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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玲儿点点头,便走到了玲儿身后。
玲儿虽说害怕,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有个防身武器还是不错的,她颤颤巍巍的将匕首小心的掩在袖中。
林喻吹亮火折子,来到玉蓝鸢身边,她看见玉蓝鸢的脸色苍白苍白得几乎透明。
“蓝鸢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林喻伸手拉住玉蓝鸢的手,冰凉的。
玉蓝鸢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林喻还是脱下自己的外衫往玉蓝鸢身上披。
“夜里山里凉,还是穿上这个比较好。”
玉蓝鸢对她笑笑,苍白的脸色似乎因为多加了一件外衫而增添了几分血色,林喻也对她笑笑,将玉蓝鸢身上的外衫紧了紧。
“我们快过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玉蓝鸢点点头,和林喻并肩往林青婉她们的方向走去。
林喻侧头去看玉蓝鸢,却看见玉蓝鸢雪白的脖颈上有一点殷虹,待她要仔细去看时却又不见了。
那是什么东西?莫非是自己眼花了?林喻摇摇头。
林喻举着火折子走在最前面,玉蓝鸢在她身后,玲儿次之,最后是同样举着火折子的林青婉。四人成一字长蛇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今天的月亮看起来毛毛的,似遮了一层纱,隐约还透着一点红,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
玲儿抬头看看天上的毛月亮,再看看周围在月光下显得有点张牙舞爪的树,心里说不出的害怕,抱着林如墨的手也有点微微颤抖,路都快走不利索了。
“佛主保佑,各位大罗金仙保佑……”玲儿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林青婉走在后面不时警觉的望向四周,敌在暗,我在明,谁知道他们会使什么阴招。
林喻不时回头注意着身后的玉蓝鸢和玲儿她们,几人前进得甚是缓慢。
四人一前一后正走着,林喻突然被脚下的什么东西一绊,险些摔倒,幸亏身后的玉蓝鸢拉了她一把。
“什么东西?!”林喻用脚踢了踢,软软的!林喻拿着火折子的手往下一照,居然是个死人!
玲儿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玉蓝鸢也是背过身不敢继续看下去,长这么大,哪里见过什么死人。
那人覆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白色的内衫和亵裤,林喻皱着眉用手将那人翻了过来,翻过来的一刹那,玲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尖叫,惊恐的大叫了一声,眼看着就要往下倒,幸好身后的林青婉一把扶住了她,但玲儿还是被吓晕了过去。
林喻也是被吓了退了一大步,只见那人脸上一片血肉模糊,脸皮竟是被人撕了去!眼珠瞪得快要突出来,想必死前定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与恐惧。但可以看出凶手技术定是相当好的,脸上的肉并没有被扯掉,还完整的挂在脸上。
玉蓝鸢见玲儿晕倒本想上前去忙帮,可是看到玲儿晕倒还不忘紧紧抱在怀里的林如墨,止住了脚步,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看着,刚想转身就被林喻阻止。
“怎么了?”林青婉一边掐玲儿的人中,一边问道。
“这里有个死人。”林喻从衣服下摆扯下一块布,盖住死人的脸,虽然她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此时有着丝丝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哦?怎么死的?”在林青婉的努力下,玲儿终于幽幽转醒,但是立马又开始转头“哇哇”的吐起来。
幸好林青婉已经将用布兜子挂在她怀里的林如墨抱了起来,林青婉示意玉蓝鸢来照顾玲儿,她将林如墨交给林喻抱着,自己则走到死人面前揭开那块布瞧了瞧,然后站起身来,说道:“看来是被人活活撕去脸皮的。”
“活活撕去?”林喻将林如墨挂在胸前,绑了个结实,又拉了拉确定不会掉下来,心想这丫头睡得还真香,听到林青婉这话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手法也太凶残了!究竟是些什么人!
林青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林喻怀里原本睡得安稳的林如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哭起来。
林青婉警觉的握住剑柄,望向四周,她走到玉蓝鸢和玲儿身边示意玉蓝鸢扶着玲儿站起来,她和林喻将二人夹在了中间。
“姐姐?”林喻的手放在腰间,怀里的林如墨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隐隐的还有几声抽泣。
“嘘。”林青婉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噤声,四人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火折子早已经熄灭。
只听周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什么野兽在草地中行走的声音,这声音慢慢的变得大起来,看来敌人按捺不住了!
