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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林喻回答钱吉安便脸红的开口:“方兄别开小弟玩笑了,延平公主乃金枝玉叶怎么会看上我呢?”
“哈哈,钱兄你脸都红了,还说对人家延平公主没意思!到时候让你爹去跟皇上求亲去!才子配佳人,绝配!绝配啊!”方启天拍着桌子说道。
钱吉安正要开口,便听见开门的声音三人转头一看,进来的正是当朝宰相——玉明贤!
“拜见丞相!”三人立马起身向玉明贤作了个揖。“大家坐,今儿个是私宴大家不必拘泥啊!来坐坐坐!”说完便带头坐在了上位。三人见丞相坐下后才先后落座。
玉明贤示意小厮倒好酒,举起酒杯对三人道:“玉某今日宴请各位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结交各位,希望各位不要因玉某的唐突感到不快才是。来干了这杯!”说完仰头喝光了酒杯里的酒,三人也连忙喝完自己杯中的酒。
“钱贤侄,你父亲进来可好啊?听说最近几日抱病在家?”玉明贤一边让小厮满上酒一边问钱吉安。
“谢丞相关心,家父只是偶感风寒,找御医开了几副药现在已经无碍了!”钱吉安恭敬的回答道。“那就好,本想去看望他,无奈公务实在是繁忙啊!”“国事要紧!丞相的心意晚辈一定会转达给家父的!”
“恩,很好,来喝酒喝酒!”玉明贤满意的点点头。
“这位可是新科榜眼方启天,方贤侄?”玉明贤指着钱吉安下首的方启天问道。
“晚辈正是方启天,见过丞相大人。”方启天站起来恭敬的回答。
“坐下坐下,不必多礼,方贤侄哪里人士啊?”“晚辈是洪州人士。”“家中是做什么的?还有哪些人呐?”“晚辈家里做些小本生意,父母尚在,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方启天用手巾擦了擦汗,怎么感觉这跟岳父审女婿似的。
“来来来,吃菜,吃菜。”玉明贤看方启天很紧张的样子便叉开了话题。
其间林喻只是很安静的听着他们的一问一答,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林喻?”玉明贤不确定的唤着埋头吃饭的林喻。
“是,丞相大人。”林喻放下碗筷平静的答道。
“呵呵,你在翰林院做得还习惯吗?”玉明贤盯着林喻问道。
林喻有点吃惊,没想到堂堂丞相居然记得她一个小小的翰林,不过她很快恢复了正常,“是的,丞相大人。”
玉明贤笑了笑,“你很惜字如金嘛,哈哈哈。你是哪里人士啊?”
“青州。”
“哦,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林喻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就晚辈一人。不过还有个姐姐,不知如今身在何处。”
“哦。”玉明贤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来,大家吃菜,吃菜啊!”
过后玉明贤只是与三人聊着一些有的没的,没有再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第三章 新月楼之行(二)()
酒足饭饱之后,玉明贤便带着三人到了新月楼大厅二楼的一个隔间里,每晚新月楼都会有歌舞表演。隔间正对着舞台,舞台前面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等着今晚的歌舞表演。
林喻看着楼下哪些非富即贵的人深刻感受到有时候古人说的还真对,“饱暖思□”。林喻喝着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新月楼不愧是长安第一楼,环境虽奢侈但又不失清雅,整个格调还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难怪连哪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也喜欢来这个地方。林喻在心中暗暗的想着。看着身边相谈甚欢的三人,林喻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锵!”随着一声罗响一个中年美妇走上台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今儿个,是咱们艳艳姑娘的场,想必在座的有很多老爷公子都是咱们艳艳的老观众了。”“那是,本公子一直是很关注艳艳姑娘的。”妇人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便大声标榜着自己对艳艳姑娘的爱慕,见有人带头许多人也都挣着表达自己的心意。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安静,且容我把话说完,可是不巧今儿艳艳呀身体不适,所以不能来给各位老爷公子表演了,还希望大家见谅了。”
“什么?!艳艳身体不适??看过大夫没有?本公子这就去请长安城最有名的大夫来给艳艳看病!”说话的是刚才第一个表达爱慕的公子。“是啊,是啊,本公子愿意将府里的一只千年人参献给艳艳小姐!”另一个公子也叫道。“大家的好意,妾身在这里替艳艳心领了,大家不用担心,艳艳只是小毛病,很快就会好的。这样吧,今天为了弥补大家,就由清清为大家表演!”众人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大喊着好。
“三位贤侄可知这艳艳是何人?”玉明贤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微笑着问。
“正是这新月楼的舞姬,听说她的舞蹈冠绝长安,曾经有人为看她一支舞而一掷千金。”回答的是方启天只见他一脸向往的说着。
“那林贤侄可有听说过此事?”玉明贤望向林喻只见她正盯着手里的茶杯发呆,听他问话明显的一惊,“晚辈初来咋到,还未曾听过此事。丞相大人见笑了。”说完歉意的笑笑。
“无碍,无碍。”玉明贤摸着胡子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不知丞相大人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钱吉安好奇的问,听父亲说玉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廉洁自律,除了公事从不出入这等场所,今天怎么对一个舞姬产生兴趣了?
