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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我也是一时心急。”三皇子听李保国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害怕起来,他软下脸色,对李保国道。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皇上下葬了再说。”李保国似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问三皇子道,“皇上为何会突然病危?”
“这…”三皇子咽了口唾沫,“外甥也不清楚。”
李保国死死的盯着三皇子,直看得三皇子心里发慌,“七鹰哪里去了?”
“我派他处理其他事情去了。”三皇子回答道。
“哼,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李保国端起桌上的茶杯,“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但是你别忘了,鸟儿就算飞得再高也要回到大树上来栖息,大树没有了,你觉得鸟儿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外甥知道了。”三皇子低着头,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知道李保国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现在还要依靠李保国辅助他登上皇位,所以他不能和李保国撕破脸。
“好了,你先回去吧。皇上下葬之前你都不可以去那些烟花之所,你可记住了?”李保国站起来走到三皇子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臂,“磊儿舅舅一切都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磊儿知道舅舅是为了磊儿好,磊儿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三皇子一脸感激的看着李保国,只差挤出几滴眼泪来。
“好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保国再次拍了拍三皇子的手臂,叹了口气道,“你明天早点进宫操持皇上下葬的事情,好好把握这次拉拢人心的机会,切莫再吊儿郎当了。”
“舅舅放心,磊儿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三皇子信誓旦旦的对李保国保证道。
“那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也好养足精神。”
“那磊儿就先告退了,舅舅你也早点休息。”
三皇子走后,李保国关上书房的门,拿出笔墨纸砚快速的写了一张纸条,走到窗边招来信鸽把纸条放进了信鸽腿上的竹筒里,看着消失在夜空里的信鸽,李保国摩擦着窗檐上的木头,脸上带着阴狠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哼,让你就这么死了,当真是便宜你了,不过你放心,你和那个女人的一双儿女,我会很快送他们下来见你的,到时候你们就一家团聚了。”
林喻一大早起来就被通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就和玉明贤、燕落晓一起进了宫,宫里已经到处都挂满了白色,领了丧服玉明贤便匆匆的走了。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皇帝的葬礼呢。”燕落晓看着手里的丧服,一脸的兴奋。
“小心说话。”看到发放官服的宫人惊奇的眼神,林喻连忙拉着燕落晓离开了。
“诶,你听说了没,皇上驾崩前都没拟遗诏。”
“没有遗诏,那下一任皇上是谁?”
“多半是三皇子呗,自古都是长子为储。”
“但是皇上这么多年都没立三皇子,说明皇上并不是想立三皇子也说不定。”
“那你说会是谁,皇上的皇子并不多,成年的也就三皇子和四皇子。”
“会不会是延平公主,毕竟公主监国的这段时间确实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你瞎说什么,自古哪有女子为帝的。”
林喻和燕落晓经过回廊时,便听见一堆大人围在一起讨论谁会是下任皇帝的问题。
“你怎么看?”燕落晓整理着系得有些乱的腰带,问林喻道。
林喻皱着眉,道:“只怕是要开始一场皇位之争了。”
“说不定皇上悄悄立了遗诏放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燕落晓边走边猜测道。
“要是有这个地方,皇上一定会在驾崩前公布出来的。”林喻摇摇头,“不过皇上一直在养心殿静养,也没听说病情有恶化的趋势,怎么会突然就病重驾崩了?”
“你怀疑皇帝的死没那么简单?”燕落晓也学着林喻皱着眉,“莫非有阴谋?”
林喻看了她一眼,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心里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罢了。”
“公主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如画看着已经在灵位前跪了一晚上的延平,心疼的劝道,“就算不去休息也吃点东西啊。”
见延平没有任何反映只是就那样跪着,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画之好端着东西又再次退了出来,却碰见了司徒敬,如画立马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迎了上去,“驸马,你快去劝劝公主吧。”
司徒敬看了看如画端着的点心,然
然后接了过来道:“去给公主准备沐浴用的水和衣服。”
“可是…”如画犹豫的看了里面的延平一眼。
“去吧,这里有我。”司徒敬对如画点点头道。
“好吧。”如画最后不放心的再次看了延平一眼才匆匆的下去了。
司徒敬端着点心走了进去,她微微叹了口气,将点心放到地上,然后跪到延平旁边道:“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半晌延平才幽幽的回答道,声音显得十分沙哑。
“你已经跪了一夜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司徒敬皱着眉,拿了一块点心递到延平面前,“听话,吃一点吧。”
见延平不张嘴,司徒敬继续说道:“我想皇上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别忘了你要是倒了谁来照顾坤儿,还有这社稷江山?”
