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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红雁姑娘。”林喻拍了拍脑门笑着说道,“红雁姑娘来了这里脸色红润了不少,身子也比以前好些了,导致我都没认出
来。”
“林军师说笑了。”梁红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红雁姑娘怎么在此处?”
“司徒将军对我们伙头营的姑娘们恩重如山,听说司徒将军遭此大难,姑娘们让我来看看司徒将军。”梁红雁看了看床上仍旧昏迷的司徒敬,叹了口气,“像司徒将军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要加害于她?若是让红雁知道是谁,定然和伙头营的姑娘们以性命相拼!”
“难为红雁姑娘和伙头营的姑娘们有这份心,想必司徒敬若是知道了,也定然会感到欣慰的。”林喻笑着说道,“不过司徒敬定然也不想红雁姑娘和伙头营的姑娘们为了她而丢了性命的。”
“是啊红雁,军师说得对,给将军报仇的事情还是交给俺们男人来做好了!”徐千里拍拍胸脯道。
“哼,男子女子还不都是一样,咱们女子可是比你们男子差了?”梁红雁瞪了徐千里一眼,不满的说道。
“哎呀红雁,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是说打打杀杀的还是俺们男人在行。俺是怕……俺是怕你受伤嘛。”徐千里见梁红雁误会自己,急急的解释道。
“红雁姑娘,老徐也是关心你,他一个大老粗可能有些地方没有表达得很清楚,你就别怪他了。”见梁红雁似乎因为徐千里这几句话甚是不满,林喻连忙出来打圆场。
见林喻开口了梁红雁也不好再说什么,说了几句便告辞回了伙头营。
“老徐,鲁忠回来了吗?”等梁红雁走了,林喻才开口问道。
“还没呢。”徐千里摇头,“去南蛮就算骑快马来回也没这么快。”
“这个老实头鲁忠,让他到半路就回来,不知道他跑到了哪里。”林喻笑着摇了摇头。
她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司徒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司徒敬鼻子边让她闻了闻,然后伸手在司徒敬脑袋两边点了一下,床上的司徒敬突然咳嗽两声醒了过来。
“诶,将军怎么醒了?”徐千里看着突然转醒的司徒敬,一脸的惊讶。
林喻回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小声一点。
“你要再不把我弄醒,我看我估计真的要一睡不醒了。”司徒敬躺了好几天,身上的骨头都躺软了,她慢慢活动着身上的筋骨埋怨林喻道。
“这个我有什么办法,你二姐昨天才把药给我。”不理司徒敬的埋怨,林喻转头对徐千里道,“老徐,你到外面去看看。”
等徐千里出去了,林喻才将延平给她的几页纸上的内容告诉司徒敬。
“看来这个神秘组织不仅要报复你们司徒家,而且还要报复整个沐家王朝。”
听完林喻的所说的,司徒敬沉默了,莫非她爹真的干过这种见死不救的事?到底是为什么?就算宁家功高盖主也不会沦落到被满门超斩的下场,难道宁家当时真的做了什么事威胁到了皇室?
“司徒敬,我觉得你该是时候消失了。”见司徒敬一脸迷茫的望着自己,林喻道,“自从那个神秘组织揭穿你的身份之后便一直没有动作,我想如果你死了,他们是不是就觉得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司徒敬死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延平放佛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只觉得呼吸困难,心更是刀割一般的痛。
“你……说什么?”延平用力撑着桌子,以防自己站立不稳而倒下。
“驸……司徒敬她昨晚蛊毒发作,尸体今早才被发现,已经……”
如歌下面说了些什么延平再也听不见了,只看见她的嘴唇不住的开合着,耳朵里一阵嗡嗡嗡的声音,接着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延平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她和司徒敬又回到了那个山谷,但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逃了出来,她到处寻找司徒敬却怎么也找到,从梦中醒来之时她只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在睡梦中自己竟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
“皇上。”守在一旁的如画见延平醒了,连忙让如歌倒杯水来,“喝点水。”
“如画,司徒敬她……她……”真的死了吗?这几个字延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皇上你要保重龙体。”延平昏迷的时候在梦中一边流泪一边喊司徒敬名字的模样让如画实在不忍心开口证实这个消息,只能让延平保重身体。先帝驾崩不足两月,现在驸马又……她实在不敢想象延平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见如画所答非所问且一脸的悲伤,延平脸色更白了些,她掀开被子大声说道:“备马,朕要去虎头营。”。
“皇上不可!”如歌拦住要往外走的延平,“皇上现在身体虚弱,不宜外出。”
“如歌,你让开。”延平盯着挡在她身前的如歌,说话的声音冷了下来。
“皇上龙体要紧!”如歌跪了下来道,“司徒敬确实已经死了,皇上就算去了虎头营又怎样?她的尸体是我亲眼所见,难道皇上还不相信如歌吗?”
