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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让牧洛笛因为他而变得幸福短暂,但顾尘清也实在没有办法狠心地冷酷地推开她,否则他也不会跟她玩那么久的捉迷藏了,否则他也不至于郁闷到需要借酒浇愁了。
好在,这种事情,到底还是需要牧洛笛先做决断的。
第123章 4 … 城外道别道真心()
两人既然都拿定了主意,旁人也劝不动半分,只能按计划行事。不过这些行程都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搞定的事情,所以早两日晚两日出发都不打紧。
在离开西界之前,不论是顾尘清还是牧洛笛都还有需要做的事情,所以少不得也要耽搁些时日。如此,倒是快马加鞭的十七率先一步抵达了京城。
十七也没耽搁,第一时间就进了宫要给上官逸回信。
远远的,孤蒲雨就瞧见了十七的身影,心里头还在纳闷,这十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怎么今儿个风尘仆仆地就进宫了。显然,那两道圣旨的事情,上官逸连她一并瞒下了。
不过,孤蒲雨又不傻,知道上官逸没那么容易放弃,不管是对白翳兮的执念,还是对其他人的复仇。所以此时突然见到十七,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白翳兮。
怎么说呢?十七的水平也就够查点事情了,其实对上官逸能构成的威胁实在不大,犯不着让他刻意花心思去对付,顶多就是在对付别人时顺带一下罢了。
这都还是因为十七到底是上官祈的胞弟,不曾站在过他这边,却又跟白翳兮十分亲近的关系,所以即便是没有什么威胁的存在,也不是上官逸所能容下的。
此时一听十七所转告的牧洛笛的话,上官逸当即薄唇一勾,露出一个冷笑道:“她倒真是关心你们,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这语气说是嘲讽,其实嫉妒的意味更加明显。这种事情他自己也清楚,只是对一个有偏执症的人来说,既然已经认定了白翳兮深爱的人是自己,那这种认定就不会因为这些而动摇。
哪怕是听说了她和十四的事情,上官逸也当这是她因为白家的事情生了他的气,所以也故意要气他,要不干嘛谁都不挑,偏偏挑中了与他交好的十四呢?
这种问题,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上官逸认定了白翳兮和十四迟早会分开,结果果然是白翳兮主动推开了十四,他就会觉得这正是自己的猜测正确的印证,绝不会往这是她被迫做出的选择上去想。
当然上官逸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对某些她在意的人动手,确实给了她压力。但他只认为这是白翳兮接收到了他的讯号,而不会认为这就是白翳兮做决定的依据。
而且现在白翳兮不是已经答应回京做他的皇后了吗?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吗?
以前十七不太敢接近这个稍显严厉的七哥,所以还不太了解上官逸这毛病。但自打他为了调查孤蒲雨,开始了解得多了以后,他也知道上官逸对白翳兮有种迷之执着,近乎病态。
所以这种时候,知道劝解无用的他只是敛眸应了一声:“兮姐姐的话,十七已经带到,若是皇兄无事,十七先告退了。”
正如孤蒲雨所推测的那样,上官逸对十七毕竟算不上有多忌惮,只不过既然明知道这是一个拉不拢的,所以该对付时还是要对付就是了。
但到底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上官逸挥挥衣袖,准了他的告退。不过这十七前脚才刚离开大殿,后脚孤蒲雨就进来了。
见到她,上官逸的表情少了些乖张和阴沉,甚至难得好心情地笑了笑,问道:“爱妃这种时候不在后花园赏花,来朕这可是有什么要求的?”
对孤蒲雨,上官逸也算是极尽所能地宠溺了,毕竟这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份喜欢并没有因为白翳兮的存在就被削弱多少,只要她不阻止白翳兮重新变成他的女人,其他的计谋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
正如牧惜缘的事情,孤蒲雨背地里的那些动作,上官逸当真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但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牧惜缘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希望牧惜缘存活于世。如果牧惜缘是他和白翳兮的孩子,那孤蒲雨的这举动,可就会让他很不爽了。
但到底这是他最初喜欢的女人,对偏执的上官逸来说,这些都不是无意义的,所以就算会不爽,但到底也还是不会要她的命。
毕竟,孤蒲雨背地里的小动作也算不少了,上官逸可都看在眼里的,但都没有出手阻止过,甚至没有出言训斥过。他对她的宠溺程度,可见一斑,说是宠冠六宫也不为过了。
不过,上官逸自己拎不清,不表示孤蒲雨也不清楚。说到底,她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暂时的替代品罢了。她很清楚一旦白翳兮回宫,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就不会是她了。
思及此,孤蒲雨眸光一垂,闷声道:“刚才我瞧见十七了,皇上这是打算让十七去对阵白墨倾吗?那十七可不是对手。”
“不,朕会派更适合他的对手去的。算上白墨倾,爱妃的仇可就算是都报干净了,爱妃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放心,就是他不来寻我的仇,我也会找上门去的。”上官逸对她的心思多了解,当即给了她一个保证。
被看透了心思的孤蒲雨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而是随口就换了个话题道:“听说白翳兮就在西界,皇上贸然发兵西界,就不怕把她给卷进去了吗?”
