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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是实诚人,听了婆婆的话眼圈就又红了,“娘,我和大河哥心里从来没怨过爹和娘,娘这些年待我的好,媳妇都记在心里。”
“你记着就好。”田氏望着她的眼神复杂,“娘也不求别的,以后,能常来看看我们老两口,我就满足了。”
傅氏重生的点头,哽咽着保证道:“娘放心,分家了,我们也是您老的儿子儿媳妇,峰儿他们也是您老的孙子,我们会常回来的。”
村子里这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在心里夸奖这老二媳妇,重情重义。
李小冉被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抱在怀里,心里多少有些别扭,转念又一想,自己现在是这个穷苦人家的小女儿,又不是国安局的那个异能组李小冉,心里也就释然了。
她扭头往这个只呆了一个白天的家望去,这个家到底什么样,她还没弄清楚呢,就分了家了。
白雪的映照下,站在院子里的几个人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各怀心思。而家里的房子结构却是让她吃惊,虽说这一天她受到的震惊够多了,可此刻还是心里为这具身体感到悲哀。
李老实家里是砖瓦房,院子很规整,东西厢房也都是砖瓦房,只有他们一家住的是正房外额外接出来的一间矮小的偏厦子,而且是泥草屋。
这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他们一家住在冰冷四处透风的泥草屋里?这便宜爹怕不是这家的亲儿子吧?这是她此刻的唯一的念头。
叶长生看她小嘴圆张,眼睛瞪的溜圆,可爱的很,心里泛起淡淡酸楚。前世这个孩子被她那狼心狗肺的大伯许给一个知府的痴傻儿,在那痴傻儿病死后,被活埋生殉了。
这一世在他不断给李义河灌输的思想下,后者已经没有了前世的那种愚孝,终于知道反抗并分家出来了。这一家子的命运总会得到改变了吧!
“冉儿,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爹爹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吧!”李小冉正震惊着,随口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好像不知道她这句话在听到的各人心里都掀起了多大的浪涛一般,接着道:“看看,这房子多漂亮多气派,为什么我们家要住在四处漏风漏雨的草房里,我大伯家,我三叔他们,却都能住暖和的砖瓦房里。”
叶长生的前面走着李义河,李学峰兄弟俩扶着李家太爷爷和五爷爷和村长江胜并排走着,而傅氏走在最后面,李小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听的分外清晰。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怔住了。虽然谁也没说话,但大家的心里也都琢磨起这事的真实性。毕竟,这李义河在李家,确实是吃苦最多的,也最不受重视的。
李义河抿了抿唇,斥道:“冉儿不得胡说!”
李小冉知道,自己若说的多了,说不准会引起怀疑,于是闭口不言,双眸却朝道路两侧,村子里的房屋睃去。
李老实家住在村东头的山坡上,离他们最近的村民家也有二十多米的距离,村子并不大,她大约的看了看,也就不到百户的样子,村子里看样并不富裕,像李老实家那样的砖瓦房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低矮的草坯房。
叶长生家住在村子西头,经过村长家时,李义河朝村长抱拳,“村长,今天多谢您了,我就不送您屋里去了,等过了年,我再来感谢您老。”
村长江胜摆了摆手,“义河啊,不用客套,搬出来也好,以后一家人关上门,就好好过日子吧!”“是,您说的是。”李义河听了这话心里很妥贴,看着村长进了大门,这才转身往回走。
走到李家太爷爷家附近时,李义河放下肩上扛的农具,将二位老人家亲自送回了家,二老住在后趟房,并不临主道,两家之间相隔几户人家,家里生活也都不错,虽然房子没有李老实家的好,却也是砖瓦房。
等走到村西头,叶长生家时,李小冉看了眼前这类似于现代老北京的四合院时震惊了,一水的青砖瓦房,门前挂着一对红灯笼,这一路上行来,李小冉没发现再有比他家房子大的人家了,就是村长家也不如叶家的房子气派。
眼看到了家门口,叶长生快走几步,推开大门对早已经到了,却站在门外等着的李义海道:“老三来了怎么不进去,在这外面怪冷的。”李义海温和的一笑,“不着急,这天到了晚上反倒刹风了。”
刹风是说风停了,是当地的土话。
李小冉对这便宜三叔的印象倒是好多了,话虽不多,可却是真心待人的,比那虚伪的大伯强多了。
从开着的大门可以看到,院子里门廊下也挂着两盏红灯笼,红通通的照的院子里的很是喜庆。叶长生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孩子他娘,家里来客人了,快点出来呀!”
