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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后寝宫热闹非凡,挤满了各色莺莺燕燕,全是来贺其怀胎之喜,只是所有人都没坐多久便离去了,因为皇上来了,要她们速速退下,勿要扰了皇后养胎。
就在这时,殿外奴才突然来报:“陛下,娘娘,燃殿下和孟娘娘来请安了。”
“快让他们进来。”皇后乐呵着,抢先道,顺便还吩咐宫女去端两盘点心来。
君燃和孟南柯本意是来探探皇后的口风,没想到皇上居然也在,行礼入坐之后便只能说些贺喜母后得子之类的客套话。
“燃儿、南柯,来,尝尝小厨房新做的糕点。”皇后说着就把一块精致桂花糕递给君燃。
一想到皇后有在后使坏的可能性,君燃对她有些戒备,可是当着皇上的面,也不能明着拒绝皇后,只好边言“谢母后”边接过糕点。
皇后随即又给孟南柯递了一块,见他们两人都对那方寸之物迟疑不决,故意喂了皇上一块,然后自己再吃,以此打消他们俩的顾虑。
见此,君燃和孟南柯当真不敢不吃了,作势随意尝了两口。
不知是不是皇上在此的原因,皇后的花样儿有些多,糕点一入肚,就有人端来茶水。
“陛下,这泡茶的水可是昨夜的雪融化而成的,喝起来,又是一番滋味呢!”皇后笑面如花,说着就递了一杯给皇上,再给了君燃和孟南柯一人一杯。
皇上品后说道:“都言雪水是自天上来,不沾尘世污垢,最是纯净,用此烹茶,甚好。”
“陛下喜欢才是最好。”皇后笑着道,目光时不时瞟向了君燃和孟南柯,见他们都有品茶,笑意更甚了。
皇上也没在这里坐多久,小会儿张公公就来告知烁王爷入宫觐见,说有要事相商。
“陛下快去吧,别因为臣妾误了政事。”皇后显得很是善解人意,“臣妾有燃儿和南柯陪着,也不无聊。”
皇上看了君燃和孟南柯两眼,才冲皇后笑着道:“好,就让他们两个替朕陪你说会儿话。”
话完,皇上转身就走,而皇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笑容全部被严肃取代,随即,一众宫女太监全部屏退。
“母后,你是想对我和君燃说些悄悄话吗?”倒是此刻的孟南柯笑得很甜,甜得发腻。
皇后皮笑肉不笑:“南柯就是聪明,怪不得燃儿这样喜欢你,无论如何都要将你扶为正妃,只可惜,”说到这里顿了顿,望向了君燃,对方一脸阴霾,皇后却笑得更开心了,视线重新回到孟南柯脸上再言:“只可惜,你本来已经该是太子妃的。”
要说在此之前,君燃和孟南柯只是猜测,阻拦君燃太子之路的是皇后的话,在这一刻,他们就是确定了。
君燃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和之前一样的冰冷,只是孟南柯瞬间就改了神色,本是如花灿烂的笑容直接僵掉,皇后见此有些痛快,笑道:
“你们放心,本该属于燃儿的位置谁也拿不走,本宫只是让钦天鉴帮未出生的皇儿卜了一卦,发现这两个月胎儿很是危险,要想皇儿顺利度过这道坎儿,燃儿这个当皇兄的就不能星光过胜,不然,会夺去皇儿的气数,所以只有过了这两个月,燃儿才可能踏入东宫。”
“当然,这也要看燃儿如何想了?毕竟这钦天鉴的占卜也有可能出错,也有可能要等皇儿落地,你才可能成为太子,还有可能,要等皇儿长大”
这种哑语,君燃和孟南柯都听得明明白白,皇后这分明是在赤裸裸的威胁,意思就是让他们清楚,钦天鉴现在掌握在她手里,只要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改了占卜的期限,就能让君燃一直当不上太子!
君燃冷冷的,问出了第一句话:“你到底想怎样?应该不会是想替你腹中孩儿争点儿什么吧?”
母亲为孩儿考虑,最是合理不过,可皇后却言:“本宫素来不喜争小,若是当真想争,便是要替孩儿争那个皇位,可是本宫不是傻子,肚里这块肉能不能平安落地还不一定,就算平安落了地,是男是女都不确定,而且他上面还有你这么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兄,这天下,怕是没他什么事儿。”
“所以你想”
孟南柯话还没出口,皇后就道:“所以本宫想要的是你——君燃,只要你答应过继到本宫膝下,发下重誓,保证本宫不再为余生忧愁,一直是这大北国最尊贵的女人,那天子之路,本宫一定会不遗余力的相助。”
弄清对方的目的,事情倒也好办多了,君燃立即笑了笑,道:“母后本是嫡母,我他日坐上皇位,你也是当之无愧的太后,你又何必在乎我是否已经过继给你了呢。”
皇后也笑,“身处后宫,我学得最透彻的便是那一句“变化无常”,今日滔天宠爱又如何,说不定转变就在下一瞬,若本宫只是作为你名义上的嫡母坐上了太后之位,万一哪天你对本宫对手呢?”
