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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爱心人士,会选择一两个孤儿,长期的资助他们。而裳裳也是这群孤儿中幸运的一员。有个x的匿名人士,从十三岁开始,每个月资助她一千元钱生活费,整整六年,从来没有间断过,直到她被常绵收养。
那张资助的卡,她遗失在美国,找不到了。
“你真的是x?你是资助过我的恩人?”裳裳激动的询问。
钟文单薄的唇瓣浅浅的勾起来,他开口,答得干脆:“我是。”
另一面,站在酒店二楼的常绵,忽然瞥见心裳裳那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谈得正欢,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平时都不怎么在他面前露出的开心笑意。
常绵的心里,顿时就恼火起来。
心裳裳,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勾搭别的男人。
真是无法无天了!
但是,他今天确实忙得抽不开身。
毕竟是好友的婚礼,他还是总调度者,没闲工夫去管教她。
常绵冷着眸子拨打了一个电话。
“冷横,是我。”
“常少爷。”
“去把裳裳身边的那个男人给我赶走。”常绵鼻息间都冒着冷意:“还有,把我看紧她,不许其他男人靠近。”
“是。常少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就这些,快去办。”常绵收起电话,背后有人在叫他,他收起电话,转身去应付客人。
“谢谢你那些年资助我,我现在过得很好,对了,我大学毕业了,学的是影视专业。”裳裳很开心:“你有账号吗?我想把这些年你资助给我的钱还给你。”
“不需要。”钟文云清风淡的回道:“你一个女孩子在社会上生存不容易,留着自己花吧。有电话号码吗?”
“有的。”
钟文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裳裳在里面输入自己的号码,扬头问他:“不知道您如何称呼?”她不能叫他x吧。
“我姓钟,单名一个文字。”钟文抽出一张名片:“有困难给我打电话。”
裳裳接过名片,来不及细看,忽然身边端着酒杯来回穿梭的侍从一个不小心脚底划了一下,手里端着的酒杯,溅落到了裳裳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
侍从忙道歉。
裳裳雪白色的裙子出现一滩红色的水质,冰凉的液体渗透到她的肌肤,她低叫一声,而那个侍从一直在道歉,她只好摇摇头:“没事,你也是不小心的。”
裳裳郁闷的对钟文点了一下头:“钟先生,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心小姐,少爷。”
第159章 你的婚礼,我的情葬()
“心小姐,少爷让我带你去换衣服,请跟我来。”
冷横走过来将侍从打发走,然后领着裳裳去了试衣间。
钟文扬起的笑脸,慢慢的收敛起来,他拿着电话,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灵活的滑动,组织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无数的猜测,在他的大脑里刷刷而过。
好奇、惊讶、探究都不适合来描述他此刻的好奇心,最后他收起手机,缓缓站起,优雅的融入交际圈,谈笑风生。
裳裳刚从更衣间里走出来,就看见常绵靠着更衣间门口的墙壁,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灵活的在手中旋转。
“常绵。”
常绵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缓缓的抬起头,眯着眼睛瞥了一眼裳裳,勾着淡淡的笑容,慢慢收敛:“我今晚有些忙,可能会喝很多酒,等会婚礼结束,你送我回去,这是车钥匙。”
裳裳小心翼翼的接过车钥匙,刚刚冷横已经给她打预防针,说常绵不希望她再和其他男士接触。
她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常绵解释一下。
“刚刚,我遇到一个曾今资助过我的人,然后和他聊了几句,我是想把他资助给我的钱还给他,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常绵扫了她一眼,姿态倾城。
“多少钱?不够问冷横要。”
“你给我的卡里面有钱,足够还了呢。”
常绵的脸色好看了些,西服上的耳机响起传呼的声音,常绵说了几句,再看了眼裳裳:“记住,别惹我,我喝醉了,会打人的。”
等常绵走开,仿佛一股禁锢着她的冷静空气,随之崩裂般烟消云散。
裳裳轻轻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今晚还是离男人越远越好。
她也真是这么做的,被安排在一个全是女宾的桌子。
远远的望着婚礼礼台上,那对幸福的新婚夫妇,证婚人面前,新郎将代表着一生一世的戒指,缓缓的推送到新娘的无名指上,然后深情的在她的额头,落下浅浅的啄吻。
新娘的脸上,洋溢着所有女人在结婚当天所呈现出来的幸福,那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即便隔着十米以外,裳裳都能够感觉得到。
一对新人。
他们真幸福啊。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中,带着一股难以压抑的羡慕和嫉妒,幸福的氛围会感染的,可是落在与幸福永远无望的女人眼里,那种能感染的幸福只会逆向的让人的心情糟糕。
裳裳不否认,看着别人幸福,她在祝福之外,想到自己可能永远都不可能那么幸福,心情就会很失落很失落。
不知不觉,她好像多喝了几杯。
也许,多喝了不止一丁点。
主要是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子,似乎也想买醉,两个陌生的女人瞬间成为了知己,你一杯我一杯,你陪我我陪你。
“我暗恋了他十年,他爱了她十年,最后他们结婚了,而他们,一个是我的闺蜜,一个是我最依恋的哥哥,我却不想祝福他们,真的,可是我必须高高兴兴的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女孩坐在她的旁边,忽然抱着裳裳,埋在她的怀里,低低的哭起来。
有多好婚礼的现场,是另一个女人心碎的情葬?
