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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被他那孩子气的动作逗的笑骂道:“多大了,一点没有个稳当劲。”
等李学武出了房间,田氏才收了笑容问:“老大能同意让他留下?”
李老实咬了咬牙,恨恨的道:“我是他爹!”
田氏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你不仅是老大的爹,还是老二、老三和老四的爹。
可尤于偏心太过,导致这个家四分五裂,家不像个家,兄长不像兄长,弟弟不像弟弟。
这些话,她说过了,以前老爷子不在意,自从老三出了事分家之后,老爷子成宿的睡不着觉,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可他知道,老爷子是有些后悔了。
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而老大也越来越脱离掌控,此次回来,对着二老也是恭敬有余,亲热不足,对于他的话唯唯诺诺的应了,但并没放进心里。
李老实心里的火可大了,只是他一生要强,在外人面前并不表现出来,就怕被人笑话:看看怎么样,一心疼着宠着的大儿子,还不是这样不听你的话?
他丢不起这个脸!
李义源听了父亲的话,思虑了半天,觉得将子女都带走却留下年迈的父母和妻子,传扬出去确实有损声誉。
要知道,他的三个弟弟都已经分家单过,按理说,他应该把爹娘带上才是。
“爹,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就让学武留下,替我尽尽孝吧!至于几个孩子,学文去那可以入书院,比县里要好得多,甜儿跟着她姨娘,也学学大户人家的规矩,将来嫁出去也不会因为不懂规矩被人笑话。再就是巧儿,这孩子……唉!”
他欲言又止,“也是我欠思量了,不该收下冉儿的聘礼,如今老二不同意这门亲事,只能把巧儿嫁过去了。”
田氏听了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朝着他吼道:“你把巧儿嫁过去,那金鹏怎么办?这门亲事当初可是张氏求着人家定下的,你那几年读书,玉芬可是没少拿银子给你,你这中了举,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李义源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他淡淡的开口道:“娘,在你眼里,你儿子都不如这个姑娘重要是吧?”
田氏吼完就觉不妥,当初大女儿非要退了和老二的亲事,她可是没帮着说什么话。
她心里暗自后悔,也是自己偏心女儿的缘故,又想起这几年几个子女,就属当初最受气的老二一家最是孝顺,她这心里立刻没有了管这事的想头,无力的挥了挥手,“行了,你爱咋办就咋办吧,娘当初偏心玉芬,让她退了冉儿的亲,如今也是报应。”
李义源沉吟一下才道:“爹,娘,你们也不必难过。这亲事,确实没法退,我这也是不得已。安家,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至于玉芬那,都是一家人,我是当舅舅的,还能不提携自己的亲外甥吗?这趟回来,我准备把鹏儿也带上,让他和学文一起去盛就进学,明年就让他们下场,不出几年,咱们家就又会多两名秀才举人老爷的。”
李玉芬和他结亲的目的很明显,这个安排确实很诱人,就是田氏也说不出别的来。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等儿子离开她用掌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呜咽着道:“我这个当奶奶,以示起冉儿……”
李老实被哭得心烦气躁,站起来骂道:“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说着不耐烦的背着手出去了,他要出去冻一冻他迷糊的脑子,好好的清醒清醒。
李义源刚走到房间外面,就听到张氏哭哭蹄蹄的对两个女儿道:“……你们爹是个心狠的,他有了美妾就嫌弃起我这个黄脸婆来了,竟然不肯带我进京,你们去了京城一定要小心,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姨娘心眼都不好使,装着很亲热的暗害嫡子嫡女,甜儿我不太担心,巧儿这一根筋的性子可要小心,别让那骚*货卖了还帮她数钱……”
听到这里,李义源实在听不下去了,推门进去斥责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好好的姑娘家都让你给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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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昏迷()
张氏正在说他新纳姨娘的坏话,被他抓个正着,就有些讪讪的,心虚的站起来辩解道:“这些我都是听说的,你不让我去,把我的几个孩子交到姨娘手里,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对他们好?你是男人,当然不了解女人的嫉妒心,不了解一个当娘的爱护子女的心意。”
这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李义源脸色倒是缓和了些,破开荒的对她解释起来,“不是我不肯带你去,一是你要留在家里替我照顾爹娘。二是你的性子不适合那里,别看我是个举子,可在盛京城那就是最底层,见了谁都得点头哈腰,你那性子去了不给我惹祸我就阿弥陀佛了。把孩子们带去,也是为了他们好,你既然真心为他们,就该支持赞同我的决定。不过,我和爹娘说过了,学武就留在家里陪你,也替我给爹娘尽孝。”
听说李学武能留下,张氏很高兴,有个孩子能留在身边,确实能安慰一下她孤寂的心灵,要不然,她总有一种几个孩子都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至于金……咳咳咳,至于费姨娘,你放心好了,她也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好人家的闺女,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几个孩子的。你担心的那些事不会发生的。”他在心里又加了一句,这两个女儿可是我今后晋身的一大筹码,费氏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坏了他的好事呢!