司徒敬确实已经死了!死了!死了!如歌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延平早已经疼痛不已的心。
“司徒敬真的死了……”延平呢喃着这句话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司徒敬她死了……”
“如歌!”如画看着听完如歌的话脸色更加苍白的延平,气急败坏的瞪了如歌一眼,“皇上……”
如画话还没说完,延平便对她们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上……”如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如歌拉了出去。
“你拉我做什么!”到了门外,如画不满的甩开如歌拉着她胳膊的手。
“这种时候还是让皇上一个人静静的好。”
“哼,你明知道驸马的死对皇上的打击有多大,你干什么说得那么直接?”如画怒瞪着如歌道。
“反正也是事实,皇上迟早都要接受的。”如歌不紧不慢的说道,丝毫不将如画的怒目而视放在心上。
“就算是事实你就不能委婉的告诉她吗?你也知道先皇的死本身就对皇上是一个打击,现在驸马也死了,真不知道皇上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如画说到最后变成了叹息,“希望皇上可以熬得住。”
“放心吧,皇上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如歌伸手拍了拍如画的肩膀安慰道。
“如歌,你为什么不让皇上去看驸马?人都死了,看一眼都不行吗?”如画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如歌,问道。
“你也说人都死了,那还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具冰冷的尸体罢了,皇上看了只能徒增伤感,我们做奴婢的,总要为着主子着想不是吗?”如歌别过头去,轻声说道。
“如歌,你要真为着主子着想就该让皇上去见驸马最后一面!”如画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如歌望着如画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让延平去看司徒敬的尸体,而是司徒敬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其形状甚是可怖,只怕延平去看了之后更加承受不了。她抬头望向阴霾的天空,轻声说道:“驸马,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皇上顺利度过这一劫。”
长安城外的“惊觉寺”内,一老一少坐在后院的竹林里饮茶。
“司徒敬真的死了?”问话的老者两道眉毛斜飞入鬓,眼里似含精光,下巴上长着三缕长须,看起来颇具仙风道骨,却是那个钱吉安一直苦苦寻找的神秘人!
“是的。”坐在老者对面的年轻人接过老者递过来的茶杯,“孩儿的手下亲眼所见司徒敬蛊毒发作全身溃烂而死。”
“司徒家的人都狡猾得很,你可不要被骗了,我记得司徒家的二女儿是个用蛊高手。”老者说着话,端起刚泡好的茶轻轻饮了一口,似乎觉得不满意,微微皱了下眉头。
“义父请放心,孩儿请来的这位可是五毒教的少主,用蛊的功夫五毒教可算是天下第一,区区一个司徒玦不足为惧。”听少年的口气,颇为自信,“而且孩儿还放出消息说是延平害死司徒敬的。”
“恩,这次你做得很好。”老者捻着下巴上的三缕长须点头说道。
“多谢义父夸奖,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为了义父的大业,孩儿定当效犬马之劳。”
“哼哼,司徒雷你终于也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了!我倒要看看你是选择血肉亲情,还是选择誓死效忠这个根本就不值得效忠的皇室!”老者眯着眼睛阴狠的说道。
司徒敬死了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开来,民间流言四起,有说是司徒敬在牢中不堪重刑所以选择自
杀,还有的则说是延平不忍被司徒敬欺骗受辱,所以派人秘密处死了司徒敬,一时间各种版本的流言喧嚣尘上。而延平在得知司徒敬死讯的当天晚上便病倒了,连着发了几天的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朝中的各项事务则由被急忙召回的玉明贤和四皇子代为处理。
由于司徒敬是待罪之身而死,所以按当朝律例规定是不准有人为其举办丧事的,但是虎头营内的士兵们却各个都在腰间系上了一条白布。这些士兵大多是司徒敬上次南征时所带的士兵,虽说司徒敬的女子身份被揭穿,但是士兵们佩服她的为人和谋略胆识,便都自发的在腰间系上了白布,以表对司徒敬的哀思。
“查到是谁放的蛊了吗?”燕落晓身穿一袭白衣坐在虎头营的议事厅内,司徒敬的死让燕落晓很是伤心,回想起往日与司徒敬的点点滴滴,更是双眼发红,由于不能为司徒敬举办丧事,她便特意让林青婉给她订做了一套白衣。
“这个还没查到,俺已经让人留意这长安城内是否有外族人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徐千里也是在腰间系了一条白布,虽说他知道司徒敬是假死,但是做戏做全套,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甚是悲伤。如果燕落晓知道眼前的徐千里脸上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她一定会为他的演技打十分。
“怎么这么快便下葬了?有没有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好好装殓?”燕落晓闻讯赶来之时,司徒敬已经被下葬了,她只看见了一座小土堆上面立着一块写着司徒敬名字的石碑,连司徒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将军是中了蛊,上次老赵处理那些个中了蛊毒的士兵的尸体的时候燕小哥你也看到了,都是马上火化,所以俺们也便照着这个法子做了。”徐千里说完又补充道,“将军蛊毒发作的时候林军师也在,一来将军的死相太过可怖,林军师怕你们看到了伤心,这二来又怕就这么埋了会造成蛊毒传染,所以就给烧了,只给将军做了个衣冠冢,对吧军师?”
