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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睡了吗?”
“睡了你别说,福晋这次真有些奇怪,竟然都没有发火。”
“可不是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们几个不直接被处死也会被打个半死呢”
“诶,你说,我们几个到底是有多倒霉。像阿梅她们伺候姑娘们,那多好啊,不仅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还能常常看见王爷呢。”
“可不是嗨,谁让我们没有银子给孟管家呢?不过说到底,进王府伺候主子那也总比被买进妓院好些吧!”
“哎,你们都别说了,若是吵醒了福晋,还指不定拿谁开刀呢!都赶紧干活去吧!”
话至此处,几个小丫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窸窸窣窣了一阵,这才出了外间,关上门离开了。一时之间,整个外间都安静了下来。
而牧洛笛的手就这么定在半空中。恍然发觉,这个白翳兮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她不但不受五王爷待见,不受孟管家待见,就连府上的小丫鬟似乎也都不怎么待见她。而且,她那所谓的夫君应该早就已经听到了消息,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现身,可见也不会有多待见她。当然,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探望过她、关心过她。
难道,她连个贴身的陪嫁丫鬟都没有?真不知在这种环境中,这白翳兮是怎么生活下来的。莫非她就是受不了这种所有人都不待见自己的生活,才会一时想不开,要投湖自尽?
可听那些丫鬟的对话,见着她就跟见了母老虎似的,巴不得立刻从她视线范围内消失,想来那白翳兮平日里是刁蛮任性惯了,谁都没放在眼里。如果她是这样性子的人,又怎么会主动寻死呢?如果不是主动寻死的话,莫非是有人想要害死她?
对于白翳兮刁蛮性格的认知,反倒让牧洛笛迅速地恢复了冷静。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喝了两口,便放下了杯子,陷入了沉思。在不能尽快回到现代的前提下,最要紧的事,自然是保住现在的这一条命。
而在封建社会想要保命,要么就问鼎巅峰、傲视天下,要么就淡泊名利、明哲保身。牧洛笛自问没有傲视天下的野心,想过的也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作为一个福晋,自然不可能过什么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此,她就必须想个保险的办法脱离这个身份。
“来人!”想清了下一步该怎么走,她朗声冲外边唤道。根据五王爷说的话来看,这个白翳兮的靠山定然是不小的,如果想过上平淡简单的生活,恐怕就不会是被休就能完成的简单事情。现在的她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可见,掌握有用信息才是当务之急。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丫鬟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从外间推开了门,几乎是滚进了里间,唯唯诺诺问道:“福晋您,您有什么吩咐?”
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牧洛笛眸光幽幽,淡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吩咐。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掉进湖里的。我头有些疼,记不大清了。”
闻言,小丫鬟身子一颤,头几乎垂到了地面,哭丧着脸应道:“福晋,这不是不是您自个儿要跳的么?今儿个早上您一会儿说要要上吊,一会儿又说要投湖,然后把奴婢几个都给支开了。接下来的事,奴婢奴婢们也不清楚呐!”
听这丫鬟的语气,除了害怕,没有半点敷衍的意味。难道是她判断失误,真的不是有人想害白翳兮?白翳兮真的是自己投湖自尽的?可是为什么呢?像白翳兮这种目中无人的人,到底有什么事情能打击得她到要投湖的地步呢?
再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牧洛笛忍下了有些烦躁的心情,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死要活的?”
“奴婢小玉,奴婢”小丫鬟支支吾吾,眉一敛,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哀求道,“奴婢实在不知个中详情,福晋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
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牧洛笛眯紧了眸,张着嘴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定了定神,这才自嘲地摇了摇头,温声道:“你起来吧,只管实话实说便是。大不了我答应你,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罚你便是。”
以前福晋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小玉有些惊讶地抬眸望过来,见自家福晋眸光清明,神态自若,这才迅速地敛下了眸子,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虽是如此,可那答话的声音却低得几乎是呢喃一般。
“回禀福晋福晋要死要活,是因为是因为,太医说您不宜房房事”
竖着耳朵仔细辨别了半晌,牧洛笛这才听清小玉的回答。她像是旁观者一般,有些了悟地点了点头。嗯,原来如此,是因为不宜房事啊嗯?什么?房事!
“等等!你说,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死要活的?”牧洛笛眸光一直,惊呼道。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被她突然有些凌厉的目光吓得连退好了几步,小玉这才支支吾吾,诚实地回答道:“是因为,王爷从来不在揽月阁过夜。因为太医太医说,福晋身子太弱,不宜不宜,房房事。”
“什么!”牧洛笛再次惊呼,顿时觉得羞愤欲死。娘的,现在她就是白翳兮啊!这么丢人的事情!这么丢人的原因!到头来,人家笑话的,可是她牧洛笛啊!