玉蓝鸢和玲儿相互依偎着,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变大,玲儿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她不由得想起了林青婉给自己的匕首,连忙掏出来,握在手里给自己壮胆。玲儿转头,想和玉蓝鸢说点什么,但却是盯着玉蓝鸢的脖颈发起呆来,小姐脖子上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红痣出来。
突然,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距离四人几步远的地方又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姐姐,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林喻似乎忍不住了对林青婉说道。
谁知林青婉只是说了一句稍安勿躁便再没了下文,这个时刻比的就是耐心和心里承受力,敌不动我不动,谁先动,谁便失了先机。
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但这次很奇怪,不是一直靠近,而是时远时近,似乎,不止一个。
响了一会儿,却又开始响起一些另外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重物闷声倒地的声音。
林喻和林青婉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火光四起,一个年轻的公子带着一群举着火把的人由远及近朝林青婉他们径直走了过来。待走近林青婉才看清,她们周围也站着一些带着面具身着暗青衣服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柄短刀。
林青婉按住林喻想有所动作的手,摇摇头,说:“先看看再说。”
林喻看了一眼林青婉的侧脸,只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姑娘可是林青婉林姑娘?”年轻公子抖开手里的折扇,对着林青婉他们问道。
见林青婉没有吱声,年轻公子将折扇一收,主动报上了自家名讳:“在下南宫俊才。”
第七十九章()
玲儿看着四周戴着面具在火把的映射下犹如地狱恶鬼般的人;吓得双腿发软,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匕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玉蓝鸢虽说未像玲儿那般吓得两腿发软,但也是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柳眉紧紧的皱着;习惯性的咬着嘴唇。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林喻看了看怀里的林如墨,小家伙已经再次陷入了睡梦之中,奇了怪了,这丫头似乎最近越来越嗜睡了,林喻在心里想。但是此时此刻,她也分不出太多的心神来琢磨林如墨为何突然如此嗜睡。她转头望向林青婉,似乎在问,怎么办?
听到对方报上名号,林青婉心里一惊,这喻儿到底是得罪了南宫家什么,连南宫家少当家都亲自出马了。
“呵呵,原来是南宫家的少当家。真是久仰大名。”林青婉收起我在剑柄上的手,巧笑嫣然的客气道。
林喻见林青婉收了警备之势,心里暗自纳闷起来,难道是友非敌?还是……?
这厢,玲儿和玉蓝鸢,则是暗自舒了口气。
“哪里哪里,林姑娘你的芳名,俊才才是仰慕已久了呢。哈哈,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如同江湖传言的一般,美貌倾城呢。”南宫俊才手腕一抖,手里的折扇“噗”的展开,他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看向林青婉的眼神充满欣赏,但却不似普通男人欣赏女人美貌的那种欣赏,反倒有点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器物一般。
林青婉看着南宫俊才看自己的眼神,一阵发寒。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和一位友人喝酒时,友人提到的话。
南宫家的少当家南宫俊才,文武双全温文尔雅且容貌俊美,是许多江湖女子仰慕的对象,据说,由于他容貌过于俊美,许多男子也是对他痴迷不已。但是,这南宫俊才似乎有一怪癖,喜欢收集世间美貌女子,却并不似那些好色男子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龌龊*,到似有点像对精美器物的收集一般,而不同的是,他收藏的是美人罢了。
林青婉见他用那种眼神打量着自己,心里不快起来,这厮莫不是也想把本姑娘收藏了吧?
就在林青婉和南宫俊才互相说着一些场面话的时候,林喻往四周一瞧,那些起初站在她们周围的面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几寸高的野草中却影影错错,似乎有什么东西伏在地上。待林喻正要定睛去看个仔细时,两个面具人押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一个面具人走到南宫俊才身边耳语了几句,南宫俊才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把人带到前面来。
“几位可认得这个人?”南宫俊才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他用扇子往那个人那里点了点。
林喻放眼朝那个人看去,只见他身上的衣服有几处明显的刀剑划痕,想是之前与人搏斗过,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头发散乱的披盖下来,他低着头,看不见样貌,只不过他这身衣服……着实有点眼熟。
林喻不吭声,她看向哪里悠然自得的摇着折扇面带微笑的南宫俊才,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带着这么多的面具人举着火把,带来这么个人,是要干什么?
见林青婉几人没有说话,南宫俊才对那个面具人使了个眼色,道:“把他的头抬起来。”
面具人闻言,用手将那人散乱的头发用力一扯,迫使他抬起头来。
“小赵子?!”就在那人被迫抬起头来之时,玲儿一声惊呼。
只见那人却是与她们一同前来赶马车的玉府小厮——小赵子!
林青婉盯着那边的小赵子良久,挑眉看向南宫俊才,却是什么也没说。
“姑爷,小姐,林姑娘……这……”玲儿一双眼睛疑惑的望向周围的三人,不知道为何小赵子会在他们手中。
玉蓝鸢伸手揽了玲儿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她现在不要多言。
林喻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小赵子,只见他虽极力压制但是眼中有着藏也藏不住的凶光,他眼斜向一边,睨着一旁摇着折扇怡然自得的南宫俊才,嘴角紧闭,借着那边的火把,林喻眯了眯眼睛,他的脸,似乎……有点奇怪。
“不知南宫公子这是何意?”林青婉开口打破这沉默的场面,问道。
“呵呵,林姑娘可认得此人?”南宫俊才呵呵一笑,不答,反问道。
“自是认得。”林青婉勾了勾嘴角,回答道,“此人乃是与我们一同前来的赶马小厮,唤作小赵子,不知南宫公子抓了这个区区下人作甚?”
