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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们两人也跟着上了楼,在进房间之前,刁老金忽然叫住了我,把一本书递给了我。
“这书是你爷爷让我交给你的,你好好看看。”
我低头看了看,只见这是一本看起来颇为古朴的线装书籍,还挺厚,蓝色的封皮上写着两个大字。
“棺经。”
我读了出来,感觉有些新奇,四书五经我都知道,这棺经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马上想到了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和刁老金说话的神秘人,他就给了刁老金一本书,然后让他给我,多半就是眼前这本,可是那人明显不是爷爷。
“这书不是那天晚上……”
我话还没说完,刁老金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果然这老小子是不打算说真话,我只好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然后转身进了房门。
这旅馆虽然小,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这时候也是彻底放下心来,把书放进房间,下楼在柜台买了点东西上楼来吃,接着在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就坐在床上,翻开了刁老金给我的那本书。
我原本看这书的封皮很古旧,还以为里面都是些难懂的东西,没想到里面的记载意外的挺容易读,都是些白话,而不是那些难懂晦涩的文言文之类。
这书名为棺经,自然讲的是棺材的事情,但是详细的有点过分,我简单翻了翻前面半本,发现里面对于棺材的各方面几乎都有涉及,从棺材的选材和格式,到棺材下葬的各项大小事宜,甚至不同格式的棺材下葬时的细节都有记载,简直可以说是一本棺材大百科了。
刁老金给我这书做什么,难道要我去卖棺材不成?
而且我翻到中间几页的时候,诧异的发现,这本书,居然记载了关于棺材的生辰八字。
人有生辰八字我是知道的,棺材还有生辰八字这一说,这倒是闻所未闻,人结婚生子归天都讲究生辰八字,配得上就是吉,配不上就是凶。就比如现在外面的那些人,因为不想错过吉日才连夜想要下葬,这吉日多半就是从生辰八字来推算的。
而这书里说棺材也讲生辰八字,难不成棺材还要结婚不成?话说棺材的生辰是怎么算的?从做成的时候开始算?
我从小到大都接触棺材之类的东西,对此倒是也有些了解,看到这里顿时就来了兴趣,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这本书比起书,更像是一本笔记,上面记载的东西很多明显都是后来人添加的,内容有些凌乱,但是并不影响阅读,我越读越入神,只有中间抽空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那些出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面搭起了个简易的棚子,遮着棺材防止淋雨,人也散了一大半,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棚子里面打着哈欠守棺材。看来他们是听了我的劝,决定明天再下葬了。
这样一来也就多半出不了什么事了,我就放下心来,专心读起了棺经。
不知不觉之间,当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这一看就过了三个多小时。
要是平常我看书怕是半个小时就能打瞌睡,这次倒也是稀奇,不过棺经里面的东西着实有趣。
想着明天还要赶路,这下不睡也得睡了,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书,躺下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睁眼一看,房间里不见刁老金的影子,似乎是已经起床了。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外面站着个头上包着白布的中年人,正是昨晚那个送葬的。
只见他一脸的急切,凑上来就道:“小哥,帮帮忙吧,棺材出事了!”
一大早的我就被这中年人带到了放棺材的棚子里。
此时棚子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而且都站在离棺材的几步之外,似乎没人敢靠近一样。
然而那棺材在我眼里还是和昨晚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棺材道:“这不是没事么?哪有什么事?不是还抬不走吧。”
中年人叹了口气:“要只是抬不走就好了,小哥,你把耳朵贴上去听听。”
“啥?”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中年人,只见他似乎没想解释,于是只好依言把耳朵贴了上去。
刚刚贴近棺材的侧面,忽然间里面传来清晰的一声声响。
“咚!”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一样。
这一敲敲的我浑身一震,立刻清醒。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这什么情况。”
中年人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也听到了?”
我没有回话,和中年人大眼瞪小眼,然后过了一会,又抬脚蹭了过去,把耳朵贴了上去。
因为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个声音,和这个很像。
要是换了之前我肯定不敢这么干,但是这几天经过马芳芳那事,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想到了小时候学的温水煮青蛙的故事,说的是把青蛙放到温水里,然后下面再用火烧,青蛙是不会跳出来的,直到被煮死。现在想想,我就是那只青蛙,如今周边发生的事情就是被火烧的温水,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被煮死的那天。
我想那一天会到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人难免有一死,只是死的方式跟理由不同罢了,以前我努力读书学习是为了赚钱让爸爸跟爷爷过的好一些,可现在赚在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家人这唯一的牵绊都没了还谈什么人生与理想。
我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悄悄地将脸贴着棺材侧面,没过一会,又是一声清晰的:“咚!”