这不就是拐着弯问上官逸,他打算拿白翳兮怎么样吗?上官逸多机敏的一个人,自然也清楚她的言外之意,少不得多保证了一句:“她是她,你是你,就算她回宫了,朕对你的宠爱也不会变的,爱妃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被看透心思这种事情,实在是经历太多了。孤蒲雨也从没想过会有上官逸看不透的,所以她虽然是在背地里动些手脚,但每次都把他的利益也一并考虑进去,如此他自然不会阻止。
所以,她总觉得上官逸对她不是真正的宠溺,他对她的动作不加理会,只是因为她刻意制造的利益一致罢了。就像在牧惜缘这个问题上一样。
上官逸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怂恿着上官逸把白翳兮送给顾尘清的孤蒲雨又如何不知呢?就是知道,所以才有恃无恐。而当时的有恃无恐,到现在来看,却反倒成了催命符。
于是,孤蒲雨反问了一句:“倘若她知道孩子是被我给弄丢的,岂不会恨我入骨?若她想要我的性命,皇上你会帮她还是帮我呢?”
虽然当时孤蒲雨也没打算要孩子的性命,毕竟她也刚失去孩子,对孩子还是有怜爱之心的。不过,人到底是在她的人手中被弄丢的,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她头上的。
上官逸之前显然没有想到这回事,此时突然被提起,也是左右为难。
这边的左右为难,到底是阻止不了西界那边的动静。顾尘清知道自己这一去算是九死一生,所以连带着整个顾宅都干脆一并解散了。
不过考虑到乡渺和顾若迁,他到底还是安排了人把她们母子送走,送到安全的地方过安稳的生活。只要不跟他扯上关系,上官逸也不至于费那心思去对付无关紧要的女人和小孩。
可乡渺得知他要去临风国,又哪里肯走,死活就是要跟着他。顾若迁身上本就有伤未愈,被乡渺这悄悄一揪,立刻是痛得哭出了声来。
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如果不是接受了乡渺的指示,顾若迁是很少会哭的。如若不然,以他被乡渺弄得两只手臂都淤青的程度,早就哭得惊天动地了,哪至于都没什么人发现这回事?
这种情况,顾尘清并不是丝毫没有觉察,对孩子也算是真心疼惜,但说到底他还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几乎把所有的心思和情感都花在牧洛笛的身上了,对旁人就更少了关注了。若非乡渺和暗黎的那档子事儿,他可能看都不会多看孩子一眼。
不过由于这份关注是暗黎以命换来的,顾尘清对孩子倒也算真心了。可这个孩子的状态让人有些不知所措,他明知道身上是痛的,但平时只要不被乡渺暗示,也不会哭,也不喊痛。
孩子到底是乡渺的,和顾尘清没有直接关系,就算当娘亲的不够称职,他总不能以此为借口,直接把孩子从娘亲身边带走吧?他就是自幼失去娘亲的人,知道没有娘亲在,对孩子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所以他也不会去多管这种闲事。
当然,如果这真是他自己的孩子,就绝不会这样任人欺负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跟牧洛笛的孩子。
以前顾尘清能风轻云淡地向夜鹊表示,牧洛笛生的孩子是谁的都没关系。但现在他的内心不再无杂念,也不禁有些后悔,时不时会想到如果那个孩子当真是他和牧洛笛的,该有多好。
虽然现在他也没放弃追查孩子的下落,但心思却大不一样了。之前他追查,只是为了牧洛笛,就像他无数次的出手相助,并非关心白家、关心十三,而只是为了牧洛笛安心开心一样。可现在,在这目的之中,多多少少掺杂了他的一点私心。
所以对顾若迁这孩子,他的关心就变得越发微薄了。即便知道乡渺可能在背地里把心里的愤懑都发泄到了这个孩子身上,可到底也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
他无法去责怪乡渺怎么变得如此残暴,因为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心善面慈的人,而乡渺反倒是被他逼到这个份上的。更何况,他越是关注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只会被乡渺更积极地作为工具来利用。他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这种时候,任顾若迁哭得再厉害,顾尘清也没有半点动摇,仍是坚持要让人带她们母子离去,当然如果乡渺要带顾若迁去别的地方,他也不会多加干涉的。
只不过为了防止乡渺再纠缠,顾尘清也是提前就悄悄离开了小镇前往临风国。不料,即便在如此隐秘地出行,在进入临风国界之前,他竟然还遇到牧洛笛。
自打那日在茶馆被他说了狠话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此时,虽然他一头白发十分显眼,但也是他率先发现的牧洛笛。他对她的存在,实在太过敏感。
可他要再躲,却也是来不及了。牧洛笛很快就在夜鹊的提醒下,准确地看向了他这边。
看到夜鹊也在,顾尘清就知道肯定是这人刻意向牧洛笛透漏了他的行踪了。他就算再隐秘离开,毕竟也没打算真把性命交代在临风国,当然会通知自己的影卫。影卫都知道了,夜鹊会知道也不奇怪。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顾尘清只好继续策马前进,假装没有看见她似的,就要从她身边走过。不过牧洛笛是什么性子的人,直接就冲到了马前。
