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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看着他们离开时候的背影,又哀叹着看着身后李倾语的灵棺。
语儿,若是有来生,为父便只要你一个女儿,好好地疼你,不让你所嫁非人,今生你姐姐和严睿的因缘是命中注定的,改不了的。
李老爷子想起在莫道长的话,那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倾言重病久治不愈,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莫道长赶来说有法子救倾言的病。
但是要自己答应他一件事,那就是让倾言以后嫁给临县的严家大少爷严睿,说他们是天定的因缘,不可破坏。当时严家还未搬来,他在淳安县并未找到一个叫严睿的人。
直到十多年后,严琦松一家搬到淳安县,他才知道了莫道长神机妙算,却也明白了倾言是要和严家大少爷成亲的。
那时候他还未察觉到倾语对严睿的感情,直到自己说起倾言和严睿的婚事,他才发现原来语儿对严睿产生了情愫。
可自己已经答应了莫道长,并且他也不能毁了言儿的因缘,当时想着等严睿和言儿成亲后,语儿就不会再想着严睿,哪里知道她执念这样深。
若是来世自己便只要倾语一个女儿,对她多用些心,可下一世自己还能记得语儿吗。
李倾语的头七一过,严睿便带着倾言回了严家。
这到了家中,他两整日的腻在一块,也不见严睿到楠香斋去了,生意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店内的管事。
倾言劝他去看看,他只说再等上几个月,在家中多休息些日子再去。
蒋月怀中身子,但还是坚持住在严霖的宅子内,在那里她才能感受到严霖的气息,严母差了好些丫鬟婆子照料她。
今日却带着人往严府来了,燕儿在她身边小心的照看着。
“月儿身子不便,便该在家中休养着。”
三人围坐在一张圆形的木桌旁,严母率先开口道。
严睿这会儿则是在严渠的院子里,教导着严渠学识做事上的事情。
蒋月微微一笑道:“母亲,月儿身为媳妇怎么能不来看望您。”
顿了下,将目光放在李倾言身上道:“这回来还有一事,便是将这些东西交与大哥嫂子。”
说着便从袖子内拿出一叠装封好的信纸,放在桌上往李倾言的身边推过去。
倾言面露不解,伸手拿起桌上纸,等着蒋月的解析。
蒋月小声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严霖留的,他早就想要将这些信件给大哥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间,现在……也只能我来给嫂子了,到时候大嫂再交予大哥吧,里面是什么打开一看便知晓了,我就不多说了。”
李倾言没有拆开,小心的收起来,等到回房间便交予严睿。
沉默了一会儿,李倾言看了眼她小心护着的肚子,笑着问道:“月儿可有感觉到肚子有什么动静?”
“母亲您看,嫂子可真是开玩笑,这才多久哪能有什么动静呢。”蒋月将左边脸颊处的头发理了理,笑着道。
“倾言现在不懂,现在你身子也好些了,等到你怀了孩子就知道了。”严母乐呵呵的看着她们道。
李倾言展颜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归魂花根本就没有用,像是上次就在李府毫无征兆的昏过去,再有就是这些天越发觉得精力不济,现在坐在这里都有想睡的感觉,她根本就不能为严睿怀上孩子,只能让母亲失望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现在府上少了严老爷子少了严霖,多少是冷清了。
蒋月在严府用了午饭便回去了,临走时,严母又让人拿了好些补身子的吃食给她。
刚吃完饭,李倾言感到身子更加疲乏了,在将东西给了严睿之后,就一直打着哈欠,眼皮好几回都要合上了。
“现在刚吃了饭,困的话就躺一会,我在这儿陪你。”严睿清冽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在不远处的榻上躺着,严睿跟在后面给她拿了个小毯子盖上。
她一躺着,便感觉睡意如潮,闭上双眼的时候,想着就是严睿近来对自己越发的温和了,各种的宠着自己,想吃什么等上片刻他便会弄过来,便是只有几月的时间,自己也心甘了。
严睿坐在她身边,低垂着眼睑,感觉到榻上的人熟睡后,才将她交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细观。
里面是淳安县县令和他现在的夫人的信件,里面记载着他们怎么将于大人的前任夫人杀死的经过。
严睿将信看完,知道了当初为何于夫人会听从严霖的话,到楠香斋寻事,知道了为何严霖会肆无忌惮的烧了楠香斋,于大人的把柄在他手上。
只要严霖威逼,他便会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严霖到处说通各县的县令。
现在严霖将这些给自己,就是想要自己将于县令的罪行揭露,让于大人这贪官落得应有的下场。
严霖他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吗?
