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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军宁家确实存在,如果皇上不信大可问问朝里的老大臣们或者查一查记载。”林喻今天特地回到翰林院问了杨宜古关于各类记载的事情,原来皇宫内有一个专门存放重大事件记录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只有历代皇帝才知道。。
“这事朕记下了。”延平当然知道林喻指的查一查记载是什么意思,皇宫内有个地方专门存放开朝以来所发生的各项重大事件的手札,都是由历代皇帝亲手书写,小时候沐凯曾带她去过几次。
“那么臣便告退了。”
待林喻走后,延平看了看桌子上的奏折,心里一阵烦乱,司徒敬一日没有救出来,她便集中不了精神处理朝政。而且反正这些奏折大多数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所以她决定现在就去找找有没有天威军宁家的记录。
她来到沐凯生前所住的寝宫,这也是历代在位者所住的寝宫,但是延平却仍旧是住在她自己的寝宫没有搬进来住。
她屏退了左右,走到大书柜旁将第三层第二格的书移开,在上面摸了几下找到一个小突起,轻轻按下,书柜缓缓打开,后面是道暗门。她缓步走了进去,里面有很多大木箱子上面都用纸贴着时间以及在位者年号。沐凯登基之后算是太平盛世,所以发生的重大事件并不多,但还是装满了两个大木箱子。
延平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她一本一本的开始翻阅起来。但是她将第二个箱子里的书翻阅到快见底了也只看到“宁家,反,诛之”这短短的几个字。
“父皇一向严谨,宁家谋反这么大的事怎么会只记了这么一句话呢?”延平将箱子里最后一本书闭上,皱着眉自言自语道,“难道记录被人毁了?还是放在别的地方?”
她站起身举着蜡烛环顾着这间不大不小的密室,里面开国以来历代皇帝的手札箱子整整齐齐的码放着,突然一道金光闪过晃了延平的眼睛,光源点就在开国皇帝沐之勋手札箱的后面,延平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就在沐之勋箱子的后面还有一个金箔包角的小箱子。延平放下蜡烛将箱子拿了出来,吹去了上面一层厚厚的灰。
“这是什么箱子?”
延平左右摆弄着这个小箱子,发现箱子上了锁,用手拉扯了几下,锁却纹丝不动。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她突然想起某次看见司徒敬用簪子开锁,随即拔下头上的簪子试着在锁眼里捅了几下,吧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哈,原来这么简单。”想起当时自己缠着司徒敬那么久,但是司徒敬端着架子怎么也不肯教,她不由得撇撇嘴,“哼,早知道这么简单当初就不求她那么久了。”
她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有两封信,第一个信封的封皮上写着一排清秀的小字,“不应让忠臣蒙冤。”
延平心里一惊,这里所说的忠臣难道指的便是天威军宁家?她连忙拿出信封里面的纸,只见这几张纸黄黄旧旧的似乎是从某本书上面撕下来的一般。延平将纸凑近蜡烛一看,上面却是沐凯的字迹,开头一句便是写了“宁家功高盖主,忠奸已不可辩,先皇辞世之时,嘱凯必诛之。”
下面的内容便是写了沐凯为了将宁家连根拔起,一步一步的设计宁家,最后逼反宁家的过程。延平看完心一沉,没想到宁家并没有真的谋反,而是自己的父皇一步一步的将宁家逼入谋反的境地!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宁家功高盖主,害怕被取而代之吗?
延平皱眉取出第二个信封,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她更是震惊,她双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手里的纸,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司徒敬在牢里受到了攻击!
林喻收到消息的时候她刚和玉蓝鸢躺下准备睡觉。
“严重吗?”林喻焦急的问来报信的鲁忠。
“人没什么大碍,只不过……”鲁忠看了看一旁的玉蓝鸢,欲言又止道,“军师你去看了自然明白。”
“好,你且去外面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便来。”林喻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赶回卧房换了衣服跟玉蓝鸢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在赶去虎头
营的路上,鲁忠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给司徒敬送了晚饭之后,鲁忠和徐千里跟她瞎扯了一阵便去睡了,但是睡到一半便听到从大牢那边传来士兵的惊叫声。要知道虎头营的士兵平日里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般大喊大叫的。鲁忠和徐千里连忙往大牢方向赶去,但是眼前的场景却是让他们七尺男儿也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满是虫子,争先恐后的往大牢内涌去。
“就跟上次发现的细作被杀的时候一样,到处都是虫子。”鲁忠心有余悸的说道。
林喻没有说话,上次的事她隐约听司徒敬提起过一些,那细作是被人用蛊杀死,莫不是跟上次是同一人所为?蛊?!她猛的一勒缰绳,马儿吃力受惊“嘶”的一声扬起了前蹄。她想起玉蓝鸢也曾中蛊,还差点没了命,难道都是同一人所为?这个人到底是谁?先是杀了细作,然后是对玉蓝鸢下手,现在又是司徒敬,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鲁忠见林喻突然停下,脸上似乎也没什么血色,以为林喻误会司徒敬有什么事,于是连忙解释道:“军师放心,将军她武功卓绝,自己打破了牢门冲了出来。”
“嗯。”林喻点点头,继续催马前进,“这件事可有通知皇上?”
