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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呈还耍宝的说:“竟然不查我的护照,按西方人看东方人的眼神,我最多也就是刚成年而已。”
“但是显然,警察大叔丝毫不质疑你的年龄。”江盼说,“说不定你可以问问他觉得你今年多大。”
姜呈显然还没无聊到那个程度,回到就把,警察大叔翻看了护照,顺利放行。
江盼径直走到吧台靠里的角落里,一撑桌子跳上高脚凳,她看了眼酒单,选了一款普通的鸡尾酒,姜呈跟在后面利索的买单,顺便给自己也点了一杯。
酒很快摆上来,姜呈却一直没坐下,他靠着吧台站在江盼面前。
“不坐么?”江盼问,看着姜呈把酒推过来,端起来喝了一口。
姜呈伸手在她头顶上方二十公分地方试了试,说:“空调通风口,坐在这儿小心明天发烧。”
“还好吧。”江盼也抬手试了试,感觉不是很明显。
姜呈干脆不跟她讲道理,趁着江盼的手来没来的及放下,握住她手腕,直接将人从座位上拽了下来。
江盼顺势把酒杯拿上,也没反抗,异乎寻常乖巧的任他带着走到门廊,这里温度适宜,通风还好,轻巧的海风越过沙滩柔和的吹拂在皮肤上。
酒吧的另一角,乐队贝斯手刷帅气的下台挑逗两个小姑娘,姜呈侧头饶有兴趣的看了两眼,等回过头来的时候,江盼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她正招了服务员过来点酒。
“你够了啊,小心喝多了。”姜呈说,按住她手里的酒单,“来杯柠檬水就行。”
江盼也没反驳,只是在服务生小哥走了之后,单手拖着下巴说,“这种酒来上几杯都不是问题。”
“如果你想高烧不退头疼恶心的上不了飞机,那就喝吧。”姜呈恶劣的说,“一个人在这儿过年吧。”
江盼满不在乎的说:“怎么都能回去,不管是竖着还是躺着。”
“酒瘾还不小。”姜呈挑眉。
正好服务员端着姜呈给她点的柠檬水上来,一杯子水里面装了半杯的冰。江盼抓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半杯,说:“不是酒瘾,烤肉有点儿咸,很渴,生病不是还要多喝水么。”
姜呈嗤笑了一声:“别找借口了,要不是我拦着,你就成了生病要多喝酒了。”
被拆穿的江盼一点儿都不觉得羞愧,笑着摆摆手,岔开这个话题,“你跟我们一个航班回去么?还是早一天晚一天?”
姜呈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说:“本来是打算一起回去,结果行程被暴露了,有几个朋友说到悉尼等我,所以晚你们一天走。”他说着面上还露出有点儿可惜的表情,“不然还可以送你回家。”
“送什么,直接坐大巴一个多小时也到了。”江盼说。
姜呈却摇了摇头,“大包小包的坐大巴多麻烦,我找人送你,找容嘉也行。”
“在这么麻烦他我可不好意思了。”
“那你可以麻烦我啊。”姜呈说,表情意有所指。
“嗯?”江盼心中警铃大作,明明是很普通的话赶话,可她偏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是她太敏感了么?
可是姜呈下一句话就证实了她的猜想,“学校里发生那种事,怎么不找我,怎么说我也是受害者啊。”
江盼闻言眼睛蓦地瞪大,端到嘴边的杯子又放下了,“容嘉告诉你了?”
摇摇头,姜呈嘴角噙着笑,说:“容嘉那小子倒是守口如瓶,可是帖子被我哥在b大的朋友看到了,当然就传到了我这儿。”
“这样啊。”江盼掩饰的咳嗽了两声,“那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姜呈挑眉,这是添麻烦的事儿么,江盼有麻烦竟然不主动找他,难道现在已经跟容嘉这么熟了么?