我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贴着耳朵继续听,又过了一小会,再次传出来一声咚!
这下我连连后退几步,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这声音和昨晚我听到的棺材里发出的声音很像,但是却小的多,如果不是离得很近是听不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再不敢接近棺材,难道是尸变了?要真是尸变了,我可镇不住。
中年人苦着脸道:“俺们要是知道还能叫小兄弟你来看么?”
我挠了挠头:“你找我也没用啊,话说谁告诉你让你来找我的?”
中年人马上回答道:“是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那个老伯说的,他告诉我你能解决,然后让我来找你。”
刁老金?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刚刚下楼也没看见刁老金,他跑哪去了?
为什么刁老金说让我来解决?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这要是尸变了,他还指望我收僵尸不成?
中年人眼里带着期盼看着我:“小兄弟你要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呗,我们这一大早的准备起棺,抬棺的听到声音都不敢抬了,昨天已经耽误了,今天要是还不能下葬那可怎么办啊。”
我挠了挠头说我真不懂什么,昨天晚上那就是我瞎说的。
中年人又上来劝:“哎呀小兄弟,你驾驷着呢,就不要谦虚了,只要你能帮俺家老爷子下葬,好处少不了你的。对了,我还没说过,我姓徐,你叫我徐大就行,这里都是俺们兄弟,没什么不好说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红包就要往我手里塞。
我哪里敢收,连忙推回去:“我不是谦虚,我是真不懂。”
这时候昨天晚上那最先和我们吵起来的中年人说话了:“大哥,别信他,我看他说不定是和这些个抬棺材的一气儿的,就想搞事来弄我们一笔。”
那徐大一瞪眼:“你个骑马戴眼镜儿的(装大作势的意思。),俺们家这点钱,谁能惦记的上?”
说着徐大又转过脸来跟我说好话,问题是我是真没办法,正准备再推辞,忽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没事,小子,这活我们接了。”
第20章 棺底绿霜(。com)
我回过头,只见是刁老金正背着手走过来。
“刁爷爷,你跑哪儿去了?”我连忙问道:“接什么活啊。”
刁老金笑道:“当然是抬棺的活啊。”
“啥?”我脑子嗡的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啥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要抬棺了?”
“嘿,你还真别说。”刁老金道:“今天这棺材,除了你,别人都抬不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
刁老金伸手点了点我的脑袋,说我昨天给你那本书你看了没?
我愣了一下,说看了,可是里面也没说怎么回事啊。
刁老金板起脸问你看完没?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刁老金给气的,拍了我脑袋一下:“那就去找。”
我点了点头,忽然恍然大悟:“感情你给我那本书,就是想让我抬棺?”
“不然你以为呢?”刁老金笑眯眯道。
原来如此,我还说给我本棺经有什么用,刁老金对于让我继承家业这件事还真是执着,原来那本棺经并不是棺材大百科,而是抬棺人的教科书啊。
刁老金又凑到我耳边,说你身上就这一千块钱能干啥?过不了几天就得花完,到时候你上街要饭不成?我这是再给你找钱赚呢。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没法反驳,确实,不管是要找我爷爷他们还是干什么,出门在外没钱那是万万不行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就光是昨天晚上住店吃饭就花了一百多,按照这个速度,到了湖南估计没两天我就得沿街乞讨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打过工,让我挣钱也不知道上哪去挣。
我摇了摇头,看来我还真得继承祖业了。
在我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刁老金已经上去和徐大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然后回来对着我贼笑,说让我放心,他已经商量好了,价钱是只多不少。
我耸了耸肩哦了一声,顺便告诉他我还得上去在翻翻书。
拿到棺经,我就坐在床边翻了起来,昨晚那三个小时我也没白看,棺经里关于棺材生辰八字的部分,以及抬棺的部分我都看了。加上前段时间跟在爷爷身边了解的,对抬棺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不少。
棺经里记载的东西确实很多,不光是棺材本身和抬棺,停棺入棺等东西都有记载。从我昨晚看完的地方往后又翻了几页,看到里面的内容,我顿时精神一震。
我眼珠三转两转,觉得这事情还不算太严重,按照书里说的这一回棺也不是很难。
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我下定决心,抬就抬吧。
我收起书,然后准备下楼,偶然瞥见我放在床头柜上烟斗,那可是爷爷唯一喜爱的物件,我赶紧拿起来插在了后腰带上。
刚走到门口,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只苍老的手掌向我迎面抓了过来。
我大脑一滞,想也不想的往后猛退,直到撞上了墙壁才止住。
而那只手并没有跟上来,我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死死的盯着前方,却发现空无一物。
我靠在墙上喘息了片刻,发现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似乎是我眼花,但是刚刚那朝我面门抓来的手却还历历在目。
刚刚那个应该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我有些迟疑的看着大门,想到刚才在棺经里看到的内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向大门走了过去,眼见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才打开大门,钻了出去,然后反手就把房门牢牢关上。
刚刚走出旅店大门,我就被徐大那群人围住了,徐大一脸焦急道:“小兄弟,这可坏求了,那棺材里声音又变大了。”
我向棺材那边看了过去,果然,没一会就听到一声不大的敲击声从那边传来。
刚刚还是只能贴着才能听到的程度,现在我离棺材还有七八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确实变大了很多。
刁老金看着我:“怎么样,有从书里看到些什么么?”
