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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整个辇车陷入寂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孟南柯安静的靠在君燃的肩上,不知怎的,那种踏实感油然而生,似是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就不需要担心太多,他总会保护好自己
辇车渐行渐远,驶出闹市,行至僻静小巷,如此这般正适合车内人安然入睡。
君燃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却是耳听八方,本是一切正常,却在辇车约莫驶入小巷一半路程的时候,突闻不远处响起“嗖”的一声,随即只听林记怀大喊:“有刺客,保护好殿下和娘娘。”
君燃猛得睁开双眼,孟南柯也被林记怀的喊声惊醒,惊恐无比的瞧着君燃,只见君燃一边抓起她的手一边说道:“别怕,有我在。”
有他在,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不知从何时开始,孟南柯对此已经深信。
孟南柯坚定的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一支利箭透过辇车小窗射了进来,还好君燃反应迅速一把将孟南柯按到,这才避过利箭。
辇车空间终究太过狭小,君燃手脚完全受限,索性他直接拉上孟南柯冲出辇车,直直面对那从两边房檐而来的漫天箭雨。
君燃立于辇车一侧,手握长剑,左右挥舞打落数十支直奔他和孟南柯而来的利箭。
孟南柯被她死死护在身后,好几次都是因为要救她,让利箭和自己的擦身而过。
箭雨的密度似是只增不减,眼看着君燃的随行侍卫一个二个的倒下,最后只剩几个人还在拼死一战。
君燃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招援兵,便一路护着孟南柯往辇车那边靠,对她道:“辇车中放有信号弹,快去拿来发送一支。”
“好。”
孟南柯有些惊慌失措,急忙就要往辇车里面钻。
就在她在君燃的护卫下刚刚踏上辇车,准备弓身入内之时,她的余光突然瞟到一支利箭飞驰而下,转头一看,箭头直奔一旁正与万箭相博的林记怀而去。
“小心。”孟南柯大叫一声,与此同时她自己也从辇车上跃身而起,直直扑向林记怀。
林记怀被她扑倒在地,躲过了那一支致命的利箭,但孟南柯却是未曾躲过,那支利箭射在了她的右手手臂上。
“南柯”
只听君燃一声大叫,奈何他正与漫天利箭抗衡,一时无法全身而退前往孟南柯身边。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林记怀急忙翻身而起,关切道。
孟南柯按住伤口,吃力笑笑,“我没事儿。”
许是刺客真的全是冲着君燃而来,无数利箭在这个时候都往君燃那边汇聚,见有这个空挡,孟南柯也不管自己已经中了一箭,爬起来就往辇车里面窜,快速找到信号弹后立马对着天空放了一支。
火红弹花绽放在蓝天之下,刺客见了也知援兵将致,识趣的将弓箭一收,带人全数撤离。
而这时,君燃回头朝林记怀使了一个眼色,林记怀当即明白点头回应之后便施展轻功飞上屋檐,欲意追上刺客而去。
在林记怀刚刚站上屋檐,便回头瞧了孟南柯一眼,只见她右手鲜血长流不止,君燃已然奔至她的身旁,抱她上马,飞奔回府医治。
见到两人离去的背影,林记怀这才再度施展轻功往刺客去往的方向追去。
“快!去把府上全部的大夫都给我找来!”一回到皇子府,君燃便大声吩咐道。
殿下亲口下令,府上大夫不敢怠慢,不过片刻便尽数汇聚到了孟南柯的卧房。
“殿下放心,箭上并未涂有毒药,只需将箭头拔出上药。”李大夫瞧了孟南柯的伤势后说道。
“那还赶快不快拔箭。”君燃知道箭头这种铁制之物一旦在身体里面陷久了,那是百害而无一利。
“是。”李大夫恭敬应道,随即转身回到孟南柯身边,准备拔箭。
这时,君燃突的叫道:“慢着。”
众人不明君燃这声“慢着”所为何意,全都回头望着他,只见他快步走来,坐在孟南柯的床沿上,挽起袖子再将胳膊伸过去。
“干嘛?”孟南柯因手臂的锥心疼痛而显得有气无力,虚弱的问着。
君燃淡声回道:“拔箭很痛,受不了就咬我的手臂。”
孟南柯无力笑着:“殿下身子金贵,南柯可不敢伤了你。”
“我特准你可以。”
君燃伸出去的手臂又往孟南柯嘴边凑近了些,随即眼神示意李太医可以开始了。
李太医点了点,立马准备开始,只见他一手持着小刀按住孟南柯伤口外延,一手握住箭头,只听孟南柯一声闷哼,箭头被拔了出来。
如君燃所言,拔箭很痛,痛到自认为自己能扛得住的孟南柯都难以承受,未伤的左手一把拉下了君燃伸过来的胳膊,随之将自己的指甲死死的掐在他的胳膊上。
被这么一掐,疼痛感可也是不轻,但君燃却似没有知觉,还帮孟南柯擦去额头的冷汗。
“殿下,微臣已给娘娘包扎完毕,娘娘只需静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李大夫说道。
“有劳李太医了。”君燃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吧。
“现在知道疼了?”李太医他们退下之后,君燃对孟南柯说道,“自己不能全身而退,却还要逞能去救别人,愚蠢!”
