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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康仁广急切的解释道,“都是我爹逼我的,表妹你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吗?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明明说过会回来娶我,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在边关另娶他人的消息。你可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痛苦难熬吗?我恨不得去死!”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压抑得太久,玉蓝鸢的脸有些狰狞,她继续道,“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受世人唾弃?你在边关另娶他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这里等你?你在做这些的时候你到底将一个女子的名节置于何地?”
“我……”面对玉蓝鸢的质问,康仁广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他确实没有想过那么多,他看着玉蓝鸢脸上冷漠的表情,心里一阵发慌,“我以为你会等我!我在边关听说你嫁人的消息,我以为你变心了,所以……所以……我是想回来找你的,可是我爹他……”
“呵,是啊,一切都是别人的错。”玉蓝鸢冷笑,康仁广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从来都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表妹,我对天发誓,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康仁广松开玉蓝鸢,站起身倒退了一步,指天为誓道。
“表哥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现在已经嫁做人妇,林喻对我和孩子都很好,你也有了表嫂了,而且表嫂也已经有了身孕。你为什么就不能忘掉以前,忘掉我们犯下的那些错。”玉蓝鸢叹了口气,她不明白康仁广在执着什么,如果他真的爱她,怎么会不顾她的名节,又怎么会
在边关另娶他人?
“不,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康仁广听玉蓝鸢提到林喻,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走到门边,“表妹你先好好休息,等大事一成,我就带你和孩子离开这里。”
听康仁广提到孩子,玉蓝鸢这才想起来林如墨不在身边,她从床上下来奔到门边,抓住即将关上的大门,问康仁广道:“孩子呢,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你放心,孩子饿了我让人抱下去喂东西了,她是我的骨肉我不会加害于她的,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了,你自然就会见到她了,到时候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康仁广说完便关上了门。
玉蓝鸢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只觉得心里一阵无助,林喻你在哪里?
“你到哪儿去了?”
康仁广刚准备推门进屋,便听见康文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去想玉家那个丫头,和英儿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就是不听?”康文豪语气里满是对康仁广行为的不满,“你把玉家丫头带到这里来,要是暴露了行踪到时候主公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住你。”
“谁要你保?”康仁广也不回过身来,背着身子道,“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怕什么?”
“广儿,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要不是我去求主公,你以为你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吗?”康文豪见康仁广不为所动,叹了口气道,“你是我们康家的独苗,爹不会让你死的。等这次大事得成,爹就能重振康家,到时候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要什么没有?可你却如此没出息,整天只知道儿女情长!‘温柔乡,英雄冢’难道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康仁广回过身来盯着康文豪,“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罢了!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又怎么会明知道我喜欢表妹还逼着我娶关英?你明知道表妹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啪”
康文豪对着康仁广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逆子!”
康仁广摸了摸被打得火辣的脸,道:“这二十几年来,你说什么我都不敢反对,从来就是对你言听计从,然而我得到的是什么?我连我最心爱的东西都失去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从今往后我只想为自己活着,再也不想当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了!”
“你……”康文豪睁大了眼睛盯着康仁广,不敢相信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儿子会说出这些话来,他缓了缓叹了口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康家为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的良苦用心的。玉家那丫头你想留就留下吧,但只能留今晚,明天你便将她转移,免得被人发现。”
康仁广没想到康文豪让步得这么快,张着嘴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英儿临盆在即,你去看看她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望着康文豪走远的背影,康仁广只觉得以前在自己心中伟岸挺拔的父亲苍老佝偻了不少,一时间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那么对父亲说话。也许爹说得对,他真的是为了我好,他在心中默默想到。
第一百六十四章()
林喻回到丞相府时已近凌晨,看门的小厮不知道已经打了几个瞌睡,开门见是林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告诉她玉明贤还在等她。%乐%文%
玉明贤这个时候还没睡,林喻并不吃惊,玉蓝鸢和林如墨下落不明,若是玉明贤此时还能睡安稳觉那倒才真是奇怪。
“爹。”
玉明贤坐在偏厅里,没点几盏灯,不时有风吹过,吹得蜡烛的焰苗左右跳动,印得玉明贤的脸忽明忽暗。
“有消息了吗?”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还没有,护卫军的统领说了会扩大搜寻范围。”林喻回答道,她心中想着要不要将康仁广仍旧活在这世上的消息告知给玉明贤。
“喻儿你说会不会真的是……”玉明贤没有说下去,抬头看向林喻。
“爹,你知道当初康文豪为什么要弃文从武吗?”