我听着棺材里不时响起的声音,头皮有点麻,开口道:“说实话啊刁爷爷,这种事情你比我懂得多吧,要不棺材我来抬,这里面的东西你来解决怎么样?”
刁老金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这话就不对了,你是抬棺人,在棺材下地之前,一切都是抬棺人的事情,我这种……”
顾忌周围还有徐大他们,刁老金没说自己是掘墓人:“我这种负责的是下地之后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还得你来解决。”
好吧,我耸了耸肩,然后硬着头皮向棺材走了过去。
按照书里的记载,我蹲下身来,看向棺材底部,只见在棺头底板上,不知何时已经凝结起了一层薄霜。
不过这薄霜却带着点绿幽幽的颜色。
这七月的炎热天气,就算昨晚下了场小雨,离结霜的温度也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一层薄霜,按照棺经上的记载,是棺材里尸体即将尸变的前兆。
我深吸一口气,叫来了徐大,然后让他拿了些毛巾,然后又让他去找一面铜镜来。
毛巾很快找来了,但是铜镜却找不到,也难怪,毕竟现代哪还有用铜镜的,这里又不是古玩店,荒山野岭的一时间上哪去找铜镜。
在他们找铜镜的时候,我也开始准备,我把他们拿来的毛巾全部包在了手上,把整只手臂都包成了个大粽子。
包好之后,我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这时候我才发现,旅馆门前面已经站满了人,似乎都是看热闹的。
人群中间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两个和我们几次碰面的女孩。
那黄衣女孩小倩见我看了过去,对我摆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然后哼了一声:“装神弄鬼!”
然后她就缩回了头,我耸了耸肩,也没还嘴,旁边那叫做凝姐的红衣美女倒是对我笑了笑,这时候她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不再像昨晚那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估计是昨天喝酒喝多了伤身,休息了一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也没多想,低下头,用水把手上的毛巾打湿,然后对着上面哈了一口热气,但是接下来却犯了难。
根据棺经里的记载,这棺材底下的绿霜,是尸气下沉凝结所致。一般来说,刚要下葬的尸体是不会有这么重的尸气,下葬之后,尸体被地气所化,也不会产生这么浓重的尸气。
因此出现这种现象,就说明棺材里的尸体,有尸变的迹象。
想要解决尸变,首先就得把这绿霜除去,来防止尸气继续沉淀。
但是这玩意可不好解决,这绿霜是尸气所凝,蕴含着尸毒,这尸毒可是天底下最毒的东西之一,基本上你哪个部位要是粘上了尸毒,那就等于废了。要是不赶紧祛除毒素的话,尸毒扩散,整条命都保不住了。
而且这玩意与棺内的尸气一体,你就算拿吸尘器来吸也吸不掉,想要除掉他,需要用阳气来抹除,而且必须得是童男的阳气。我刚刚对毛巾上哈出的这一口热气,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光有阳气可不行,阳气与尸气相冲,直接去抹的话,那效果就跟拿烧红的铁块扔进水里一样,反应很大,我怀疑这几层毛巾能不能保住我的手。
为此就需要阴气来调和,同样必须是童女的阴气。
可是我这会上哪去找童女啊。
瞅了瞅出殡的家属,发现只有寥寥几个女眷,而且都是阿姨和奶奶级别的,实在是很难和童女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我眼珠一转,看向了围观的人群,那两个女孩依然站在那里围观。
我走过去干咳一声,对黄衣女孩笑道:“美女,能请你帮个忙么?”
黄衣女孩翻了个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