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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
林喻一愣,随即释然的笑笑,道:“那司徒姑娘可否解释一下何为天道人伦?”
“阴阳生万物,万物为阴阳,阴阳调和既是天道人伦。”司徒玦眨眨眼睛,“你是探花读的书可比我多,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司徒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林喻点点头,“但是这世间万物又何止阴阳调和?传宗接代确实需要一男一女阴阳相合,但是传宗接代并不是生而为人唯一的使命,如果只是一味的只会传宗接代那我们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不等司徒玦接话,林喻又继续说道:“人的感情是不能被控制的,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我只不过是喜欢上了和自己相同的人罢了,其实和他们并没有不同啊。”
“你想过玉小姐的爹娘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会做何反应吗?”
“这…”林喻确实想过,想过很多次,如果玉明贤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会让玉蓝鸢和她在一起吗?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原本以为像司徒姑娘这样的洒脱女子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天道人伦。”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青婉已经端着泡好的茶站在了司徒玦身后。
“呵;我自然是不在乎。”司徒玦心里暗自吃惊;林青婉就这么出现在自己身后;自己竟然丝毫未觉,是自己太大意还是林青婉的武功太高?
“那我倒是有些不解司徒姑娘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林青婉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我只是好奇罢了。”司徒玦端起茶杯闻了闻,轻轻饮了一口;“好茶。”
“好奇?”林青婉一挑眉,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真是口齿留香,“依我所知司徒姑娘的师父便是有龙阳之好,我不知司徒姑娘为何还会对此好奇?”
“自古龙阳断袖皆说的是男子,我从未见过女子如此,所以难免好奇。”司徒玦从腰间拿出一把精致的玉梳,梳着自己散落两侧的头发,“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师父和师爹的事,虽然他们不顾世人的眼光而在一起了,但是江湖上有哪个人提到他们不是满脸鄙夷,就算师爹曾经是世人敬仰的武林盟主,一代大侠,可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为江湖中人所不齿。”
“哼,司徒姑娘所说的不过是那些自以为是的正道人士罢了。”林青婉不屑的冷哼一声,“张口闭口仁义道德,其实所行之事比邪魔歪道更不如。没想到司徒姑娘这么在意这些人所说的话。”
“非也。”司徒玦摇摇头,“我并非在意这些人所说的话,只不过他们所说的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想法,世上真正洒脱之人又能有几个?大多数人都被世间的条条框框所羁绊着,他们循规蹈矩按部就班,按照前人留下的生活方式生活着,在他们的思维里,与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的,那便是异类,便要驱除。”
“难道司徒姑娘也觉得我们是异类?”林喻忍不住开口。
“如果我要认为你们是异类那岂不是欺师灭祖?”司徒玦笑着摇摇头,“我刚才之所以那么问你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你们所面对的是整个世俗,如果没有能保护自己爱人的能力,或者不能确保那个人能够相守一生,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见二人不语,司徒玦又继续说道:“师父有几年一直郁郁寡欢,并且躲着不见师爹,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他后悔了,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和师爹在一起,后悔为了自己的私心让师爹放弃一切跟他走,如果当初他没有跟师爹在一起,或许师爹仍旧是那个万人敬仰的柳大侠,会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一堆可爱的孩子,过着比现在安定日子。他觉得是他害了师爹,是他毁了师爹的前程和未来。他甚至觉得师爹会在心里后悔,后悔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
“可是你师父和柳大侠不是好好的在一起吗?”
“是啊,但是你可知他们经历了多少磨难才在一起的吗?”司徒玦看了林青婉和林喻一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些,兴许是看多了我师父和师爹受的苦,所以想要警示你们,这条路真的太难走,如果不是有很大的决心,还是趁早放弃吧。”
“谢谢司徒姑娘的提醒。”林喻握着手里的茶杯,目光坚定的看向司徒玦身后紧闭的房门,“不管要经历怎么样的磨难,只要蓝鸢不放手,我林喻必然陪她走到最后。”
司徒玦看着林喻坚定的眼神,道:“希望你以后能记得你这番誓言。”
“开始我还以为司徒姑娘看不起我们这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呢。”林青婉对着司徒玦不好意思笑笑说道。
“怎么会呢,喜欢谁是你们的自由,我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们?”司徒玦摇摇头,“人活一世短短数十载,又何必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为什么不能去做?我平生最讨厌那些循规蹈矩的人。活了一辈子只能活在前人的影子里,岂不是白活了!”
“哈哈哈,司徒姑娘这番话说得甚好甚好。”林青婉端起手里的杯子,“我以茶代酒敬司徒姑娘一杯!”
