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南柯把他带到了西街一家香料铺门前,君燃瞧着那间略显古朴的铺子不免疑惑,指着它问孟南柯:“你要进去?”
孟南柯没啥迟疑,直接点头,一面应着“我房里没什么香料了,想来选点儿”,一面往店铺里面走。
我昨晚不是才送了一盒安魂香给她?君燃越想越迷惑,抱着“我倒要看看她这又是在搞什么花样”的想法随着她进铺。
君燃一走进这间香料铺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卖香料的店铺却没有扑鼻而来的香味?
孟南柯瞧他眉头紧锁转看四周的样子不免偷偷一笑,好心给他解释道:
“这家店的老板说万物相生相克,香料也是如此,为了避免香料过多集中于这家店铺而产生让人难以忍受的香味,这里的制香师傅特意调制了一种特殊香料。”
“若是单单焚上这种特殊香料,那可是顶风臭十里,但要是放在这儿香料众多的铺子中,便可以起到抑制那些香味的作用,让这家店铺气味清爽。”
君燃听完这个解释才注意到店铺一角放有一个香炉在焚香,炉烟怪异,呈沁蓝色,如窗外的天空一般澄澈。
“制作这款奇香的师傅是谁?”君燃不由好奇。
不待孟南柯回他,店铺老板已然走来解他疑惑:“这位公子,制作此香的师傅名为白蒴,是我们店铺制香手艺最好的,不知公子可是想让她帮您制作一款香料呢?”
孟南柯笑意满满的看着君燃,期待着他的肯定回答,君燃这次也终于没让她失望,对老板说:“还请老板引路。”
如此不带犹疑的回应,看来他的确对能制作出如此奇香的师傅很感兴趣了。
孟南柯瞧着他随老板向里屋走去的身影,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由的就加深了,心想:终于可以把他支开了!
确定君燃进了里屋后,孟南柯立马转身对铺里小二道:“请带我去见韩师傅。”
小二愣了愣,孟南柯知道他在迟疑什么,忙着道:“我知道韩师傅已经多年不随意帮人制香了,你放心,我找她只是想让她帮我鉴赏两款香料,顺便分析一下这两款香料都用了些什么材料。”
见着孟南柯把从袖间摸出两个装置香料的锦盒,小二才肯确定她所言不假,但却是不愿意引路,只言:
“韩师傅不喜见生人,夫人若是真的想让师傅帮忙鉴香,只需要让我把香料代为转交就好。”
“这”孟南柯思索了小会儿,随即一面把香料交给小二,一面道:“那就有劳小哥了。”
不过片刻,小二便从里屋出来了,孟南柯急问:“怎么样?韩师傅怎么说?”
小二恭敬回应:“韩师傅说夫人带来的香乃是上成品,制作工艺复杂,似是用的西域之法,至于要分析出制香所用材料恐怕要用些时辰,还请夫人黄昏之时再来。”
“好,没问题。”孟南柯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玩上一天才回府,回府之时差不多就是黄昏。
这时候,君燃也从里屋出来,看他手握锦盒,孟南柯便猜着他肯定和白蒴师傅买香了,忍不住凑过去问:“你买了什么香?”
君燃还没回话,老板先说上了:“夫人真是好福气,这位公子专门为您买了舒心愉悦的香料,保准您一闻就有好心情。”
“为我买?”
孟南柯一脸怀疑的看向君燃,得到的回应却是他把手中的香料盒子硬塞在自己的手上,然后迅速走出店铺。
老板本来还想再给孟南柯多夸君燃两句,只是孟南柯见到君燃走后却是不想再听了,对着小二说了“我黄昏时分再来”之后便追着君燃出店。
君燃走得很快,孟南柯快步才能勉强跟上,一跟上就扬着香料盒子问道:“这香料真的是买给我的?”
闻此,君燃放慢了脚步瞧着她:“怎么?不想要?”
孟南柯笑着打量手中的香料盒子:“没,只是害怕某些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以为我只是单纯送你香料?”君燃冷哼,“我不过是实在闻不惯你房中所用的香料,才把这个送给你,让你在我来你房中的时候点上!”
听完,孟南柯撇撇嘴,还因为自己想歪了而有些尴尬,直接把香料盒子塞回君燃手中:“我挺喜欢我房中所用的香料,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来!反正我又不稀罕。”
话毕,快速走到前面。
君燃瞧着手中的小锦盒无奈笑笑,随即又快步跟上孟南柯。
眼下时辰已然不早了,集市也热闹了起来,各种买卖尽数入眼,孟南柯恍然瞧见一旁有卖马的,不由乐了,她可是好久没有骑过马了。
“老板,这匹小白马怎么卖啊?”孟南柯一眼就相中了马群中唯一一匹白马。
老板瞧她是一身富贵打扮,又对那白马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就想坐地起价,伸出一只手,说道:“六十两银子!少一分不卖!”
“六十两?”孟南柯惊得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了,“你这不过就是普通品种的马匹,怎么可能值六十两,最多四十两。”
孟南柯虽然是大户小姐,却也跟着将军府的下人采购过马匹,熟知普通品种之马的价格,可是受不了被这种奸商坑钱!