小玉被她吓得直接跌跪在了地上,立即连连磕头求道:“福晋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福晋”
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牧洛笛这才微闭上眸,疲惫地揉揉额头,放轻了声音,道:“罢了,我既然答应过不罚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闻言,小玉几乎感激涕零,连磕三个响头道:“多谢福晋!多谢福晋!”话落,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厢房,那关门的力度差点没将门板给卸下来。
见状,牧洛笛是哭笑不得。真看不出来,白翳兮这一副柔弱无骨的身子,竟然能把一个小丫鬟吓成这副模样。看来,这个福晋怕是已经刁蛮任性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了!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简直蠢得让人哭笑不得!竟然还有人因为不宜房事这样的原因去寻死?真叫她无语至极。
要说起来,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就属她牧洛笛了。好不容易才说服了那个探险队男生,带上了她一起去神秘的百慕大三角探险,以实现多年来的探险梦,结果就被卷进了怪圈,被带到了这个不知是什么朝代的地方来。
从服饰和建筑风格来说,并不像是清朝。但听丫鬟称呼王爷、福晋什么的,和清朝的称呼却十分相近,倒也不至于一点儿都不了解。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其他制度是不是也和清朝类似。说不定,这里的制度比清朝制度还要更变态一些。
毕竟,封建国家的制度再怎么开明和完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是缓和了表面的那些矛盾罢了,最根本的矛盾是不会因此解决的。
再看先前那五王爷和管家对她的态度,就可见这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女尊社会。如此,女人的地位就更可见一般了。她再是身份尊贵,但在有阶级有等级的社会,也可能时时受制于人,受人摆布。
现在想想老妈当初逼着她学这个,学那个的,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啊!至少她到了古代,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只不过还不知道这个白翳兮除了刁蛮任性之外,有没有别的才能。如果白翳兮什么也不会,那她会的再多也没有用的。不,说不定,还会让她死得更快一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道理,牧洛笛自然懂得。以往她根本不在乎成绩、奖杯之类的东西,那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有多少的能力,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而又不想盛名之下,难负其实。
而如今,到了女人地位低下的封建王朝的政治权力中心,她更不想变成那种供他人利用的工具,或者变成众矢之的。所以,若非紧要关头,过去看过的那些军事、政治、经济知识都要统统收敛起来,而其他才艺也只要有一两门就足够了。
只觉脑中犹如一团浆糊,牧洛笛下意识地敲了敲脑袋。先前泡在冰冷的湖水里,被救上来以后又吹了那许久的凉风,多少感染了些风寒。这幅瘦弱的身子终是抵不住,于是她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了。
第5章 1-本尊魂魄入梦来()
就在牧洛笛半睡半醒之际,似乎听到耳边有人在大声喊她。隐隐约约只听那人道:“你醒醒!你快醒醒!本小姐有话跟你说呢!”
“别喊了,别喊了,让人家睡个好觉嘛!”牧洛笛翻了个身,有些不满地嘟嚷了一句。刚想继续睡下去,却恍惚发觉,刚才那个声音怎么跟她的声音那么像?先前她受了寒,声音有些暗哑,还没有注意到声音的问题。
如今想来,没人觉得她声音不对劲,那就说明她和白翳兮的声音是一样的。声音再怎么像,也会有细微的差别。但是这个呼唤的声音,却真的就像是她自己在和自己说话一样!
思及此,牧洛笛只觉寒毛直立,顿时清醒了过来,然后缓缓转过身子,睁开了眸。只见一个穿着湖绿纱衣的女子一脸娇俏地坐在桌前。美则美矣,可惜脸上那几分嚣张跋扈的神色令她的气质打了折扣。
“你是谁?怎么能随意进我房间?”牧洛笛揉了揉受凉后疼痛不已的头,松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问道。这白翳兮再怎么不受待见,好歹靠山似乎还不小,还不至于沦落到连房间都可以任由别人进出的地步吧!
那女子见牧洛笛看见了自己,便缓缓向她走去,娇俏一笑,道:“这是我的房间,我自然是想来就来了。不过,它以后就属于你了。我就要走了,所以特意来送你一份礼物的。”
闻言,牧洛笛的寒毛再次立了起来。她不由地瞪大了眸子,看着名义上是走,其实脚不沾地,根本是飘过来的女子,下意识问道:“什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女子忽然贴近了牧洛笛的脸,神秘一笑,“我就是,白、翳、兮。”
什么?她就是白翳兮?牧洛笛听到这话,不仅没有了半点的害怕,反而有些恼火地抗议道:“那你赶紧回来,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要回家!”
这白翳兮自己要投湖自尽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把她给引来了呢?既然白翳兮本人出现了,那是否就意味着她可以回到现代了呢?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的话一般,白翳兮大笑着摇摇头,道:“我们都回不去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至于你你的尘缘未了,所以命不该绝。可历史是不会变的,所以你来到了那个世界的历史上并不存在的世界里。况且,你在那个世界已经葬身海底了,如何回得去?”