孟南柯放开他的胳膊,抬头瞧着他,有气无力地道:“我又不是你君燃,可以冷血到见死不救。”
君燃低眸觑了一眼被她拉过胳膊,全是掐得见红的指甲印,见此,他立马将衣袖拉下遮蔽。
“我若是真的见死不救,你都不知道被乱箭射死过多少次了。”
君燃此话一出,让孟南柯一时无言以对,不禁错开了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阿文高声来报:“殿下,林侍卫回来了。”
第47章 相比()
“让他进来。”君燃说道。
随即,林记怀进屋,君燃直接问道:“可是查到了刺客的来源?”
林记怀点了点头,“回禀殿下,卑职一路尾随那些刺客出了城去,最后他们消失在了城郊西侧一处茅草屋处。”
“卑职查到那个茅草屋归于一个唤作香姨的妇人名下,但是这个香姨只是一个幌子,她幕后站着的是颜公主。”
君燃似是并不意外,冷笑一声道:“她还是忍不住了。”
可是孟南柯却是不敢相信,她对君燃说道:“真的是颜公主吗?再怎么说你也是她同胞兄长,她怎么会下如此杀手。”
“同胞兄长又算什么,或许之于她看来,在无上权利面前亲情显得太过渺小。”君燃幽幽说道,“更何况,我这个兄长是突然冒出来的,她君颜对我可没有半点儿兄妹之情。”
“那你有把她当妹妹吗?”孟南柯问道。
君燃轻哼一声:“我君燃向来不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她那般对我,就别再妄想我待她如胞妹,这一点儿,她也应该很清楚。”
孟南柯知晓皇家儿女了断亲情可谓是屡见不鲜,但真正亲耳听到这般无情无义的话时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儿。
这时,林记怀又开口道:“殿下,卑职还在那间茅草屋中找到事关王定远家眷被杀的重要线索。”
听此,孟南柯比君燃还要心急,立马就问:“什么重要线索?”
林记怀道:“回娘娘的话,卑职在茅草屋的一处暗阁处发现一些血衣,上面绣有如同彼岸花的怪异花卉形状,根据知情人描述,和当日刺杀王定远家眷的刺客衣服上的图案相似。”
“也就是说王定远的家眷也是颜公主派人去杀的?”孟南柯震惊道,“那就是和君燃无关了?”
闻得此问的君燃瞥了她一眼,未曾开口,但那无奈的眼神像是在说: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此事本就与我无关!
孟南柯瞧出了他眼神的意思,再一想自己当日那般冤枉他,不由心中有愧,小声说了句“抱歉”。
君燃却似如没听见似的,就连点头回应都没有,孟南柯一时觉得有些尴尬,只得抛出疑问岔开话题:“王定远的家眷和颜公主又无冤无仇,她为何要下如此杀手。”
“许是纯粹为了陷害殿下。”林记怀回道,“在王家妇孺遇刺之地捡到了我们皇子府侍卫的腰牌,当时殿下就猜测是有人故意陷害,现在幕后真凶指向了颜公主,看来这猜测定是真的了。”
“君颜她丧心病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煜儿还那样小!”
孟南柯似是已经断定王定远家眷被杀事件就是颜公主所为,对此愤愤不平,恨不得当即提剑冲到颜公主面前,让她为那一家老小偿命!
可是君燃却是半丝气愤都没外露,微微皱起的眉头表现出的是疑惑,他道:“君颜向来不是行事鲁莽之人,既然有意要陷害我,为何又要留下把柄?还让你那样轻易的就找到?”
“这”林记怀迟疑了小会儿再言:“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许是颜公主这次就大意了吧,她应该不会想到远在城郊的秘密茅草屋也能被我们找到。”
林记怀言说这番的时候,君燃一直瞧着他,如鹰般犀利的目光让林记怀不禁躲闪着。
君燃瞧出了他眼神间的飘忽感,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君燃知道这是他心虚的表现。
对此,君燃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林记怀微怔,“回禀殿下,卑职已将今日所获尽数告知。”
“当真?”君燃再次反问。
林记怀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君燃见状再盯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目光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波澜不惊,便也不再多言什么,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林记怀应声一完便恭敬退下,行至雕花玄关之处,他还是忍不住侧目瞧了床上人一眼。
靠坐在床上的孟南柯还在就由颜公主杀害王定远家眷一事火气冲天,正当她偏头要对君燃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却是对上了林记怀的目光。
林记怀一惊,立马回过头去,急步离开。
“跑那么快干嘛?被我瞧一眼就要短命啊?”孟南柯望着林记怀仓促逃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君燃闻声侧目:“你说谁?”