这一举动,吓得顾尘清立刻就勒住了马。眼瞧着马蹄子抬得那么高,牧洛笛却毫不畏惧地站在马前,顾尘清干脆弃了马,一个飞身将她带离了马下。
直到确认了她安然无恙,顾尘清的一颗心还是跳得厉害。要不是他为了多看她两眼,刻意放慢了一点速度,说不定此时她就已经被疾驰的马给踩在蹄下了。
见她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他,脸上甚至还带了一丝得意的神色,顾尘清又急又气,一把将人推开,强硬道:“你这又是何苦?我早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要去哪里,我要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莫要再为难我。”
对他强硬的语气,牧洛笛是置若罔闻,要知道刚才那马虽然蹄子抬得高,但即便落下也根本就踩不到她,否则夜鹊也不会在一旁只顾看戏的。只是顾尘清关心则乱,根本没法考虑现实的状况,只想着万一。
这样的顾尘清,让牧洛笛深觉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被直接推开了,她也不恼,只是见他拂袖要走,立刻就拽住了他的衣襟,诚恳道:“我知你为何不肯认我,我不在意。你能为我做的,我自然也能为你做。这就是我的真心与决心。再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向你证明的。”
牧洛笛突然的转变,让顾尘清也有些惊讶。要知道上一回他刻意为难她,让她如果不爱他就别再来打扰他,她可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之后,也果然不再纠缠。
她不爱他这个事实,虽然让顾尘清心里难受,却又不免有些欣慰。毕竟他能保证自己不死在临风国,只是为了不让牧洛笛因为这个而恨上白墨倾,进而让自己痛苦。对于自己的性命,他当真是看得很透,但又不希望牧洛笛因此而难过痛苦。
这一趟九死一生,顾尘清确信自己能活着回来,但还能活多久这种事情,可能真的是夜鹊比他本人更清楚了。
第124章 4 … 带子回京闻喜讯()
对于牧洛笛突然的转变,顾尘清几乎不用多做猜测,就知道肯定有事夜鹊对她多说了什么。而他身上唯一会让人担心的,也就只有还能活多久这种事情了。
以她那重情重恩的性格,知道他活不久的话,肯定会特别动摇。而动摇的结果,就如眼下所看到的一般,特别执着地要逼自己试着爱上他。
这不是他所求的结果,但又不得不承认,在她这样诚挚的眼神之下,他是废了好大劲儿,才忍住再次将她拉回怀抱的冲动。
面对这样努力的她,冷清如他,内心也开始沸腾起来。但如果她当真拿定主意,要陪他度过接下来的人生,他反倒希望她不要那么努力地尝试爱上他。
没有爱,失去的时候,就能少一些痛苦。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看到她痛苦罢了,至于自己的结果,从他决心替牧洛笛解毒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能再多活几年。
正如顾尘清所料,牧洛笛确实是从夜鹊那里听说了顾尘清最多还能活三年的论断。要知道夜鹊可是神医,就连她几次生死关头,都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却对顾尘清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这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这种情况下,什么好好想清楚,慢慢决定之类的话哪里还能入得了她的耳朵。牧洛笛从来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之前她选择暂时退开,也不是当真被顾尘清那几句狠话给唬住了,而是觉得自己心里带着十四,却选择留在顾尘清身边,对谁都不公平。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又哪里还有心思考虑什么公平不公平?十四?十四的问题再晚些时候考虑也不迟,眼下的问题是顾尘清。她不能让他就这样独自一人,冷冷清清地等死。
好在,就算一心只想着陪在顾尘清身边,但牧洛笛到底还是清楚优先需要解决的是上官逸的阻碍。所以这一次,当真就只是来表个决心,顺便送顾尘清离开羽国。
对于牧洛笛的坚持,顾尘清也是没招,上一回说狠话都让他担心了好久她是不是伤心了,这一回话都到嘴边了,可看到她清明的双眸,到底还是咽了下去。如此,他既没有答应什么,也没有拒绝什么,就离开了羽国。
送走了顾尘清,牧洛笛也是当机立断地转身上了马车,准备立刻出发回京。现在的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了,也没有慢慢来的富余,必须尽快解决京城的事情,再回来接应顾尘清。
马车才刚启程不到一刻钟,坐在帘外赶马的夜鹊突然喊了一声:“乡渺,你去哪里?”
随即,马车停了下来。牧洛笛掀开车帘看去,却只看到疾驰的马蹄扬起的尘土,而乡渺早就跑得只剩下一个背影了。而她去的方向,无疑是临风国了。
见夜鹊当场就要运轻功去追赶乡渺,牧洛笛却优先想到了另一处,连忙问道:“夜叔,你有看到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