“我一点也不想做这些。”延平转头看向司徒敬,“司徒敬,我觉得我好累,真的好累。”
司徒敬看着延平一脸的疲惫,心里一阵心疼,她将点心重新放回盘子里道,“要是累了,就休息,还有我呢。”
听完司徒敬的话延平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睁了一晚上的眼睛只觉得干疼得厉害,她扑到司徒敬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滴落,浸湿了司徒敬胸前的衣服。司徒敬先是身子一僵,随后便伸手轻拍着延平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昨晚李保国和三皇子走后,司徒敬便一直忙着布置沐凯的灵堂,延平则是坐在沐凯的龙床上抱着沐凯用过的被子,却也不哭,只是发呆,仍谁去叫都不应声。然后待灵堂布置好了便一直跪在灵堂前,也不哭。
“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司徒敬拍着延平的背柔声开口说道。
延平在司徒敬怀里摇了摇头,道:“不,我要给父皇守灵。”
“你先去休息好了再来也不迟,我会替你在这里守着的。”
延平从司徒敬怀里抬起头来,直视着司徒敬问道:“司徒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为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司徒敬放开延平,跪直身子磕了三个响头道,“我答应皇上要照顾好你们。”
“只是因为这样吗?”延平看着司徒敬,眼泪不可抑制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说话也带上了抽泣声。
“嗯。”司徒敬点点头,其实她很想说是因为我想照顾你,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趁着延平如此脆弱的时候说这些,因为她觉得这样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所以她宁愿选择不说,尽管延平脸上带着失望的神色。
“公主我已经让如画给你准备了沐浴用的水,你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司徒敬余光看见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如画,于是伸手去扶延平道。
“嗯。”延平点点头,在司徒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可能因为跪的时间太久,导致小腿已经麻木,刚站起来就又跪了下去。
司徒敬连忙点了延平腿上的两个穴道,然后将延平打横抱起,惹得延平一阵惊呼,司徒敬红着脸道:“公主我先送你回寝宫然后再过来。”
延平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紧紧搂住了司徒敬的脖子,司徒敬紧了紧抱着延平的手,往门外走去,走了没几步却碰到了玉明贤,看见二人的姿势,玉明贤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先送公主回去休息,灵堂那边就有劳玉丞相了。”还不等玉明贤开口司徒敬便先开口说道。
“好。”玉明贤点点头,摸着胡子道,“我在这里等你。”对于沐凯的死,他心里有很大的疑问,急需司徒敬来解答。
司徒敬点点头,抱着延平快步往寝宫走去,到了寝宫延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司徒敬轻轻的将延平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嘱咐如画她们不可轻易吵醒她。坐在床边看着睡梦里也皱着眉的延平,司徒敬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扎似的难受,她轻轻拭去延平脸上的泪痕,犹豫了一阵,才缓缓的低头在延平脸上轻轻一吻,道:“无论如何,我定护你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几天要忙着回家的事情,所以日更就不能保证了,_(:3∠)_大家见谅!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司徒敬从延平寝宫出来便径直去了灵堂,她知道玉明贤一定会在那里等她;沐凯死得太突然;不光玉明贤有疑问;她同样有疑问,但目前最关键的是推选谁当下一任皇帝。如果让三皇子顺利即位;只怕延平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所以他要去问问玉明贤的意见。
到了灵堂,玉明贤果然还在。
“玉丞相。”司徒敬拱手施礼。
“驸马。”玉明贤点点头;“皇上为何走得如此突然?”
“这个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皇上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我和公主刚到榻前没说上几句话,皇上便撒手人寰了。”司徒敬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玉明贤。
玉明贤听完皱着眉头;捏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问道:“皇上当真没有立下遗诏?”
“司徒敬半点不敢隐瞒玉丞相;皇上他确实不曾立下遗诏,连孙公公也不知道。”司徒敬回答道。
“那这可如何是好。”玉明贤来回踱着步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玉丞相说得没错,国不可一日无君,只能从皇上的子嗣中挑选适合的人选了。”司徒敬盯着玉明贤,“不知道玉丞相心中可有人选?”
玉明贤停下来看了司徒敬一眼,道:“自古长子即位,我想驸马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司徒敬自然是懂得。”司徒敬负手而立道,“但是我想玉丞相也明白,如果真的让长子即位,恐怕先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江山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玉明贤当然知道三皇子不是一个好的人选,但是按照先例若是前任皇帝驾崩而未立储君,便是皇长子即位,但三皇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让他逛花街柳巷他倒是在行,要是让他来治国,只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将沐家百年基业葬送他手。
“长子不行还有次子。”
“哈,我倒是把这个忘了。”司徒敬哈哈一笑,背着手道,“但是玉丞相可曾考虑过,虽然四皇子战功显赫,但是在朝中却无多少根基,要是他即位,只怕压不住李保国那群人。”
“那…”玉明贤看着司徒敬道,“驸马心中可是有了完美人选了?”
