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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酒窝为我做的一切,我除了感激之外还是感激。
“豆腐哥哥,我所做的一切,不是要你报答我。我只希望,阿姨能平平安地度过这一关,你和静静姐姐能和和美美地生活。”小酒窝笑了。
小酒窝心地善良,这个朋友,我没交错。美凤凰这样待我,是我自己无能,怪不了别人。但是,邓琼如此翻脸不认人,也太过份了。哎,世态炎凉啊。
“豆腐哥哥,你在想什么?”小酒窝见我沉默不语,问道。
“哎!”我叹息一声,说:“没想到半个月时间,我就从天上一下子摔到了地下,这让我重新认识自己了。”
一个男人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就必须拿出真本事了。
第86章 明天结婚()
“豆腐哥哥,别泄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没变,变的是她们,她们太没有人情味了。哦,豆腐哥哥,你和静静姐姐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啊?我要做静静姐姐的伴娘。”
这个小酒窝,真是小孩!也不看场合,看时间。阿姨病成这样了,我哪里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结婚,更是无稽之谈。我连静静的手都还没有牵到呢。
“明天,在我动手术之前。”一直侧身背对我们的阿姨突然转过身来,说:“明天静儿回来,你们就给我去登记。”
我非常惊讶,急了:“明天?妈,这太突然了吧?静静知道了吗?还是等你的病好了再办吧。”
一直以来,静静在她母亲面前,对我温柔体贴,以致她母亲认为我们恩爱有加,早就应该结婚了。但她哪里知道,静静只是表演给她看而已。实际上,我连她女儿的手都没有牵过!
“不能再等了,我要看着你和静儿穿着婚纱对拜,我要享受你和静儿给我的拜礼。如果我看不到,我怎么去见她天上的爸爸呢?”阿姨态度非常坚定。
“妈,你不会有事的,手术肯定会成功的。等你出院了,我和静静再举行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我做梦也想娶静静为妻,但阿姨这样的决定,太仓促了,也不合时宜。还有,静静也未必愿意嫁给我,强扭的瓜不甜。
“阿姨,你吉人自有天相,大富大贵的日子还等着你享福呢。”小酒窝也安慰阿姨。
阿姨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她隐藏的秘密。
你们不要骗我了。我也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去年年初,其实我已经昏倒过一次了,只是还会自己醒过来。事后去检查,才知道是白血病晚期,身体多个器官已经严重受损。我跟你和静儿下离江游泳,只是想在我临死之前,再一次感受我和她爸爸恋爱时在离江游泳的感觉。
我这么焦急让你们结婚生子,只是想,在我见到她爸爸之时,我可以自豪地和她爸爸说:“老田,你后继有人了。”
田家世代单传,我不想到我这一代,香火就没了,这样我有何脸面去见她爸爸?虽然我死后,你们还会有儿子,田家不至于无后。但是,我见不到,对我来说,是终身遗憾。我现在就像是一台用了多年的烂机器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像样的零件了。
我怕你们担心我,更怕你们为了我,把已经是死马的我当活马医,乱花钱,影响你们以后的生活,所以一直瞒着你们。我以为这次我这么一倒,就再也睁不开眼了,最多挣扎一两天。万万没有料到,我僵而不死,真是害人。哎,现在害得你和静儿花光了积蓄,还要把拆迁款用到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在造孽。
原来阿姨一直瞒着我和静静,她早就对自己的病没有信心了。只有说起静静的爸爸时,她苍白的脸上才掠过一丝红润。
对于阿姨的悲观,我只能说着重复的话,不断地安慰她:“妈,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头颅破开尚且可以再合上,开膛破肚、换肝换肾又有何难度呢?换器官就像一台机器换零件那么简单,不用担心的。妈,你一定可以抱到孙子的,孙子上幼儿园、上小学,还得靠你接送呢。还有孙子的儿子,也要你照顾,我们一定能四世同堂的。”
“对啊,阿姨。有一句话说得好,千金散尽还复来。凭豆腐哥哥的能干,静静姐姐的本事,再多的欠债都可以还清的。钱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心治病吧。”小酒窝也安慰道。
“呵呵,你们就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阿姨苦笑着,艰难地又侧过身去。
“哎呀,小酒窝,时间到了,你得去上班了。”我突然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7点40分。
小酒窝慌忙起身,说:“阿姨,豆腐哥哥,我中午下班再来。”
小酒窝前脚刚走,主治医生后脚就到了。
“快点交钱!磨磨蹭蹭的,个个都像你们,我们医院不用开门了。”主治医生板着脸,像是一个催命鬼。
“先交1万,后续资金就很快到位了,医生准备手术吧。”我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其实昨晚静静没有回来,现在也没有消息,我的内心已经很慌乱了。
医生冷笑了,说:“你真是搞笑,1万元想做换肝手术?1万元只能保证今天不停病人的药。”
“最迟中午,钱就到位了,先做手术吧,我求求你们了。”我给医生以信心,让他们对我也有信心。
“你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你以为我好忽悠吗?钱到了再说吧。拖拖拉拉!中午钱不到位,就等死吧!哼!”医生说话很歹毒,说完就甩袖而去。
这个医生太没有医德了,我很气愤,豁出去了,追上去跟他理论:“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这不是诅咒人吗?我要告你!”