至于儿子,他准备将他送到书院去,他绝不允许他从小委以重望的儿子毁在妇人手里,不管是张氏还是费氏。
张氏听了直撇嘴,心里暗自骂道:“屁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一个小妾,以色侍人,要什么贤良?”
这个以色侍人还是她回娘家时听外甥说的。
不过,她面上可不敢显露出不满来。李义源刚对她有些好脸,她可不想白白把自己男人推出去。
对于李家大宅发生的事,李义河并不清楚,一家人现在正面色凝重的围绕在李小冉的身边。几个时辰过去了,她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要不是她那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她只是昏睡过去了,这一家老小怕是早就惊慌的不知所措了。
“冉儿怎么还不醒?”傅氏手里的帕子就没离开双眸,这孩子。从小七穴八难的,真是让人担忧。
“放心吧,她只是身体透支的厉害,这一觉怕是睡得长点。”李义河其实心里也没底,但之前和女儿住在山上的时候,二人曾经聊过,李小冉曾经说过,要是动用的力量超过本身所能动用的,那会给身体和精神造成很大的负荷,会昏迷不醒直到精神力慢慢恢复。
其实她并没对他说实话。若是透支严重,有可能苏醒后变成一个傻子,也可以再也苏醒不过来。
“都回房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在这守着。”他挥了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还是我守着吧,回去我也睡不着。”傅氏双眸红的像兔子眼睛,“你上山够辛苦的了,我来守着她。”她喃喃的道:“我希望冉儿醒来时能一眼就看到我这个当娘的。”
李义河的喉结动了动,“好,你照顾她。彤儿。你去跟你三哥住好不好?”他温言商量着,固执的守在大女儿身侧的小女儿。
“不,我和娘一起,陪姐姐。”李小彤将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
傅氏迟疑了一下,“就让她在这吧,一会我哄她睡就是了。”
李义河想了想答应了,招呼了三个儿子出去,李学峰这才问他:“爹,那两个人?”
李义河瞥了一眼目露仇恨目光的三个儿子。沉吟了一会才低声道:“被野猪给拱了。”
李学思讶异的张大嘴巴,之前爹……算了,爹肯定是不想隐瞒大哥二哥,他就是个借光的。
“这事,就当不知道。”他郑重的吩咐三个儿子。
李学峰却皱眉道:“爹,当时,士杰他们也看到了那二人……”虽没走近,离着十几米,也能恍惚看到那二人有两个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过那几位都没有多言,可这事是瞒不住的。
“不用解释,他们不会多嘴的,说了也没人会相信,重要的是证据。”他停顿了下,思索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且,我怀疑,这两个人是你大伯父派来的,这事没有人首告,肯定不会有人调查,放心吧!”
想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如果是之前,他不会说没有根据的怀疑,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不想让孩子们被李义源的假面给蒙骗,适时的提醒,保持适当的距离是应当的。
以前的他就是太傻太天真,他不想让他的孩子们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被人吃。
“怎么会是大——”李学思毕竟年纪还小,太过惊讶之下张嘴喊了出来,被站在他身旁的李学峰手疾的捂住嘴巴,“你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眼神往王枝儿那边的住的房间示意了一下。
李学思很快镇定下来,“大哥教训的是,我太没用了。”他自我反醒了一下,接着低声问道:“爹,大伯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事吧,说来话长。”李义河去了他们的书房,把这亲事的事说了,“……他肯定是想着把人偷着弄走,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
他能猜出来,李义源拿他的女儿不仅是巴结当官的,而且还可以控制自己。他的身份,根本对不上那些官员,想要女儿过的好,就得靠他,真是使得好手段。
“这事,并没有证据,你们知道就行了。幸好他明天就走了,只要小心的过了这几天就没事了。”
“他会不会派人等咱们松懈的时候再来把妹妹掳走?”李学思担忧的问。
“有可能,这事不能不防,这些日子,咱们小心一些。”李学坚也是同样的担忧。
“你们说的对,短时间内不能放松警惕。不过,估计他这次不得手,就得想别的法子了。”李义河说着有些神游,要么退亲要么就得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如果那家人对他的前途很重要,相信,他会做一个合理的解释,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吧!
