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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柯细细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据我所知,除了他亲信合泰之外,并无带过旁人。”
其实岱王爷曾说过要带一个人畅游,只是那人以前还小,便许了一个待她长大后必会带她游山玩水之诺,奈何世事难料,待她真正长大,已是为人妻室,被世俗伦理所束,什么一同远游都只能留作来生再约了。
“怪不得我追出城外,说要陪他一起去西域,他将我狠狠骂了一顿。”达韵公主不悦的喃语道。
孟南柯这才知道原来三日前一身骑装,一个人都没带,还垂头丧气走在大街上的凌达韵是因为被岱王爷骂回来的。
这世间最狂妄,最肆意而为的女子,始终逃不过的终究还是那一个“情”字。
为情生,为情伤,最后,可是也要为情而死?
第71章 马匹()
孟南柯和达韵公主絮絮叨叨说了岱王爷许久,好事糗事都有,怕是千里之外的王爷早已打了无数个喷嚏。
“孟南柯,”达韵公主突然认真了起来,和善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孟南柯,“我觉得我和你还挺聊得来的。”
孟南柯笑笑,“公主这样说是想和我交朋友的意思吗?”
达韵公主耸了耸肩:“现在还不能确定先考察你一段时间吧。”
孟南柯对这个公主真的只能笑着摇头了,起身言道:“公主直性子,南柯也是十分喜欢,阿岱走的这段日子,公主都可以来找我聊天。”
此番邀请出自真心,并无算谋。
达韵公主也站了起来,璀璨一笑:“正好皇兄近日都是早出晚归,留我一个人好是无聊,同你聊天正好打发时间。”
孟南柯一听文策太子早出晚归心下不免疑惑,不禁问道:“文策太子都在忙些什么啊?该不会同公主一样在打听心上人的喜好吧?”
她故意说笑,以此让问题不那么像有意为之。
达韵公主性格大大咧咧,丝毫没有察觉她是故意探听,不假思索就回道:“他才没我这些心思还不都是你们那个颜公主,近日变着法的邀请我皇兄,不是到府舞文弄墨,就是听曲赏舞。”
“皇兄也是,就像被那君颜迷住了一样,每唤必去,连我这个皇妹都不管了!”
说话之人愤愤然,听话之人愁丝起,不由有些走神。
“孟南柯,你发什么呆啊?”达韵公主见自己话罢,孟南柯却半语未回,觉得奇怪。
孟南柯回过神来,笑道:“我刚才在想颜公主邀请文策太子都是去做些风雅之事,公主怎么不随着兄长一起去呢?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达韵公主手臂一扬:“得了吧,我第一次见到那君颜就不喜欢,太假了!”
孟南柯倒是对达韵公主又增添了分好感,这公主随性,说话行事全凭自己喜好,不知是不是真的毫无半丝算谋,但那看人的眼光却是极准。
颜公主太假,当面恭迎,背地使刀,孟南柯可是太清楚了。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达韵公主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孟南柯本欲相送,都被她用“不用那么麻烦了”给拦回来了。
达韵公主走后,孟南柯直接去了书房找君燃。
这几日下来,整顿朝纲以及后续委任何人上位,这个皇子殿下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此番上位的多是些纯臣,不站任何一个党派,效忠的只是当今天子,还有其清正廉洁的口碑那是众人皆知,皇上对他能选出这么一些人也是欣慰,还在上朝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肆赞扬他确有帝王之风。
但此刻正在翻阅古籍的君燃却是眉头紧皱,注意力也不在书卷之上,心里忖度的全是皇上在夸奖他有帝王之风后,有朝臣大胆进言让皇上立储,皇上却是一口驳回,说再等等
君燃特意注意了一下当时那位天子的眼神,那是寒冷,那是不悦,那是对他君燃有极度的不信任。
是啊,一个养在宫外十八年的儿子,一个心思难测的儿子,疑心戒心并重的君安敢在这个时候就让他坐上储君之位吗?
万一他当上储君,在朝臣的拥护下做大,大到威胁到他君安的皇位怎么办?毕竟,现在的君安还不是暮年老者,他还想稳稳把皇权攥在手中。
孟南柯尚在房外,便透过窗户缝隙闻到了浓浓的安魂香之味,推门一入就看到君燃烦躁到居然在扔掷书卷。
书卷正好被他扔到孟南柯的脚前,孟南柯停步将之捡起,走到君燃面前,问道:“怎么了?可是上朝之时遇到了什么难事?”
