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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开口,慢半拍的王玉环醒过神来,不可置住的涨红了脸,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你,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想当你的什么庶母,你想哪儿去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眼见她要发飙,李小冉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说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家?”
一说起这个,王玉环立刻忘了之前的事,气愤的道:“这些人可真卑鄙,不就是看咱们家接连出事,欺负咱们家没人嘛,要知道二少爷可是秀才呢,等他将来做了官,看这些人还敢这副嘴脸?”
太可恶了,这些人来说亲不是妾室就是填房,要放以前。他们哪敢这么糟践姑娘。
她捏了捏王玉环气鼓鼓的小脸,笑道:“不用管他们,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
“可是他们太可恶了,你听听。那个媒婆说要替金鹏说亲,想让你嫁过去做填房呢!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屑想姑娘,还有那个。说是什么房少爷,什么镇上的什么铺子的少东家,我呸他个少东家,也不看看自己个是什么德行,胖的跟头猪似的,还想让姑娘去给他做妾……”
“他们不用管自己是什么德行,只要有人指使,有好处自然会去做。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有利益驱使。自然会有人上门。”她幽幽的叹道。
外面那个房少爷,正是她小时候在镇上碰到的那个要买了她做小丫头的小胖子,没想到,这落井下石的还有他一下,也真亏了李义源,竟然能翻出这么一位来膈应她。
果然,外面吵了一会儿,把头大了的傅氏吵的怒气上涌,她虽然一再劝说自己不动气,可这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示意王婶子拿起大扫帚,不客气的将众人扫地出门。
那小胖子跳出大门外,还抖着下巴下的肥肉不满的道:“我说你这娘们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你都看不上,你不是想着把姑娘攀高枝吧,那安府虽好,可你们这样的人家入了那府,怕是一年不到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话没说完。就被郭媒婆打断了,“哎我说房少爷,你怎么说话呢,这要让安家知道了,你不想活了是吧!”
小胖子陪了笑脸道:“我这也是听说的,婶子别生气,”他说着掏出一块碎银子塞进郭媒婆的手里,“婶子就当我放了个屁给忘了吧!”
郭媒婆拿起银子掂量了一下,笑咪咪的道:“看房少爷说的,房少爷说的什么,我可没听到。”
看着她扭着身子拐进了李家大宅,小胖子阴着脸骂道:“呸,不过是个走街串巷说媒拉纤的,张狂什么?”
跟着她一起的婆子小心的问:“少爷,咱们现在回去向那们先生复命去?”
小胖子左右瞅了一圈,这才吐了口痰骂骂咧咧的道:“走,先回去。”
等她们都走了,另一个媒婆才摇了摇头,低低的叹了口气,嘴里说着造孽哟,才坐上一架骡车,车夫赶着车离开了。
晚上,李学思回来了,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悄悄的拉了妹妹回房,低声道:“让你说着了,这三伙人都去见了同一个人,那人是李义源的一个管事,给爷爷奶奶办后事的时候,我远远的见过他。”
他说完又是愤怒又是悲伤的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心肠也太歹毒了些。”
李小冉沉默着半晌没说话,她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把这事跟娘亲说一下吧,等到那个姓郭的再来,就让娘出面去找他帮忙,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她沉吟着道,“小哥,你明天就去县上,联系酒楼,把咱们的暖棚卖给他。这里的产业,能变卖的都卖了,只留着这个宅子,咱们尽快的搬到县上去。”留在这里被李义源算计,还是离的远些的好。
“行,我明天一早就走。”二人说完去了傅氏的房里,李学思把他跟着这些人的事说了,“我和江棋和三子各跟一伙,没想到……我怀疑,李义源这样做,可能是之前王枝儿跟他说过什么,他以为咱们家有什么秘密,惦记上了也说不定。”
傅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好苦笑道:“我知道了,要是那郭媒婆来逼,拿知府来压咱们,那我就过去求他,看他怎么说吧!”
不求他,又怎么知道他这样处心积虑的是为了什么呢?
娘三个说好了,第二天一早李学思就去了县里,他从家里出发的早,正好赶在午时放学时到了县学门口。县学门口围了一大帮人,闹哄哄的好像菜市场,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辱骂声:“……这种学生的存在就是给咱们县里丢脸的,我要是你,早退学回家了,你还有脸来上课,这脸皮可够厚的。”
“那是当然,要是不厚,先生如此责罚他,他还能泰然若之的站在这受罚?”
“哎,你们别说了,李兄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在这落井下石呢!”
“若不这样,咱们的日子以后就能好过了?你可别忘了,咱们都是些平民学子,一没靠山二没银子的,若不能揣测先生的意思,以后这县学里哪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这种事反正我是不做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要三思。”那人说完就摇摇头转头往外走,一抬头正好看到挤进来的李学思,脸色霍然一变,“李小弟,你来了?”
