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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皇上的身体,所以来看看。”司徒敬临走前嘱咐她好好照顾延平,她没想到司徒敬的死会对延平造成这么大的打击,甚至一病不起,真不知道司徒敬回来后怎么跟她交代才好。
“皇上现在身子虚弱,可能并不想见任何人。”
“我有事情需与皇上商量,还望如歌姑娘代为通传一声。”
如歌蹙眉看着林喻,自从司徒敬入狱之后,这个林大人来宫里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以她的官职来看并没有什么跟皇上私下密谈的必要,而且现在朝政都是由玉丞相和四皇子打理,不知道这个林大人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和皇上私下商量的,如歌忍不住在心里想到。
“那林大人请在这里稍候,如歌进去通报一声。”如歌对着林喻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林喻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如歌便出来了,对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了屋内,林喻只觉得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原来屋里的窗户上全都挂上了黑色的围帘,有一扇窗户的围帘掉下来了半截,阳光从那半截缝隙中投射进来,给房内增添了一点光明。只见延平穿着一身白衣,一脸病容的靠坐在床上,在不大明亮的房内显得甚是显眼。
“皇上。”林喻躬身行礼。
“林大人来找朕有什么事吗?”延平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
“皇上,臣昨天夜里收到鲁忠的密函,还请皇上过目。”林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人都死了,让鲁忠回来吧,不用找蛊师了。”延平抬起手虚弱的摆了摆,表示不想看信上的内容。
“皇上,鲁忠信上所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关于南蛮的事。”
延平转头看了看仍然伸着手的林喻,说道:“既然林大人已经看过信里的内容了,那便说说吧。”
“是皇上。”林喻将纸条放回小竹筒内,“鲁忠在信上说,南诏国已经秘密控制了南蛮。”
“什么?!”想是被林喻所说的话给惊着了,延平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南诏国秘密控制了南蛮,而且准备将大皇子推上王位。”林喻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这封信并不
是鲁忠写的而是她和司徒敬商量之后决定先将这件事告诉延平。
“怎么可能呢?南蛮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而且以南诏的国力怎么可能控制南蛮?”延平问道。
“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就连南蛮的国民对这件事也不知情。”林喻回答道。
“怎么可能做得这么秘密连国民都没有惊动,难道……南蛮出了内鬼与南诏里应外合?可是那南蛮二皇子?”说完延平才意识到如果是南蛮二皇子与南诏勾结那么上位的应该是二皇子才对,又怎么会是大皇子继位?
“皇上想的一点也不错。”看延平脸上的表情林喻已经猜到延平想到了其中的蹊跷,“臣怀疑南诏却是先与二皇子勾结,等控制了南蛮之后,南诏国主变卦推举了软弱的大皇子当傀儡皇帝。”
“那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企图,既然已经控制了南蛮何不直接将南蛮吞并反而是让大皇子当傀儡皇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南诏的建立过程?”林喻问。
“这个也曾在先皇的手札中提起过一些,只知道南诏国主其实是我国人士,其他的并不十分清楚。”延平回忆道。
“其实南诏当年正是先皇帮助建立用来牵制南蛮的,南诏位于南蛮之西,而我国位于南蛮之东,只要我国一发兵攻打南蛮那么南诏便会响应,与我国形成夹击之势。”
“那照林大人所说,南诏既是我国盟友,那么为什么此次行动却没有与我国联络?”
“皇上可知当初帮助南诏建立的援军是谁率领的?”林喻故意卖了个关子。
“李保国?”延平记得沐凯在手札中这一节确实提到过李保国的名字。
“不是。”林喻摇头,“其实是宁泽。”
“宁泽?”延平一惊,宁家?
“不错,臣也曾以为是李保国,但是其实那次的将领是宁家长子宁泽,而李保国只不过是副将。”林喻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司徒敬假死之后便回到司徒家了解与宁家的恩怨,才知道了这些。
“林大人的意思是……南诏控制南蛮也是宁家复仇的一部分?”这次延平是真的冒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宁家的势力也太大了,怪不得当初父皇要除之而后快。
“臣确实是这么推断的,他们之所以这么悄无声息的控制了南蛮,定然是想等宁家余孽行动之时作出响应。”
“还好这次鲁忠探听到了消息,不然若是他们在我们毫无防范之下出兵必然会把我们打个措手不及,只怕到时候内外皆敌不好对付。”延平皱眉,“朕马上下旨派兵增强望北镇的防卫。”
“皇上不可。”林喻劝阻道,“若是皇上这个时候下旨岂不是打草惊蛇?让他们对我们有所防范?”
