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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笑笑可以用降灵的方式让外面的几位保家仙和我们沟通,但是罗酆山与外界隔绝,无法用普通的方式降灵请仙。笑笑靠着身上四位大仙埋下的仙骨,可以请四位大仙附身,但是仙骨的力量在罗酆山内无法补充,所以四块仙骨也只有四次机会。
四位大仙的道行高深,不到关键时刻仙骨的力量还是不要轻易动用,而且笑笑之前在广场上为了对付纣晨,已经请仙了两次,现在体力耗尽,也不能再继续动用仙骨了。
关于胡七儿的事情,只能等下次需要请剩下两位大仙来帮忙的时候问了。
出了贪狱,后面的路变得狭窄起来,而且地势开始变得倾斜,我们又走到下午快要四点多的时候,才看到了尽头。
这裂谷尽头,原本似乎是死路,但是有一道裂缝倾斜着朝上延伸出去,我们顺着这条路走出去,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回到了地面上。
从裂缝的出口走出,我们再次站在了这罗酆山一望无际的山脊上。
我发现这时候远处的山体上的纣绝阴天宫,似乎清楚了不少,原本那些黑点已经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是建筑物的模样了。
这让我们都十分高兴,路是人一步步走的,虽说望山跑死马,但是终究还是能到。
原本外界地面上因为之前下雨而蔓延的黑气此刻也已经散尽了,我们可以继续出发。
但是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阳世时间的下午五点多了。
罗酆山虽然没有日夜,但是人却不能不分昼夜的赶路,之前在贪狱里面一番波折,大家都很累了,但是为了离开裂谷还是打起精神走到这里,都是十分疲倦。
因此我们暂时停留下来,在裂谷出口附近找了一处地方准备扎营。
其实在罗酆山这种地方扎营的地点倒是不算重要,反正又没有野兽也没有水源,地上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在哪里扎营都一样。
好在我们带上的补给大部分都还在,只是我的帐篷丢在贪狱里面,贪狱太大,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只好放弃。
虽然头顶上暗红色的天空依旧很压抑,但是总比之前一直待在阴暗的贪狱中好,我们扎好了帐篷,生起篝火,然后一群人围坐在篝火边休息。
篝火上架着小铁锅,里面煮着热水,我拆开一包脱水蔬菜扔了进去,在这寒冷的野外露营,是个人都想要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老霍见状咧了咧嘴:“这脱水蔬菜味道不好,我加点料。”
然后他掏出几个红烧牛肉罐头,很熟练的拿刀开了封,把里面的牛肉连带汤汁全都倒了进去,很快铁锅里面就传出了肉香,大家的肚子也都咕咕响了起来。
我虽然现在身体发生了变化,但是归根结底还算是个活人,该吃饭还得吃饭,从今天早上醒过来为止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此刻一闻到这香味,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老霍拿着勺子给我们挨个盛汤,我就着牛肉蔬菜汤,咬了一口夹着肉干的面包,满足的出了一口气。
附身周怡的白灵虽然一副死人脸,但是吃起东西来一点都不含糊,我这边还没喝几口汤,她就已经干掉了两大碗牛肉汤,然后又一口气吃了小半袋牛肉干和三块巧克力以及五片面包。看的我一阵担心,虽然我们带足了食物,但是按照她这个吃法,就怕等回来的路上我们都要挨饿了。
我看着用周怡这样一个文静女生的身体大吃大喝的白灵,对比一下旁边端着碗小口小口喝汤的笑笑,开始怀疑白灵其实是饿死鬼了。
俞五就比较不讲究,直接把压缩饼干啊面包什么的全都掰碎了往汤碗里面一扔,然后拿勺子一顿搅,愣是把好好一碗汤搅拌成了一碗难以形容的糊状物。
“我靠,你是印度人么?什么东西都能被你搞成糊糊。”谭金看见俞五的碗,忍不住吐槽道。
我看见他还有把巧克力往里面扔的意思,吓得连忙阻止住了他:“别这么吃,会拉肚子的。”
俞五嘿嘿一笑:“没事,我肠胃好。”
然后就端起碗咕噜咕噜将那一碗糊糊全喝进去了,看的我直咧嘴。
这时候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大家也都放松下来,但是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也没什么好聊的,大家吃完了东西,在火堆旁边坐着坐着就都躺了下来,很快就有呼噜声传了出来。
虽然帐篷已经扎好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贪狱里面的经历弄怕了,现在谁也没有进帐篷睡的意思,一堆人挤在火堆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你靠着我的大腿我枕着你的胳膊。
很快,还醒着的就只有我和白灵了。
本来鬼魂自然是不需要睡觉的,之前白灵和周怡在外界的时候说是睡觉,也只是要休息,收敛意识恢复阴气罢了。现在在罗酆山里,白灵当然不会收敛自己的意识,否则周怡就要醒过来了。
白灵被逼着回到周怡体内,现在一副很不爽的样子,见谁都没有好脸色,我也懒得去触霉头,就自己拿背包当靠枕坐在那里,把铁锅里面剩下的汤都倒进碗里面,一边美滋滋的喝汤一边放松休息,享受着宁静,看着远处罗酆山的景色。
虽然这罗酆山一副死气沉沉的阴森模样,但是看久了还觉得挺有气势的。
“哼,人果然是卑微的东西,连口舌之欲都无法忍耐。”
但是这份宁静没有持续多久,纣晨那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醒着的除了我和白灵,还有一个在我体内的纣晨。
白灵离开之后纣晨倒是很安静,也没有试图抢夺我身体的控制权,我都快把她给忘了。
听到纣晨的嘲讽,我刚想回击说你以前不也是人,就忽然想起纣晨是万鬼之精所生的鬼灵,天生就是鬼,还真没当过人。
于是我耸了耸肩,准备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看着远处的山景。
从这里可以看见纣绝阴天宫的样子,虽然不很清楚,但是也能感受到气势似乎相当宏伟。
看到纣绝阴天宫,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父王之所以能复活,是因为镇压他的阳平治都功玉印被偷了吧?”