李学思脸色铁青,看了眼站在县学门口罚站的二哥,赤红着眼睛问:“赵大哥,先生为什么要罚我二哥?”
赵思奇叹了口气,拉着他往外走了几步才苦笑道:“先生说,学坚兄不敬兄长,不配为读书人。”
李学文除服后,因为李义源要服三年孝,所以就近在县学读书,这次的事,就是他针对李学坚所做下的。
李义源是官,虽不是自己治下,可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惯了的,只要他们父子稍稍示意一下,自然会有人替他们出头整治李学坚,名头还光明正大。
不敬兄长?
李学坚兄妹恨死了李义源,哪里会给李学文什么好脸色,他们可不就抓住这一点了。
李学思听了原委,当即就往人群里走,分开人群拉着二哥就往外走,“二哥,咱们走,这学咱们不念了。”急的赵思奇在后面直跺脚,只要李学坚敢离开这里一步,那他就会被夫子顺水推舟的开除出县学。
李学坚哪里肯走,娘亲不肯让他退学,一腔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他若被退学,怎么有脸见娘亲和妹妹。“三弟,别闹,我不能走!”
李学思看着坚定的站在门口不动的二哥,又是心痛又是替他委屈,红了眼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合谋()
李学坚心里也心痛起来,不是为自己,却是为一直嘻嘻哈哈从不知愁为何物的三弟。
“起来,爹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准哭!”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心痛,嘴里却呵斥道。
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男人,这点屈辱算什么?
李学思站起来,看着二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扭头就跑了。
李学坚想喊,却看到罚他站的张夫子站在人群后面冷眼看着他,旁边站着满面同情,眼里却闪着幸灾乐祸的李学武和金鹏。他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抬头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就当练马步了,那比这罚站可难过多了。
李学思一口气跑到离县学很近的三叔的点心铺子里,闷闷不乐的坐在那生闷气。
“学思,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过些日子才来的吗?”李义海看到他有些意外。
“三叔,我一定要杀了李义源那老王八……”他眼里闪着暴戾,赤红着眼眸,恨的咬牙切齿的发誓。
李义海吓了一大跳,忙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幸好已经过了午时,店里并没有人,而钱氏和李小蝶正在后厨准备晚饭,他的小儿子也在后院玩耍。
“胡说些什么,他再不好,名义上也是你大伯父,你想让人说你六亲不认吗?”他气的呵斥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做事沉稳一些,考虑一下后果再说,你想想你娘和你妹妹们吧!”
这番话把他的火气说的消掉了一些,他沉默不语,心里却想着,将来如果查证,大哥出事与那老王八有关,他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他和那令人讨厌的李学文还有金鹏都干掉。省得让他们为非做歹,再来祸害他们家人。
李义海见他沉默,苦口婆心的劝他,让他多想想家里的亲人。这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若他再出了事,傅氏可真就会垮的。
他苦笑道:“三叔,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要逼我们进绝路……”他把几个媒婆逼妹妹的事讲了。又把刚才二哥被罚的事说了,恨恨的道:“三叔,他这样可真是丧了良心,这是非要将我们一家人都逼死才甘心啊!”
李义海听了也很气愤,什么人都敢来肖想冉儿,确实该死。
至于李学坚的事,他迟疑了片刻才道:“你二哥的事,他不让我跟你们说,实际上,这种事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他回来复课,这种事隔三岔五的就会发生,你二哥刚开始也会不服会反抗,可后来,县学要开除他,还说他品行不端,要奏请学政革除他的功名,你二哥只能忍了。这事,他怕你们知道了上火,就一直忍着没说……”
没等他说完。李学思“啊啊”的大叫着,狂奔了出去,他一直奔到县城外面,扑通跳进一条及腰深的河里。游了好一会,这才平复了胸中的那口郁气,压下心底想要杀人的愤怒,爬上岸,找了个人,给了他一点碎银子让他去点心铺子报个信。就往家赶去。
酒楼也没去,什么事都没办,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连夜赶回家里。
等到下午,饿的饥肠辘辘的李学坚回到家,听说李学思已经回家了,长叹了气苦笑道:“三叔,这学我怕是念不成了。”
对于妹妹李小冉的脾气,他知道的很清楚,别看她平时很温柔和顺,但对亲人非常看重,要不然也不会散尽家财,不管生死也要把大哥找到。
她要知道了这事,怕是不管不顾的也不让自己念这个书了。
“明天我就去说这书不念了。”李学坚想的清楚,与其惹怒妹妹,不如自己回去,也免得和县学里撕破脸,以后有事不好办。
李义海想了想,无奈的道:“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谁也没有想到,听到李学思连夜赶回来说的话,李小冉还没怎么样,傅氏却哭了,“这书咱们不念了,咱们什么都不要了还不行吗,我去求你大伯父,求他放过我们吧!”