“还没来得及通知,老赵不在,我和老徐一时没了主意,将军让我来叫你过去。”
林喻再次点点头,没再问什么,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往虎头营疾驰而去。
“司徒敬,你没事吧?”到了虎头营,林喻和鲁忠直奔平日里他们议事的地方,进门便看见司徒敬端坐在椅子上正悠闲的喝着茶。
“我能有什么事?”司徒敬见林喻进来,连忙招招手让她过来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遭了袭?”林喻看见司徒敬一脸的悠闲,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吊儿郎当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正准备睡觉,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耗子呢,谁知道是一大群虫子,当时可把我吓的呀,你知道拜我二姐所赐,我最怕那些虫子什么的了……”
“你觉得这和上次细作被杀一事有关联吗?”
司徒敬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林喻打断,她撇撇嘴:“估计有关吧,我二姐不在这儿不然肯定能说出这些蛊的来历。”
“呀,军师你不说俺倒是忘记上次细作被杀一事了,也是用这些怪虫子来着!依俺看,这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他奶奶的三番五次的在咱们地盘放这些怪虫子,要让俺知道是谁,俺非把他抓起来扔虫堆里不可。”徐千里上次被那些虫子恶心得几天没吃下去饭,这次又看见这么多虫子,真恨不得把那放蛊的人大卸八块。
“就是,上次将军不让咱们追查这人是谁,这次咱们不能放过他!”鲁忠也跟着道。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沉默了一阵,林喻看了司徒敬一眼开口说道。
“好机会?什么好机会?”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让司徒敬死的好机会!”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什么?”其余三人听林喻这么一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让我借着这次机会假死?”司徒敬摸着下巴,眯了眯眼睛。
“对。”林喻点头,来虎头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与其这么被动的等着对方现身,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引诱对方现身,“反正朝中大部分大臣们都想你死,倒不如随了他们的心意。”
“但是他们又不知道有人今天晚上来放蛊,这样难道他们不会怀疑吗?而且是死在虎头营的地盘上,更会引人怀疑的。”鲁忠质疑道。
“他们不知道,我们可以让他们知道。”司徒敬道,“他们如果怀疑,我们就让他们来看,到底我司徒敬死了没有。”
“不错,俺们可以找一具尸体来假冒嘛。”徐千里拍了拍手道。
“可是今天的士兵们都看着将军破门而出的,这个要怎么假冒?”
“俺说小忠哥你哪来那么多顾虑,就算那么多人看见将军破门而出,俺们就不能说将军是后来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吗,然后不治而亡。”徐千里敲了敲鲁忠的脑袋。
“诶,老徐,没看出来你还有聪明的时候啊。”司徒敬打趣徐千里道。
“嘿嘿,俺老徐这脑子是有时候灵光有时候就不灵光了。”徐千里嘿嘿笑着挠了挠脑袋。
“老徐说得对,咱们可以说司徒敬是不知不觉被咬的,然后不治而亡。但是做戏就要做全套,司徒你让你二姐给你吃点什么虫子装得像一点,鲁忠你明天一早就将这件事上报给皇上要求派御医前来,蛊毒只有南蛮才有,量宫里的那些个御医们也瞧不出个什么来。最后再找具死囚的尸体代替,便大功告成了。”
“真是好一招金蝉脱壳。”司徒敬笑嘻嘻的对着林喻比了比大拇指。她知道林喻这招不仅是在引蛇出洞,而且也是帮她逃去了死罪,就算她司徒家谋反之事被证实是诬陷,但是她女扮男装却是欺君大罪,如果延平念在往日的情分不杀她,势必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满。虽然到时候也能够想到办法脱身,但是眼下就有机会,而且是一举两得的机会。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鲁忠、老徐你俩切记不可说漏了嘴。”林喻提醒道。
“军师放心,我和老徐定然守口如瓶。”
第二天一大早,鲁忠便进了宫向延平报告此事,延平立马带着御医亲自赶到了虎头营。
“周御医,怎么样了?”看着御医摸着胡子皱着眉慢条斯理的给躺在床上的司徒敬把脉,延平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这个……老臣实在是……”周御医站起身来一脸的踌躇。
“实在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司徒敬,延平心里一阵抽搐,对这个慢吞吞的御医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皇上恕罪。”见延平发火周御医连忙跪下,“老臣实在是看不出,驸……司徒大人所染何症。不过她呼吸和脉搏均很微弱,只怕……”周御医说到这里抬眼看了延平一眼低头没有说下去。
“你说什么?!”延平一惊,她一把将周御医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是说她……说她……”
“皇上。”跟着一起出宫的如画连忙拉开延平揪着周御医衣领的手,看着一时呆在原地的延平,如画在心里叹了口气,招手示意一旁的鲁忠先带周御医下去。
“皇上,咱们再请别的御医来,这御医院那么多御医,如画不信就没人能瞧驸马爷这病。再不济咱们就请民间的大夫,准能瞧好的。”看见延平一脸的伤心,如画开口安慰道。
延平没有回话,只是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司徒敬,眼泪夺眶而出。她原本以为将司徒敬关在虎头营便能保证她的安全,可谁知道……
“如画,你去将鲁忠叫进来,朕要详细问问事情的经过。”延平给司徒敬捏了捏被子,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头也不回的对如画说道。
鲁忠进来将昨晚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按着林喻教的将司徒敬受伤的经过也讲了一遍。
“按你所说,当时是大批蛇虫鼠蚁涌进了这虎头营?”