我挥动着拳头,咆哮起来。医生做了亏心事,被我咄咄逼人的气势吓破胆了,脸上全无血色:“你……你……。”
战争一触即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一个敢劝说,更没有一个人斗胆站出来阻拦我,反而不少人起哄:“揍扁他!”
“豆腐哥哥,好!我支持你!”小酒窝捏着小拳头,为我打气。
群情激奋,甚至连心地善良的小酒窝也为我叫好,一时间医生成了过街老鼠。我握紧拳头,被压迫了几天的怨气终于要爆发了!
“帅哥息怒!”
一双细小如柴的手臂挡在我前面,一张甜美而不失威严的脸蛋闯入了我的眼帘,一丝敬意在我心中荡起。她头戴白帽,身穿白大褂,面容姣好。她的胸牌上写着:姓名梁丽,职务见习医生。一个弱女子竟然有如此的胆魄,难得!但是,她碍了我的好事,如果她说不出我必须息怒的理由,我绝不会怜香惜玉!
主治医生见有人当了他的挡箭牌,撒腿跑了。王八蛋,敢做不敢为,连一个弱女子都不如。
“可否借一步说话?”梁丽低头看了一眼我紧握的拳头,然后抬头盯着我。
借一步说话?她以为是谈恋爱,专找偏僻无人的地方谈,本少爷现在没有这份心情!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遮遮掩掩的,那个医生肯定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必须当众说明!”
我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话,被众人说出来了。
梁丽不理众人,只看我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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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猪狗不如的医生()
“对不起,美女。我虽然非常羡慕你的勇气,但明人不做暗事!”
我的回答令梁丽非常失望。
“有些事……。”梁丽柳眉微蹙,欲言又止。
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好当众说。看她面善,对我并无恶意,不如且听她说说无妨。
“豆腐哥哥,也许她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小酒窝微微点头。
“哈哈,她爱上帅哥了!”
“小医生害羞,不好当面示爱。”
“郎才女貌哦。”
……
人们嬉笑着,议论纷纷。梁丽慌了,脸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这般场景,如果我再和她私会,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伙子,非得闹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吗?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哦。”
我和梁丽正尴尬间,有人发话了。前一句带有责备之意,后一句声音慈祥。我放眼望去,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戴着一副眼镜,一身的白大褂。
“院长!”
梁丽如遇救星,飞奔过去。
众人均把目光都聚集到了院长的身上,看他如何解决困局。嚯嚯,我不找他,他倒自己现身了!好!
梁丽在院长耳边耳语几句后,院长面露惊讶之色,点点头,说:“小伙子,请随我进病房。”
我随院长和梁丽走进病房,阿姨面壁侧卧在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床上的栏杆。
“阿姨,院长来看你了。”我轻拍着阿姨的肩膀,说道。
阿姨挣扎了好几下,才平躺成功。她满脸涨红,额头上尽是汗珠。
“呵呵,刚才伸展一下腿脚,没想到出了一身汗。”阿姨笑着用手拭去汗珠,但她的笑很勉强。
床上锻炼腿脚?这需要很大的运动量才能大汗淋漓!而阿姨连翻身都这么艰难,哪来这么大的能量?!我一边为阿姨擦拭脸上的汗珠,一边疑惑地看着阿姨脸上隐隐约约的痛苦表情。她为了不让我担心,在强颜欢笑。
院长唤护士搬来了一些仪器,对阿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每做完一项检查,他的脸色就愈加的难看,当做完所有的检查后,他脸色铁青,以命令的语气叫来了阿姨的主治医生。随着院长脸色的加深,我的心跳也跟着加剧。看来,阿姨的病情不容乐观。
院长看了主治医生的每日病情记录后,从头到脚把主治医生扫了一遍,牙齿咬得咯咯响,庄严宣布:“王建,从现在开始,你回家待岗!我和梁丽接管这个病人。”
“为什么?!”
主治医生王建蹦跳起来,强硬抗议。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出去!”