“那玉印难道是你偷走的?”
这罗酆山里原本除了纣晨之外,似乎也没人会去做这种事情了。
但是我一问出口就发现这问题挺蠢的,要是纣晨能偷走玉印,那又怎么会在这里等了两千年?
果然,纣晨毫不犹豫的嘲讽了我:“真是无知的小子,那阳平治都功玉印是那臭道士张陵的两大看家法宝之一,和三五雌雄斩邪剑一样,都是天地间所有妖魔鬼怪的克星,不要说我,就算是那杜子仁那几个叛徒,身为鬼也无法触碰玉印,否则以我父王的力量,又怎么会被镇压千年?”
“那是谁偷走的玉印?你身在罗酆山,难道不知道么?”我确实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同时对那个偷走玉印的家伙也感到强烈不满,要不是这货把人东西偷了,我又何必大老远跑到罗酆山这鬼地方受苦?
纣晨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虽然没承认,看是看她的态度,显然是不知道了。
这一下我就来了兴趣:“什么妖魔鬼怪,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进纣绝阴天宫,偷走玉印?”
纣晨冷哼一声,讥讽道:“小子,难道你的头脑之中装的都是水么?我刚刚说过,这天底下的一切妖魔鬼怪,都无法触碰玉印。”
“不是妖魔鬼怪,那难道是哪路神仙闲的发慌跑进来作死么?”我随口问道。
“哼,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神仙。”纣晨哼道:“是和你一样的——人。”
第393章 谜团(。com)
“是人?”
我闻言有些错愕:“什么人这么厉害,能闯进罗酆山进纣绝阴天宫偷走玉印?不是说活人进不了纣绝阴天宫么?”
纣晨轻哼了一声:“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既然会出现你这样半人半鬼的异类,那么有能进六宫的活人也不奇怪。”
我顿了一下:“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活人?你不是不知道是谁么?”
纣晨道:“要进纣绝阴天宫,一路上必定会经过六狱其中之一,六狱自古以来就是父王交由我来掌管,因此其中的一切情况我都能洞察。”
“因此你们这些人一触动贪狱,我便知道了。”纣晨道:“偷走玉印的也是人,那人和你们不同,你们经过的是贪狱,而他经过的乃是妒狱。”
“但是那人虽然触动了妒狱,但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瞒过了我的眼睛,从妒狱之中脱离而出,直到他进入纣绝阴天宫偷走玉印,我才发觉竟然有人从妒狱经过。”
纣晨继续道:“但是那人虽然脱离了妒狱,但是也在其中留下了痕迹,他是个活人,经过妒狱,在其中留下了他的生气。”
“所以还是不知道他是谁咯。”我耸了耸肩道。
纣晨哼道:“我和父王被困在罗酆山两千多年,外界之人又怎么会都认得,何况我只是通过生气得知进入的乃是活人而已。”
“就只有生气么?”我开口问道:“那人从罗酆山走了一遭,难道就只留下了生气?而且就算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纣绝阴天宫,可是他偷走玉印之后,总要出来吧?他离开的时候你也没有感觉到?”
