非是什么自作主张、考虑不周这样的理由,可才说了几条,她便说不下去,她感觉到那藤条极缓地滑过自己的后背,甚至还在亵衣的带子上勾了一下,最后停在她亵裤的边缘。
“还穿着裤子,要我怎么打?”
第362章 失踪()
战栗、纠缠,两人交颈相依,原始的冲动再次占据上风,律动永不停息一般,伴随着婉转的低泣求饶声,顾昭华眉间刚刚制成的花钿在不停的摇曳下散乱开去,落在她的鬓角颊边,为此时脆弱有加的她添上一抹惊人的艳色。
这一场名为惩罚的战役似乎永无止境,顾昭华时睡时醒地承受着他不知餍足的鞭挞,最终那枝红梅拂遍了她的全身,零落的花瓣洒落在极为羞人的地方,她已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语,甚至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嗓子早已谙哑,微肿的双唇无助地轻张着,眼中水色弥漫,他的任何动作、撞击,都会引来水珠的坠落,将她的枕头也弄湿了。
“什么事”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半昏半睡中的顾昭华听到询问的动静,跟着身边一凉,想来是他起了身,微小的对话声隔在帐外,她听得模模糊糊的,有心起来问问,可她动一动都困难,觉觉睡意再度来袭,她没有抵抗,放任自己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睁眼已是黄昏之时。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都换过了,顾昭华口渴得厉害,撑起身来准备下地,刚一动弹,便觉得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双手双腿全都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这时有脚步声渐近,是知秋听到声音进来,见顾昭华想要下地,连忙过来扶她。
顾昭华与凤行瑞成亲这么多年,总有几次放纵过度的时候,每当此时顾昭华都有些羞臊,好在知秋早已见怪不怪,扶顾昭华下地坐好后,又给她倒了杯茶来。
顾昭华润了润嗓子才说得出话来,“王爷呢?”她问完就见到窗边的条案上多了样东西,仔细一瞧,差点没臊得钻到桌下去!条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木架子,架子上摆着的正是她昨晚“负荆请罪”的那根藤条。
顾昭华呛了口茶水,指着那边急问:“怎么摆在那?”
知秋一边给顾昭华顺着气一边道:“是王爷吩咐的,王爷还说以后王妃要是再不听话,就瞧瞧这个,别忘了教训。”
顾昭华的脸皮都快烧起来了,心中大骂凤行瑞不知羞。
知秋继续道:“早上相国府那边派人来问夫人有没有在这里,后来大舅爷又派人来将王爷请走了。”
顾昭华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我娘没在相国府?”
知秋摇摇头,“来人说昨天夫人出府后便没有回去,相爷还以为夫人跟王妃回了王府,想来夫人是去将军府了,有什么事耽误下来,忘了通知家里。”
顾昭华好一会没有作声,沈氏一向是个靠谱的人,出门整夜不归也不派人通报的事情并不像沈氏做得出来的,不过沈氏还能去哪里?除了她这就是沈家,就算回了沈家,又能有什么事可以重要到让她连家也不回,甚至忘记交代一声?顾昭华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先是想到沈家外公外婆的身体,不过她过年时才去探过两位老人家,他们全都身体硬朗无病无痛,这还不到一个月,能有什么事情?
“派人去沈家问过了没有?”
知秋马上道:“婢子这便派人去将军府。”
“再派人去相国府,问问夫人回来了没有。”顾昭华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自己母亲绝不会毫无缘由地没有音讯,“你可知道大哥找王爷是什么事情?”
知秋仍是摇头,神情中已带了些小心翼翼,这都是早上发生的事情了,凤行瑞特别嘱咐不要吵醒顾昭华,后来也没再见有人带来什么坏消息,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氏已有了消息,也就没当回事。
“叫人备车,我要去相国府。”顾昭华不放心,还是决定自己再走一趟。
不料马车还没备好,凤行瑞就回来了。
凤行瑞一手拉着二郎,一手抱着三郎,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子,流着鼻涕喊“姐夫”。
顾昭华连忙让知秋去把孩子拉过来,三郎一见母亲就扑过来,那胖小子却坚决不撒手,把鼻涕都蹭到了凤行瑞的身上。
顾昭华无语至极,“怎么把他们也带回来了?”