“反正我这马就要买六十两,你爱买不买。”老板又转头向路人吆喝:“卖马了,卖马了,上等的好马”
孟南柯有气,狠了狠心,甩下一句“我不要买了”就想走。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君燃拉住胳膊,与之同时,君燃递了一块金子给那卖马老板,冷言道:“买你两匹,够了吧?”
老板见着金子两眼就放光,饿猫抢食似的夺过金子,放嘴中咬了确认是真货之后才赔笑道:“够了够了。”
说着就去给解开两匹好马,其中就有孟南柯看上的那匹小白马。
“喂!你怎么给他金子啊,他这种马可是值不上的!”孟南柯嚷道。
君燃却是不以为然,“值不值得上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你真的喜欢那匹白马就应该立马买下,不然,一旦错过了后悔都来不及。”
这时,老板已将两匹好马牵引过来,君燃牵过一匹红棕大马,孟南柯却是不愿意去牵那匹小白马的样子,弄得老板有些尴尬,提醒道:“夫人,夫人,这小白马已经是您的了。”
算了算了,这金子都花了,不要马的话可就是太便宜这种奸商了。孟南柯想着就一把牵过那匹小白马。
两人就这样一人牵着一匹马漫步而行,忽的,君燃突然问道:“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去哪儿孟南柯还真没想过,她今天出府的主要目的已经办好了,眼下便不知何去何从了。
突的,一匹飞奔而过的褐色大马惊到了她手中温顺的小白马,传来几声马嘶。
这声音倒也提醒了孟南柯,她笑道:“听阿岱说你骑术不错,不如我们去城外草地比试比试怎么样?”
君燃点着头回应:“好!”
一匹红棕,一匹净白,疾驰穿过街区径直出城。
孟南柯总觉得盛京城外是另一番天地,青山绿水,无垠草地,远离人家,大有种出世之感,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自她骑着白驹奔向漫无边际的草地时,连自己所说的要和君燃赛马的约定都抛至脑后,御马的速度情不自禁的就慢了下来。
君燃也不再提什么赛马,只放慢了速度跟在她身旁。
如此良久,二人骑至了一条小溪边,瞧见水孟南柯可是忍不住了,翻身下马,快步向溪水走去。
手捧着一汪清水,向上用力一洒,晶莹水花在眼前洒开,有阳光射下,泛起了彩光,孟南柯的笑容也随之绽放在脸上。
玩得起劲,余光瞟到君燃也下马走到了她的身旁,玩心作怪,直接捧起一把水就像君燃洒去。
君燃条件反射性的就躲开,而且还板着一张脸,孟南柯不禁想到了三年前的他,笑道:“君燃,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板的样子啊!”
君燃没理她,只默默定在那里看着她,她笑得很甜,很明净,就像在她眼前一遍一遍四散的水花一般,这样的她,莫名觉得熟悉。
君燃越看玩水的孟南柯越觉得熟悉,快速在脑袋中搜寻有关记忆却是无果,反而觉得头疼欲裂,目光也有了重影,精神越来越恍惚,直到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晃眼看到君燃突的倒在了草地上,孟南柯立马就急了,连忙跑过去摇晃着他,喊道:“君燃,君燃,你怎么了?怎么了?”
第26章 验香()
君燃在草地上躺了两个时辰才醒来,醒来就看到孟南柯在一旁架着火架烤鱼,阵阵香味随风四散。
他走了过去,孟南柯惊喜道:“哎,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点儿没?”
君燃微微点了点头。
孟南柯又道:“你先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了?”
君燃顺势在她的旁边坐下,“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头疼眼花,最后没了意识。”
孟南柯听罢突然想到什么,诧异的上下打量起他来:“你不会是有什么尚未查知的顽疾吧?”
君燃瞥了她一眼,冷漠道:“放心,有顽疾也死不了,不会让你如愿当清闲寡妇。”
孟南柯撇撇嘴,碎碎念着:“人家好不容易关心一下你,你还不识好人心!”
虽说只是小声细语,却也让就在一旁的君燃听得清楚,他不由一笑,继而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孟南柯手上的烤鱼上。
“这鱼哪儿来的?”
孟南柯指了指前方的小溪:“那里抓的啊!”
君燃有点儿吃惊:“你还会下水抓鱼?”
孟南柯得意笑笑:“抓鱼算什么,以前我和顾和阿岱出来的时候什么玩意儿都抓过,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
君燃听出了孟南柯说“阿岱”时的停顿,也注意到了她说到后面因为回忆被掀开而泛起惆怅,但他却不想多问,而是说:“给我吧!”
孟南柯瞧着他说话的同时还向自己伸出了一只手,一时不是很懂其中意思,“给你什么?”
君燃指了指她手上美味:“鱼啊!我看那金黄的颜色应该是已经烤好了吧,我正好挺饿。”
孟南柯烤了两条,本就打算一人一条,但眼下他却主动要起来,不免就想故意逗逗他,“想吃啊?自己抓,自己烤去啊!”