第160章 到底怎么哭得怎么伤心?()
裳裳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周围的女孩子习以为常的望着她们的方向一眼,她只好拍拍她的背,说着最没用的废话:“你会找到一个你喜欢的男孩的。”
“可是我只爱我哥哥,我只爱他。”
“”裳裳没有告诉她,至少你还可以暗恋,我连暗恋的权利都没有,“我陪你喝酒吧。”
“对,喝酒,别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女孩擦了擦眼泪,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妆,但是谁在乎呢?“干杯,为埋葬的爱情。”
“为埋葬的爱情。”裳裳举杯,一饮而尽。
常绵作为伴郎,拦酒的活儿是必不可少的,他都做好了喝醉酒的打算,所以提前把钥匙交到裳裳的手上,到时候让她送自己回家。
结果,他陪着新郎新娘来这一桌进酒的时候,发现裳裳依旧醉了。
跟她一样烂醉如泥的还有安亚的表妹。
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另一个拉着安亚又哭又闹。
有一点不得不提,常绵就算眼神如刀,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也丝毫感受不到。
“我失陪一下。”
冷着脸,常绵旁若无人的抱着瘫在位置上呼呼大睡的醉酒女人,离开了宴会厅。
“常少爷。”冷横赶紧跟上去。
“该死的女人,喝这么多酒,我还指望她晚上送我回家!”常绵抱着她进入电梯:“马上替我开一间房。”
冷横很快在酒店的顶层,开了一间豪华客房。
开门进去,常绵啪的一脚关上门,直接将她抱在床榻上,给她脱掉鞋子,给她盖上被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喝醉酒的裳裳却忽然从床榻上爬起来,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呜呜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样的伤心事,哭得呼天抢地,要死要活的。
常绵按了一下眉心,转个身躯将她抱起来。
她的身体软得跟泥一样,怎么扶都扶不住,身体比平时重了很多。
平时温温顺顺的女孩子,醉酒之后,居然摇身一变为嚎哭女郎,任你哄啊怒啊骂她安慰啊全然无效。
他无奈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
“别哭了,都跟你说我最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你还总是蹙霉头”
“有什么好哭的?你说出来,受了什么委屈,我给你撑腰”
“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到底怎么哭得怎么伤心?你不说只哭我怎么帮你解决问题?”
“裳裳,乖,别哭哭得我心烦”
裳裳是真的醉的完全不省人事,长期压抑着的委屈,那些藏在肚子里的心事和压抑,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她估计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在谁的面前如此完全不加掩饰。
她可能只是把他当做那个失恋的女孩子,两个伤心的女孩子说着自己的小秘密而已。
她也就一五一十的吐苦水,长期以来的各种不爽都倾吐出来。
被常绵夺了贞操啊、被他包养啊、他生气掐她脖子啊、给她带如环啊、一件一件,牢牢的记在心里的,全部都倾吐出来。
第161章 他没有那么恐怖吧?()
她伸出手指头,点着常绵的鼻子,挂着眼泪咯咯一笑。
“你暗恋的人结婚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告诉你,我连暗恋的权利都没有?”
“我被人包养了,还是一个大魔头,我稍稍不顺他的心,他就对我发脾气,他可凶了,特别的恐怖,你只是暗恋的哥哥结婚而已,你以后还能经常看见他,他还是会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疼爱。”
“而我呢,我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小宠,没有人生自由,没有恋爱的权利,天天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而且都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你说是你悲哀还是我悲哀?那个大魔头跟我说,他发脾气的时候,我必须忍着,任由他骂任由他折磨我都不能反抗,不然就给我好看,你见过这样的男人吗?根本不把我当一个平等的个体看待。”
常绵皱着眉头,“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有,有,我都记得,我一个字都没有忘记。”裳裳伸出手,努力挣开眼睛,她似乎听到大魔头的声音。
可是眼皮,很沉,很沉。
她拿着手指捏着眼皮往上拉,眼前似乎出现好几个大魔头,她努了努嘴,不安分的手拍了拍常绵的脸:“大魔头?”