挂在凤行瑞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昭华的幼弟,今年已经六岁的顾成楠,后头乳母怀里还抱着一个,是她最小的庶弟顾成杨。
“等会再说。”
凤行瑞忙着去换衣裳转入内室,二郎留在顾昭华身边道:“外婆还没有回府,外公与大舅舅都很着急,父王担心我和弟弟留在相国府给舅母添麻烦,所以就带我们回来,两位小舅舅也想过来玩,就一并跟来了。”
乳母在旁补充道:“原本表小姐也闹着要来,舅夫人担心王妃顾不了这么多孩子,硬给劝下了,咱们上车的时候表小姐一直在哭呢。”
顾昭华却只留意了二郎的第一句话,“你外婆还没有回府?可知道她去了哪里?沈家也没有吗?”
二郎摇头道:“大舅公亲自到的相国府,帮着找了一天的人,可是都没有消息,连同昨日与外婆一同外出的几个轿夫和丫头婆子,全都一并失踪了。”
顾昭华的心情瞬时沉重起来。这一定是出事了!否则沈氏断不会如此没有交待!可能出什么事呢?绑架?目的又是什么?银钱?京中富商多如牛毛,寻常的贼匪只要还有脑子也不会动一品大员的家眷;那么便是仇怨,是顾明堂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对方绑了沈氏以做要胁?
“先别乱想了。”换好衣裳的凤行瑞走出来,让乳母带着几个孩子先去安顿,又与顾昭华道:“岳父已让人去查各个城门,如果岳母让人带出京城,就一定有迹可循,如果岳母仍在京中,那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相信最多明日就会有消息。”
“怎么会这样”顾昭华心乱如麻,上一世沈氏被顾婉容以毒计陷害,诬以疯病关押在府中,直到顾昭华死前也没得几次探望的机会,所以这一世顾昭华百般小心地照顾沈氏,一方面是担心她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心中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很好地关心母亲。“可是我爹在朝中与人结怨?”
凤行瑞微蹙长眉,“不好说,不过就算与人结怨,对方绑架岳母又是为了什么?一旦有所要求,势必会暴露自己,到那时他将面对相国府、将军府和我们极乐王府的三重报复,有谁会这么傻?”
这也正是顾昭华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她坐立不安地,“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娘到底去哪儿了?”
凤行瑞也沉默下来,早上顾成柏派人来寻就是为的这事,他去了相国府与他们找了一天,仍是音讯皆无,从这点看来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就算京城很大,可以他们的能力总能打听到一些线索,而不是现在的音讯全无,这只能证明,有人用更高明的手段将沈氏藏了起来。
忽地,一个想法在顾昭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往那方面猜测,如果真是那样,那绝对是各种结果中最不好的一种。
凤行瑞留意到她片刻的失神,“怎么了?”
顾昭华望着他,略有踌躇地道:“你说会不会是周家动的手?”
长乐的回府让周清曼失去了要胁她的本钱,而她与周清曼虽做了交易,可如今周清书又临阵逃脱,眼见送嫁之期近在眼前,只要周清书平安逃到徐州,那么周家就绝没有办法赶在婚期之前将周清书弄回来,如此一来,周家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失去了长乐这个上好的筹码,还连周清书这个棋子也失去了,而搞砸了这步棋的周家人,不仅没有办法对极乐王府交待,在皇上那里也是不好交待的,恐怕也没有机会再一次地对极乐王府动同样的脑筋,如此一来,什么太子,什么未来,都将与周家再无半点关系!
不过,也并不是全无可能除非,她顾昭华自己愿意!哪怕到时候送来的并非周清书,只要顾昭华点头,凤行瑞也不反对,人一旦入府,那便是板上钉钉的极乐王侧妃,周清书是走了,可偌大个周家,哪会找不出一个替代周清书的人?
而这世上,有谁是顾昭华宁可舍了自己性命也要维护的人?长乐是其一,凤行瑞是其一,沈氏也是其一!其实还有二郎,因着前世的事情,顾昭华将本来的那份愧疚的母爱全都投注在二郎身上,若真算起来,二郎倒比长乐更重要些,不过二郎毕竟没有她的血脉,想来周家人也无法相信会有人为了一个养子而放弃一切吧?
越想,顾昭华越觉得此事与周家脱不了关系,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知道凤行瑞的态度,凤行瑞是最不愿搅和进各种争端中的,他只想好好地过完这一年然后离开,然而现在周家在失去了周清书后不惜出此下策、不惜与顾家翻脸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么凤行瑞该怎么办?