君燃见来者是她,平复一下烦乱的心绪,淡淡道:“没事,都已经习惯了。”
他早已习惯即使自己做得再好,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也不会轻易让自己位及储君。
孟南柯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涉及朝政,再问也得不到确切回答,便多话没说,只去将书卷放下,给他沏一杯茶。
这个空隙,君燃彻底让心海恢复到往日的波澜不惊,才可思索其余的事情。
今日早朝发生之事定会很快就传到颜公主耳里,皇上可是夸了君燃一句他有帝王之风,就凭这几个字,那个确有男儿之志的公主就不会坐以待毙。
“达韵公主可是已经走了?”君燃接过孟南柯递来的茶盏,顺便问了一句。
孟南柯点了点头,“我还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个大消息。”
君燃侧目看着她,还未说自己是否关心那个消息的内容,孟南柯就说道:“达韵公主说近日颜公主多在邀请文策太子,文策太子也乐此不疲,随叫随去。”
君燃并不意外,淡淡回了一句:“记怀已经探知到,禀告过我了。”
孟南柯先是微惊,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自己蠢笨了,君燃对那个皇妹动向一直留心,邀请文策太子这种又不是遮遮掩掩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就不担心颜公主和文策太子联合起来?”这可是孟南柯最担心的,“比起达韵公主,文策太子可是更能代表南国的立场,毕竟他是南国未来的国君!”
君燃却似丝毫没有担忧之意,细细品了一口清茶再言:“已经发生了的事,我担心来还有何用?”
“已经发生了的事?”孟南柯听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君燃深深呼吸一口,觉得房中香味淡了不少,放下茶盏,负手向香炉走去,边加香料边说:
“你我在那日宫宴上也是看到了,文策太子何其狷狂,岂是谁邀请他就会赏脸去的,近日他那般给君颜面子,怕是已经和她站在一条船上了吧。”
孟南柯大惊,“文策太子那种眼比天高的人也不像能轻易被人拉拢的啊?”
君燃冷冷一笑:“只要条件谈得合意,又有谁是拉不拢的呢?”
孟南柯皱着眉头思索:“能让文策太子低头的条件会是什么?”
她似在自言自语,君燃免她多想,提醒道:“马匹。”
孟南柯猛的明白过来,她乃是在将军府长大的,自是听那些爱马如命的率军将领赞叹过多次他们北国由于位居北地,草原辽阔,养育出来的优良马匹可是周国皆羡的。
而南国无论是在地形还是在气候方面都不是适合养马的地方,若是能得到北国马匹,自是喜不自胜。
那颜公主深得皇上喜爱,若她相求皇上赐给达韵公主的聘礼中要有马匹,难免皇上不会答应。
“那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破坏他们的结盟?”孟南柯问道。
君燃片刻没有多想,立马便是摇头回应,“我也不能封了君颜的嘴,让她不能去父皇面前进言。”
孟南柯叹了一口气,这事对他们来说就像个死胡同,文策太子也好,颜公主也罢,都不是他们能轻易突破的,这样的两个人一旦因为实实在在的利益达成一致,真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就在这时,阿文突然来报:“殿下,高公子和肖公子来府找您了。”
君燃听之一笑,“叫他们在偏厅待我,我速速就去。”
阿文领命去后,孟南柯凑身过去拦住了君燃的去路,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会会他们。”
君燃盯了她小会,见她可是非去不可的样子,拉起了她的手:“走吧,一起去听听,不然事后我懒得和你再说一遍。”
孟南柯好奇心比天还广,君燃知道事后她定会缠着自己问个明白的。
高挚诚和肖云深长身玉立,并肩而站,倒不失为一道风景。
遥遥的,高挚诚和肖云深便拱手行礼:“殿下,娘娘。”
“二位公子不必拘礼,坐吧。”君燃指了指下方的两个座位,随即带着孟南柯到上方坐下。
前几日在醉仙居只有高挚诚上前来问候了一番,孟南柯就只对他有映象,眼下便对那眼生的肖云深多打量了几眼,发觉他甚是紧张,一双手就似找不到安放之处一般,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时还有所颤抖,差点儿就将之打翻在地。
“高公子,你今日特意带肖公子来府,是不是想让我帮忙解解肖公子的愁苦啊?”君燃笑着说。
高挚诚随即起身,拱手说道:“实不相瞒,我同肖兄前来确实有求于殿下。”
“哦?说来听听。”
君燃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只见高挚诚眼神示意了一下肖云深,肖云深怯着起身,立马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喊冤道:“还请殿下为肖某做主啊!”
“我与京兆府尹家的小姐言玉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奈何上月小玉却被公主府的管家赵一华看中,赵一华是颜公主面前的红人,京兆府尹怕因此得罪颜公主,已经答应将小玉嫁给那赵一华,婚期就在五日后。”
“岂有此理!畏惧权势就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孟南柯直接拍案而起,“京兆府尹是昏了头吗,他赵一华就算再得颜公主的喜爱,终究只是个管家,让自己女儿嫁给这等身份的人也不怕人笑话。”
君燃依然显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听着高挚诚说道:“娘娘有所不知,颜公主已经让驸马认了那赵一华为义弟,如此那赵一华的身份也尊贵了起来。”
第72章 闹事()
君燃冷声言道:“这个君颜当真是什么都想得到,知晓自己公主身份不能随意认义弟义妹,便让驸马来认。”
“可不是吗,”高挚诚叹了一口气,再问君燃:“那殿下可是愿意出手相助?”