“怎么?你是怕自己烤的太难吃,才不敢拿给我吃?”君燃问道。
“我烤的难吃?呵!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孟南柯说着就要把一个烤鱼递过去,可是,刚转过头撞见君燃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觉得不对,“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和我玩激将法吧。”
说着,立马把就把烤鱼收了回去。
君燃瞧见本来就要到手的烤鱼就这样没了,可是不甘心,身子直接一翻,顺势就要去抢孟南柯手中的烤鱼。
孟南柯可不会让他如此得逞,迅速用远离君燃那只手拿着全部的烤鱼,本想蹭起身子就跑,却在起身的那一刹那猜中了自己丢放的木柴,脚下一滑,身子止不住的就要往后倒。
这时,君燃反应灵敏,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但奈何木棍带来的滑倒之势太过凶猛,君燃也随她摔倒了地上。
君燃稳稳的半压在孟南柯身上,刚刚一连串意外发生得太快,让孟南柯还有些懵,只知道睁大眼睛望着眼前那张俊秀的脸。
君燃也那样纹丝不动的看着她,时间似是在这一刻停止。
这样的对视没一会儿就让孟南柯的脸颊上了颜色,前所未有的滚烫感让她迅速回过神来,急忙把头偏开,僵硬的扬了扬手上的烤鱼,结巴说道:“烤鱼,烤鱼都要凉了。”
君燃瞧着她绯红的小脸,嘴角不自主的就有了弧度,快速爬起身子,与此同时,拿过了她手上一条烤鱼。
这一刻,君燃似是全然放下了皇子身份,不顾斯文礼节的大口吃起烤鱼,心情也似乎颇佳,嘴角一直都有笑意。
这样随意的君燃让孟南柯的目光不由的就往他身上汇聚,瞧着瞧着,笑容也随之绽放。
待得烤鱼食完,太阳归西,二人便策马回城了。
孟南柯没忘记韩师傅叫她黄昏时分再去香料铺子,一进城便和君燃说:“早晨叫香料铺子的韩师傅帮我特制了一款香料,我现在要去取,你先回府吧!”
君燃却道:“我和你一起去。”
孟南柯急着就想说不,可是话到嘴边却被君燃一句“如果你不想我跟着去也没关系,你就随我一同回府,差个下人去取便是了”给生生咽回去。
带着君燃再去香料铺子的一路,孟南柯都是忐忑的,各种猜测君燃要是知道了自己背着他拿他房中的香料拿出来检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吵架她是不惧的,但却怕他告知林记怀。
本是在路上就想好到了香铺一定要跟小二使眼色,让他不要在君燃守在旁边的时候言说两款香料的事,谁知到了香铺,她还未动用这些小心思,小二便率先对她道:“夫人,韩师傅在里屋等您。”
孟南柯很是惊异:“韩师傅要见我?”
她曾闻得这个韩师傅不轻易见客人的,特别是她这种世家女子。
小二点了点头,弓腰做出引路的姿势:“夫人请随我来。”
孟南柯木然的答了声“好”后便随小二而去,君燃不明缘由也想跟着前往,却被老板拦下,“公子请留步,韩师傅说了只见尊夫人一人。”
小二把孟南柯带至一屋门前后便先行退下,孟南柯独自掀帘而入。
房屋光线昏暗,似是透光窗户尽数被纱布遮挡,屋中多有悬挂轻盈灰纱,门窗缝隙透过来风吹得灰纱随之飘摇。
这样的屋子,只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在第一层灰纱旁有一个四方小桌,桌上放着两个小锦盒,孟南柯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带来的香料盒子,忙去把它们拿上。
她穿过层层灰纱,在屋子较里面的地方瞧见一块雕花玄关,玄关另一侧透着丝丝烛光,一道剪影因着那微光落在玄关之上。
“请问是韩师傅吗?”孟南柯面对玄关,有礼问道。
玄关后随即传出一阵女声:“你就是上午要我鉴赏香料的夫人?”
这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难以言说的沧桑感,一听便知这说话之人已经年过半百了。
“正是。”孟南柯应道,“不知韩师傅对我带来的香料”
“为什么找我给你这香鉴赏?”孟南柯话语还未言完,韩师傅便开口打断了她。
孟南柯小怔,随即回道:“早些年我就听闻韩师傅来自西域,制得一手上好的西域香料,而我这两款香料的制作手法也是学自西域,这才来请韩师傅鉴赏,瞧瞧这两款香料是否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原来如此”韩师傅应道,“夫人恐怕要失望了,老妇看来,这两款香料并无什么奇特之处,所用制作手法和制香原料都是西域香料常用的,至于功效也无非就只是安神助眠。”
韩师傅说得肯定,孟南柯却是有所怀疑,不禁问道:“师傅所言当真?若是真的只是寻常香料,为何师傅需要鉴赏好几个时辰之久,我想,以师傅在制香上的造诣,若是寻常香料放于您的面前,一看便知所用制作工艺,一闻便知所用了哪些原料吧。”
闻此,韩师傅顿了顿,阴森笑道:“夫人太抬举老妇了,老妇上了年纪,对香料的敏感程度远不如当年了。”
“是吗?”孟南柯反问道,谦虚却透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