院长青筋暴露,态度坚决,没有给王建任何辩解的机会。王建瞥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你随我来。”
院长拍拍我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走出病房。
小酒窝在病房陪阿姨,我随着院长和梁丽来到了院长办公室。我刚一步踏进办公室,院长就恭恭敬敬地给我鞠躬。
“对不起,小伙子。是我们失职了,我不求你原谅,但求能弥补我们的过错。”院长像一个罪人一样,站立着。
梁丽请我坐下,向我解释:“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主治医生王建隐瞒了病人的病情,没有及时救治,致使病情严重恶化。现在病人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心跳也不正常。更严重的是,她后背的皮肤已经出现好多瘀斑,甚至出血。院长说他从来没有见过白血病会威胁人的肝脏,而且出现了严重的病变,换肝已经刻不容缓了。
“还有病人特别嗜睡,不时昏迷过去。如果病人再昏迷过去,我们真的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苏醒过来。病人的肾功能非常糟糕,胃功能也严重衰退,像这样的病人,基本没有食欲了。总之,病人身上很难找到一个完好无损的内部器官了。病人已经命在旦夕了。这些话,在病人面前我们不好说。”
我脸色大变,将信将疑:“背部瘀斑出血?难怪她总是侧身躺着。但她好像胃口很好的啊?刚才还吃了不少的水鸭。”
梁丽无奈地笑了,说:“这些都是假象,病人都是有意瞒着你的,病人在偷偷服用安眠药。床头靠墙边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呕吐物。”
“梁丽,现在马上着手手术前的准备,争取中午之前能动手术。不管病人钱倒与否!”院长非常果敢,雷厉风行。
对院长的作风,我非常欣赏。但他用错人,延误了医治,不可原谅。所以,我没有说一声谢就走出门去。
“哦,我就是……什么?收回成命?这是不可能的!他犯了严重的错误!”
我走出门口没几步,身后就响起了院长愤怒的声音。
“混小子,我又回来了,你能奈我何?!”
我刚想转头回去看,三条阴影,向我逼近。
我抬头一看,是刚被勒令待岗的主治医生王建。这厮正用极度挑衅的眼神盯着我看,他的身旁,还有两个牛高马大的保安。王八蛋!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我捏紧拳头,准备给他吃点苦头。只要把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就再也无法担任阿姨的主治医生了。
“别动!”
两个保安拿出电棍对准我,严阵以待。
电棍不是木棍,它威力很大,可在三步之外将人击倒。我站住了,盯着电棍,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你还牛?!”
王建不知好歹,朝我的膝盖蹬了一脚。这厮身边有打手了,就牛逼空空起来,竟然想踢断我的腿,好歹毒!
我没有避让,而是闪电般地抬起脚,迎面痛击。
“啊——!”
王建一声惨叫,四脚朝天,人被踹出了五米之外。
两个保安见状,如狼般一齐扑上来。两道闪电击出,直奔我而来,噼啪噼啪的响声,甚是吓人。我一个白鹤展翅,一跃而起,一条腿在空中杀了一个回马枪,踢在保安的后脑勺上。我落地还没有站稳,两个保安已经如恶狗抢屎一般,扑倒在地。他们赖以逞强的电棍,飞出了十米之外,零件散了一地。
“好!绝好的身手!”
一声喝彩,梁丽出现在我面前。
她这一次,不再袒护王建了。她身后的院长,脸上也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啊——!院长救我!我的脚好痛,骨折了!”
王建抱着一只脚,在地上打滚。
“猪狗不如的王八!”我斜视着他,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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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有人出手相助了()
“你打人,我要报警!”王建指着我,摸出了手机。
这厮肯定有很大的背景,不然上级不会直接打电话给院长,要院长撤回成命。警察来了,必定向着这厮,说不定还以伤人致残的罪名将我投入监狱。假如我因此吃了牢饭,阿姨谁人照顾?静静将会孤独无助。但我能封住他的嘴巴吗?
“好啊,你报吧!我也得向警方坦白我用人不察了。”
院长站在办公室门口,非常淡定自若。
王建犹豫了一下,哭丧着脸,放下了手机。
我谢过院长和梁丽,回到病房。一直守候在病房的小酒窝看上班的时间已经到了,匆匆告辞。我在阿姨的病床周围细细查看,果然发现墙边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藏污纳垢。我还以为阿姨的胃口好呢,原来都是骗我的,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刚吃到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我看着睡着的阿姨,她脸颊深陷,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好可怜。
这时,梁丽进来了。她把我叫到病房外,说上面给院长施压,手术必须等钱到位后才能进行。还有,院长突然接到电话,必须马上出发去外地开会。所以,他不能担任阿姨的主治医生了。不过,他指派了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梁丽神情沮丧,显得非常地无奈。我谢过她,黯然神伤。
静静啊,你现在怎么啦?你现在应该是往黄总财务室的路上了吧?甚至已经拿到钱在火车上了?我的电话已经欠费停机了,也没见静静打过来。静静啊,不要有什么差错啊,你母亲的命,就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
由于昨晚半梦半醒,所以很犯困。回了病房,我不知不觉,竟然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豆腐!”
一个声音和一股恶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