“林姑娘客气。”司徒玦也端起了杯子,“我只不过说了心里想说的话罢了,我司徒玦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做什么都凭自己喜恶,最恨别人告诉我这个该做这个不该做。”
“那我今早对司徒姑娘你说的那些话岂不是触了司徒姑娘你的忌讳?”林青婉打趣的说道。
“林姑娘说笑了,你今早所说的话很有道理,司徒玦受益匪浅。”司徒玦对着林青婉眨了眨眼睛。
“司徒姑娘不嫌我多管闲事就好,来,喝茶。”
三人正在院里天南地北的聊着,而房内的陆央儿已运功将玉蓝鸢体内的火蟾蜍引出,她将火蟾蜍放入盒子中收好,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喂入玉蓝鸢口中,一拍后背让她服下。然后拿过一旁的铜盆放在床边,过了一会儿玉蓝鸢突然翻身趴在床边哇哇的吐起来,吐出的全是堆积体内的毒素,不仅乌黑而且含有一股恶臭。陆央儿看着趴在床边吐的玉蓝鸢,松了口气,火蟾蜍已经将玉蓝鸢体内的蛊毒全部解清,又服用了五毒教特质的清新玉露丸,将沉积在体内的毒素吐了出来,此后只要用补品好好补补身子,便可恢复如初了。
她刚打开房门,听见动静的林喻和林青婉立马迎了上去。
“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了。”陆央儿说道,“她现在正在将体内的毒素吐出,等她不吐之后将她吐出的毒素用火烧掉。”
听到陆央儿的话,林喻几乎不激动的不能自已。
“蓝鸢她…她没事了吗?”她不可置信的问陆央儿道。
“给她好好补补身子吧。”陆央儿淡淡的
的回答道。
“谢谢陆姑娘!谢谢陆姑娘!”林喻不停的说着感激的话,“陆姑娘救命之恩林喻永记于心!”
“陆姑娘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林青婉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林青婉也是感激的看着陆央儿。
“好了,你们进去看看玉姑娘吧。”对于林家姐妹的感谢,陆央儿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语气是一贯的冷清。
待二人进了屋,陆央儿朝仍旧是坐在院中喝茶的司徒玦走了过去。
“你的东西。”她将盒子放到司徒玦面前,便准备转身走开。
“坐下来喝杯茶怎么样?”司徒玦看也没看桌上的盒子一眼,只是兀自的说道,“这茶喝起来不错。”
听到司徒玦平静的声音,不知怎的陆央儿收回了已经迈出的腿,走到司徒玦对面坐了下来。司徒玦给陆央儿倒了一杯茶,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
“陆央儿,你为什么每天都带着斗笠?”司徒玦盯着陆央儿斗笠上的黑纱,忍不住想要看看黑纱下面到底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妖娆?清丽?脱俗?平凡或者丑陋?
“你能不能摘下来让我看看你?”不知怎地,司徒玦盯着陆央儿的黑纱痴痴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能。”陆央儿拒绝得干脆果断。
“真是小气。”司徒玦噘了噘嘴,用手撑着下巴,“难道你长得很丑怕吓到人?还是你长得太漂亮怕别人都爱上你?”
见陆央儿不说话,司徒玦转了转眼睛说道:“肯定是前者,哼,我要去告诉江湖上的人,说堂堂五毒教的圣女是个丑八怪!”
“司徒玦,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不说话的时候。”陆央儿站起身来,迈开步子往自己房间走去,经过司徒玦身边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掀起陆央儿黑纱的一角,正准备还嘴的司徒玦抬头刚好看见扬起的黑纱下陆央儿的脸,一瞬间尽然呆滞在那里,连陆央儿已经走了都没发觉。半天才喃喃的说出了一句话。
“原来不是丑八怪啊。”
林喻和林青婉进了房间,玉蓝鸢还趴在床边吐着,虽然屋内弥漫着一股恶臭,但林喻眉头都不皱一下,直奔玉蓝鸢而去。
“蓝鸢。”林喻欣喜的唤着玉蓝鸢的名字,言语之间却难掩一丝哽咽。
“喻儿,你让蓝鸢妹妹先把体内的余毒吐干净吧,免得落下病根。”林青婉出声提醒道,“我去让人准备热水,好让蓝鸢妹妹沐浴。”
“你看我一高兴倒是把这个忘记了。”林喻吸吸鼻子,转头对林青婉道。
“你呀。”林青婉无奈的摇摇头,出去了。
待玉蓝鸢吐得差不多了,林喻端来早就准备好的茶水让玉蓝鸢漱了漱口。
“林…林喻?”玉蓝鸢看着床边的林喻伸出手,林喻连忙一把握住。
“蓝鸢,是我。”林喻卧握着玉蓝鸢一贯冰凉的手,竟觉得手心发烫。
“我这是在哪儿?”玉蓝鸢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虚软无力,她抬眼扫视着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这是新月楼的后院,蓝鸢你不记得了吗?”
玉蓝鸢摇摇头,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醒过来就好了。”林喻握着玉蓝鸢的手更紧了些,生怕一松手玉蓝鸢便似断了线的风筝,消失不见了。
玉蓝鸢看着床边眼睛通红的林喻,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林喻的脸,道:“你瘦了,是不是墨墨太调皮折腾得你没吃好饭?”