纣晨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偷走玉印之人只留下了经过妒狱的痕迹,然后便进入宫中偷走玉印,但是确实没有他离开的痕迹,按道理说,无论是从外界到达宫中或者离开罗酆山,都必然会经过三十六狱。但是玉印被偷走之后,我却没有发现他从哪里离开。”
“难不成他还能飞走不成?”我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同时感觉这神秘的小偷不一般了。
能知道并且进入这罗酆山的本来就是少数人,想必知道玉印在纣绝阴天宫的更是少数。我进罗酆山之前就查过资料,历史上虽然记载了张天师在蜀地得天传剑印,并且在青城山大战六天魔王八部鬼帅的事迹,但是并未提到他将都功玉印留在罗酆山镇压纣绝阴天王的事情。
史料记载,张天师张道陵去世前曾留下话:“吾升天之后,留太上所赐宝剑、都功印箓,以付子孙。”
据说张天师的两大法宝都留给了二代天师张衡,然后在龙虎山天师道一直流传,如今那三五雌雄斩邪剑据说还收藏在龙虎山,而法印则流传到了民间,然后据说在内战之后,和其他众多大陆流传下来的宝物一起,被委员长带去了台湾,现在在台湾某博物馆之内。
但是现在看来,那台湾博物馆里面的玉印肯定是假的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张天师何等本事,他的两大法宝也都有强大无比的力量,自然不可能轻易流落到民间凡人手中。
罗酆山有六宫三十六狱,那人肯定不可能是没事进罗酆山走一圈闲逛到了纣绝阴天宫顺手拿走了玉印,肯定是刻意冲着玉印来的。
纣晨又道:“不过我所能掌控的也就只有纣绝阴天宫下的六狱,罗酆山六脉三十六狱,那人若是从其他方向离开,我也无法发现。”
我瞥了一眼远处宏伟的山体,心想这人要是从其他地方绕路走,那估计得饿死在路上,咱们到周围找找,说不定还能找见那人的尸体和被偷走的玉印,然后到了纣绝阴天宫直接把玉印往里面一扔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过我也就是想想而已,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六天魔王之宫偷东西,肯定不是一般人,不会蠢到饿死在路上。
只是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偷走这件宝物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人能知道玉印在纣绝阴天宫,肯定也知道玉印镇压着纣绝阴天王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也感觉有些困了,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就顺脚踹醒了离我最近的俞五,让他起来守夜,然后自己去睡了。
毕竟这里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危险,但是还是要保持戒心,守夜还是很有必要的。
看着俞五睡眼朦胧的去守夜了,我就放下心来,把头枕在背包上,然后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剧痛传来,这剧痛是如此强烈,直接把我从梦中拉了出来。
我惨叫着睁开眼睛低头朝剧痛传来的地方一看,只见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正插在我的大腿上,刀刃深深的插了进去,一股股黑气正在往外冒。
“靠靠靠靠!谁干的——”剧痛让我眼泪都出来了,忍不出骂出声来,但是下一刻我却一愣,因为我发现那握着匕首的手,似乎是我的。
这个发现让我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看见谭金正蹲在火堆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忍着痛拔出匕首:“金子,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谭金一脸见了鬼的神色:“你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噩梦?”我龇牙咧嘴的按着伤口问道。
“是啊,我守夜呢,就看见你刚刚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拔出匕首给自己大腿上来了一下,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啥?”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这是我自己插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谭金斜着眼睛看我:“还能是我不成?没想到你这么夸张,做个噩梦就要拿刀插自己,以后睡觉的时候得离你远点,被你一刀捅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的。”
“什么玩意。”我骂道:“你当我是曹操啊还梦中杀人,唉哟痛死我了。”
大腿上的伤口很深,但是并没有留出鲜血,只是一股股的黑气往外冒。
“别叫了,是我插得。”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我脑海中传出。
我顿时额头上就青筋暴起:“纣晨?你插我干什么?想趁我睡着了弄死我占我的身体不成?”
“哼,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杀了你,你早在贪狱里就死了。”纣晨冷哼一声道。
“那你是想干嘛?抽风么?”
此时在另一边闭着眼睛的白灵也睁开了闪着红光的眼睛看了过来,似乎刚刚是在闭目养神。
纣晨淡淡道:“没什么,只是闲得无聊,对你现在的身体很好奇,想要试一试罢了。”
“试一试?试什么?试试我皮有多厚么?”我咬着牙去找绷带,想要把自己腿上的伤口给包起来。
“当然是试试你这不死之身的界限在哪里了。”纣晨的声音当中带上了一抹特别的意味。
“现在你靠着体内的无数阴魂,每次被杀死,就会消耗一条魂魄,只要体内还有这些阴魂,就无法真正杀死你。”
“我知道这些,所以你插我干嘛?这样又杀不死我。”我一脸郁闷的撕开绷带道。
“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身体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复活。”纣晨淡淡道:“之前和那假货一起和我交手的时候,你被斩断的右手,很快就复原了。”
“但是现在我插你这一刀的伤口,却没有复原。”纣晨问道:“这是为何?”
我也是一愣,是啊,之前白灵操纵我身体的时候,右手被纣晨的缎带缠住,毫不犹豫的就砍掉的右手,然后马上就长了出来。
我还以为我的身体已经和金刚狼一样,会自动复原了。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起码我大腿上的伤口现在还在,疼的我想要骂街。
“会不会是因为这伤不大?”我疑惑问道:“被斩断右手是很严重的伤势吧,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手被砍断的话,处理不当失血过多就会死去,所以我当时复活了一次,手也跟着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