不然为何会早早就想到将这东西给自己,他自己不也是可以拿着这些信件来告诉自己,再交到谭知州手上吗。
霖弟你料到了自己结局,可是怎么不多为蒋月想想。
严睿将这些信用木质的盒子装好,让廖木快马加鞭送往谭知州的手上。
天色稍暗,倾言还在榻上睡着,一下午了都未曾醒来过。
严睿瞧着现在该是吃饭的时候,将最后一笔收了,到了她的身边,手划过她的脸颊轻轻地喊着:“倾言,该起来了,再不起来可就没有晚饭吃了。”
“唔…”她感觉鼻尖痒痒的,又听到声音,睁开眼就看着一只大手在自己的眼前,点着她的鼻尖,有股淡淡的墨香味。
她感觉脑袋有些沉,从榻上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在一旁。
眨了眨眼睛,看着身前温润的严睿,疑惑着:“怎么就吃饭了,不是才吃了没多久吗?”
她说着看向外面,脸色微变,竟然睡了一下午没醒,这天都黑了。
第121章 瞒着()
严睿轻笑一声说道:“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将你叫醒,多睡一会好,这样看着安静。”
他说着拿了早就备好的洗脸帕,在水盆里弄湿了,再拧干,就要为她擦脸。
被李倾言躲了过去,她伸手就要将严睿手上的帕子拿过来,在她看来哪有让自家夫君服侍的。
严睿手快的躲过了,道:“别乱动,不过是擦下脸,怎么就不让我来了?”
稍停顿了下接着道:“你若是再躲着,那可就别想擦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哎,这可不能,我也没有再躲了啊。”李倾言懊恼着连忙说着。
严睿可是连椅子都没离开过,拿着手上的帕子就帮她将有些迷糊的小脸擦了擦。
“现在好些了吗?可还是觉得脑袋沉?”严睿将帕子丢进盆里,细语问道,任谁大白天的睡了这么久都会觉得不适的。
她点着头道:“现在好多了,你这下午在做什么呢?不会就坐在这里坐了一下午吧。”她像是随意的问着,她可不想他就这样呆呆地坐着,想想就累。
“自是没有,你起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严睿说着将毯子拿到一边,拉着她起身。
“什么东西?”她莞尔一笑,面露好奇的问道。
严睿没有多说,拉着她到了对面的书案前。
李倾言看到书案上面的东西,愣了一会。
只见上面铺着约莫三尺长一尺半宽的雪白宣纸,关键是上面画的正是自己躺在小榻上睡着的样子,那眉眼那姿态描绘的活灵活现。
“可还入得倾言的眼?”严睿将人揽着,低着头轻触她的发丝。
倾言伸手在纸上触摸着,没敢摸又墨迹的地方,这一看就知是刚画好的,可不能将未干的地方给弄糊了,她开心的笑道:“这画画得这般好,我自是十分满意,十足的开心。”
“你喜欢便好,等墨迹干了就挂在这房中如何?”严睿低声问道,轻嗅她发间的桂花香味。
“不好,这房间菀清她们进来了,看到岂不是会笑话的。”她认真的看着画上的每一处。
“那边不让她们进来,这是我们的卧房,便是我们两人进来就好了,别人都不许。”严睿很久没有说这一类霸道的话了。
“那好啊,不过这房间以后谁来收拾?”她俏笑一声答道。
“自是我来,怎么能让夫人动手,夫人便是用来宠着的。”严睿认真的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甜的腻人。
李倾言笑意更浓,抓住他的手道:“那再画一幅,我来画你,你来画我,画在一张纸上,这样才是完美的。”
严睿低头道:“好,明日再画,现在晚了,点着灯也伤眼。”
这时候,菀清从外面进来喊道:“少爷夫人,该吃晚饭了。”
菀清看着他们抱在一起,早就习以为常了,少爷夫人十分恩爱,不腻在一块才是怪事,只是为何他们这会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往日里她进来的时候,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也对自己不管不顾的,顶多应一声就会让她出去了。
这不,严睿开口道:“知道了,你以后……”
“菀清你先下去,我们等会就来。”李倾言忙将他的话给打断,这哪能真的这样,岂不是更让人觉得屋内有什么,再者也不能真的叫严睿打扫屋子,她可舍不得。
“怎么了?刚不是说好的么?”严睿疑问道。
“才不要如此,这画她们瞧见便瞧见了,我可没那样的小气,都是与你看玩笑的。”她指着桌上的画说道。
“当真不让她们别进来?”
“当真。”她说着就从严睿的怀中挣脱开,绕着书案往外面走。
严睿微笑着跟了上去,心知她说的不假,确实没什么好不让别人看的。
翌日早上,严睿很早就起来了,嘱咐了菀清在倾言的身边照料着,他出去做一些事情,折桂院已经被烧毁了,但是现在他想着将院子再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整理下。
日头渐渐地升高了,李倾言这才转醒,也就是昨天睡得久了,不然这一天怕是还要睡上一会。
走到梳妆的镜子前,仍是觉得浑身乏力,叫了菀清进来为她换衣梳头。
净了脸,换上云锦做的淡蓝色的长裙,又坐回了之前坐的梳妆镜前。
菀清将她的头发先全部打开,夫人的头发长及腰间,很柔顺,梳理起来也方便快捷。
“…白色…这……”倾言半眯着双眼忽然听到身后菀清惊愕的声音。
她将双眼睁全了,问道:“什么白色?”