“那林大人的意思是?如果为了不打草惊蛇而放任不管,只怕到时候难以及时派兵支援。”
“司徒敬以前可是给过皇上一枚小印章?”虽然林喻知道现在在延平面前提起司徒敬无疑是拿着尖刀去戳延平的心,但是……哎,只要将宁家余孽的阴谋粉碎,那么司徒敬和延平便还有再见之日。
“却是。”听到司徒敬的名字,延平的心刺痛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从脖颈处掏出一枚红线穿起来的印章,取了下来,“便是这个。”
林喻点点头,道:“臣有一计不知道皇上认为如何。”
“林大人请说。”延平将印章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着,又回想起当初司徒敬将印章交给她的情景,那时她因为司徒敬对她隐瞒真实身份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对司徒敬甚是冷淡,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让她再来一次,她绝不会对司徒敬那么冷淡,可是现在……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城十万军平日里懒散惯了,并不适合派往边关,虎头营的士兵们虽然各个英勇善战,但是必须留下来保护皇上你的安全,而且虎头营一动必然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臣想便让龙牙军分批潜入望北镇,一来,外人并不知道龙牙军的存在,二来,龙牙军非皇城内军就算化妆潜入望北镇也不会引人怀疑。司徒家在南蛮设有分点,一部分龙牙军也聚集在那里,没有比他们更方便潜入的了。”
延平惊讶于林喻对龙牙军此事的了解,她原本以为司徒敬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一个人,却不曾想原来林喻也知道,她心里面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意。
“林大人对龙牙军的事倒是了解得清楚。”
“皇上不要误会,臣与司徒敬是八拜之交,她临走之前交代臣要尽心帮皇上度过此次难关。而且……”林喻顿了顿,跪了下去道,“而且臣的身份和司徒敬一样。”
“什么……你……”这是今天延平听到了第二件让她吃惊的事情,“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臣当然知道,臣本可以辞官一走了之,但是司徒敬是臣的好朋友,臣受她所托保护皇上安危,所以就算皇上要以此治臣的罪,臣也无话可说,但还请皇上在这件事了解之后再将臣发落。”林喻知道延平当然不会治她的罪,她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延平完全信任她罢了。
“你……”看着林喻不卑不亢的跪在哪里,延平似乎看到了司徒敬的影子,她摇摇头,对林喻道,“你起来吧,朕就当没听过这件事。”
“谢皇上不杀之恩。”
“这件事完了之后你便辞官吧,若要是被人知道了此事,朕也保不住你。”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始埋怨自己无能,身为一国之君却连一个人的生死都决定不了,如果她当时能够更加强
大一点,那么司徒敬也就不会被关入大牢,也就……不会死。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初冬的长安城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林喻站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对面的屋顶很快被雪所覆盖,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我说林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屋内的圆桌处坐着一个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字眉,左眼上还带着一块遮眼布,此时正伸手拿炉上烫着的酒。
“你可是考虑好了?”林喻转过身来走到桌边坐下,“你真的要回到那个地方?”
“我司徒敬像是那种做事不经过深思熟虑的人吗?”原来对面那人却是乔装改扮的司徒敬,看出林喻的担心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也知道,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你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真的要回去?如果被人发现……很有可能我们的计划就会全盘失败。”林喻皱眉,司徒敬担心延平她可以理解,但是就算不在她身边不是也可以一样保护她吗?
“不在她身边我总是不放心。”司徒敬叹了口气,“现在她身边除了如歌如画便不知道还有谁靠得住了,我怎么能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些危险?”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驸马了,就算你进宫去又能帮她什么呢?你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她身边呢?”
“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多几个少几个,不见得有人会发觉。”司徒敬对着林喻眨了眨没被遮住的右眼,“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打算,而且你又不能时时都在宫里,现在多了我这个内线不是更能了解情况了?”
林喻知道司徒敬心意已决,再怎么劝也是不管用的,虽然让她再次进宫去确实十分危险,但是有她在宫里,自己着实放心了不少,想到这里便也不再劝了,只说道:“进了宫你可要多加小心,现在人人都以为你死了,切莫暴露了身份。”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敬,接着说道,“只是若你以这副样貌进宫假扮太监宫女什么的,只怕把人吓死。”
“我当然不会以这副样子进宫了,只怕会更引人注目,你放心来长安城之前我便已经想好了对策。”司徒敬揭开遮住左眼的眼罩,白了林喻一眼,“我这样子只是为了混进城来,最近长安城的守卫森严似乎比以前森严了很多。”
“自从你死后皇上便一病不起,所以朝中大小事务都是蓝鸢她爹和四皇子在管理,不过现在应该叫他四王爷了,前几日皇上刚刚下旨封他为王。”林喻说得轻描淡写。
司徒敬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对林喻道:“我也曾派人去查过四皇子,但是除了查到他在边关治军有方深得军心以外并没有查到他和宁家有任何关联。四皇子这人行事及其低调,在边关除了到军营练兵便是呆在自己府上闭门不出,不过他府上倒是养了不少食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四皇子是一个及其隐忍,城府很深的人。对了,你可查了四皇子举荐给三皇子的那个人?”