“实不相瞒,司徒敬心中却是有一人选。”
“公主?”
“玉丞相不愧是玉丞相。”
“可公主乃女子,开国以来并无女帝一说。”玉明贤捏着胡子摇头,“公主监国已经是群臣反对,要是即位成帝只怕是要被他国笑我朝中无人尽使女子为帝了。”
“但是公主监国以来将国家打理得紧紧有条,处理的政务有哪一件不是妥妥当当的?若不是她的女子身份,只怕皇上早已立她为储了。”
“你也说了是碍于她的女子身份。”玉明贤摇头,“不是老夫迂腐,而是就算我同意公主即位,其他朝中大员只怕都会反对的。”
“玉丞相你在朝中的地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若同意只怕朝中有一半的人便不会反对。”司徒敬劝说道,“延平虽为女子,但是治国才能却并不输于男子,玉丞相又何苦执着于她女子的身份?”
“驸马作为男子就不怕被一个女子比了下去?”玉明贤直白的问道。
司徒敬摇摇头,道:“司徒敬惯来只会舞刀弄枪,对圣贤之书倒是读得少了些。”言外之意便是说自己并没有你们文人那些迂腐思想。
“哈哈。”玉明贤捏着胡子笑了两声,“驸马果然不是常人。”
“玉丞相妙赞了。”司徒敬抱抱拳,“司徒敬的提议还望玉丞相好好考虑一下。”
玉明贤点点头,当下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各自沉思着出了灵堂。
“玉丞相怎么也在这里?”三皇子昨晚听了李保国的话果然早早的就进了宫,到了灵堂前却看见司徒敬和玉明贤一起站在灵堂外,他撇了司徒敬一眼,脸上满是笑意的对玉明贤客气的问道,一改往日的趾高气昂。
“皇上驾崩老臣深感痛心,所以提早过来想再看皇上最后一眼。”玉明贤一眼便看出三皇子脸上的笑意是假的,他对着三皇子道。
“哎,父皇说走就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今后还望玉丞相多费心了。”说完对着玉明贤行了一礼。
“三皇子严重了,老臣自当尽力而为。”玉明贤赶紧还礼。
“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希望玉丞相能够多多担待才是,父皇生前常常夸赞玉丞相你乃我朝第一良臣。”三皇子言语之间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下一任皇帝。
“三皇子言重了。”玉明贤皱眉,“老臣去看看下面准备得如何,就先告辞了。”
“玉丞相慢走。”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司徒敬对玉明贤说道。
玉明贤对她点点头便走了,待玉明贤走远了,三皇子背起手冷眼看着司徒敬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退下。”
“我替公主在此守灵。”司徒敬看也没看三皇子一眼说道。
“这里何时有你守灵的份了,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三皇子见司徒敬不理自己,于是说道,“哼,想你也嚣张不了几天了,等我当了皇帝第一个便那你司徒敬开刀。”
司徒敬撇了三皇子一眼,背着手抬头看着冬日的暖阳道:“我等着。”
沐凯驾崩天下共哀
哀三日,整个长安城家家户户都挂着白绫,花街柳巷歇业三日不准开门营业,昔日人潮涌动的长安城也变得冷清起来,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
林喻骑着马往虎头营的方向赶去,司徒敬忙着宫里的事情,现在朝廷上下一片混乱,朝中的各个大臣们都在观望朝中局势,好在第一时间选择自己的阵营。
林喻到了虎头营,下马的亮了令牌,在守营士兵的带领下,朝赵德生他们平日里议事的大帐疾步而去,赵德生和鲁忠徐千里等人此时正一脸愁容的坐在里面,见林喻进来,鲁忠和徐千里立马迎了上去。
“林军师好久不见你啦。”徐千里笑着拍了拍林喻的肩膀。
“老徐鲁忠好久不见了。”林喻也笑着回应道。
“军师你不是现在在户部任职吗?怎么跑到这虎头营来了?”鲁忠疑惑的问道。
“司徒敬让我带封信给虎头营的赵统领。”林喻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鲁忠。
上次南征,只有徐千里是跟着司徒敬去的,赵德生是虎头营统领不得擅自离开长安城并没有跟去,所以林喻并不认得坐在一旁喝着酒葫芦里的酒的人便说赵德生。
“你就是老徐经常提起的林军师?”赵德生拿眼瞧着林喻,他素来对朝里的文官没什么好感,但是徐千里自从上次南征回来以后多次提起这个林军师,让他十分好奇这个林喻到底是什么人?今日一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