“不,我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所以吃得少些。”林喻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然后摇了摇头。玉蓝鸢沉睡的这段日子,虽说在林青婉的监督下林喻每日三餐一顿不落,但是也吃得极少,再加上担心玉蓝鸢,所以人迅速的消瘦了下去,以前穿在身上刚刚合身的衣衫也显得宽大了些。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好的哭什么?”看见林喻眼睛红红的;玉蓝鸢关心的问道。
“没;没哭,我这是高兴。”林喻赶忙使劲揉了揉眼睛道。
“既是高兴怎么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玉蓝鸢虽然在床上沉睡了多日,但双眼神色不减,此时她双眼含笑的看着林喻;仿佛一汪沉寂了许久的清泉泛起涟漪。
“也许是刚刚在外面被风吹了。”林喻吸了吸鼻子;”对了,蓝鸢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说完林喻便准备起身。
玉蓝鸢拉住林喻的袖口;摇摇头,道:“我不饿。”
林喻看着玉蓝鸢苍白的脸心里满满的心疼,她把玉蓝鸢扶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我只记得我们一起去上香,但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却一点也不记得了。”玉蓝鸢躺在林喻怀里吸收着她身上的温暖,轻声开口说道。
“你从寺里回来便感染了风寒,所以一直卧病在床。”林喻缓缓开口说道,有些事情她并不打算让玉蓝鸢知道。
“看来我这次感染的风寒着实严重。”玉蓝鸢并不想追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得了林喻口中的所谓风寒,她只知道,既然林喻不说那便是不想她知道,所以她也便不问,反正林喻断不会害她。
“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才是,一会儿沐浴完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去厨房给你炖些滋补的汤。”林喻轻轻拍着玉蓝鸢的背说道。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躺在床上,你一会儿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玉蓝鸢从林喻怀里起来,望着林喻说道。
“可是…”林喻犹豫着,玉蓝鸢身子骨本就赢弱,现在又是大病初愈,如果出去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感染风寒。
“我感觉我好久都没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见林喻犹豫,玉蓝鸢咬咬嘴唇居然对林喻撒起娇来。
林喻睁大了眼睛看着玉蓝鸢对自己撒娇,一脸的不可置信,以前玉蓝鸢从未对自己撒过娇,一是本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二是每次与自己相处玉蓝鸢总是或多或少的带着点对自己的歉意。今日玉蓝鸢居然破天荒的对着自己撒娇,林玉喻本能的想伸手去摸摸玉蓝鸢的额头,看看到底哪里不对。
“好嘛好嘛!”玉蓝鸢见林喻居然对自己发起呆来,不满的摇晃起林喻的胳膊来。
“咳。”林喻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等我问过给你看病的大夫再说好不好?你刚大病初愈,我怕你出去吹风又感染风寒了。”
“你自己不也是有读过医术略通雌黄。”玉蓝鸢伸出手,“不如你帮我把把脉看看我到底好了没。”
“你也说了我是略通了,就是个半吊子嘛,哪里能跟真正的大夫相比。”林喻握住玉蓝鸢伸出的手,哄小孩子般宠溺的说道,“蓝鸢你听话,等晚上陆姑娘来给你看过之后我在带你出去可好?”
“好吧。”玉蓝鸢也不再纠缠,乖乖的点了点头。
林喻看着玉蓝鸢乖巧的样子,只觉得醒来过后的玉蓝鸢似乎有性情大变之嫌,看来一会儿得问问陆姑娘才行。
和鲁忠等人在虎头营商议完事情以后,司徒敬又回驸马府里待了一会儿接近傍晚才回到宫里,刚进延平的寝宫便碰见了如画。
“驸马你回来啦?”如画看见司徒敬立马两眼放光的迎了上去。
“如画?公主不是放了你的假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司徒敬边往里走边笑着问如画道,“伤好了?”
“托驸马爷和公主的福,如画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画说着怕司徒敬不信,还特地挥舞了两下受伤的手。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就好啦?”司徒敬好笑的看着如画在她眼前挥舞着受伤的手,打趣道。
“奴婢身子骨硬得很,所以比平常人要好得快些。”如画紧紧的跟在司徒敬身后说道。
“你找我有事?”见如画跟着自己走了好几个回廊,司徒敬停下来好奇的问道。
“没…没事。”如画见司徒敬突然问自己,立马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似的,头发上绑的两个小灯笼也跟着左摇右晃的,煞是喜感。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司徒敬看如画那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继续往前走。
“其实吧…奴婢找驸马爷是有点事。”如画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
“何事啊?要是想延长假期,我可做不了主。”司徒敬打趣的说道。
“不是不是,奴婢岂是那种爱偷懒的人。”如画对于司徒敬的话显得相当不满,鄙夷的回答道。
“那是何事?看上哪家公子哥要我替你向公主求旨赐婚?”
“怎么可能!”如画大声的反驳道,路上的一些宫女太监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如画憋红了脸,道,“驸马爷怎么老是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