“回皇上,这批蛇虫鼠蚁并非是涌进虎头营,而是像有目标似得,直直往地牢涌去。当时臣等皆已经睡下,是听到守牢的士兵发出惊叫才发现的。营中士兵虽然训练有素,但是从未见过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虫子,所以场面难免有些混乱。好在司徒大人自己破门而出,谁知道还是不幸被怪虫咬伤,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批蛇虫鼠蚁到底是谁放进营地的,可有查出?”延平皱着眉问道,听了鲁忠的描述,那批想来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蛇虫鼠蚁。
“这个还正在调查之中。”鲁忠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前不久也发生过这种事情。”
“你是说,前不久也有人袭击司徒大人?”
“不是,不知皇上可还记得上次虎头营大牢着火一事?”
“记得,莫非上次着火也和这些蛇虫鼠蚁有关?”延平皱眉,上次司徒敬只是简单的跟她提了提这件事,只说是看营的士兵不小心走了水,倒是没提蛇虫鼠蚁。
“不错,上次牢里的那个细作便是被这些怪虫杀死的。”鲁忠道。
“有这事?那上次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也没有查到,不过……”鲁忠顿了顿,继续说道,“据赵统领推测上次杀死细作的便是来自南蛮的蛊虫!”
/》 “蛊虫?”延平一惊,她曾听沐凯提过南蛮最为出名的便是纵蛊之术,中蛊者如果不解释解除身上的蛊毒,那么便会以及其痛苦的方式死去,“你的意思是说……司徒敬她……她是中了蛊?”
“依臣推测……恐怕……”鲁忠没有说下去,想来延平也已经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昨天林喻临走前特意交代他,让他在延平面前提起南蛮,虽然他也不知道林喻的用意是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那不是只有南蛮蛊师才能救她了?”延平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原以为司徒敬是得了什么御医也看不出来的不治之症,没想到是中了蛊毒,既然找到了原因那就能救,只要去找个南蛮蛊师来,那司徒敬便有救了。
“鲁忠,你马上带着朕的亲笔书信去找南蛮王,上次南蛮来找我们借兵,这次就用这个来还人情。”
“是!”
“司徒敬怎么好好的也中了蛊了?”新月楼内林青婉纳闷的问林喻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林喻摇头,演戏就必须要演好,所以她并没有把真相告诉他们。
“司徒敬她二姐呢?对付这些蛊啊虫的她不是最有办法了么?派人去找她啊!”燕落晓急道。
“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也知道她二姐这个人一向我行我素,她去哪儿是不会知会一声的。”
“又是南蛮,你们说会不会跟南昭国有关系?”一旁的罗梦蝶分析道。
“我想应该有些关联。”林喻把上次南蛮细作被杀一事告诉了众人,“都是被蛊所杀,只是上次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干的。”
“我想起来前不久我得到一个小道消息。”罗梦蝶看了看众人,这次没有吊他们的胃口而是直接说道,“南蛮五毒教的少主和圣女趁着教主闭关的时候私自离教,不知所踪,至今未归。而且据说五毒教少主是追着一个女子来了这长安城。”
罗梦蝶口中的五毒教圣女林喻当然知道就是前阵子给玉蓝鸢治蛊的陆央儿,但是五毒教少主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林喻脑子里突然想起只有几面之缘的温潜来。
“姐姐,秦霜呢?”林喻想起来好一阵子没有见过秦霜了,于是问道。
“都这当口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林青婉翻了个白眼,“前些日子我不是出门办事吗,回来许妈妈就告诉我有个有钱的公子哥经常请秦霜妹妹去家里唱曲儿,后来干脆给秦霜妹妹赎了身。其实秦霜妹妹来我们这儿的时候根本没签卖身契,许妈妈见那位公子哥傲慢无礼,便敲了他一笔。”
“秦霜姑娘感觉性子挺高傲的,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跟一个公子哥走了?这公子哥是谁啊,能请得动秦霜姑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