“哦,老夫只是好奇而已,一个小小舞姬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倒是让我很吃惊。”玉明贤喝着手里的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丞相大人此言差已,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那个人不想美人在怀呢?特别是你们这些文人不就是喜欢干些才子佳人的事么?哈哈哈哈哈。”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接着隔间的门便被打开,一个壮硕威武的男子走了进来。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骠骑将军,李将军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玉明贤一见来人便起身迎了上去。
“哈哈哈,玉老儿,你不是从来不来这种地方嘛,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保国瞧了瞧屋内剩余的三人问道。
玉明贤知他故意找茬,便转开话题问道:“那李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这新月楼?莫不也是特地来看艳艳小姐的?”
李保国咬着牙,面上却带着微笑,“玉丞相就莫要打趣老夫了,老夫今日特地在此宴请武科三甲,不如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来来来,我们就在隔壁。”说完拉着玉明贤便往隔壁走去。屋内剩余的三人也只好跟着过去。
“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新科武状元司徒敬,这是武科二甲崔建,这是武科三甲刘大山”李保国将武科三甲一一介绍给玉明贤,“这位就是当朝宰相玉大人,他可是皇上跟前得红人。”李保国指着玉明贤说。
“丞相大人好。”三人纷纷给玉明贤见了礼。
“我说玉丞相,我的人介绍完了,你也该介绍介绍你的人了吧。”李保国看了看跟在玉明贤后面的三人,眼中明显带着不屑。
“在下钱吉安。”
“在下方启天。”
“在下林喻。”
三人在玉明贤的示意下纷纷报上自己的名字。
李保国额角隐隐有青筋在跳动,好你个玉老儿,居然敢看不起老夫!“哈哈哈,来来来,大家坐。”李保国热情的招呼着众人。
林喻从进屋便感觉有一道戏谑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抬头不着痕迹的四处看了看,却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新科武状元——司徒敬!林喻一愣,随即了然的对司徒敬笑了笑,对方也回她一个同样的笑容。
“对了,玉大人的千金怕是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吧。如何,找到如意郎君了吗?要不要老夫给做个煤?”李保国不怀好意的说着。
“哈,不劳李将军费心了,老夫心中已有人选。”玉明贤摸着胡子微笑的望着李保国。
“哦?难道是康家那小子?我记得令千金与康家那小子是青梅竹马啊!”李保国装模作样的猜测着。
玉明贤摸胡子的手明显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但很快恢复正常“呵呵,哎呀,李将军就莫要猜测了,到时候喜酒是不会少您的。”
“哈哈哈,也对也对啊,不过我看得等几年咯,康家那小子前几日被派去驻守边关了,我看也得几年才能回来呢!”说完也不理玉明贤的反应,去招呼其他人喝酒去了。
林喻没有理会两位大人的暗自较量,她早就听翰林院得同僚说过,朝中文武不合,骠骑将军李保国和丞相玉明贤从上任斗到现在,双方是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当今圣上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闹得不过分,便由着他们去闹。今日见到,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只是喝酒看歌舞,直至深夜酒席才散去。
林喻慢慢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希望夜风可以吹散身上的酒味。
“前面的兄台请留步。”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林喻没有停下脚步,仍旧慢慢的走着。后面的人见林喻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好快步跑上前来,“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人家叫你你听不见呀?”来人不客气的说道。
“我没有停下来你不也追上来了吗?司徒兄。”林喻回头挑衅的说。
“切,真是跟你姐一个德行。”林喻前行的身体一僵,回过身来抓住司徒敬的双肩急切的问道,“什么?我姐?她在哪里?你认识她吗?”
