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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柯同是没想到,缓缓把目光从柳言兆处移向君燃,眸子里盛满不可思议。
而这时,君燃开口了:“皇子侧妃岂是你等随便非议的!要是再让本皇子听见你们所言有伤我侧妃声誉,那只筷子就会插在你们手上了!”
听此,众人皆是颤了一颤,只得笑着回应:“我等怎敢伤侧妃声誉,我等怎敢”
君燃冷冷一笑,凌冽目光看了一眼有些吓傻的柳言兆:“我看有些人敢得很!”
柳言兆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从凳椅上连爬带滚的趴到地上,扣头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言兆今儿是多喝了两杯,才说了些胡话”
那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像是只有这样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一般,高位上的颜公主见此,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就这点儿出息!
柳言兆这头磕得实诚,错也乖乖认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也就起到了,不过,君燃并不急着就此饶了他。
“侧妃,这个柳言兆冒犯的是你,交给你处置吧!”君燃说。
“我?”
孟南柯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君燃随之点头算作回应。
见此,孟南柯就乐了,今儿的宴席上,这个柳言兆处处找她的事儿,害她都没好好享受美食。
她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主,阴森森的笑意随即挂在嘴角,心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南柯思索了一下,对众人道:“你们有谁知道这个柳公子的喜怒啊?”
听此问话,在坐宾客皆是默声,他们不是和柳言兆交好,就是和他不熟,这二者,一个不会说,一个说不出。
不过,有一个人除外。
只听岱王爷折扇一合,轻拍了拍手心,笑着道:“这个柳言兆啊,素爱吃喝玩乐,没事儿就喜欢在府中斗蛐蛐”
听此,孟南柯又把柳言兆看低了一分,原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那这最厌呢?”孟南柯急于知道这个。
岱王爷嘴角勾笑:“这最厌嘛当然是书卷了,尤其是抄书”
特意补充最后一句,岱王爷像是知道孟南柯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一般。
孟南柯冲岱王爷满意的笑了笑,算是答谢了,继而轻了轻嗓子,冲着柳言兆说:“柳言兆,我也知道你是酒后失言,但是,重罪可免轻罪难饶,我就罚你回去手抄金刚经,十遍!半月后将抄好的书卷送来皇子府。”
“啊?”柳言兆抬起头,欲哭无泪的望着孟南柯。
“怎么?嫌少啊?”孟南柯故意玩弄着手中的筷子,“要不二十遍如何?”
柳言兆看着筷子心头都在发麻,再一听二十遍更是吓得急忙扣头道:“多谢娘娘轻罚之恩,多谢娘娘轻罚之恩”
孟南柯会心一笑,这才用手中的筷子去夹菜,也不忘说:“行了,回坐吧!”
柳言兆又道了声谢才颤着走回自己的凳椅。
君燃那狠话一放,孟南柯顿时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至少再也不会有人还敢随便拿她来说事了,她也可以安心填肚子了。
待得酒足饭饱,歌尽舞完,这场宴席也就结束了。
孟南柯可是还记着在进公主府之前刘蔷儿对她所言说她像极了刘大人画像中的女子,那时因为急着要入府赴宴来不及细问,眼下出府便想去问个究竟了,但,却是迟了一步,被公主府的下人告知刘小姐已经离去了。
算了,算了,下次亲自去刘府拜访吧!孟南柯心想。
正当孟南柯要随君燃前往辇车,准备回皇子府的时候,后方来人叫住了他们。
“殿下,娘娘。”
孟南柯熟悉那声音,那是顾信之的,不过,“娘娘”这个称呼却是陌生得很哪。
别人叫着,她倒是已经习惯,这是顾信之叫着,她的心揪着,隐隐作痛。
孟南柯和君燃一并回头,见得顾信之和白燕燕已然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信之感谢殿下先前在宴席上解围。”顾信之拱手作礼,说道。
君燃淡淡应道:“顾公子多想了,我只是帮自己的侧妃而已。”
这话说得顾信之有些尴尬,心上还有些酸楚,如今保护南柯的,早已换做他人了。
顾信之苦着笑了笑,孟南柯见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便说:“殿下,我们走吧!”
还未待君燃点头,只听顾信之轻唤:“娘娘。”
孟南柯有些怔,“顾公子还有何事?”
“方才在宴席上,偶然听到娘娘咳嗽了两声,娘娘身子单薄,还请娘娘回府瞧瞧大夫,莫要着了风寒,以免”顾信之顿了顿,再言:“以免传染给了殿下。”
闻此,孟南柯直接愣住,握着娟帕的手不由紧了几分,似是过了好久,才听见自己说:“多谢顾公子好心提醒了。”
话毕,连忙转身上了辇车,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孟南柯怔怔的坐在辇车之上,眼神涣散,盯着一角发呆,原来,这么久了,她还是没变,还是可以因顾信之的一句话就溃不成军!