“当时你在场?”燕落晓转头望向林喻。
林喻点点头,道:“恩,当时我碰巧过来看看司徒敬的情况,不曾料到她蛊毒发作,司徒二姐也不在……我只能眼看着司徒敬她……”说道此处林喻停了下来,低下了头。
在燕落晓看来她是因为亲眼见到好友蛊毒发作而死所以伤心得说不出话来,殊不知她只是怕说太多而引起她的怀疑罢了。好在林喻平时也不是个喜怒太过形于色的人,燕落晓才对她用并不太过悲伤的表情说出这番话而不会有所怀疑。
“到底是谁害死了司徒敬,我一定要为她报仇!”燕落晓捏紧了拳头红着眼说道。
“落晓你莫要太过伤心,我想司徒敬也不想看到你这般模样的。”林喻看燕落晓眼睛红红的,于是安慰她道。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落晓现在这般伤心,不知道以后若是知道司徒敬没死会不会怪她们隐瞒实情?
“你叫我怎能不伤心,当初我们一起结拜时曾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司徒敬被人害死,我们却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也就是说连仇都报不了!林喻我知道你性子一向淡薄,但是死的可是司徒敬啊,你叫我怎么能不伤心呢?”燕落晓说完便撇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抖动着,放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谁说我不知道是谁害死司徒敬的?”
。。。
第一百六十章()
“你知道?”燕落晓扭头看向林喻,一脸的不信,“刚刚老徐不是说没查到吗?”
“他是没查到,但是我查到了啊。”见两人不解的看着自己,林喻道,“其实我也是最近刚查到的,但是还不怎么确定,所以也就没说。”
“到底是谁?”徐千里和燕落晓齐声问道。
“你们想想这天底下还有谁会有这么多的蛊虫?”林喻问二人。
“这个,说到蛊毒当然要属南蛮最多了,难道是南蛮派人害死将军的?”徐千里拍着脑袋,一脸的恍然大悟,“他奶奶的,俺早就该想到南蛮有这般狼子野心,他们忌惮将军,听说将军被关起来了,便派人来谋害将军!”
“老徐你只说对了一半,用蛊确实当属南蛮最为厉害,但那个人却不是南蛮派来的。”林喻摇头。
“不是南蛮派来的?那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谋害将军?”徐千里不解。
“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你刚刚不是说不是南蛮指使的吗?”这次轮到燕落晓不解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不是受南蛮指使,而是受另外的人指使。”两人的不解让林喻甚是怀疑自己的解释能力是否有问题。
“那指使他的人是谁?”找到指使的人便可以为司徒敬报仇了!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等时机到了再说不迟。”林喻站起身,“公主病了几日了,我得进宫去看看。这几日我便先不来虎头营了,有什么事情便到丞相府找我。”
“诶,林喻你说清楚再走啊!”燕落晓拉住想要离开的林喻。
“落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也想为司徒敬报仇,但是我们得等待时机,你听我的,等时机到了我一定告诉你。”林喻拍了拍燕落晓拉着她胳膊的手,安抚道。
自从司徒敬死后,延平连着发了好几日的高烧,现在虽然烧已经退了,但身子却很是虚弱。如画看着手里已经有些凉了的粥,忍不住叹气。
“皇上,您就吃点吧。您这么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好得起来?”如画用勺子盛了一口递到延平嘴边,轻声的道。
谁知延平只是摇摇头,却不发一言。
如画无法,只得端着粥走了出去,门外的如歌见端着粥出来便知道延平又不肯吃东西。
“皇上又不肯吃?”
“你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皇上的烧好不容易退了,现在却又不肯吃东西,再这样下去身子骨非垮了不可。”如画将粥碗塞到如歌手里,“你拿到御膳房去让他们再做一碗。”
随后又想到什么,一把抢过如歌手里的碗,自言自语的道:“算了算了,你不知道皇上爱吃什么,还是我去好了。”
林喻来时正看到如画从如歌手里抢过粥碗的一幕,她放佛在如画身上看到了玲儿的影子,她摇摇头甩掉脑中不合时宜的画面,大步走了过去。
“如歌姑娘,皇上的病可好些了?”
“原来是林大人。”如歌明显在走神,林喻突然的出声把她吓了一跳,“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担心皇上的身体,所以来看看。”司徒敬临走前嘱咐她好好照顾延平,她没想到司徒敬的死会对延平造成这么大的打击,甚至一病不起,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