今天那个郭媒婆又来了,直接就说三天后安家就来人接李小冉过府,态度十分强硬,扔下二百两的银票就走人,当时把傅氏气的手脚冰凉,要不是李小冉及时赶到,给她梳理了一下身体,怕是真要被气的中风了。
李小冉拿起银票追出去,在村口追上郭媒婆,把银票塞还给她,郭媒婆自然不肯要,她捏住她的胳傅,让她用不上力,在她身上摁了几下,阴测测的威胁道:“郭婶子,你是不是觉得有李义源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借安家的名义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想要你死,有的是法子,想试试你就放马过来,姑奶奶接着。”
郭媒婆吓的脸色煞白,她走街串户,也算是有把子力气,没想到竟然被个小姑娘给治住,竟然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难怪人家都说李老二家个个都身怀武功,看来这所言非虚。
她头上的冷汗刷刷的落了下来,只觉腋下肋骨处阵阵疼痛,颤声哀求道:“李姑娘,李小姐,不,李大姐,李祖宗,我不敢啊,我哪敢为所欲为啊,我做这些,都是奉了李大老爷的命啊……”
“不是安家让你来提亲的,你就不怕我真同意嫁到安家去?”李小冉不解的问。
“找我来的是安家的管理和李家的管事一起,我听二位管事说了,要是能纳了姑娘过去最好,要是不能,也能让姑娘名声受损,到时候,再来逼一逼,若姑娘不同意,去求了李大老爷,那李大老爷就能顺理成章的出面解决这事了。”她心里真怕这姑娘不管不顾的弄死她,这心里原因也是很重要的,这样一想,就更觉得这肋下疼的更厉害了,是以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哪还管什么出卖不出卖啊!
这么说,确实是安家和李义源合谋的此事了。
只是,若只为了李家的财完全没有必要,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大户,只不过在这县里算薄有家产,可自从李学峰出事,家里的钱财也散的差不多了,她并没有着急再赚钱,免得被人盯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初议离开()
李小冉板着脸问:“安家来接人,我不同意怎么办?”
郭媒婆小心的觑着她的脸色,期期艾艾的说道:“管事说,要是,要是姑娘不同意,就拿了纳妾文书来逼姑娘同意。”
哪来的纳妾文书?
李小冉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今爹爹不在,爷爷奶奶也去逝了,那李义源是她的大伯父,是不是可以代替她们家长做主呢?
虽然已经分家了,可这世道,有些道理不是你讲就能通的。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脸色铁青一片,柳眉轻蹙,问道:“我问你,这事如果李义源以我大伯父的名义同意了,是不是就算我娘反对也无用?”
郭媒婆不敢看她的目光,一双眼睛左瞅西瞅的转动着。她看了心里一沉,怪不得都说古代这宗族比律法对族人的约束还要强些。
可以前有李老实夫妇在,李义河夫妻也在,谁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而且无论是李义河还是傅氏,都不是什么氏家大族,对这种宗族没什么概念。
现在看来,李义源是拿捏住了这一点。
李小冉心里冷笑,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妥协了,简直是做梦。
她回到家,见傅氏气的还在落泪,王婶子在旁边劝,她柔声安慰着娘亲:“娘,你也别伤心,我想好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实在不行,咱们就离开这里去北地。”李义源是大周的官,北地虽是大周的番地,但朝庭对北地的掌控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各番地对朝庭如今都是阴奉阳违,而且,北地地广人稀,大力在大周招揽各方人才,二哥和小哥去了,进书院也会备受关注。前途并不比留在大周差。
至于李义源,等到他们离开后,没有了家人制肘,她会想办法报这个仇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说服娘亲。
傅氏听了果然很是惶恐,她在这里呆了十几年,在这里成亲生子,她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她害怕走了以后,万一丈夫回来,找不到他们怎么办?
万一大儿子李学峰回来后,见不到他们怎么办?
李小冉并没多说,有些事得傅氏自己想通,对于这些未知的因素,眼前紧迫的是安家的逼迫,相信她的命运会让娘亲做出正确的选择。
半夜李学思回来以后,把二哥受的委屈跟娘亲和妹妹说了,他的眼圈又有些红。不自在的擦了擦,声音有些消沉的道:“咱们不能这样总是被动的被他欺负吧,妹妹,你主意多,想个好办法吧!娘,你们不知道,我看到二哥的那些同窗对他指指点点的侮辱时,恨不得立时去把李义源和他那个该死的儿子一刀砍死才解气呢!”
李小冉无语,什么时候起小哥长成个暴力份子了?
傅氏却直落泪,“冉儿。明天我就去求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