“没,没什么。”孟南柯作笑说道,随即指着丫鬟先前端来的汤药说道:“应该放凉一些了,你把它端给我吧。”
君燃起身端来汤药,却是不肯交给孟南柯,一面舀起一小勺递到孟南柯嘴边,一面说道:“你手臂受伤了,我喂你。”
“不要。”孟南柯一口回绝,“我自小就没有被人喂食的习惯,我嫌别扭。”
说着就伸出无伤的左手去端君燃手上的汤药,君燃可不打算给她,一碗汤药在他左右手中来回调动,只为让孟南柯抢不过去。
几次抢不到后,孟南柯直接收手了,闹脾气地说道:“得得得,你爱端着就端着吧,我不喝了!反正我还嫌它苦涩不堪。”
话毕就欲躺下身去睡觉。
君燃见此却是一笑,自己大喝了一口汤药,在孟南柯刚刚要躺下身去的瞬间大手揽住她的腰身,随即凑上嘴去,吻了起来。
孟南柯眼睛瞪得老大,反应过来什么事后瞬时就要把君燃推开,而君燃这个时候却将她搂得更紧,让她连半分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这个吻好奇怪,孟南柯只感觉到君燃往自己嘴里送了什么东西,舌尖触碰到那些液体之时,苦感充斥整个口腔,她这才反应过来君燃这是在喂她汤药!
待她将汤药咽下去后,君燃才松开了她。
由于刚刚咽药咽得太过急促,呛到了喉咙,小嘴刚被松开就止不住咳了起来。
君燃见此拍了拍她的背,却被她一手打开,看着他的眼神那是盛满愤怒,还骂道:“流氓!”
君燃见她还能这般利落的说话,想必没什么大事,索性也不去管她,只自己再次舀起汤药来。
“你现在是喜欢我用勺子喂,还是用刚刚那种方法?”
君燃邪魅笑着,语气挑逗不已,孟南柯瞧着他这幅样子就来气,却是不敢再和他对着干,保不准他又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用勺子!”孟南柯没好气的吼道。
君燃嘴角的笑容不由加深了两分,温柔喂起孟南柯的药来。
孟南柯喝着喝着猛地想起自己回府这么久了,好像还未见到过珠儿,不禁问道:“珠儿呢?”
君燃又喂了她一勺汤药再言:“珠儿在暴室受了不少苦,现在还在养伤,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因为知道你受伤而过于担心影响康复,所以便没有差人告知她。”
“哦”
孟南柯一面喝着君燃递来的汤药,一面直直的盯着他,她忽然觉得这个君燃看似冷酷无情,实则也算有颗热心,能考虑到细微之事,能让人感受到温暖。
“这样瞧着我做什么?”君燃看到了孟南柯眼中放着熠熠光芒,是他在她看自己的眼神中从未见过的。
孟南柯被问得有些羞,急忙错开目光,说道:“没什么,就只是觉得其实你也不错。”
“哦?怎么个不错法?”君燃绕有兴味地追问道,“可是比得上你以前的心上人?”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孟南柯笑容顿时有些僵,垂头回道:“你和他不是一类人,没法比。”
“是没法比,还是你压根就不愿意拿我去和他比?是不是在你内心深处就觉得他永远都是旁人比不上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君燃问着的时候已将汤药放置一旁,直直看着孟南柯,等着她的回答。
孟南柯觑了君燃一眼,君燃的目光太过犀利,让她不敢多看,正如君燃的这番问话,让她无从回答。
“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殿下还是请回吧。”孟南柯以此回避着,话音刚落就快速躺下,扯起被子将自己的盖个严实,脑袋也不例外。
君燃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笑笑,也不再逼问什么,只在临走之时帮她把已经盖头的被子拉下去一点儿,使她姣好的容颜全数露出。
“被子盖住整张脸,也不怕闷着你自己。”
话毕,他便转身离去。
孟南柯右手手臂有伤,不喜平躺着睡的她只好左侧身子而睡,侧身过来,刚好看见君燃离开的背影。
明明是那样的高大,那样的轩昂,为何她此时瞧着却是那样的落寞,周身都似被阴郁缠绕。
孟南柯耳畔回荡着君燃先前那番问话,君燃说得没错,于她而言,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觉得自己爱上的男子便是无人可以与之匹敌,便是无人可以较量的英雄。
但,以前的她可以确定自己的英雄叫顾信之,而此刻她却恍惚了
自在牢中被木桂枝问道自己是不是倾心于了君燃开始,她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本是就于任何事情都清醒无比的她,在对于君燃这件事上却是犹疑不明。
她总觉得自己对于君燃不是当初对于顾信之的那种感觉,没有当年的冲动,没有当年的就是想要靠近,更没有当年的纯粹
同君燃相处,就像她最爱的冰糖葫芦,是有点儿酸,却又带着丝甜。
正是有这两种味道相互掺和,她才弄不明白,因为她和顾信之的相处都是只有一种甜味。
第48章 同床()
孟南柯思虑着思虑着,便昏昏睡了过去,醒来已是黄昏。
在床上躺久了难免不舒服,刚醒的孟南柯便在下人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前往小院散步活动。
眼下已是盛夏,蔷薇正艳,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