第十六章、初入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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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当家的回来了,是谁来了啊?”随着这爽利声音从正房走出来一个三十许的妇人,那妇人圆脸,身材微胖,长相虽一般,但带着股富态,穿的是水红色的长袄,领口和袖口缝着一圈白色的免毛,下身是一条绿色的马面裙,看着倒像电视里演的大户人家的夫人。
生活水准可真够高的,这一贫一富,也不知道便宜爹是怎么叶长生相交莫逆的,难道真像他说的是因为救命之恩?
跟在妇人身后出来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看样子是他们的一双儿女。
李小冉惊讶的半张着小嘴,这叶长生看着也就三十岁多一点,竟然有这么大的孩子,太不可思议了。
妇人看到李义河这一行,说不吃惊是假的,但她素来爽利,大声招呼道:“原来是义河兄弟来了,哎呀弟妹,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快些进屋来。来来,淑儿,去烧壶热水来,看这大冷的天,你弟弟妹妹身上穿的这么少,再冻着了。”
李义河放下肩上的农具,又卸下背上的背筐,朝妇人憨厚的笑笑,“嫂子,这大过年的,我们一家打扰了。”傅氏也嚅嗫着叫了声“嫂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花氏是个伶俐人,看他们这一大家子连行李带农具的过来,心里就知道这恐怕是要住下,一看几个孩子冻的有些瑟缩,也不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先往屋子里让,“看义河兄弟说的恁是啥话,要没有义河兄弟,我们家也没有如今这光景。弟妹呀,快领孩子进屋坐,屋里面暖和。”
李小冉听她说话爽快,又不做作,心里不禁对叶家又高看一眼,这夫妻二人都是爽快人,可比自己那老实爹娘强多了。
众人随着花氏进了正房,李义河走在最后,李义海拉了他一下,“二哥,我就不进去了,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就回了。”
“等我一下,咱俩一块走,我还得送田郎中回去呢!”
李义河说着进了正房,房间里是用石灰抹的墙,屋内点着两盏油灯,明亮的灯光下,大家分别落座,李义河道:“长生哥,我家里就麻烦你跟嫂子了,让玉娥收拾就行了,我先去把田郎中送回村子去。”
叶天生爽朗的笑,“你放心去吧。”看着李义河大步出走去,才转首对傅氏道:“弟妹,在这就跟自家一样,别客气。秀容,我请义河兄弟来家住一阵子,你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吧。”
花氏听了颌首:“放心吧当家的。弟妹,你们夫妻俩就住东厢房吧,不过那屋子里乱,咱们先去收拾收拾。孩子们今天就先跟我那两个孩子住,那边久不住人,就是烧上火,今晚上怕是也不能太暖和了。”接着又吩咐自家孩子,“子墨去东厢房把火点上,淑儿去烧热水沏茶,拿点心,给你弟弟妹妹垫吧垫吧。”
傅氏忙施了一礼,“多谢嫂子,不用麻烦了,我们在家吃了来的。”虽末吃饱,她自己甚至还未动筷,可这大晚上的哪好意思麻烦人家。又叮嘱几个孩子,“学峰去跟你子墨哥哥抱柴点火,学坚你带着弟弟妹妹,冉儿,思儿,你们在屋子里好好坐着,别淘气啊!”