“为什么不找我?”他问。
江盼被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挺在意这件事,只好说:“你不是在培训么,有事儿找容嘉也是你说的。”
姜呈现在无比后悔说出那句话,被置身事外的感觉似乎是不怎么好,他扯了扯嘴角,“这么点儿小事儿还是办得到的。”
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江盼这么多年就白活了,她笑笑安抚说:“下次有事儿就找你,这不是想着帖子上写的不好听,怕你生气么。”
想到这个,姜呈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槽点太多都无从吐起,“那姑娘实在是没事儿找事儿,一定是作业太少。你也是,就吓唬吓唬她有什么用,小心明年舒坦过来再咬你一口。”
“吓唬吓唬就行了。”江盼说,她觉得如果直接把帖子拿给姜呈,估计会把高秀英整的渣渣都不剩。
姜呈按了按太阳穴,他明明是个洁身自好的好青年,却被写成包养大学生的纨绔子弟,想起来自家大哥把帖子发给他的时候,语气里那满满的嘲讽,他就觉得胸闷气短。
不过好在事情很快被压下去,家里的老头们都不知道,不然的话不知道又要有多少麻烦事儿,至于江盼想要怎么处理,“哎,你高兴就行。”他说。
顿了顿,姜呈又补充道,“不过那帖子也太偏离事实了,事实上就是我想包养你,你也不给我机会。”
江盼眉毛抽了一下,又听得他说:“当然了,我也不会包养你,这种行为有点儿low,不符合我的设定。”
江盼:
“你够了啊,这话越说越诡异了。”江盼赶紧让他打住。
可是姜呈却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可是我确实想经常看到你,跟你说说话,还控制不住的想去找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说着抬起头,黝黑的眸子晶亮专注。
姜呈一手虚虚的圈着酒杯,另一手搭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他嘴角还带着微笑,黝黑的瞳仁仿佛吸收了星辰的光辉,变成带着无尽吸引力的神秘黑洞。
江盼脸上的笑容僵住,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那种像是言情里的话,怎么会突然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在这样的场景下,突兀的让人心惊。
等待的一秒钟似乎被拉长成了无数秒,江盼几乎在这样的目光下无从遁形。
然而她的鼻子里却积聚了令人难受的酸涩,下一秒,江盼突然捂着嘴扭头打了个喷嚏。
暧昧的气氛被骤然打断,姜呈在她还没回过头来的时候,再度头疼似的捏捏眉心,然后递去一张纸,“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他说。
江盼接过纸巾,又连打了两个喷嚏,眼泪都快被憋出来了,“那真是对不住了。”她瓮声瓮气的说,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顺顺气。
姜呈抬起一只手撑在下巴上,神情散漫又故作哀伤的看着她,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知道你感冒了,我都要以为你是装的呢。”
江盼几乎无法直视面前那人的表情,她抬手挡了挡眼睛,艰难的说,“你别那样看着我,再看下去我就要——”剩下的话被反应过来的江盼硬生生掐断。
被一个长相远超一般水平、而且还有些好感的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时候,是很容易产生负罪感和圣母心的,江盼险些就被他欺骗了。
“再看下去就要怎么样?”姜呈不依不舍。
江盼:“”
姜呈继续故作惊讶的自说自话:“难道你想亲我?”
江盼:“你想多了。”她不会承认的,那一瞬间,她确实想摸摸他的头发,拉到怀里亲上一口,然后说:别伤心,我也很喜欢看到你。
但她显然低估了姜呈的不要脸,“不想也没关系,我想亲你啊。”简直直白的令人尴尬,他说着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点,倾身凑向江盼。
桌子很小,姜呈很容易就凑到她面前。
江盼赶紧伸手点住他的额头,“别闹。”她说,然后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加了一句,“我感冒了。”
果然,此话一出,姜呈的笑意更深,他轻描淡写的把江盼的手捉到一边,“我不在乎啊。”他说着,在江盼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然后姜呈若无其事的坐回去,端起杯子喝掉最后一口酒。
那一下碰的如同蜻蜓点水,江盼甚至怀疑究竟碰到了没有,但从嘴唇扩散而发的灼热却说明刚刚那一幕真实发生了。
她心跳加快了两拍,终于抬手扶额,忍不住问他,“你想要干什么?”
姜呈却正了正身子,说:“我想追你啊。”
海边吹来的风声、酒吧驻场的歌声、还有孩童嘻嘻哈哈跑过门口的笑声,突然都消失了,姜呈的表情有些认真,可又带着几分兴味,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江盼在突如其来的震惊之后,脑海中闪过无数抖机灵的回答,例如“好啊,那我开始跑了”或者“你追我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么?”甚至还有一句“你是想追我还是想睡我?”
可是这些回答不知怎么的全都堵在了半道,有些说不出来。
活了二十多年,江盼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儿怂。
半晌,她才后知后觉的说:“风太大,我没听清”
骗鬼呢,姜呈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看着江盼因为感冒而微红的鼻头,可明显说谎后的故作镇定,耸了耸肩膀,没所谓的说,“没听见就算了。”
江盼放松了一点,八成也就是话赶话随口一说,这种话越是说出来,就越是没那么认真。
姜呈也没什么反应,点了点桌子,考虑要不要再来一杯什么酒,但是对面的江盼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风吹的,开始不停的擤鼻涕,两人还是决定打道回府,去旅馆多喝水。
“明早见了。”姜呈随意的摆了摆手。
“希望明天早上我还活着。”江盼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她奋力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在对方的注目下回了房间。
当晚,江盼把酒吧里的事儿给杨芮说了,对方也是一脸震惊的无法相信。
在女生们看来,撩妹和追求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完全不需要负责,爽完拍拍屁股就能走,而后者却需要耗费无数的精力和时间,以及随之附带的必不可少的责任心。
“你怎么想?我是说如果万一,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他不是想泡你,就是想追你的话?”杨芮瘫在床上,抱着枕头问。
江盼正从冰箱里拿果汁出来,闻言动作顿了顿,思考了一秒钟,说:“讲真,如果是女朋友和炮友让我选的话,我比较喜欢炮友这个身份。”
杨芮戚戚然的点了点头,夸张的感叹了一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想追你,可是你却只想睡我。”
江盼:
第六十六章()
艾尔利沙滩的最后一个半天,杨芮依旧睡得昏天黑地,江盼则早早的到海边的凉亭里写明信片,三个中奖人已经把地址发给了她,江盼给黄小金和王小明各准备了一张,最后一张留给自己。
海鸥大胆的在身边走来走去,江盼握着笔,飞快的写完粉丝礼物,反倒是留给自己和朋友的每个字都要想半天。
两杯咖啡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江盼抬头,看到穿着黑色t恤和短裤的姜呈,从凉亭下面一步跨上来,坐到她对面。
“快写完了啊。”他问。
“嗯。”江盼应了声,看着姜呈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张空白的明信片,等着她写完好借笔用一用,“写明信片不带笔么?”