“葬身海底?”牧洛笛呢喃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底气。也就是说,现代的她实际上已经死了,她根本就回不去了?那老妈怎么办?美男子又怎么办?他们该多伤心?还有安易、西格格他们她根本不敢想的问题,就这么被白翳兮戳破了。
“你现在的魂魄通过时光隧道,进了我刚刚离开的身体,所以,以后你就是白翳兮了”女人说到这,不禁有些感慨,“你要善待白家人。他们对白翳兮一直很好。至于七爷”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牧洛笛从她脸上的神色就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是深爱着那个七爷的,也就是她现在的相公。可笑的是,她牧洛笛不是白翳兮!她不爱那个男人!她一心想着如何能安全地离开那个男人身边!
“不,我不是白翳兮”牧洛笛苦笑一声,有些无力地反驳。她也知道,如果不想死,就只能乖乖当这个所谓的白翳兮。可是,她真的不想生活在杀人甚至都不见血的刀光剑影里。她只想求得一方净土,过安逸宁静的生活。
而这,也是奢求吗?
白翳兮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嚣张跋扈的神色渐渐敛去了,淡声道:“不管你想不想当白翳兮,这就是我们的命。你有你的家人,不愿让他们伤心。白翳兮也有。而以后,她的家人也就是你的家人。”
命?牧洛笛失笑,似乎有些难以承受般地捂住了撕裂般疼痛的胸口,苦笑道:“你的家人不用难过了,可我的家人,却不知道要伤心多少年。你倒是教教我,如何把他们当作真的家人?”
“总之,劝你别想着回去。你若回去了,他便要离开,这就是你们俩的宿命,不管你愿不愿意。睡吧!等你睡醒了,就能收到我的礼物了。”白翳兮浅浅一笑,看着窗外刺眼的白光,柔声道,“看,我真的要走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话音刚落,那湖绿色的身影便越变越浅,直至消失无踪。
看着她渐渐没了身影,牧洛笛伸出手想去拉住她,最后终究是迷迷糊糊地重新睡过去了。
梦里不停地有陌生人出现。一会儿一个兮儿,一会儿一个小兮,一会儿又一个阿翳,好多人的声音在耳边游荡,却不曾有一个熟悉的。
画面渐渐定格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躲在假山后面偷看正在学堂上课的皇子们。牧洛笛凭借模糊的印象,认出了从湖里救起她的五爷。而显然,小女孩眼里所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牧洛笛不用猜测,已经知晓。那个人,就是她将要面对的凭空而来的相公——七王爷。而这些声音和画面,便是白翳兮送给她的礼物——记忆残片。
她在并不安稳的睡梦里苦苦挣扎,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明知道是梦,梦里出现的人都是白翳兮记忆中的人物。她不想要,却又不得不要。
“福晋福晋!您快醒醒吧!奴婢求求您了!”
朦胧中似乎听见了细碎的哭求声,牧洛笛拧了拧秀美的眉头,也不知睡了多久,脑袋突然一侧,缓缓睁开眸子,终是醒了过来。
正在哭求的小丫鬟只见七福晋头一扭,然后睁开眼看向了自己,顿时吓得一哏,浑身不住发颤,张大了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牧洛笛见小丫鬟一脸惊恐的神色,知道是自己吓到了她,于是敛去了痛苦的神色,坐起身来,柔声问道:“你先前在我床前哭哭啼啼地说些什么?”
小丫鬟闻言又是一颤,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只好鼓足勇气,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哀求道:“福晋,奴婢斗胆,求福晋救救奴婢的姐姐吧!您若再不去,她就要被孟管家给打死了!福晋,奴婢求求您,发发善心吧!”
“你的姐姐?”牧洛笛敛下眸子,边起身边问道,“你姐姐犯了什么事情?孟管家为什么要打她?”头隐隐有些疼痛,她这才刚对这新世界有了一点儿了解,怎么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呢?
小丫鬟抽抽鼻子,哭丧着脸道:“奴婢是阿荷,奴婢的姐姐叫阿兰。姐姐在逸心园里当差,只不过是给王爷端错了茶水,王爷就要罚她一百棍。奴婢也不认识别的人,只能来求福晋了。现在只有福晋能救她了呀!”
牧洛笛微微蹙眉。她还暂时没想好要怎么跟这个相公怎么相处。眼下若真见了面,她怕是要心里难受。更何况,她还不太了解形势,若是鲁莽行事,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自己也好过不了。可若是不去的话,好歹那又是条人命。虽然她认为自己并非同情心泛滥的人,但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对于在现代的法制社会生活过的她而言,实在难以忍受的。
迅速在心底衡量了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管。抬头时,见阿荷一脸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