叶长生道:“弟妹放心,这几个孩子都是懂事的。”
傅氏看李小冉几人乖乖的点头,这才跟着花氏去了东厢房。傅氏出去,屋子里只有叶长生和女儿叶子淑,还有李家兄妹三人。
李小冉这才打量起这个房间,靠南窗是一铺大炕,上面铺着明亮的苇子炕席,一看就是新的。炕梢处是松木的双层炕柜,下面这层柜门上雕着花鸟鱼虫,上面那层雕刻着梅兰竹菊。靠东面地上是一个松木的八仙案,做工精致,雕着精美的花纹。旁边是一个同样木质的梳妆台,看年头很久了,上面的清漆因为时间的侵浊而变的有些暗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大一小两个楠木匣子,小的上着锁,大的开着盖,里面摆了些胭脂水粉、梳篦,还有几只足银簪子,还有些其它银饰品,绢花等。
靠北墙则是一溜两个大木箱,都是红松木料的,边角都包着铁皮,看起来十分厚重却又带着股沧桑。李学坚坐的带靠背的八仙椅,就在梳妆台旁边,放了一溜四个。而西侧中间是门,两侧都是烧的热热的暖墙子。
这个家的经济条件要比李老实家好的很多。叶长生把李学思和李小冉都抱到炕上,脱了外面的破棉袄和鞋子,“去炕上玩吧,炕上暖和。”又招呼李学坚,“学坚也脱了上炕。”
李学坚摇了摇头,他大一些懂事了,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一家人寄人篱下,心里正惶恐着,哪能这么没规矩的上炕啊,“谢谢叶叔,我在这坐着挺好的。”有心说两句弟弟妹妹,可见他们懵懂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见他有些不自在,浑然不是以前那开朗聪慧的样子,有些木呆呆的坐在那,知道他懂事了经历了今晚这事,心事重。叶长生劝道:“学坚,你是个聪明的娃,到了叶叔家就跟在自家一样,别客气啊。”
他怕有大人在屋里,几个孩子不自在,嘱咐女儿好好照顾几个孩子,也出去帮忙了。
叶子淑去烧了水沏了茶,又端了几碟点心过来放在炕桌上,柔声道:“饿了吧,快吃吧!”爹总说,多亏了义河叔救了他,要不然哪有她和哥哥。所以对于义河叔一家,从小她和哥哥就有心有好感,看到他们总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也偷着给几个孩子塞过吃食。
叶子淑不过十岁,说话温温柔柔,长的虽不算顶漂亮,但清秀可人,别有一股小家碧玉的风情。她这晚上一折腾,还真有些饿了,李小冉看几个小碟子也不像自家似的是粗瓷的,而是细瓷的小碟,看着又精致又小巧,四个小碟分别装着自家炸的金黄的小麻花,馓子,一碟子白色的米糕,一碟子绿豆糕。
第十七章、还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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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冉用手捻了一块米糕,先递给李学坚,“谢谢姐姐…哥哥也吃。”
叶子淑摸了摸她那稀疏发黄的头发,夸奖道:“妹妹真是好孩子。你吃吧,婶婶家还有很多哪。”她说着又出去装了一碟子米糕和绿豆糕,放到李学坚面前,“吃吧,你要不吃,妹妹也不会吃的。”
李学坚抿了抿唇,拿了块小点的米糕,“谢谢淑姐姐。”
李学思看李学坚都吃了,拿起一块塞进李小冉嘴里,“妹妹吃。”白糖的甜腻掩盖了大米的清香,味道是很一般的,可李小冉吃着却觉得很香甜。
难道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适应了这种贫困的生活了吗?
她心里有些茫然,可看到李学思期待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豁然开朗了。不管怎样,她现在也是这个家里的小女儿,有这样疼爱儿女的爹娘,喜爱妹妹的哥哥,她还有什么所求呢?