第363章 目的()
凤行瑞久久没有开口。
显然,他也觉得顾昭华所说很有可能。
“不论如何,先找到岳母才是重中之重。”凤行瑞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黄花梨木的坚硬桌面,“如果真是周家所为,他们所图无非是侧妃之位,那便依他们,一切仍按原计划行事。”
顾昭华立时心惊胆跳,她想到凤行瑞昨日说的原本的打算,不由压低了声音说:“一旦出了纰漏,哪怕是流出一点风言风语,那便是欺君之罪,我们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凤行瑞笑着睨她一眼,“这会知道是欺君之罪了?当初你又不怕?”
顾昭华撇撇嘴,瞄一眼窗边的藤条,没敢说那根本不一样,她可以去寻死士来做那播种之人,到时候死无对证,还不只凭她一张嘴来说?凤行瑞行吗?
“这些事你不要想了。”凤行瑞拉上她的手,“你现在进宫一趟吧。”
顾昭华刚想问他进宫做什么,转念恍然大悟,自然是要她去向周清曼探听消息。
顾昭华没有迟疑,马上起身入宫。
这也归功于皇帝对凤行瑞的刮目相看,特许极乐王可无诏入宫,做为皇后“深闺蜜友”的顾昭华,自然也同享同一待遇。
顾昭华抵达宫中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面对她的突然造访,周清曼并未感觉如何惊奇,只不过凤行于思今夜宿在紫霞宫,恐怕有些事情不方便当面谈论。
顾昭华进入体华殿才知道凤行于思也在这里,帝后二人围坐在小桌两侧,桌上放着几道清淡的菜肴,一壶好酒备在一旁,离得老远也能闻到其发散出来的淡淡幽香。
红烛美酒,夫妻对饮,凤行于思待发妻这般恩爱,还当真可称典范。
“皇嫂漏夜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皇兄怎未与皇嫂一同入宫?”凤行于思面带微笑,已让人搬来椅子,赐顾昭华与他们同坐。
顾昭华在周清曼面前已放开一切,可对着凤行于思还是礼数周全,谢主隆恩后,她坐在周清曼身侧,微微欠身答道:“臣妾性子毛燥,想到什么事就要马上去做,王爷本也劝我明日再入宫,免得扰了皇后娘娘休息,可我这性子,想起来的事情不做,心里总是难受。”
凤行于思当即大笑,“皇嫂这是真性情。”
周清曼在旁给凤行于思斟了杯酒,一边轻声向顾昭华道:“皇嫂可是为了那味益母草药方入的宫?”
顾昭华心头一滞,她没料到周清曼倒承认得爽快!可当着凤行于思的面,她心里有再大的火也不能发,她咬牙笑道:“正是,那味药方臣妾寻找了许久,也是今日才知道竟在娘娘手中,那药方对臣妾至关重要,不知娘娘能否割爱,或者让我一赌那方子真容?”
“皇嫂说笑了。”周清曼的唇边挂着得体的笑意,“凭我与皇嫂的关系,别说一味药方,就算是再贵重的东西,我也会双手奉上。只是皇嫂来得不巧,那药方日前已被别人讨走了,那人略通医理,看过药方说这药方虽对女体有益,可有几味药配错了,便将药方取走以便研究正确的配制方式,我也正想问问皇嫂,是不是识得一位迟神医?不知可否将他引见于我,也好一同修一修这张药方。”
顾昭华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迟神医行踪不定,臣妾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落脚。”
“原来如此”周清曼眼中闪过一丝神色,又转瞬即逝,她瞧着顾昭华茫然的神情笑道:“那么皇嫂也别着急了,药物不比其他,配错一味怕不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还是瞧仔细的好这样吧,我让人催着,一旦那配方修好,一定第一时间送到皇嫂府上去,也请皇上时刻留意迟神医师徒的消息。”
顾昭华再留不下去,周清曼已承认了沈氏在她手上,更语带威胁地要自己交出迟神医,顾昭华虽然知道迟神医在哪里,不过总要先弄明白周清曼想要做什么,凤行于思是迟神医和迟语都看过的,他们也都束手无策,而除了子嗣,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周清曼这般在乎呢?
顾昭华没有多留,她这次入宫就是打听消息,现在周清曼毫不隐瞒,她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她这边才退出体华殿,凤行于思便问道:“皇嫂入宫当真只是为了一纸药方?朕瞧着她的脸色有些不郁,皇后,你可有事情瞒朕?”
“臣妾岂敢?”周清曼笑道:“皇上有所不知,那味药方是早年我从一个游方僧人那里求来的,对助孕有莫大好处,也不知皇嫂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