“夫人,您这出了白色的头发了。”菀清担忧的拿着一根白色的头发放到她的眼前。
李倾言将头发接过来,随即顺着发丝找到了发根将其用力扯了下来,在头皮处感到微弱的痛感。
“夫人!”菀清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伸手虚掩着嘴。
“还有吗?有的话全都拔了,不能让严睿看到了。”李倾言无容置疑的说着。她手中紧紧地攥着那根白发。
就快六月了,接着就是七月、八月,现在就有白发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
“可是夫人这还有好些了,这样一根根拔多了也会疼的。”菀清心疼的说着,一手拨动着她的头发。
“不要再说了,听我的,快些!在严睿回来之前拔完。”
听她的话,菀清还是有些犹豫,翻找出了头发却不想动手。
“你要是不拔就出去,我自己来,这样的长发,我拨到前面也能瞧得见。”李倾言快速的说着,已经将头发撩到胸前。
“夫人,还是奴婢来吧,奴婢尽量轻些,您忍着点。”菀清连忙说道,就着手上的头发一把扯了下来,这样快些也能少些痛感。
花了好些时间,两人才将她头上的白发给把干净了,看起来快有百来根了,也不知就一晚的怎么白发增了这样多,李倾言盯着手上的白发发愣。
这时候,外间传来了脚步声,不用想便知道是严睿回来了。
李倾言将手上的白发卷成一团,一把放在菀清的手上小声道:“将这头发藏好,等会就出去扔了,扔得远远地。”
严睿走了进来,看到了正在梳妆的李倾言和一旁站着的菀清,不禁疑惑道:“怎么不让菀清帮着你?”
“我这不是想自己动手吗?我早就让菀清出去了,可她偏要在这儿,说是你吩咐要仔细照顾的,可我又不是小孩子,时时刻刻都要人看着。”李倾言笑道。
那头发还在菀清的手上,菀清还没来得及收好严睿就进来了,她若是让菀清来梳头,手一松不久露馅了。
严睿走到她身后,拿起了梳子道:“我来为你梳妆,菀清你先去忙吧。”
菀清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手心捏的紧紧地。
第122章 作画()
严睿帮她将头发梳理好,挽了一个堕仙髻,拿出第一回送她的玉桂簪子别在发髻上。
“你这梳的比我自己梳的还要好些。”李倾言笑盈盈的看着他。
严睿将梳子放在梳妆台上,笑着道:“那以后便由我来为你梳发。”
李倾言差一点就答应了,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开始长白发便回绝道:“那成什么样子了,我得自个梳,到时候必会梳的比你梳的好。”
“好好好,夫人的手这样巧,怎么梳都是会比我梳的好看些。”严睿宠溺道。
“你还未吃东西,我让人备了你爱吃的菜,先去吃东西,等会我们去折桂院作画。”严睿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往外间走去。
一边走着,李倾言疑惑道:“折桂院不是已经烧毁了吗?怎么还去那里作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你失望。”严睿自信的笑道。
两人穿过垂着珠帘内门,又绕过一张木雕屏风,这才到了外间。
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李倾言一看都是自己爱吃的,一时间食指大动,这一餐倒是吃了不少,但是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估计就吃不下了。
严睿就坐在桌边静静地看着她。
在她吃好的时候,严睿便拉着她往折桂院慢慢的走去,这月份,宅子内的花草树木都茂盛得很,偶尔会飞来蝴蝶。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拉着手走在不宽不窄的路上,闻着空气中青草和树叶的气息。
明明很短的距离,可两人却走了好一会,这才到折桂院的院门口。
李倾言还没有进去,就看到了里面种了树,满院子的桂花树,绿意盎然。
她转头看着严睿,嫣然一笑:“这一个院子的桂花树,到时候花开的时候一定非常的香。”
“再香也比不上夫人身上的桂花香,我倒是宁愿用这一院子的桂花树换回以前那一棵桂花树,这样倾言也能一直好好地。”严睿注视着她的脸庞说道。
“我现在不也是好好地吗。”李倾言仰着脸看着他,抬手在他胸上轻轻打了下,又接着道:“走进去,不是说要作画吗?可有将东西备好了。”
“早就备好了,在里面了。”严睿跟在后面说着。
李倾言一进来就感觉很舒适,身处在一片桂花树里面,感受着周围桂花树树叶的清香,她感到精神也好得多了。
原本已经烧毁的房屋已经不见了,在那处也种了桂花树,都是两人多高的大树,枝叶繁茂,看着地上有些松散的土地便知道是刚种好的。
在正中间放着一张长桌案,还有两张矮几,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各色的颜料,大小不一的毛笔。
严睿在不远处看着兴致高涨的她,嘴角泛起满足的笑,大步向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