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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她抱紧了胳膊,自己的身体已经和两个男人紧紧拥抱过,已经有两个男人的在上面留下温度和痕迹!
叶贝贝不是小女孩了,她离过婚,本应该对这样的事情放开些,无所谓的,而黎明朗是她的未婚夫,成年男女,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失落,莫名其妙的失落还有难过。
她站在沐浴间里,长时间地把脸放在温暖的水流中冲洗着,可是水流冲不顺她乱纷纷的思绪,但无论怎么纷乱的思绪,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最后,还是黎明朗不断的在外面敲门,她才换了整齐的衣服出来,顺手把黎明朗推进卫生间,自己去准备早餐,她现在,真的是不想面对他。
这样意外的结合,她还真的有些接受不良,最糟糕的是,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如果真如黎明朗所说,是自己强了他,可羞死了!
冰箱里有吐司和鸡蛋,叶贝贝手脚利落娴熟,神情却有些呆滞的准备着早餐。从前是自己给江越舟准备早餐,以后就要换成黎明朗了吗?
只顾盯着手下的东西,所以才会冷不丁一会头,被身后悄无声息地站着的人给吓到了。
黎明朗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斜倚在门上,阳光从玻璃上折射出虚白的光,堪堪映在他乌黑的短发和俊美绝伦的脸上,那无数层若有若无的光圈,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眉梢眼角都仿佛带着魅惑,看着如同虚幻,又有着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还不等她说话,黎明朗已经走了过来,从后面抱着她,将脸贴近她的颈边,叶贝贝觉得有些痒,因为他的呼吸灼热,可又不敢躲闪。
屋外阳光正好,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斜射进来,笼成一层虚幻温暖的光圈,直照着他们,叶贝贝此时有些恍惚,光影交错中,有一种异样的美好,瞬间竟然有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却又令人留恋,舍不得惊动,更舍不得放开,这个温暖的拥抱,让她清楚的感觉到黎明朗对她的真情切意。此时,他不再是心机深沉咄咄逼人的恶魔,也不是桀骜不驯高不可攀的贵公子,只是一个平凡而真实的躯体,还有跳动在躯体里一颗热切的心。
黎明朗的声音有些慵懒,“叶贝贝!”
“”
“叶贝贝!”
“嗯?”
不知道为什么,她答应这一声,竟很是柔软,就连自己也大吃一惊,声息从嘴里就这么轻轻缓缓地逸出来,带着微微上挑着柔媚,更像是种娇嗔。
黎明朗仿佛是被她这一声抚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更加用力的把她抱到怀里,那样的用力,仿佛是要让她溶入到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好半晌,他才放开叶贝贝,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很专注的说道:“贝贝,准备一下,这个周末和我一起回家。”
他在说什么?跟他一起回家!
叶贝贝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如同被吓到了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立刻从他那怀抱里挣脱出来。
黎明朗仿佛委屈好似不满,微微皱起漂亮的眉毛,目光很是哀怨的看着她:“怎么了?你是我的未婚妻,让你跟我回家,又不是去鬼门关,你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叶贝贝讪笑着,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一步,黎明朗的那个家,绝对不比江越舟家的气派少,虽然很多年没见了,但是黎明朗那个矜贵美丽的妈妈她还是记得的,那样的女人,无论谁看了,都会生出自惭形秽的心的,想着自己要去黎明朗的家,就他的那个妈妈,就够她发憷的了。
无论是谁,做了那个女人的儿媳妇,都注定是这世上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黎明朗,我还没准备好,我们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叶贝贝带着祈求的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黎明朗。
“叶贝贝!”黎明朗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声音跟着沉下来:“我们已经订婚这么久了,以前我跟你说去我家,你推,你躲!现在,我们已经这样了,你怎么又”他停顿了一下,潋滟的眼眸中仿佛有微光极快地闪过,里头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他抬头定定的看着她,极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打算真正的跟我在一起?”
叶贝贝见黎明朗眼睛里笑意已然彻底的收敛起来,目光却格外灼然清亮,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了。想想自己也真是够矫情的,婚也定了,睡也睡了,还有什么可拿着端着的呢,她低下头,有些发窘的说:“不是的,这不是我不肯跟你回去的原因,我我是有些害怕你妈妈!”
黎明朗还是一动不动,眼底仿佛蕴着深不可测的光,如同要看透她的心一样,两个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峙了一会儿,就在叶贝贝耐性告罄之前,黎明朗却忽然笑了,“小傻瓜,你怕她干什么呢?她以前很喜欢你的。”
“你说的是以前,以前她确实每次看见我都笑,好像挺喜欢我的。可是,现在我离婚了,她她会认为我配不上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叶贝贝真想黎明朗的妈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这样,就可以拖一时是一时。
第十四章再回首是百年身()
黎明朗忽然孩子一般得意的笑起来,仿佛阴谋得逞一样,上前抱住叶贝贝,“小傻瓜,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在咱们订婚的第二天,我就把咱们的事情跟家里说了,他们一致同意,我妈也同意。”
“真的假的!”这也太容易了吧!叶贝贝仔细看着黎明朗的眼睛,但这个人太狡猾,以她的段数,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别哄我啊!我告诉你,如果我去了你家,被他们看轻,那我一辈子都再不登你家的门!”