“你说温潜?”
上次听林青婉说秦霜跟了温潜,林喻便觉得十分奇怪,于是便让司徒敬查一查温潜的底细。
见林喻点头,司徒敬摸了摸下巴上粘的假胡子,道:“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去江州查了,没有这个人,不过我到觉得这个温潜不简单,你和秦霜姑娘不是很熟么,不妨去问问她啊。”
“算了。”林喻摇摇头,“不过这个宁家到底怎么等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还不行动?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
“你可以知道当初宁家出事之初曾向我司徒家求助?”司徒家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不过我爹当时才接管家族没多久,再加上我司徒家一向以效忠皇室为宗旨,所以并没有相信宁家所说的话,选择了站在皇室这一边。”
“我懂了,之所以一开始就拿你开刀便是想让你爹尝尝被皇室夺去至亲之人性命的恨吗?”
“不错。”司徒家点头,“我这次回家我爹跟我谈起此事的时候,他也曾后悔当初没有帮宁家,后来等他相信宁家是被陷害之时,宁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所以经过此事他也便对权利这个东西心灰意懒了,多次对皇上的诏令以抱病为由而拒绝。”
林喻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觉得当初如果你爹接受了皇上的诏令,只怕你们司徒家的结局和宁家也差不多。”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司徒敬笑得了然,“所以我爹决定等这件事情一结束,就解散龙牙军。”
“解散了也好,龙牙军毕竟不是由皇帝直接掌管的军队,任谁都会不放心。”
“所以接下来我爹便会配合我们演一场好戏。”
“就是你上次在信中提到的计划?”林喻眼中带上了兴奋的光。
司徒敬点头,道:“让他们唱了这么久独角戏,也是时候该我们上场了。”
“小姐,用这个粉色的缎子给小小姐做新衣裳好不好?”玲儿从桌上堆的一大堆绸缎中扯出一块粉红色绸缎,在林如墨身上比划了一下。
“粉色会不会太亮了一点?”玉蓝鸢向来喜欢素色,看着玲儿手里的粉红色缎子皱了皱眉。
“不会啊,这个颜色小孩子穿很适合啊。”玲儿从小伺候玉蓝鸢,知道她向来喜欢素一些的颜色,但是小孩子还是应该穿得活泼可爱才是,“你看小小姐也很喜欢,抓着都不撒手了。”
躺在小床上的林如墨抓着玲儿手上的缎子,正“咯咯”的笑着,下一秒就把扯在手里的缎子往嘴里送。
“哎哟,我的小小姐,这可不是吃的。”玲儿连忙将缎子扯了回来
,嘴里絮絮叨叨的继续挑选缎子,“这天越来越冷了,得抓紧时间给小小姐缝制几件过冬的衣裳才是。”
“是啊,不知怎地今年下雪却比去年早了许多。”玉蓝鸢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白。
“小姐,这件淡绿色的缎子给你做件新衣裳吧。”玲儿喜滋滋的拿着缎子走到玉蓝鸢身边上下比划着,“恩,小姐还是穿淡雅一点的颜色比较好看,玲儿一会儿就把缎子送到张裁缝那儿去,这长安城里这么多裁缝还是张裁缝做的衣服针脚最细致。”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出门了,正好出门走走。”自从玉蓝鸢从新月楼回来便没有出过门,饶是她性子淡然也是被憋得发慌。
“好啊。”玲儿点头如捣蒜,但随即想到林喻的吩咐,还是玉蓝鸢道,“要不要等姑爷回来一起去?”
“不必了,她近来忙着处理公务,就让她在家多休息休息吧。”
林喻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早出晚归,算起来她们这月好好呆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今早早醒了一会儿,躺在旁边看她,似乎觉得又瘦了些,想到这里,玉蓝鸢咬了咬嘴唇。
“玲儿,一会儿你吩咐厨房给姑爷炖点补品。”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还有老爷夫人。”
“还有小姐”玉蓝鸢虽说回来养了这么久,补品吃了一大堆,但是身子就是不见长肉,玲儿这小丫头护主,自然处处想着玉蓝鸢。
“我补品吃的够多了。”玉蓝鸢笑着摇头,“再吃下去非变成大胖子不可。”
“胡说,小姐你回来养了这么久一点肉也不见长,玲儿觉得补品还吃的不够多呢。”玲儿噘嘴不满道,“姑爷一个大男人,哪儿需要吃什么补品啊。”
“她最近忙于公务,瘦了不少。”见玲儿撅着个嘴一脸的不情愿,于是玉蓝鸢走过去扶着玲儿的肩膀,说道,“林喻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