她也把自己手里的那块米糕塞进这个小哥哥的嘴里,又拿了一块递给叶子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真好吃,哥哥姐姐也吃。”
那灿烂的笑容好像具有极强的感染力,感染了一晚上因为吵闹分家,而心情有些阴霾的李学坚。他看着弟弟妹妹脸上开心的笑容,紧绷的小脸也缓和了,心里瞬间也亮堂了许多。凭着爹娘的勤劳能干,总不会比原来那种不仅受气,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要难过吧!
李学坚是个坚韧又聪慧的孩子,一旦想开了,放下心里的包袱,和叶子淑说起话来。“淑姐姐,这糕点真好吃,是用大米做的吗?”
大米可是个金贵的东西,三道岗没有几家买得起这种点心。
“是,大米做的。我娘和我哥哥都爱吃这个,我爹年前特意从镇上买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差点被大雪阻住回不来呢!多吃两块,这个点心不压食,晚上吃也没事的。我哥哥晚上读书的时候经常吃这个。”叶子淑又拿了一块递给他,给几人倒了茶,“就着这茶水吃,味道会更香甜。”
李学坚很是羡慕子墨哥哥可以读书,他的脸色有些黯然,家里没银钱供他们读书,可大哥李学文作为长孙却可以去镇上和大伯一起念书,二哥李学武明明不喜欢读书,也在村子里的跟着一个夫子启蒙。
自己和三哥明明喜欢念书识字,却没有上学堂的机会。幸好爹娘都认得字,娘认的比爹还多,在家里偷偷的教他们认字。
他喃喃的道:“子墨哥哥可以读书真好!”叶子淑看他有些失落,安慰道:“学坚别急,你们还小,到了十岁也能去读书了。”
李学坚眼睛一亮,急切的问:“真的吗?我八岁了,是不是再过两年就可以去念书了?像子墨哥哥一样?”叶子淑看了心里微酸,重重的点头应道:“当然了,我哥哥也是十岁那年才去学堂的,之前都是我爹在家里教的。”
李学坚听了露齿一笑,接着又捂住小嘴,“哎呀,我的牙掉了!”原来是他的牙之前就活动了,这是要换牙了,现在下门牙终于掉了一颗。
叶子淑伸手,“把牙给我,我叫我哥哥给你扔到房顶上去。”李学坚露出羞涩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拿着那颗下牙就往外跑。一边大声嚷着:“娘,娘,我的牙掉了。”
只是他刚掉牙,又捂着嘴,说话声音不清楚,直到跑到东厢房,把牙拿给傅氏看时,傅氏这才明白二儿子喊些什么。
“换牙了,这是好事。”子墨娘花氏爽朗的笑,“这孩子换牙是晚了的,我家子墨比他要早两年呢!”
“是啊,学峰也是六岁上头换的牙。这孩子,都八岁了,才掉牙。”傅氏说着拿了牙出去,往房上头一扔,“好了,学坚啊,快回屋吧,要不弟弟妹妹该闹了。”
“知道了娘,弟弟妹妹都很乖的。”李学坚回了房间,看到叶子淑不好意思的捂着嘴笑了笑,“让淑姐姐笑话了。”
“这有啥,我换牙的时候也这样,我现在还有一颗里面的大牙没长好呢。”叶子淑很善解人意的安慰道,“每个人这么大的时候都得换牙,你哥哥比我小一岁,可换牙却跟我一年换的,不过,我长的比他快,那时候我的门牙长出来的,他还是豁牙子,我就笑他,气的他拿小石块扔我,被义河叔好一顿揍呢!”
她好像不经意间把自己换牙的小秘密跟他分享了,李学坚立刻笑的露出活牙子,忙用手捂住偷偷的乐。
李小冉坐在炕上看似和李学思玩的高兴,可耳朵却竖着仔细倾听李学坚二人的对话。这一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