“怎么想到问这个?”玉明贤一脸纳闷,随即惊道,“莫非鸢儿真的是被康仁广那个畜生掳了去?可是他不是已经……”
林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玉明贤喃喃道,“不可能的。”
“康家和宁家有什么关系吗?”林喻突然问道。
“宁家?”玉明贤疑惑的看向林喻,“鸢儿被抓走和宁家有什么关系?”
“不,我只是想了解当初宁家谋反是真的吗?有哪些人参与呢?”
玉明贤虽然十分不解为什么林喻会突然问起宁家谋反的事和康宁两家的关系,但还是说道:“当初我和康文豪本是同期士子,康文豪的爹则是我的老师,当初康家在朝中也可谓是名门望族,族中子弟大多都在朝中任职。康家和宁家是世代姻亲,关系自然非同寻常。宁家谋反一案之后,康家也大受牵连,从此便没落了下来。”
“那为什么康文豪却没事?还继续留在朝中?”
“当初是我替他求的情。”玉明贤叹了口气,“而且他揭发有功,先皇特赦了他,但康家大部分族人都受到了株连,老师他受不了打击便从此一病不起,几个月过后也便归了西了。”
“揭发有功?”林喻不解的问道,“难道当初宁家谋反一事是由康文豪揭发的?”
“不错。”玉明贤点点头,“他写了密信揭发宁家谋反一事。”
“怎么会,康家和宁家既然是世代姻亲,康文豪又为什么要去揭发他们?而且康家族人也受到株连,他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个我也不知。”玉明贤摇头,“宁家谋反案之后,他便像变了一个人,消沉了许多,整日在家闭门不出,我多次去找他都被拒之门外。但是有一天他却突然来找我,说他要干一件大事,需要我的帮忙。他说他要弃文从武,希望我可以向先皇举荐他到西北军营去。我念在恩师教导之恩和夫人的关系,便向先皇举荐了他,他到西北军营之后也认真办事,但是却每月给我写信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不死理应感恩先皇,可他却……所以我便断了和他的往来。”
西北军营?林喻心中顿时有股茅塞顿开之感。是了,这样便串联起来了,李保国和康文豪都是宁家复仇中的一枚棋子!宁家自知沐凯欲除之而后快,所以先一步将自己的棋子安插在沐凯身边,以便日后自己复仇之用,但是宁家当初满门抄斩,除了李保国的夫人,几乎上没有留下活口,而且李保国的夫人也在不久之后病故,那么宁家复仇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喻儿你问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玉明贤毕竟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人,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浅,他见林喻行为古古怪怪,说话吞吞吐吐,而且还问一些以前的旧事,便觉得其中定有什么问题。
林喻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告诉玉明贤,她道:“爹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先皇莫名其妙暴毙,再是三皇子突然造反,,继而李保国辞官,康文豪也突然不知所踪,然后就是司徒敬被人揭发身份害死在虎头营大牢内。您不觉得这一切有些蹊跷吗?”
“这……”玉明贤看了林喻一眼,摸了摸胡子,“这一切难道有什么关联?”
“不错。”林喻点头,“根据您刚才所说的,我已经有一半的把握证实我心中的猜想。”
“难道是宁家余孽死灰复燃?”玉明贤左右一联想,便脱口而出。
林喻看了玉明贤一眼,心中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丈人,若是他不够聪明也不可能在丞相的位置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但她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玉明贤一猜就会猜到是宁家余孽?
“爹,当初宁家的人真的都死了吗?”
“这个当时市井朝堂确实有传言说宁家长子宁泽没死,先皇也曾派人去调查此事,但是并无结果。”玉明贤皱眉,“莫非当初这个传言是真的?”