南宫俊才挥了挥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抓着小赵子头发那个面具人,侧了半步,伸手在小赵子脸上摸索了一阵,突然一使劲,“唰”的撕下一样东西来。
一张人皮!
“嘶。”玲儿看着那人手里的人皮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不稳,又要倒下去。扶着她的玉蓝鸢也是觉得一阵恶心,脸色又苍白了一层,她紧紧揽着晕厥过去的玲儿也是要往下滑,林喻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林青婉则接过玲儿,掐人中。
“南宫公子好不懂得怜香惜玉,明知有女子在场还做此等让常人吓破胆的事情来。”林喻扶着玉蓝鸢,将她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点,怎滴蓝鸢身上这般凉?
“哈哈,你还是第一个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南宫俊才爽朗一笑,却又盯着林喻怀里的玉蓝鸢看了起来。
看着南宫俊才盯着玉蓝鸢不住的打量,林青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将悠悠转醒的玲儿交给林喻,站起身来对南宫俊才道:“南宫公子此行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了吧,我想南宫公子不会大半夜的带着手底下的人打着火把来这荒山野岭的赏月,还顺便帮我们抓了这冒充我们车夫的贼人这么简单吧?”
南宫俊才收回在玉蓝鸢身上不住打量的眼神,道:“此人唤作‘变脸虎’王冒城。以往在南方一带活动,没想到今日却是在这里碰到。”南宫俊才并没有回答林青婉的话,而是兀自说起这冒充小赵子的人来。
王冒城?林青婉想到,前些日子江南第一镖局发出悬赏通告,花一万两金子买这个“变脸虎”王冒城的人头,没想到这王冒城居然跑到长安来了。
“那南宫公子是来抓这个王冒城的咯?”
“我与江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是旧识,今日有幸在这里抓住这‘变脸虎’也算是了了朋友一桩心事而已。但,这并不是俊才此行的目的。”
“那南宫公子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青婉实在受不了南宫俊才这磨人的性格,大男人家的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女子一般,问他这般回答的却是那般,现在又搬个劳什子“变脸虎”出来,实在是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俊才此行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南宫俊才收起由始至终的笑容,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哦?”林青婉挑眉,果然。
“实不相瞒,俊才只想要个人而已。”南宫俊才往林喻那里撇了一眼,“一个和南宫家的叛徒有关的人。”
“南宫家的叛徒?”林青婉疑惑了,这南宫家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叛徒?喻儿和他有关?
“当然这就是南宫家的家事了。”
言下之意是外人就不必多问了。
“那不知南宫公子要找的人现在何处啊?”林青婉不动声色的走到林喻面前,笑着问道。
而此时林喻背对着他们,正一心想着玉蓝鸢是不是因为山里凉气重着了凉的问题,根本没在关心林青婉和南宫俊才在说些什么。
“就是她。”南宫俊才现在也不似刚才一般和林青婉绕弯子了,折扇一收,直指林喻。
林青婉挑眉,道:“南宫公子确定你要找的就是她么,没有找错人?”
“当然不会错,有玉佩为证,怎么会错。”南宫俊才指了指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
林青婉拍了拍林喻的肩,指着南宫俊才腰间的那块玉佩道:“你看看,那块玉佩你可认得?”
林喻定睛朝那块玉佩瞧去,心下一惊,那不是师傅给我的玉佩么,怎地挂在南宫俊才的腰间。
林青婉将林喻的表情变化看如眼里,看来喻儿和这件事还真脱不了关系。
“你可识得这玉佩?”南宫俊才问林喻。
“这玉佩你从何得来?”林喻上前一步,大声问南宫俊才。
南宫俊才勾起嘴角,道:“这是南宫家的信物,你也有一块是不是?”
“南宫家的信物?”林喻疑惑道,师傅当初将这块玉佩交给她的时候,只说这是留给她的一个念想,日后若有重逢之日,以此为相认信物罢了,却是从没说过这是什么南宫家的信物,甚至连南宫二字都未提过。
“对。”南宫俊才盯着林喻两眼似乎要放出光来。
“玉佩我倒是识得,可却不知道什么南宫家的信物。”
“这个玉佩就是南宫家的信物,只有南宫家的人才配有。”说道这里南宫俊才的神情充满自豪,似乎南宫家是这江湖上最尊贵的家族般。
“南宫公子,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吧。”林喻淡淡道,为了块破玉佩上次在船上被挟持,为了块破玉佩深更半夜被困在这荒郊野岭陪着劳什子南宫公子发疯,为了块破玉佩自己身怀武功还得装得手无缚鸡之力,为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