黎明朗听了叶贝贝的话,一瞬间,好像有种巨大的喜悦让他开心起来,“当然是真的,我家的大门早就为你敞开着了!你没听说过,爱屋及乌这句话吗?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喜欢的,我爱的,他们自然喜欢,自然也爱了!”
叶贝贝被黎明朗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推了他一下,却被黎明朗抓住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细语:“贝贝,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
叶贝贝心里一阵酸甜,感觉眼圈一热,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应该幸福的时刻,却有种没来由的淡淡忧伤,“别闹了,快点吃饭吧,你不上班了!”
终于送走了黎明朗,叶贝贝坐在靠窗的摇椅上,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阵陷在城市的洪流里,连同路边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具有商业气息。
为了遮太阳,百叶窗被放下了一半,在这宽敞空旷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也就霎那工夫,叶贝贝就哭了出来,她边哭边用手捂住嘴巴,如果在自己跟自己斗争一般,手贴在脸上,眼泪滴落,浸得手掌一片潮湿,堆积了许久许久的莫名难过,瞬间如决堤的水倾泻而出,她绝望而悲哀的哭泣,肩膀耸动着,人也跟着瑟瑟发抖,但所做的,只能是毫无意义的哭泣。
她是真的不能再等了,她是真的不能再爱了,江越舟,从今天开始,我们彻底的完了!
江慧心一口气说完这些,有些微喘,她停了一下,接着说:“越舟,原谅我吧,我无知自私的拆散你和叶贝贝,其实,现在我也受到了惩罚。”说完,她自嘲的笑了笑。
江越舟听完江慧心的叙述,房间里一时寂静的让人有些压抑,他仿佛陷入一种偌大的静默里,说不出自己的感觉,甚至说不上难过,后悔,愤怒,他陷入一种无边无际的情绪里,只觉得心中有个黑洞越来越大,胸中似乎有团火要喷涌而出。可是面上却仍是淡淡的表情,任由江慧心继续说下去。
江慧心必竟不是寻常女子,一旦决定了某些事情,很有些义无反顾的决心和狠绝,她知道,自己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江越舟后,他可能会怨自己,不理睬自己,甚至是恨自己,可是此时她已经知道,有些事情,真的勉强不来。
看着江越舟,她不禁想到叶贝贝,心情越发复杂起来,她声音低低的近乎温柔的说:“越舟,从我重新回到你身边后,我就努力做个你需要的知情识趣、体贴懂事的未婚妻,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你对我宽容,呵护,将来也会是个很好的丈夫,有时我甚至偷偷想,这样子走进婚姻也是挺好的。
可是最近我才明白,我和叶贝贝对于你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你只是因为我骗你说上了床,才出于责任接受了我的存在。你和叶贝贝离婚后,你痛不可抑,如果我要和你分开,恐怕你也只是耸耸肩而已。
每次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再也接近不了你,每次和你分开,我就对你一点把握也没有,我受不了这种被轻视、被悬在半空的感觉,这让我对自己都不确定起来。越舟,女人爱人的心是矜贵的,在她还爱你的时候,不管你多么冷漠疏离她都会包容着你。可等她看透一切,经历成长后,你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看你就如同路人一样。所以,越舟,我不再爱你了,所以,我要离开你!”
江越舟好像忽然被什么压跨了,挺阔的双肩明显塌了下去,他竭力牵起一边的嘴角,苦涩的笑了笑:“慧心,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总是这样任性,只要你认定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的争夺,把别人的生活搅的一团乱,放弃的时候又表现的干脆果决,你把我们折腾的这么惨,有没有体谅过我的心情?”
江慧心身体一震,她喃喃低声说道:“越舟,对不起,对不起!”
江越舟沉默着,脑海中显出这么久以来,自己和叶贝贝的一幕幕过往,想起叶贝贝和黎明朗在一起时的快乐欢畅,他慢慢的觉得的心疼,像是被刀锋狠狠穿过,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现在,即使他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叶贝贝已经跟黎明朗在一起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两小无猜,叶贝贝和黎明朗在一起自在又幸福,他呢,给带给叶贝贝只有伤害和眼泪!