“什么办法?”李学思显然没想到这些,他一听精神骤然紧张起来,“他不会是想要下药或是其他的法子吧?”
“想什么呢?”李学坚弹了他脑门一下,没好气的训道:“不动动脑子,妹妹醒了准得训你。”
他摸了摸脑门,不服气的嘀咕:“我想的很对啊,这种事不是常事吗?”
李义河叹了口气,“都回去睡吧,养好精神才能更好的保护冉儿。”
李小冉的卧房内,傅氏哄睡了小女儿,合衣躺在她的身旁,看着女儿日渐长开的眉眼,她又是骄傲又是心疼,“冉儿,我的宝贝女儿,你快些醒过来吧,娘好担心你啊……”
***
就在李小冉透支精神力操纵异能控制植物昏迷之时,远在边关的雍无极正在与鞑鞑人交战,他只觉心中一痛,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小冉——”只听他低吼一声,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将军——”几个随从大惊,立刻围上前,宁诚火速将他背起,在其余几人的掩护下撤回己方。
“到底怎么回事?”撤回营地,一个年轻的军医立刻过来检查了一番,“身上没有伤,好像是受了内伤。”他不解的问道:“你们碰到高手了?到底什么样的高手能伤到他?”
“没有,”宁诚当时离着他最近,他也有些困惑,“我一直注意着爷,他的对手就是哈尔森那家伙,那个蛮子哪会什么内功啊,我看爷好像是突然的,对了,他好像是喊了一声什么小然……”
几人面面相觑,这几年,世子爷一直在找什么人,他们是知道的,难道说那人就叫小然?而且被敌方知道了,这才言语相激,以那个小然的性命相威胁?这一瞬间几个人脑洞大开,各种不靠谱的想法充斥在他们的思想中。
“严不严重?”宁义问道。
“号不出来。”那军医一摊手,很光棍的说:“应该不重吧,其实,”他挠了挠头道:“我觉得更像是累极了睡着了。”
宁诚瞪他一眼,“爷可是吐了口血才跌下马的。”
那军医道:“这才是让我不解的地方,爷吐血是怒极攻心,可吐过之后现在什么症状都没有,一切都非常好,只除了昏迷这一点。”
“严明,你这大夫怕是庸医吧,爷什么都好怎么会昏……。”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只说如今怎么办吧!”宁诚打断他们的话。
“守着爷,看他什么时候能醒吧,我去熬药。”军医严明嘀咕着:“真是奇怪”出去熬药去了。
他们没有料到,这位爷一直睡到三天后才苏醒,差点把他们吓的魂都丢了,其中灌了无数药都不管用。
宁诚他们当然不知道,严明给他们主子喝了都是些补药,你跟这些人说他没病不用喝药他们也不信啊!
幸好他只沉睡了三天,要不然,可就出大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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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过渡()
一大早上,李小甜和李小巧满脸喜悦的和张氏道着别,张氏的满脸凄苦和女儿们的笑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李义河站在村口,远远的看着李义源一行人离开。
李义源上车之前深深的看了眼二弟,只觉心中一股挥散不去的郁气充斥着,让他莫名的烦躁。
目送着这一行队伍渐渐的走远,他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这一晚上过去了,冉儿竟然一点醒转的意思都没有。
李家陷入了一片沉寂而凝重的气氛里。
三天了,整整三天李小冉都没有醒来,傅氏的眼睛都哭肿了,她的几个哥哥也是寸步不离她的左右。
要不是李义河一直坚信女儿会醒来,说不定他们早就崩溃了。
“娘,姐姐醒了,姐姐醒了。”李小彤指着缓缓睁开双眼的姐姐兴奋的大声叫道。
李小冉只觉自己睡了一大觉,一觉醒来看到傅氏红肿的双眼和眼里的泪花,愣了愣怒道:“娘,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她刚醒一时忘了之前被掳晕倒的事。
李学峰几兄弟看到她醒来,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这精神状态很不错,看来不需要为她担心了。
李小彤撅着小嘴控诉道:“姐姐,娘是担心你,你都睡了三天了,姐姐都快成小懒猪了。”
李小冉一怔,脑海里闪过那天发生的事,这才明白因为自己昏迷不醒,娘亲是担忧伤心才哭肿的眼睛。
她伸手替傅氏擦干脸上的泪水,略带歉意的撒娇道:“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傅氏哭着摇头,“没事,你醒了就好……”
她说着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她大声哭起来,把这几天心里的担忧害怕都哭了出来。她真的好害怕,害怕她的冉儿像那年过年似的,再也醒不过来。
李小冉的眼眶也红了,她回抱着母亲,拍了拍她的肩,小脸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娇声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