“停停停,你晃得我头都晕了。”司徒敬巧妙的从林喻的禁锢中脱离出来,摇了摇头,“我前段日子同一个女子同行过一段时间,她知道我要上长安,便让我帮忙找一个人,这个人是她离家出走的妹妹,叫,林喻。”司徒敬靠近林喻耳边压低声音说。
“那她现在在哪里?”林喻脸上满是急切之情。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她往南边去了。”司徒敬右手捏着腰带上的锦绳一甩一甩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哎,我说你怎么想着来参加科举了,还中了探花。”司徒敬左手搂着林喻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你不也参加了么,还是武状元。”林喻打开司徒敬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扯了扯衣服。
“哎,我那是没办法嘛。”司徒敬撇撇嘴,放下手中的锦绳,也扯了扯衣服。
“那我也是没办法。”林喻说完不再理会司徒敬往家的方向走去。
“哎,你等等我啊,我还有话没说呢。”司徒敬赶忙追了上去,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四章 再见丞相()
距上次新月楼之事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林喻依旧过着不平不淡的生活,司徒敬偶尔会来找她喝酒聊天,带她去骑马踏青,日子也不至于过得太无聊。
这日林喻跟往常一样在藏书阁中给需要校对的书籍进行批注。“林喻呀,你这本书批注的地方有些不对呀。”杨宜古拿着手中的书来到藏书阁找林喻纠正书中校对时的错误。
林喻连忙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迎了上去,“杨老,您怎么自己来了,让传书小官送来不就好了。”
“哼,找他们,他们只会把书放到发霉才送到你这里来,还是我自己来的好。”杨宜古一脸愤愤的说。
林喻赶忙给杨宜古倒了杯茶,让杨宜古到书桌旁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林喻,你看你这纠正错误的时候怎么也出现错误了呢?”杨宜古将手中的书递给林喻,指着自己用朱砂圈出的地方说。
林喻接过书,一看还真出错了,连忙道歉“哎哟,您看我,还真有个错误,您等等我这就改。”林喻将书放在桌子上,从旁边的书堆里找出自己前几天修改这本书时用到的资料,将需要修改的地方写在一张白纸上,叠好夹进书里,然后将书恭恭敬敬的还给杨宜古,“杨老,您再看看有什么错么,免得您又再跑一趟。”
杨宜古将书拿在手里,站起身来“行了,你办事我放心,老夫就不看啦。”杨宜古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似想起什么回过头对林喻说道,“放了工呀,到家里来吃个饭啊,你伯母啊可想念你做的莲子羹了,呵呵,别忘了啊!”
“好的,我一定来。”林喻目送杨宜古出门才又回到书桌前坐下。
她之所以对杨宜古这般恭敬原因无他,只因为敬佩他做学问的精神和那脾气。还记得上次也是这般来找自己纠正错误,自己确认了几遍都没有错,可是这倔老头就是坚持有错,当时两人是争得面红脖子粗,林喻不服输的翻阅了许多资料,发现真的是自己错了,最后自己主动上门给老头赔礼道歉,没想到老头子还挺热情留自己吃了顿晚饭。那时起林喻便对杨宜古充满了敬意,也正是那个时候杨夫人喜欢上自己做的莲子羹的,这莲子羹还是姐姐小时候交自己做的呢!想到姐姐,林喻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姐姐,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喻儿好想你呀!
林喻刚踏出翰林院的大门便看见司徒敬迎面走来,“正准备进去找你呢,你倒是自己出来了,怎么样今天跟着我混吧,虎头营的头儿请吃饭。看我对你多好,啥好事都想到你。”说完还不忘摆出一副我是大善人的表情。
“不必了,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去吧。”说完也不再理会司徒敬抬腿就走。
“诶,我说,你能有什么事啊?”司徒敬快步跟上去从林喻的左边转到右边。
“今天杨老让我去他家吃饭,你就别管我自己去吧。”林喻实在有点受不了司徒敬这么一直围着她转圈只好告诉她自己要去杨宜古家吃饭,不然她非让司徒敬给转晕不可。
“哦,那我就自己去了啊,到时候你可别说兄弟有什么好事没想到你啊。”司徒敬一副你不领情的表情望着林喻。
“行行行,小臣心里一定会记得司徒大人您的好的。”说完还很配合的向司徒敬作了个揖。
“哈,心里记着我的好就成了,好了既然你不去,我就只好自己去啦,哎哟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啊,免得到时候让他们有借口罚我酒。”说完拍了拍林喻的肩膀转身往与林喻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林喻看着司徒敬走远,便也加快步伐往菜市场走去,让司徒敬这么一耽搁不知道还买不买得到新鲜的莲子。
待林喻赶到菜市场时,卖莲子的小贩正准备收摊,林喻连忙上前询问是否还有莲子时,小贩摇头表示今日的新鲜莲子已经卖完,要想买得明天赶早。
“那小哥家中是否还有新鲜莲子?”林喻问着忙着收拾的小贩。
“有。”小贩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碌手中的活计。
林喻听小贩家中还有,顿时一喜,连忙恳求小贩带她去家里购买。
“那可是我明日的货,若被你买去,我明日还做不做生意?!”小贩见林喻急着想买莲子眼睛转了转说道。
“那,那我多出一倍价钱便是。”林喻想早点买好赶去杨宜古家,让别人久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于是便主动开口提高价钱。
小贩见抬价的目的达到了,便也爽快的答应带林喻去家里取莲子。
林喻从小贩家买完莲子出来时,已经临近普通人家用晚饭的时间了,林喻急忙加快脚步往杨宜古家赶去。到了杨家大宅门口,林喻看见大门处停着一顶软轿,旁边的四个轿夫正在那里吃着干粮聊着天,林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