姜呈没所谓的一笑,“你肯定有啊。”
等江盼写完自己的明信片,小心的贴邮票的时候,姜呈才拿过笔,在右下角刷刷刷的写上地址。
他也不在乎江盼看,随手在一张上写了句敷衍的“全家幸福”,估计是寄给姜梵的,然后把两张明信片都贴上邮票。
“那一张不写么?”江盼好奇。
“写啊,等会儿写。”他说,在空中甩了两下明信片,让上面的地址干一干,又看了眼江盼,说:“别偷看啊。”
江盼翻了个白眼,转身到一边。
不过两三秒钟,姜呈就说:“写好了,走,去投了吧。”也不知道第二明信片上写了什么,这么短的时间,估计也就是一句话的样子。
江盼不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可偏偏姜呈说了句“不许偷看”,惹得她特别想知道那明信片是给谁的,忍不住拿眼睛去瞟。
姜呈好像看见了似的,咳嗽两声,说:“干什么干什么呢,这么好奇我写给谁的啊。”
“好奇啊,你告诉我么?”江盼大大方方的承认。
姜呈却把明信片扣起来,露出带画的那一面,那是大堡礁上最有名的心形礁,绿色的心形礁石在蓝色的海水衬托下,浪漫又纯净。
“不告诉你。”他说,长臂一身,两张明信片落入邮筒。
江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把六张明信片也投了进去,“我其实也没那么好奇。”
“是么。”姜呈说,可语气里却带着怀疑。
邮筒旁边就是冰激凌店,江盼扔了喝空的咖啡杯,往店里看了两眼,几十种口味摆在里面,画面诱人,有点儿想吃。
没人说感冒不能吃冰激凌,江盼揉了揉鼻子,说:“吃不吃冰激凌,我请你。”
偶尔让女生请一次也挺新鲜的,姜呈从善如流的抬脚往店门走。
两人还没走到店门口,另一边过来了三个白人阿姨,说是阿姨,叫奶奶也快差不多了,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模样,可是精神头都不错,三个人穿着花裙子,笑嘻嘻的说着话拐向冰激凌店。
姜呈已经到了门口,伸手推开门让三位阿姨先进去。阿姨们都很开心,热情的跟姜呈道谢,甚至还聊了两句。
江盼落在后面,没怎么听清他们说什么,走进了才发现其中一个阿姨正在夸她长得漂亮。
姜呈在江盼的迷茫中看了她一眼,笑着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怎么了?”江盼问。
姜呈跟着她进了冰激凌店,“没什么,闲聊而已。”他说,“你吃什么口味的?”
店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店员,阿姨们像少女一样,开心的选着冰激凌球,江盼他们站在后面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抬头看着广告版上的几十种口味。
江盼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保守的选择了常吃的两个冰激凌球,姜呈则比较有创新精神的选了连单词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味道。
这一次姜呈没有抢着付钱,心安理得的吃了女生请的冰激凌,据说那两个从来没吃过的口味尝起来还不错。
两人出了冰激凌店,一辆机场的大巴从路上驶过,载着十几个来度假的游客,江盼看着有些羡慕,她也希望今天是自己刚到这里,有点儿舍不得走。
“地球就这么大点儿,以后肯定有机会的。”姜呈说,看出了她脸上的留恋。
其实江盼觉得,艾尔利沙滩除了景色确实极美之外,更重要的是那种安然闲适的生活状态,这里的每一个人,从老皮特到年轻的船员,身上都散发着幸福快乐的气息,那种与年龄无关的豁达和青春,让每一个在苦苦挣扎奋斗的人为之羡慕。
江盼咬了口巧克力沾边儿的脆筒,说:“以后实在不行我就过来当导游,年薪五万刀呢,干上几年嫁个人弄张绿卡,再开家小店,旅店药店杂货店都行,生活的多舒服。”
姜呈扭头看了她一眼,“真假?”
阳光变得有些刺眼,江盼带上了墨镜,巴掌大的脸立刻被遮去一半,她舔了舔嘴角,冲姜呈呲呲牙,说:“假的。”
哪怕真的羡慕渴望,她也有属于她的事情要去做,不是每个人都能安于几年如一日的宁静生活。而在艾尔利沙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