江越舟看着窗外,眼神虚无,然后不再理会身旁的江慧心,无力的靠上身后的床头上,疲惫的紧闭上眼睛,这一刻,他仿佛听见心底那根弦绷断的声音。
“越舟”江慧心轻轻唤着他,伸出手,想握住他放在身侧的一只手。
江越舟马上触电般把手缩回去,好像她是一种不知名的病菌,江慧心僵住了,心中一阵难过、徨然,她不想让江越舟再看见她哭,以为她是在用眼泪挽留他,她快步走进卫生间,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在里面呆了一会儿才出来。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意外的看见江越舟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看样子是要离开,江慧心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虑,“越舟,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的病医生要你留院观察的,你现在这是要去哪里?”
第十五章你的未婚夫是什么人()
江越舟转头淡漠地望着她,声音疲惫暗哑的说:“我没事了,现在回家休息。”
“不行!越舟!”江慧心喉间哽咽,哽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越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江越舟很不耐烦,望着江慧心的眼里一片防备:“你如果有事情,就先回去吧。”
江慧心不敢在说什么,知道自己拦不住江越舟,只有随着他一起回家。
江越舟说得回家,并不是回他一直住着的公寓,而是把车子径自开回和叶贝贝从前住的别墅,下了车,他不再理会江慧心,沉着脸走进别墅里面。
这个别墅,江慧心从前跟叶贝贝来过,进到屋里,她意外的发现,里面异常的干净,明显是有人经常打扫,令她惊奇的是,记忆中的一些物品,都原封不动的摆在从前的位置上,甚至叶贝贝的一些照片,也都依然挂在墙上。
江慧心在楼下愣了好久,等反应过来时,发现屋里面一片死寂,她轻手轻脚的走上楼,见江越舟半靠在沙发里,好像是睡着了,领带被扯下来丢在一边,看样子是疲惫至极,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歪在沙发里沉睡过去。
室内很安静,江越舟沉重的气息越发的明显,江慧心愣了一下,急忙走了过来,伸手在江越舟额头上摸了摸,原来他是又发起烧来,她立刻急出一身汗来。
“越舟,越舟,你醒醒,咱们去医院!”
“不去,我睡会就没事了。”
“可是你又发烧了!”江慧心放柔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说了没事,别管我。”
“越舟,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去,你走开。”江越舟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站起身,走到大床上躺下。
江慧心不敢再说话,扯过一条被子小心的替江越舟盖上,然后就不知所措的坐在一边。她知道江越舟从小身体素质好,每次感冒发烧从不吃药,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只是这次太过严重,才去了医院。
她看着江越舟因为高热,翻来覆去的来回折腾,时不时的替他盖着被子,看着他高热不退,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打120急救电话,但又怕江越舟醒来怪她太夸张。
江慧心小心的用凉毛巾敷在江越舟额头上,替他物理降温,靠得近了,发现他眉心的纹路,是极淡极淡的川字,他的手臂环在胸前,大概是因为高烧而觉得冷了。
平日里那么坚毅沉稳的一个人,在此时,看上去竟然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江慧心鼻子发酸,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忽然听见江越舟喃喃地语“对不起贝贝,对不起!”,她愣了一下,看向江越舟,见他仍然双眼紧闭,眉头微皱,反应过来他是因为高烧呓语,只听他又含含糊糊地说,“贝贝,你不要走!”
江慧心一阵难过,一手捂着嘴,一手给江越舟调换冷毛巾。
她和江越舟从小一起长大,记忆里他总是将自己整理得十分好,总是一副风度翩翩神彩熠熠的完美模样,后来长大了,他更是种无坚不摧,如同刀枪不入的样子,可是,今天,万众景仰的他已经几次在她面前流落出落寞和痛楚。
江慧心知道自己是彻底的错了!原来江越舟对叶贝贝用情如此之深,是自己根本撼动不了,也取代不了的
如果不是自己从中作梗,江越舟依旧是春风得意,高高在上的大总裁,身边是知心爱人,他可以安稳度日,可以放手做他想做的事
她与江越舟虽然是青梅竹马,但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改变,感情不能勉强,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自私、顽固、愚蠢害了江越舟,错的是自己,一切的错都在自己!
江慧心怀着内疚,想着自己一定要帮江越舟把叶贝贝找回来。
江越舟睡了一觉醒来,烧果然退了,看着气色好了很多。江慧心给他叫了红冀粥王的外卖,配了咸菜摆着餐桌上。
醒来后的江越舟,情绪缓和了许多,平静的看着江慧心,声音暗哑的说道:“慧心,累了吧,你也吃点吧!”
“不了。”江慧心看着这样的江越舟,眼里弥漫着水汽,一片朦胧中,站直身体,眨掉眼里的泪意,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越舟,我现在就去找叶贝贝,欧洲有句格言:‘无疑如果你没法做希望做的事,就应当希望做你能够做的事。’当初是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