“你知道我若是那样做,一定会留下骂名的。”君燃道。
皇后来回走了两步,“可是也有特殊情况,比如本宫犯了什么错。”
君燃原以为已经看清了皇后的所有用意,而在这一刻,才发现太多都是云里雾里。
倒是和皇后同为女子的孟南柯最先反应过来,试探性问道:“我看你压根求的就不是什么太后之尊,而是一道终生的护身符吧!”
皇后侧过了身,眼神有躲闪之意,狠着说了句:“莫要枉加猜测!”
对此,孟南柯手里似是握住了一种叫“筹码”的东西。
“所以作为交换条件,母后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交一个底,你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啊?”孟南柯看似笑眯眯的,实则带刺。
皇后瞪了她一眼,“你们还没资格同本宫谈条件!”
带着气的话语,显现出说话人此刻的烦闷,还有心虚,君燃和孟南柯交换了下眼神,一唱一和起来。
“母后说得对,我们的确没有资格,但是父皇有吧!”孟南柯故意将“父皇”两个字说得很重,“虽然我们暂且不知道母后犯的错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但是依父皇那疑心重的性子,肯定会派人前去查个一清二楚吧!”
皇后当真稳得住,这种威胁的话近在耳边,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这时,君燃开口道:“既然母后不想说,我们也不逼她,走,我们直接去见父皇。”
说着拉起孟南柯就要离开,而这一刻,阵阵嘲讽的笑声又从皇后哪里发出。
“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陛下会因为你们的只言片语就对本宫起疑吧?本宫现在可是深得陛下宠爱,真怕你们到时候会被定一个造谣生事之罪!”皇后转身面对两人的背影道。
面对皇后的嚣张气焰,孟南柯已经忍了很久了,眼下再也忍不住,直接转身,挖苦道:“皇后娘娘,这天下人谁不知道你能得宠,无非就是有张长得像已故张贵妃的脸,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因为对张贵妃念念不忘啊!”
第139章 威胁()
世间女子多求一个真心爱人,面对这种因为像极旁人才得夫君宠爱的境况,多数都是无法忍受,只是,皇后似是个特例。
“你以为本宫会在乎这些吗?”皇后冷冷的觑了孟南柯一眼,很是高傲地道:“或许本宫尚在你这样的年纪,没有走进后宫,也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幻想,只是,于一路走到今日的本宫而言,什么都比不上权位重要。”
显然孟南柯没想到她会如此不以为然,愣了愣,居然不知下文如何作答,只听皇后干笑了两声,玉指轻轻划过自己白皙的皮肤,“现在的我倒是要好好感谢这张脸,要不是和那个贱人相似,怕是还无法母仪天下!”
“你”孟南柯一直观察着皇后,试图从后者一系列表现中找出一丝洋装作态的破绽,但是,未如她意,“你当真不在乎?”
皇后对她笑了笑,瞟了君燃一眼再道:“等哪一天燃儿继任皇位,你当上皇后,体会过至高权利的滋味,你就会明白了。”
故作镇定倒是成了孟南柯,要说在这席话之前,她对皇后只是反感,而今,全成了恶心。
这皇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久居其中的人都会成为这样吗?孟南柯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问着,其实明明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君燃见孟南柯不太对劲儿,唤着她走,就在两人步子刚迈,皇后又道:“燃儿,你是个聪明人,当真不考虑本宫的条件吗?”
“母后心思难测,让我很是惶恐,实在不敢与你有过多的接触,我想要的,可以自己去争取。”君燃冷声回道,“最后再劝母后还是好自为之,不要再多阻拦,不然哪一天我当真会去请求父皇查查你的旧底。”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君燃不会与之为伍,也不会去皇上面前嚼耳朵,后者就算让皇后不再生事的交换条件吧。
可是,皇后偏偏不让,直言道:“怕是你们今日以这个结果走出了这间寝殿,这好不容易求得的正妃就要换人了!”
君燃和孟南柯同是一惊,反应最大的是前者,他转身就吼:“你什么意思?”
皇后显得很从容,并未多言,直接走到桌案旁,拿起了一块桂花糕,饶有它意的晃了两下。
“你在糕点中下了毒?”虽是问句,但在君燃心中已经断定了,不然,皇后决不会那样说。
孟南柯整张脸都跨了下去,但此刻还算清醒,望着皇后那张盛满邪毒笑容的脸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吃了糕点的可不止我一人,包括父皇在内都吃过那个糕点。”
皇后一直笑得阴沉:“有毒物,当然就有解药,那雪水冲泡的茶水便是,不过,只有你孟南柯喝的那杯除外。”
孟南柯心里顿时如压了千斤巨石,将那颗心连同整个人都压了下去,双腿直接就开始在发软,只是理智是她定在原地,要是露出怯意,只会中了皇后的下怀。
君燃一向临危不乱,而在此刻却是慌了阵脚,直接快步上前,单手扼住了皇后的脖颈,寒着吼:“快将解药交出来!”