“当然愿意。”一口回话的是孟南柯,在君燃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前。
肖云深也不管这答应的人是谁,立马磕头谢恩:“殿下和娘娘的大恩,肖某定会永记,余生任凭殿下、娘娘差遣。”
只是与他同路而来的高挚诚在看到君燃闻得孟南柯那声“当然愿意”后微蹙的眉头便高兴不起来,这位丞相嫡长子可是曾听父亲说过这个皇子殿下心思难测,并且多会独断专行,不是他亲自点头答应之事,谁替他接下了都没用。
“殿下,您的意思是?”高挚诚见君燃久久不语,试探性地问。
这话一出,厅内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君燃身上,包括那个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肖云深都抬起了头,充满希冀的看着他。
君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便知道他在思索,他这一沉静思索,弄得整个偏厅的气氛都冷却掉了。
一旦沉浸,可谓度日如年。
似是过了好久,君燃才起身,走到了还跪在地上的肖云深面前,“我可以帮你,但我也会借这件事帮我自己解决一个难题,你可还愿意?”
众人都惊,肖云深更是惊得直直盯着君燃,要知道他见到这位皇子殿下这么久了,这还是头一次敢直视他的目光。
“殿下,这不是利用吗”高挚诚说得怯怯的,但终究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君燃觑了他一眼,那深邃目光的意思似是在说:这人还有几分胆色。
只有孟南柯在一旁没什么大的举动,她知道君燃如此一提定是有他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可会伤害到小玉?”直视君燃良久,肖云深问出了这句话。
“不会,”君燃毫不犹豫地回道,“反而会成全你们。”
肖云深听之一喜,再次叩头:“肖某任由殿下差遣。”
“好,计划的具体细节我还要考虑,你且先回去,待我消息。”君燃说道。
肖云深和高挚诚叩谢后便转身往府门走。
“你想解决的难题可是文策太子和颜公主联盟一事?”肖云深和高挚诚一走远,孟南柯便问。
君燃点了点头,“据探子深入南国打听到的,文策太子虽然轻狂,却是个性情中人,他的东宫侧妃无数,但只是摆设,专宠只有其太子妃。”
“而这太子妃不过一寒门女子,只是因为太子在出宫游玩时瞧了一眼,便喜欢上,为了娶她可是和他父皇闹得差点儿把命都丢了,这样为了感情可以豁出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别人仗着权势就去拆散有情人呢。”
许是总觉得痴情的人都不会太坏,听了这些的孟南柯对那文策太子居然有了一丝好感。
“你是不是想借肖云深和言玉之事,让文策太子知道颜公主不过是个为了自己的下属,不惜拆散有情人的狠心人?”孟南柯问道。
君燃平淡道:“没错,文策太子对盟友的要求可是情意至上,无情无义之人他怎么可能还与之相交,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让这位太子爷相信一件事怕是只能让他亲眼所见,所以我想在赵一华和言玉婚宴上带着肖云深去闹一闹,但那文策太子不是随便就能被请去的。”君燃眉头又皱了起来。
孟南柯思索了小会儿,突的想到一个人,叫道:“达韵公主!她定有法子让她皇兄前往。”
君燃怎么会没考虑到这位受尽父兄宠爱的南国公主呢,只是问题出在这达韵公主是谁啊,她可是比她皇兄更随心随性之人,不听任何人差遣,也不会轻易去管这种于她而言并无什么好处之事。
孟南柯知道君燃在担忧什么,但却是一笑:“你就放心吧,达韵公主就交给我,我保证让她答应在五日后将文策太子带去婚宴。”
同君燃一样,孟南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保证。
过后的几日,达韵公主一来府上,她就旁敲侧引让达韵公主同情肖云深和言玉这对苦命鸳鸯,并且渐渐告诉这位南国公主君颜招揽文策太子实则多是利用,达韵公主本就对那颜公主没多少好感,被孟南柯这么一引啊,立马就答应了会帮忙。
五日一晃而过。
颜公主待这个驸马义弟当真是好,见他成亲,直接送了他南街上的一座小型府邸,这婚宴便是在这府邸举行。
这座赵府右邻一座小楼,登其阁楼,正好可以透窗观到赵府正院的所有动向,要是那正院动静大点儿,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楚。
这阁楼有两个房间,正好被两位贵人包下,西侧一间已经有贵公子稳坐其中,待得晨时一过,东侧一间也被一名南国打扮的下人推开。
“达韵,你就叫为兄来这种地方看戏?”文策太子打量了这除了还算干净,别无美感的小屋一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能看戏的地方。
达韵公主引着皇兄靠窗坐下,指了指下方赵府正院,“那演戏的地点在下面,这里正好是观看的绝佳地点。”
文策太子虽然对所在之地甚是不满,但拗不过自己那个皇妹,只能硬着头皮陪她坐下来。
赵府早已张灯结彩,一身喜服的赵一华正站在府门前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