她啊的一声惊叫,迅速的倒退,双手抱膝蜷缩在床榻上,嘴里紧张兮兮的说:“嘘大魔头来了,千万不能让他听到我说他坏话,不然他就收拾我的他会给我带乳环他会掐死我他还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废墟楼里嘘小声点不能让他听见”
常绵简直就要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而且他哪有她说的那么恐怖,他有那么恐怖了?
他没有那么恐怖吧?
他对她的那些小凶小怒,比不上任何一个在地基里的新兵所受的苦的百分之一,他也就是气恼的才会偶尔对她做出点失去理智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嘴上警告而已。
动动嘴巴,耍狠而已。
他什么时候真的动她一根寒毛了?
嘴巴耍狠都不行?他怎么让她听话?
这个女人,真的,就只记得他的坏是不是?
怎么不想想他大部分时间和她相处,都是相安无事的?都是照顾着她的?
他平时都不怎么跟她接触,三年了,一两个月才跟她呆上那么几天,整整三年多,总共算起来,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间绝对不超三个月。他能把她怎么样?
他的世界,就是他掌控的,人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违抗他,他早已习惯这种唯我独尊的生活,别人必须看他的脸色过日子,那有什么不对?谁让他们都靠着他生活?
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弱肉强食而已。
那他自己跟着太子混饭吃,他还不天天得看太子的颜色,太子不高兴,太子拿他出气的时候,他不也得巴巴的受着,他可从来没有在太子面前哭鼻子说你怎么怎么对我是不应该的,这样我觉得没有人丨权
第162章 你说女人怎么那么麻烦?()
这个女人,真的有点,烦人。
但是,烦,他还不能让她不要继续烦。
她哭得她心都要碎了。
难怪每个人都说女人的眼泪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
他抓了抓头发,一个人跑出去抽烟,烟雾缭绕中,也不知道心里在思考什么,耳边总是她的哭声,跟魔鬼之音似的。
“怎么一个人在这抽烟?”
寂静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个明艳丨照人的男人,浑身也带着酒气,傅鸿喝得有点多,所以上来开个房间休息一会。
“给我点一支烟。”
傅鸿走到他的旁边,靠着墙壁,常绵立刻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给他点上,两个人都靠着墙,就跟小时候一样。
那是第一次抽烟,两个人翻墙来到学校后门,那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总之特别的烦,两个人就买了一包烟。
因为是第一次抽。
呛死人!
现在还记忆犹新。
“太子,你说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常绵心烦意乱的看了看孑然一身的傅鸿,“还是你明智,身边不沾染半点桃花,就没有烦恼,早知道我也不要女人呢。”
“谁说我没有?”傅鸿轻轻吐出一个烟圈,苦笑一声。
常绵诧异一声:“你也有?”他怎么不知道,难怪也跟他一样私藏着养的?
烟雾缭绕中看不清傅鸿的脸,只听到他孤寂到极致的声音,也许是真的喝多了,平时的内敛都消失了。
耳边的声音,他听着仿佛带着哽咽。
良久,他都觉得不像是真的,有一瞬间,他觉得傅鸿好像哭了,也许是他自己的幻觉吧,男人怎么会哭,何况是太子呢。
“有,我不知道她在哪?我把她弄丢了。”
“那你去找啊。”
“我一直在找。”傅鸿又吸了一口烟,他的脸上,真的,落下了泪痕,心痛的感觉,从来都只要他自己知道:“可是找不到,我找不到她,不知道在哪里。”
“要不要我帮你找。”
下一秒傅鸿已经迈着步子,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客房走,“不用,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常绵跟上去,帮傅鸿找到客房,开了房门,然后才折回来。
他回到裳裳的客房,那女人已经彻底睡着了,就是一身的酒气,别提有多难闻。
常绵无奈的抱着她去浴室,给她脱了衣服清洗了一下,再次将她扔到床榻上,他依旧觉得烦,就坐在她的旁边一个人静静的抽烟。
西服上的接收器再次响起声音,他推脱掉所有的应酬,直接把接收器罢了,手机也关机,走到窗前看着璀璨的夜空,一个人,静静的想了一整夜。
常绵用手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最后,他不知不觉的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早听到房间里有响动,他睡眠浅,立刻就睁开了眼。
“头好疼”床榻上的女人嘟哝了一句,常绵还困得紧,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继续靠着椅背睡觉。
片刻,房间里有响动,有脚步声,身上多了一条毛毯,而后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第163章 简直就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常绵自己裹了裹毛毯,对女人这个行为心理还是满意的。
裳裳脑袋疼得要命,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和一个失恋的女孩拼了很多酒。
她好像喝醉了吧。
不是好像,肯定是喝醉了,不然她怎么对后面的事情全然不知?
裳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