她一直都在愣神,连君燃什么时候上了辇车坐到了旁边都不知道,连辇车什么时候开始走动了都不知道,也是连自己都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脑子很乱,掺和了太多,不过,多是她和顾信之的那些年。
辇车使离公主府良久,突的一声问话灌入耳中。
“你和顾信之什么关系?”
君燃还是问了,孟南柯没有什么意外,她知道他迟早都会问的,只是,此刻的她不想对此作答。
应该是,不想对他君燃作答。
“我问你,你和顾信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次君燃直接搬扯着她的肩膀,强行要她看着自己,咆哮的问话声在狭小辇车中响起,余音久久也不能散去。
孟南柯知道他是动怒了,知道他听不到回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索性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我和顾信之就是你和小冉之间的那种关系!”孟南柯同样也是吼出来的。
闻此,君燃像是着了魔一样,脸上的愤怒是前所未见,眼睛睁到极致,已见清晰红丝布满眼白,目光那是比剑还要锋利,攀覆在孟南柯肩上的手猛的用力,像是想把她就此捏碎一样。
对于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孟南柯却是觉得好笑,清冷说道:“我又不是你的心上女子,你又何必如此动怒,眼下没有旁人,做秀什么的大可不必。”
君燃的表情更狰狞了,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觉得我是在做秀?”
“不然呢?”孟南柯依旧不屑。
君燃盯着她冰冷却无神的眼眸,直直的和她对视着,下一瞬,突的凑上身去,吻了上去。
第21章 公平()
被这么突然一吻,孟南柯当即就懵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视线所能看得到的全是君燃的一张脸。
君燃的眼眸禁闭,像是沉浸于这个吻中。
不一会儿,孟南柯反应过来,双手同时用上,拼尽全力把君燃推开,随即甩出去一个巴掌:“君燃!你混蛋!”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她的手都有隐隐痛感,君燃却似被小猫摸了一下一样,嘴角还弯起了弧度,虽然眼神依然透着恶意,看着她,说道:
“怎么?只能顾信之吻你?”
“你”
孟南柯扬手又要再给他一巴掌,却被君燃在半空中握住,只听他狠狠道:“孟南柯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君燃的侧妃,就不要整天想着其他男人!”
孟南柯挣脱被他擒住的手,冷笑着:“凭什么?凭什么只许你君燃一天到晚想着小冉,就不许我想着旁人,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点儿!”
其实自她嫁进皇子府,她就试图不要让自己去回想那些关于顾信之的往事,她虽然也挺念旧,却也是绝对的清醒,明知苦想无益,何必为难自己。
只是眼下君燃这般说她,她反心作怪,只想就此顶撞。
“公平?你和我君燃谈公平?”君燃阴笑着看向她,“我告诉你,从你嫁给我君燃的那一天起,那两个字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在我这里,只有绝对的服从!”
孟南柯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绝对服从你的是你的下人,不是我孟南柯,我孟南柯长这么大,从没有谁能让我绝对服从!”
君燃嘴角依旧扯着笑:“那是因为你以前没有遇到我!”
“你”孟南柯深感君燃一定有病,突然又想到什么,“看殿下这个专权独裁的样子,我真替天下百姓担忧。”
这话什么意思,君燃自是听得真切,他君燃乃是圣上唯一儿子,孟南柯理所当然认为他会继承大统。
“没错,我君燃就是专权独裁,”君燃语气也是跟着转变,犹如赌气孩童,“不过我的专权独裁目前只限于侧妃一人!”
听此,孟南柯气急,眼睛瞪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要是软剑还在手中,她一剑给他刺过去的冲动都有。
见孟南柯气鼓鼓却接不上来话的样子,君燃不禁笑了,这次笑得很浅,却是挺暖,宛若阳光,是对这场唇枪舌战胜利的喜悦。
只是,笑得再迷人,都没人欣赏,孟南柯直接把脑袋偏向一边,心中还在大骂!
次日,无人打搅,孟南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珠儿珠儿”孟南柯醒来就唤。
珠儿随即推门而入,走到她床边:“小姐,你醒啦,珠儿服侍你洗漱吧!”
孟南柯点了点头,跟着下了床,这时珠儿才把挡光帘布拉开,一束暖阳斜斜射入屋内。
“现在什么时辰了?”孟南柯瞧那阳光的耀眼度就猜着现下肯定已经不早了。
珠儿端来洗脸水:“回小姐的话,还差一刻钟,就到午时了。”
孟南柯刚捧起水准备洗脸,听此一惊,直接把水撒了,“什么?都要到午时了?你早些时辰怎么不唤醒我!”
孟南柯只觉奇怪,往日她要是睡到了巳时,珠儿就会来唤她了,而今天居然放纵她睡到了午时!
珠儿回道:“小姐,是殿下吩咐我的,说您昨日赴宴太辛苦了,便让我今早不用叫您,由您随便睡。”
听到君燃吩咐自己丫头,再联想昨日君燃在辇车说她只能对他绝对服从,气就不打一处来,冲珠儿小吼:
“他叫你不叫我,你就不叫我啊!你到底是谁的丫头?珠儿我告诉你,你以后只能听我的,甭管他什么皇子殿下!”