“不错,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宁家当时确实有人幸存,他们沉寂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报当年的灭门之仇。”
“喻儿你怎么会对这些事知道得这么清楚?”玉明贤吃惊的看着林喻,他一直以为林喻是个不关心朝中大事的人,没想到她却知道这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不得不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起林喻来。
“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暗中调查,但是一直都没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林喻看了惊讶的玉明贤一眼,“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所以最终还是让我们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李保国和康文豪其实都是宁家复仇的一枚棋子。”
“以前我就一直奇怪为什么李保国会突然和宁家划清界限,我还当他是怕受到牵连,谁曾想到他却是宁家安排在先皇身边的棋子。”玉明贤感叹道。
“还有康文豪,如果当初他不写那封密信的话,只怕康家现在也已经不复存在了。”说到这里,林喻不得不佩服当初想到这些计谋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对了喻儿,鸢儿和墨墨她们?”玉明贤突然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外孙女还下落不明。
“爹您放心,蓝鸢的下落我会很快查出来的。她和墨墨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等我救回她们母女二人,我便先将你们送出长安城去。”林喻已经打定主意,等救回玉蓝鸢母女之后便让林青婉带他们离开长安城,宁家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她无从得
得知,但是大战一触即发,如果继续让玉蓝鸢他们留在长安城,只怕到时候无法全身而退了。
“为什么?”玉明贤不解。
“如今长安城已经变成是非之地,你们留在这里不安全,我姐姐有一处隐蔽的住所,到时候我便将你们送到那里去。”
“喻儿,你和你姐姐到底是什么人?”玉明贤此时不得不怀疑起林喻的背景身世来,当初他只道林喻是青州人士,家中只有一个姐姐,以为她只是普通人家里的孩子,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以前的背景并不那么真实。
“我和我姐姐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姐姐接管了家族生意仅此而已。”林喻不愿过多的提起自己家中的事情,她站起身道,“爹,时辰也不早了,您就早点回去歇着吧,蓝鸢和墨墨的事情您无需担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如歌如歌。”如画躲在拐角处看见如歌出来,连忙朝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如歌走到如画跟前,看见她两个眼睛直转就知道肯定没什么正经事,“有事就快说,我还要去替皇上办事呢。”
“你猜猜我刚刚看见什么了?”
如歌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如画连忙伸手拉住她,不满的说:“你这人最没意思了,每次都这么没耐心。”
“如画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闲,这么有耐心,我还有要事要去办的好吗?”如歌实在是不能理解如画为什么每天都能发现那么多无聊的事情来跟她分享。
“哼,是是是,就你最忙,我一天负责皇上的饮食起居也很忙的好吗?看到有趣的事情想跟你分享分享,你还嫌我无聊。”如画看着如歌,那表情就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好吧好吧,你快说,说完我还要去办事呢。”如歌没法,只得妥协。
“我今天看见那个林大人和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在说悄悄话。”如画贼头贼脑的道。
“哪个林大人?”如歌显得兴致缺缺。
“哎呀就是那个,丞相大人的女婿啊。”如画也不管如歌是否有兴趣,反正有人听她把话讲完就好了,她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当初还是玉丞相亲自向先皇求的赐婚,而且我听说玉家的小姐那可是才貌双全,是玉丞相的掌中宝呢,没想到没嫁给王公贵族,反倒嫁给了一个小小的探花郎,哼,我只道是他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没想到也是只会偷腥的猫。”如画说完甚是不屑。
“说完了吗?那我走了。”
“诶,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如画抱住如歌的胳膊不让她走,“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宫女是谁吗?”
“是谁啊?”如歌想抽回被如画抱住的胳膊,奈何如画抱得太紧,她只好又耐着性子问道。
“就是平时晚上候在外面给皇上送茶的那个小宫女。”
第一百六十五章()
“晚上负责给皇上送茶的小宫女?”如歌轻声重复了一遍,如果说是其他的宫女可能如歌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只要跟延平有关联的她便格外小心,“他们在干嘛?”
“就鬼鬼祟祟的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啊,估计也不是说的什么正经话,而且他们说话的地方还挺隐秘的,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想走一走那条小路,肯定不会撞破他们之间的□□。 ”说完,如画摇了摇头,“我看那宫女虽然长得也算清秀,可不及那玉小姐十分之一呢,不知道这个林大人是怎么想的。莫不是看腻了家中的娇妻,想换个口味?”
言语间似乎对林喻家中有娇妻还到外面“偷吃”的行为甚是不满,其实她哪里知道和林喻鬼鬼祟祟说悄悄话的人就是死而复生的司徒敬。
林喻是司徒敬生前好友,这如歌是知道的,但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是在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更是应该万事小心。虽然以前司徒敬跟她说过林喻此人是值得信任的,但她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看得最多的便是人走茶凉和各种背叛,所谓人心隔肚皮,别人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