皇后丝毫不显胆怯,阴阴沉沉继续笑,孟南柯见此觉得不妙,上前让君燃住手,“君燃,她是你的嫡母,还是一国皇后,若是让旁人看见你以命威胁她,不知要担上多大的罪。”
君燃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依旧死死掐着皇后不放,后着说话的嗓音有些变了,“君燃,只要你按照本宫说的做,解药即可送到,否则,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给你的女人收尸了!”
这话激得君燃额头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更大,孟南柯眼看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苦劝无用之下只好大喊:“来人呐,来人呐!”
候在殿外的宫女太监闻声前来扣门,孟南柯叫他们直接进来,待那声推门声响起之时,君燃才迫于被宫人非议的压力,松开了皇后。
皇后跌倒在地咳嗽,不顾宫人的搀扶,望着君燃问:“如何?想清楚了?”
君燃看了看孟南柯,万分纠结,他一点都不对自己能找人研制出解药抱有希望,他知道皇后狠辣,既然要出手,必定是自信那毒除了她以外,无人能解
孟南柯不忍他因此和皇后为伍,直言:“我们不会同意,母后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皇后没有回她,此刻的决定权可不在她,皇后一直看着君燃,看到后者再被孟南柯拉着走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停顿,便知有戏。
“我同意!”君燃说得肯定,余音回荡在这华丽的宫殿,听语众人的反应,是天地之别。
“君燃!”孟南柯焦心唤着,她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这都是被迫的,而身为妻子的自己,不想看到这样的他!
她的夫君是傲气万分,是从不对任何人低头,而这一次,又是因为她
君燃那张仿若已经冰了万年的俏脸突然融化,冲着孟南柯笑了笑,道了句:“无妨,我自有打算。”
皇后称心如意,是最欢喜的一个,笑道:“很好,燃儿和本宫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放心,本宫一定会”
那句“一定会让你继任皇位”还没说完,君燃的寒音就取而代之,他道:“给我解药!”
“燃儿,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不是给你解药的时候。”皇后理了理自己华丽的衣袍,“等你什么时候向陛下请了过继到本宫膝下,本宫才会慢慢将解药给你。”
君燃咬紧牙关,脸上全是恨意,嘴中却是只能道:“还望母后说话算数,不然,休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完就带着孟南柯出殿,也不顾身后皇后的目光有多寒。
“娘娘,王爷不是叫您不要对孟氏下手的吗,您为何”皇后的贴身宫女荷香不是很理解。
皇后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音色很冷,“本宫就是想看看君燃到底能对孟南柯做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比本宫预计得还要多啊!现如今,只要牢牢抓住了这一点,就不怕他君燃不听话!”
“可是王爷哪儿?”荷香担忧着。
皇后冷笑,“一个二个都是情种,弄得他们都忘了,儿女情长和权力争夺,是一对天敌,王爷糊涂,本宫可不会!”说着瞟向荷香,“若王爷问起来,怎么说,应该不用本宫再教你吧?”
荷香低头答道:“奴婢明白,奴婢会说本是为了吓唬吓唬孟氏,才在糕点中下毒,可是她自己不饮解毒茶水,才中了毒,娘娘有此威胁条件,实属果然。”
“很好!”皇后嘴角展笑,随后又吩咐道:“对了,本宫先前露了些马脚,君燃肯定会派人去查,你可确定在那件事中涉及到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娘娘放心,除了那个绝无可能多言的女人外,保证再无证据。”荷香肯定道。
皇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垂眸看着自己一双玉手在腹部来回游动,嘴里念道:“皇儿,你放心,母后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会把一个锦绣河山交在你手上,你需要做的只有平安落地,健康长大就好”
君燃和孟南柯刚一到府,前者就招来了数位名医,轮流为孟南柯号脉下来出的结论都是娘娘脉象平稳,没有病态,但是感觉到了一种奇怪气流正在五脏六腑游走,他们资力浅薄,实在无法解释缘由,更别说找到去除之法了。
旁人难医,这本是君燃早已料到的结果,但亲自证实,心里还是难受得发慌,少有的对那些已近暮年的医者发了火。
孟南柯同样心急,除了担心自己是不是哪一天就会毒发身亡外,她更知道若是能找到解药,君燃便不用受制于皇后。
就在这种百思难解之时,迪欢突然提到了一个人。
“殿下,迪欢觉得可以找明施试试。”
一语点醒梦中人,君燃也是烦乱到了极致,才会没有想到还有明施这一号人。
明施是世外医者,精通中土和西域医术,保不齐他还真的能解了皇后的奇毒。
“明施现在在哪里?”君燃很是急切地问。
“自收到我们送去的消息,他便开始去林记怀到过的各个地方打听,现今,大概在庆州一带。”迪欢回道。
君燃闻此皱起了眉头,孟南柯显得有些忧虑,说道:“庆州离盛京倒是不远,快马加鞭三日就到了,只是他打定了主意要去找林记怀,怕是什么人能轻易将他唤回来。”
迪欢也正在为此思索,蓦地,君燃开口道:“他不就是一心要找林记怀吗,去,飞鸽传书给他,就说林记怀现身在了这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