“小姐”珠儿幽幽唤道,不曾想素日待自己极好的小姐居然会因这件事对自己发脾气,“我要是不听殿下的,要是殿下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我担着!他要是打你罚你,我都替你受!”孟南柯拍着胸脯保证。
珠儿这才有了笑脸:“珠儿谢过小姐。”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的丫头我的人,我不护你我护谁。”孟南柯边说边往梳妆台走去,“快来给我梳头吧!”
“是!”
珠儿随即放下手中洗脸盆,向她走去,一边轻抚她柔顺的发丝一边问道:“小姐今天想梳个什么样的发型?”
孟南柯看了看窗外,阳光那样好,不假思索地说:“梳个简单利索点儿的吧!吃过膳食后,我要去园子里放风筝。”
“好!”珠儿边应着,边给她梳发。
一上午都是被孟南柯睡过去的,索性早膳午膳一起吃了,吃罢便拿上前阵子上街新买的金鱼风筝去往园子。
途中照常路过了君燃的书房,房门紧闭,却隐约飘出一阵安魂香的香味,闻到这个味道,孟南柯便知道君燃在里面,而且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她清楚记得林记怀曾说过,君燃每每用起这个香料,都是因为心有烦愁,以此安神。
知道君燃在里面,她便更不想去打扰,免得又讨一顿骂,不由的就想赶快走远,离那个独裁者越远越好。
可是,当她刚想加快脚步一往无前的时候,房中突然传出一声:“最近王定远的行踪怪异得很,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听此一句,孟南柯便知道这说话人是岱王爷,不禁疑惑:阿岱竟然来皇子府了?他刚刚说的谁?王定远?王丞相?
这下,怀揣满满好奇的孟南柯可是移不开脚步了,小心翼翼地趴在书房门上,偷听了起来。
听见君燃接话:“王定远是只老狐狸,就算现在没有察觉,时间拖久了也会知道的。”
另一个陌生的、有些沧桑的声音应道:“殿下说的不错,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听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惊恐从孟南柯心中蔓延,她猜到君燃他们一定在商量什么计划,而且计划所针对的人或许就是丞相王定远!
房中人的谈话声音蓦地小了好几分,隔了一道门听的孟南柯听不太清楚了,本想再贴近一点儿房门,这样就可以听得清晰些,谁知一紧张,凑上前去的分寸没掌握好,房门被她不小心推动了。
“谁?”屋内的君燃立马就开口问着,语气冷得都快结冰了,“谁在外面?”
孟南柯吓来就差直接失魂了,下意识的就是跑。
房中的君燃本欲自己前去开门瞧个究竟,却被岱王爷拦下,王爷一边说着:“本王爷去看看吧!”,一边向房门走去。
岱王爷开门四处张望,在花园一角瞧见了正在撒开了腿拼命跑着的孟南柯,笑了笑,随即关门对君燃他们说:“无人,就是野猫乱窜惊动了房门。”
孟南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直往前跑,直到确定早已远离书房了后才停了下来。
她跑到了府中前院,站在小池塘边大口喘着粗气,由于累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新买的风筝也不管了,随便往旁边一丢。
“这么好看的风筝,弄坏了多可惜啊!”岱王爷捡起风筝往孟南柯旁边走去。
看到他,孟南柯更吓了,“你,你怎么来了?你刚才不是在”
岱王爷往她旁边一坐,替她补充道:“本王爷刚才不是还在君燃的书房吗?”
听此,孟南柯有些心虚,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哪儿,我是想问你怎么来皇子府了。”
岱王爷笑笑:“不用给我掩饰,说吧,刚刚偷听到了多少?”
孟南柯急忙错开目光,还想抵赖:“偷听什么?阿岱今日怎么尽说些南柯听不懂的话。”
“还掩饰呢?我都看见你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岱王爷笑着道,“我可是看见偷听之人是你后,知道你肯定有被吓到,便借口房中太闷出来找你。”
“这么说,君燃不知道偷听的人是我咯?”孟南柯脱口而出,话音落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就是承认了吗!
“放心,”岱王爷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怕他,没和他说是你。”
孟南柯撇撇嘴:“我才不怕他!就是不想和他吵,费精力!”
“好好好!你不怕他,不怕他。”岱王爷仍是笑着:“那你现在可以给本王爷说说你听到多少了吧?”
“其实也没听到多少,”孟南柯低着头,委屈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就听到你们说到丞相,说到什么计划。”
岱王爷想了小会儿,再言:“南柯,你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更不要到处去乱说,知道吗?”
孟南柯抬起头,撞见岱王爷严肃的目光,记忆中的阿岱眸子总是如山水一般柔和,从不曾生冷,眼下见此不由一颤。
良久,孟南柯才开口道:“阿岱,你可不可以跟我说,君燃是不是要对付王丞相?”
听此问话,岱王爷脸色立马变了,整张脸都板了起来